古妍兒要躲,卻被一個黑衣人狠狠的摁住了,眼看著一隻高跟鞋就要踢到她的臉上,一隻大手硬生生的握住了陳雪的腳踝,“陳雪,你住手。”
腳腕被洗正南死死握住,陳雪怎麼也甩不開,單腳站立的她整個人也開始站立不穩(wěn),好在另一個黑衣人有眼色的衝過來,一掌劈向洗正南的手腕。
洗正南這才撒手。
陳雪得意的高昂起了頭,“洗正南,你怎麼可以對我動手呢,要不是我,你能嚐到古妍兒銷魂的滋味嗎?所以,你該感謝我纔是。”
洗正南冷冷看著陳雪,“不許碰她。”
“呵,我明白你很愛她,我這不是已經(jīng)把她獻(xiàn)給你了嗎,等你玩膩了再把她送走賣了,說到底,還是我?guī)湍阈南胧鲁傻哪亍!?
“不行,你不能賣妍兒,她是我的。”洗正南起身護(hù)在古妍兒的身前,以防陳雪再次踢古妍兒,陳雪傷了古妍兒一絲一毫他都不允許。
這也是他寧願入虎穴的原因之一,爲(wèi)的,就是保護(hù)古妍兒的安全。
其實柯賀熙和薄酒結(jié)婚的當(dāng)晚,古妍兒被劫的時候就有人打電話給他了。
同時,還發(fā)了古妍兒被弄暈昏迷不醒的照片,他只一眼,就答應(yīng)去見對方了。
他沒有辦法忍受古妍兒被人劫走這樣的事情,所以,寧願以身涉險。
總之,古妍兒不能有事。
不過,當(dāng)時對方只說讓他去一個地方談判,他卻沒有想到,當(dāng)他把車開到了約定好的那個地下停車場,就被人襲擊了。
中了一槍麻醉槍後再醒來,人便被送到了這裡。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明顯可以感覺到這應(yīng)該是在市區(qū),偶爾還能聽到不遠(yuǎn)處汽車的喇叭聲。
他和古妍兒全都被打了針,身子痠軟無力,想要逃走根本不可能,就是在今晚,那藥劑的劑量才終於開始慢慢失效,否則,他們還是什麼也做不了。
這幾天的古妍兒是焦灼的,擔(dān)心的。
古妍兒只在她初初被送進(jìn)來這裡的時候見過陳雪,知道是陳雪劫了她,而他今天才第一次見陳雪,對這個女人的喪心病狂真的無法理解,就算陳雪用了這樣的手段又如何,以他對柯賀哲的瞭解,柯賀哲根本不會放棄古妍兒的。
有一種愛,叫做永不放棄。
說的就是柯賀哲。
若他不是遇到柯賀哲這樣的對手,也許古妍兒早就是他的了。
可偏偏,他就是遇到了柯賀哲。
雖然輸了,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他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古妍兒呢。
若是在古妍兒認(rèn)識柯賀哲之前遇到她,那麼,他和古妍兒之間的緣份也許根本割不斷,他和柯賀哲鹿死誰手,又是一番風(fēng)景了。
陳雪張揚(yáng)的笑了,“洗正南,要讓我不賣古妍兒也行,不過呢,我有個條件,只怕你捨不得答應(yīng)。”
古妍兒一聽陳雪慢悠悠的語調(diào),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要算計洗正南了,“正南,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答應(yīng)她,也許她早就算計你了。”
而他爲(wèi)了她,絕對會心甘情願被陳雪和江煜白算計。
這是她想勸也勸不了的。
“你說。”果然,洗正南眸色微凜,不動聲色的道。
陳雪高傲的再睨了一眼古妍兒,微微笑道:“洗正南,不如,我們出去說?”她可不想被古妍兒給壞了她的大事,這一次劫來古妍兒,一是要柯賀哲徹底的放棄古妍兒,二是爲(wèi)財,那個財,自然就是從洗正南的身上下手了,這是她和江煜白早就商量好的。
兩個人一起商討行動的細(xì)節(jié),不過最後執(zhí)行的是江煜白,畢竟,她的處境太惹眼了,柯賀哲的人將她盯得死死的,若不是她偶爾以陳簡做擋箭牌出來與江煜白約會,連與江煜白商討對策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的目的就是拆散古妍兒和柯賀哲,然後弄錢,而她就負(fù)責(zé)弄到錢,到時候再與江煜白對半分。
“正南,不要。”陳雪這一句,古妍兒就知道她是要從洗正南的身上撈到便宜了,一定是的,算一下,陳雪喜歡的男人是柯賀哲,那麼,她對洗正南打的算盤就一個,那就是商業(yè)上的,不是生意就是錢財。
是的,德鑫集團(tuán)之前被柯賀哲打壓了,之前簽下的生意都泡湯了,若是沒有新的資金注入,只怕很難再維持公司的正常運(yùn)作,到時候,陳家只怕會傾家蕩產(chǎn)。
古妍兒以前不懂,但是自從自己親自經(jīng)營青妍連鎖花店後,對於商業(yè)上的這些,她已經(jīng)懂了。
洗正南轉(zhuǎn)身,輕拍了拍古妍兒的手背,給了她一個稍稍安勿躁的眼神,“放心,我有分寸。”彌康亞安根本不是他的,他只是經(jīng)營者。
所以,彌康亞安在財務(wù)上如果動用大筆的資金是一定要經(jīng)過洗老爺子的,不過,他在彌康亞安的改革創(chuàng)新,洗老爺子從來都是支持的,並沒有難爲(wèi)他。
