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紙醉金迷,卻再也沒有了她初來時的感覺。
柯賀哲不在。
“賀熙,坐一下吧。”她想要喝酒,想要把自己灌醉,因爲醉了,她就可以停止去想他,那個笨蛋,他要自己去承受一切嗎?
他不知道他不許她見他其實會讓她更加的痛苦嗎?
“妍兒,你的傷還沒有徹底的好,你只是拆線了罷了,你不能喝酒。”柯賀熙試圖阻止她。
“賀熙,讓我喝兩杯,兩杯就好。”古妍兒說著就揮手叫過了香惑的侍應生。
柯賀熙想要勸阻,可就在這時響了起來,他低頭皺眉看過時,隨即就掛斷了。
那是冷紅憂的電話號碼,他不想接。
侍者將兩杯調(diào)好的雞尾酒端了上來,古妍兒端起一杯就喝了一大口,那酒液嗆得她的嗓子有些冒煙,讓她輕輕的咳了起來。
柯賀熙收起了一下子就搶過了古妍兒手中的高腳酒杯,“妍兒,你忘記你腹中的胎兒了嗎?”
一怔,淚水頃刻間涌下,是呀,爲了腹中的胎兒她也不能喝酒的。
“妍兒,歸我了。”柯賀熙二話不說就將杯中的酒一仰而盡,然後再是一杯,也徹底的粉碎了古妍兒欲醉的心,今晚上,她這酒是喝不成了。
可空了的酒杯才一落下,柯賀熙的又響了。
這一次響起的是他的工作,看了看上面的電話號碼,柯賀熙接了起來,“說,公司發(fā)生什麼事了?”
“總裁,出事了。”
“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公司出了命案,死人了。”
“死了誰?”腦了裡轟然一響,柯賀熙第一個想到的居然就是……
不要是那個女人。
那是柯賀哲請他要嚴密觀察和跟蹤的女人。
可是電話彼端很快就給了他答案了,“總裁,是人事張經(jīng)理。”
柯賀熙的臉色頓時驟變,他知道張經(jīng)理是當初拍下古妍兒照片的主謀者,現(xiàn)在,她居然被殺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賀熙,公司裡誰死了?”古妍兒一直坐在柯賀熙的對面,不管怎麼樣她也在柯氏裡工作過,所以,她也關(guān)心柯氏裡的員工。
柯賀熙揮揮手示意她一會兒會告訴她,然後繼續(xù)向報信的人道:“通知警方介入,保護好現(xiàn)場,除了警方的人誰也不許靠近。”也許,在張經(jīng)理的背後還有一個主謀人,現(xiàn)在,她的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
緩緩放下電話,可他纔要告訴古妍兒張經(jīng)理已經(jīng)死了,古妍兒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那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古妍兒想也不想的就接了起來,因爲,她覺得所有的電話都有可能是柯賀哲打給她的,所以,她必須要接。
卻不是柯賀哲,“古小姐,你好。”一聲悅耳的女聲響起,居然是冷紅憂。
“你好。”古妍兒有禮的迴應。
“古小姐,這麼晚了打擾你很不好意思,請你告訴我賀熙是不是在你身邊?”冷紅憂的聲音裡透著期待,那聲音讓古妍兒想起了柯賀熙之前掛斷的那個電話,可是冷紅憂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可憐兮兮,彷彿她找不到柯賀熙她今晚上就會睡不著了似的。
心思一轉(zhuǎn),她也愛過,她知道那種深愛的痛苦,於是,不顧柯賀熙一直對她眨眼睛,古妍兒輕語笑道:“嗯,他就在我對面。”
“那請你把電話交給他,告訴他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好嗎?”
