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柯賀哲一張俊顏頓時冷了下來,這當(dāng)著他的面來抓人,警察局這可是過份了,還有吳處,居然都沒有事先通知他,這很奇怪。
就憑他與吳處的交情,還有他曾經(jīng)爲(wèi)警察局立過的功勞,局子裡這樣對他,都是奇怪的。
“有人控告古小姐涉嫌謀殺彭晴女士,所以,我們請古小姐現(xiàn)在隨我們?nèi)ゾ炀纸邮苷{(diào)查。”女警察看到柯賀哲,禮貌的告知了原因,顯然,是很尊敬柯賀哲的,畢竟,彭晴是柯賀哲的母親。
不過,掃向柯賀哲的時候,也是微微的有些詫異,如果古妍兒真的謀殺了彭晴,那麼,身爲(wèi)彭晴兒子的柯賀哲怎麼可能還與古妍兒共處一室呢?
“呃,不是已經(jīng)定罪是護(hù)士做的嗎?這是誰告的?”柯賀哲伸手拔下了手背上的針頭,也不輸液了,穿著病服下了牀,兩步就到了女警察的身前,直接就搶過了她們手裡的逮捕令,想從他的手上直接把古妍兒帶走,沒那麼容易。
“賀哲,那位護(hù)士翻供了,說她根本沒有謀殺阿晴,都是古妍兒,就是她,是她忌恨容青雅害死了她媽媽,然後怪到阿晴的頭上,賀哲,這事情你必須要爲(wèi)你媽媽作主,不能讓她含恨而死呀?!痹S久不見的彭真出現(xiàn)了,推門就走了進(jìn)來。
柯賀哲冷冽的視線掃過她,“姨媽,所以,你就告了妍兒?”他的手下呢?不是守在門外嗎?
現(xiàn)在不止是放了警察進(jìn)來,甚至還放了彭真進(jìn)來。
他這是養(yǎng)了一羣廢物嗎?
“你不用看了,是我硬闖的,他們不敢攔我。”彭真說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彭晴的遺照,再加上她跟彭晴長得很像,柯賀哲的手下看到彭真的確不好攔她,柯賀哲回手拿過手機(jī),果然有手下打過來的未接電話,只是他之前怕吵醒古妍兒把手機(jī)設(shè)置成了靜音,所以根本沒聽到。
這不能怪手下。
柯賀哲收起手機(jī),看都不看彭真了,他知道就算是彭真一直在上告,可是彭真也不一定有本事突破警察局的那層底線告到古妍兒,因爲(wèi),他是跟警察局那邊打過招呼的。
只要局子裡的人要抓古妍兒,一定會事先通知他。
但是現(xiàn)在,根本沒有。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心思百轉(zhuǎn)間,他只想到了一個人。
昨晚,他命令章啓天全天候阻止陳簡靠近他,甚至還黑了陳簡的手機(jī)號碼。
可,此時他還是不相信從前看起來很善良的陳簡爲(wèi)這樣黑古妍兒。
但是除了陳簡,他真的再也想不到其它人了。
“臨時批捕,是嗎?”再度將手裡的批捕令看了一遍,確定只是臨時批捕,柯賀哲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在醫(yī)院這樣的公共場所,就算是他再有人脈也不能公開與警察對峙。
現(xiàn)在只是臨時批捕,只要他後期動用些人脈,古妍兒很快就能出來。
“是的,請古妍兒隨我們?nèi)ヒ惶司帧!迸泄碌牡馈?
一直沒出聲的古妍兒移前了一步,淡淡的掃了一眼女警,“我沒殺彭晴。”她只是在彭晴走向死亡的步驟上推了第一步,至於彭晴死亡的第二步,便與她無關(guān)了。
所以,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沒有殺死彭晴。
“古妍兒,你有權(quán)利保持沉默,你現(xiàn)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wèi)呈堂證供。”女警又道。
古妍兒轉(zhuǎn)首看了一眼柯賀哲,見他衝她點了點頭,她便明白了,他這是要她配合警察。
她相信他。
他不會放任她進(jìn)去不管的。
輕輕點頭,“賀哲,我把孩子們交給你了,你要保證好好照顧他們?!?
“放心,有我呢。”柯賀哲這一句一是回答了古妍兒的問題,二也是告訴她就算是她進(jìn)去了,也還有他,他會把她帶出來的。
古妍兒展顏一笑,有他這一句,她什麼都值了,就算是從前她把彭晴弄成昏迷不醒的事扯出來,她也認(rèn)了。
畢竟,那的確是她做的。
她做的,她會認(rèn)。
可不是她做的,她便絕對不會認(rèn)。
鋥亮的手銬銬到了古妍兒的手腕上,女警隨即就押著她走向了門前。
大白天的,剛剛兩個女警察出現(xiàn),再加上彭真捧著彭晴遺像緊隨其後,那樣特別的畫面早就吸引了來來往往的人,此時出去,很多人都在看熱鬧。
柯賀哲的手下急壞了,直到看到柯賀哲鎮(zhèn)定的出現(xiàn)在門口衝著他們揮了揮手,心這才安了下來。
警察來的出其不意,彭真又那樣的鬧法,再加上柯賀哲不接電話,真的不能怪他們辦事不利。
他們可以攔住其它人,但是大白天的絕對不能攔警察,更不好攔彭真。
畢竟,彭真是柯賀哲的姨母,這層關(guān)係擺在那裡,便束手束腳了。
從門前到電梯間,一路都是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古妍兒並沒有低頭,而是直視前方的隨著女警走向了電梯。
彭晴不是她殺死的,她會坦然面對,她也不會理會別人的議論。
人在做,天在看,她只是爲(wèi)了母親而已。
慕容青被刑茹珍關(guān)押了那麼多年,到頭來又死在彭晴和容青雅的手上,她爲(wèi)母親做點什麼,難道就錯了嗎?