但是,那些大筆資金的支出沒有洗老爺子的簽字也沒辦法支出,而他相信陳雪沒本事查到他自己名下的那個如意集團(tuán),也就不可能拿如意集團(tuán)來要挾他。
所以,雖然還沒開始談,洗正南心裡已經(jīng)有底了,最多是從自己的私人帳款中給陳雪幾百萬罷了。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明白了,陳雪和江煜白之所以把他扯進(jìn)這件事情中來,目的就一個,利用他對古妍兒的感情勒索他。
可有時候,有的人寧願被勒索,比如他。
如果他不來,古妍兒一個人在這裡,她一定嚇壞了的。
那般,他捨不得。
他寧願破財,也要保她安全,保她不受欺凌。
“正南,你不要去,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清楚就好,我要聽。”古妍兒回握住洗正南的大手,這個男人救過她太多次,一次又一次,如今想來,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她此刻的生命了。
“給我拉住她,少來壞我的大事。”陳雪手一指古妍兒,命令黑衣人,完全不掩飾她對洗正南的志在必得。
或者,她很明白象洗正南這樣的商界精英,豈是她可以隨便糊弄的。
與洗正南談判,還不如直接說出自己想要的,這樣或者還更痛快的要來一切,否則,只怕洗正南根本不會給她,她也玩不過洗正南。
在商言商,她以前不相信自己比別人差了,經(jīng)歷了德鑫的幾近破產(chǎn),她現(xiàn)在終於知道了自己與柯賀哲與洗正南這樣的人的差距,在商場上,她還嫩了些。
洗正南眼看著兩個黑衣人朝著古妍兒過去,不由得擔(dān)心了,“妍兒,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他心裡有數(shù),他不會吃什麼虧的,如果拿幾百萬來換回古妍兒的自由,他很樂意。
“陳雪,你放開我。”古妍兒真的被黑衣人摁住了,她掙扎著還想阻攔洗正南,可是,洗正南這一次根本不聽她的勸告,還是隨著陳雪一起走出了這個房間。
眼睜睜的看著洗正南隨陳雪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古妍兒是無助的,可又是無可奈何的。
她根本沒辦法左右一切。
“洗正南,你要是爲(wèi)了我而放棄什麼,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洗正南,你給我回來。”古妍兒除了急急高喊想要叫回洗正南,其它的,她什麼也做不了。
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樓下的客廳裡,陳雪叫人泡了一壺茶,很恭敬的爲(wèi)洗正南滿了一杯,“洗正南,其實呢,把你送到這裡來我全都是爲(wèi)了你好,若不這樣,你真的得不到古妍兒的。”溫溫柔柔的聲音,陳雪想要攻心。
雖然她根本不曉得自己是否能對洗正南攻得了心,可是不試又怎麼能確定呢。
爲(wèi)了德鑫的希望,她也只能這樣做。
“說重點。”洗正南冷冷的睨了陳雪一眼,然後不客氣的拿起了陳雪沏給他的茶淺嘗了一口,茶可提神,他現(xiàn)在必須要時時刻刻處於清醒狀態(tài),只要讓他找準(zhǔn)了機(jī)會,他一定會帶著古妍兒離開。
其實前面幾天他也想的,奈何他和古妍兒全都是身體痠軟,就算是逃出了這幢小樓也逃不遠(yuǎn),說不定一出去就被抓回來了,畢竟,陳雪找來的這幾個看守著他和古妍兒的黑衣人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
這種人殺人不眨眼,骨灰級的殺人手法更不是他這種業(yè)餘的可以比得上的。
所以,凡事還是要在能把握有勝算的基礎(chǔ)上才動手,在今天以前,他沒想過動手,以他和古妍兒的體力他們也逃不出去。
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的希望來了,機(jī)會來了,只是,必須要把握住。
“你急什麼,來,先喝茶,我們慢慢聊,我希望經(jīng)此一次,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洗正南,如果不是我已經(jīng)愛上了柯賀哲,我很欣賞你。”陳雪瞇眼輕笑,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洗正南。
“不必。”洗正南冷聲,一點也不希望被陳雪喜歡上,被陳雪喜歡上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她是那種絕對會打壓自己所愛的那個男人的愛人的人。
這樣的女人心如蛇蠍,他避之唯恐不及,又豈會與她扯上關(guān)係呢。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