爲(wèi)什麼就不能讓母親倖福的多活幾年呢?
想想,便是心酸。
警車就停在醫(yī)院的住院部大門前,古妍兒被押上了車,透過還敞開的車窗看出去,車外是黑壓壓的看熱鬧的人,可,她一眼就看到了穿了病服跟出來的柯賀哲,他人高馬大,已經(jīng)擠到了最前面,只看了一眼,她的心就更酸了,剛剛事情來得太突然,突然的他甚至沒有來及得穿鞋子,就光著腳一路跟到這裡。
若是不想管顧他,他不會追出來的。
手上戴著手銬,對這個她還是不習(xí)慣,可古妍兒還是舉起了手向柯賀哲示意,甚至還展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那樣一個潔癖很重的人,卻光著腳追到這裡,而且,他身上還有傷,根本不適合多動。
就算是出院回家,也要靜養(yǎng)。
她此刻看著他,倒是沒有什麼遺憾了,最遺憾的是今天還沒有去看望洗正南。
這個遺憾只怕要擱一輩子了。
眼看著女警要關(guān)車窗,古妍兒急急對外面喊道:“賀哲,替我去看看正南?!?
“好?!彼p聲應(yīng),可是在那樣嘈雜的環(huán)境中,她居然就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讓她終是放下了心。
警車開,緩緩駛離了醫(yī)院,古妍兒安靜的坐在警車裡,一左一右是兩個女警,看著車外不住倒過的高樓大廈,心底裡一陣感慨,昨晚還想著今天再折磨一次陳雪就放過陳雪了,沒想到今天她就出了事。
雖然是彭真告的她,可是第六感告訴她,這事一定與陳雪家的人有關(guān)係。
說不定,還要扯上陳簡。
陳家的目的就一個,從她和柯賀哲的手上要到陳雪。
他們找不到陳雪被關(guān)在哪裡,於是,便退而求其次的用了這個損招。
不過,她是一點也不怕的。
有柯賀哲,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何時的事情他都能解決,更何況是陳家了。
陽光真好,這樣的豔陽天她原本是打算回家陪著六個寶貝的,結(jié)果,計劃又落空了。
好想他們。
警車停在警察局的大院裡,古妍兒很快被帶進(jìn)了一個小單間,一牀一衛(wèi)生間,小到不能再小,可是沒關(guān)係,她從前住過這樣的單間,她一點也不怕。
這一次比起上一次,她更有經(jīng)驗了。
合衣直接躺下,想到臨來之前喝下的粥,心底一陣發(fā)暖。
比起陳雪,她真的不用怕,柯賀哲是不會讓她在裡面吃虧的。
只瞇了一個多小時,古妍兒就起了,其實早上起得晚,她根本睡不著,不過是閉目養(yǎng)神罷了。
小單間的門前,一個食盒擺在那裡,顯然,是女警送來的,不好吵醒她,就一直放著。
她走過去端起她的午餐。
一份炒青菜一份紅燒肉,還配了一大碗的冬瓜湯,湯還有些溫?zé)幔豢淳褪情_了小竈。
古妍兒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這樣的時候,她絕對不能倒下去,她還要出去,還要與柯賀哲和孩子們在一起。
小單間裡無書無電視,只有冷冷清清的自己。
可是無妨,她靜靜想著孩子們想著柯賀哲便好了。
天黑了。
還沒有人來提審她。
那麼急的把她抓來,可到現(xiàn)在都沒有提審她,這說明外面的兩股勢力此時一定在做著激烈的博弈。
站在她這邊的是柯賀哲。
站在彭真那邊教唆的一定是陳雪的家人或者陳簡。
陳滿州雖然沒有從警,可是陳sir那麼多年在警局的交情,也是結(jié)交了一些警察局的人物的,畢竟,他是陳sir的兄弟。
身爲(wèi)陳雪的父親,陳滿州不可能不去撬動那些關(guān)係網(wǎng)爲(wèi)陳雪找一條出路。
不過,就算他們猜到陳雪現(xiàn)在一定是在柯賀哲的手上,他們也不敢對柯賀哲動手。
所以,才選擇了從她的身上下手。
畢竟,她有案底。
再有彭真興風(fēng)作浪,一切都容易得手。
果然,他們是真的把她弄進(jìn)來了。
ps:明天出門,大約十幾天左右回家,期間更新不定,請親們理解!之前還欠三章更新,澀澀記著呢,等回來儘量補(bǔ),親們五一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