冷紅憂的聲音裡隱隱的帶著些興奮的意味,她似乎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柯賀熙。
古妍兒將遞向柯賀熙,然後用手擋了一下話筒,再低聲向柯賀熙道:“別掛她的電話,我說你在了,聽聽她說什麼再掛也不遲。”
柯賀熙陰沉著臉接過古妍兒的,這才道:“紅憂,你快說,我還有急事要處理。”
冷紅憂的心裡閃過悲悽,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她已經(jīng)從古妍兒裡聽到了夜總會裡那喧譁的聲音,在那樣的地方能有什麼急事要處理呢?
忍了又忍,她輕聲道:“賀熙,我有身孕了。”
冷紅憂的心裡閃過悲悽,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她已經(jīng)從古妍兒的裡聽到了夜總會裡那喧譁的聲音,在那樣的地方能有什麼急事要處理呢?
忍了又忍,她輕聲道:“賀熙,我有身孕了。”
一瞬間,柯賀熙原本就變色的臉上雪上加霜的泛起了黑線,就是那壹夜,柯賀臣與伍嫣然訂婚的那壹夜,那壹夜不止是讓古妍兒有了柯賀哲的孩子,也讓冷紅憂有了他的孩子。
思維有一瞬間的停滯,隨即便清醒了過來,柯賀熙沒有什麼欣喜,也沒有什麼懊惱,這一次,是他的錯,是他惹上了電臺的女主播,而再不是容青雅惹上了他。
“紅憂,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柯賀熙輕聲說道,努力讓聲調(diào)保持平穩(wěn),對於冷紅憂,他有的只是歉意而沒有愛的因子存在。
“賀熙,我今天已經(jīng)去過醫(yī)院了,已經(jīng)做過徹底的檢查了,胎兒很正常,所以……”所以明天她不想去了,更有,柯賀熙的聲音讓她心顫讓她心慌,似乎他讓她去醫(yī)院只是爲了……
冷紅憂不敢想了,天知道當她知曉她有了這個孩子的時候,她是多麼的激動、快樂和開心呀。
如果柯賀熙要奪去這個孩子,她真的無法承受。
就在打電話之前,她就想過這種可能,所以,柯賀熙才一說要去醫(yī)院,冷紅憂就直接的拒絕了,她絕對不能跟他去。
“紅憂,我?guī)闳ナ且笨沦R熙以爲冷紅憂曲解了他的意思,所以急忙要向她說明目的,雖然有些難以啓齒,可事到臨頭,他這個罪魁禍首總得自己善後吧。
“賀熙,真的不用再檢查了。”冷紅憂卻笑涔涔的極爲聰明的很快就打斷了柯賀熙的話,傻子才聽不明白柯賀熙話語中的意思呢,所以,她堅決阻止他說出傷人的話來,這樣,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會爭取,她喜歡柯賀熙,她更愛柯賀熙,如今,既有了他的骨肉,她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不撒手的得到他,況且,她還有古妍兒在支持她不是嗎?
柯賀熙的臉都綠了,可冷紅憂如此說讓他也不好意思再堅持下去了,或者,找個時間去見見她,然後直接帶她去醫(yī)院打掉孩子好了,想到這裡,他道:“紅憂,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去看你。”
“好的,賀熙晚安。”冷紅憂還是開心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進了柯賀熙的耳中,那聲音,讓他突然間的覺得自己好殘忍,就在冷紅憂期待著他們的孩子降生的時候,他居然坐在香惑想著要怎麼流掉那個孩子……
電話,掛斷了。
柯賀熙有些不自在的擡頭看向古妍兒,此時的古妍兒滿臉的問號,“賀熙,你快告訴我到底都發(fā)生了什麼?柯氏發(fā)生什麼事了?誰死了?還有,紅憂沒事吧,她爲什麼要去醫(yī)院?”一連串的問題一古腦的問出來,她已經(jīng)等急了,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知道一切。
“妍兒,張經(jīng)理死在了辦公室裡。”柯賀熙面色微變的說道。
“啊,怎麼死的?”古妍兒知道張經(jīng)理的死代表著什麼。
“應該是謀殺,但現(xiàn)在一切都無法確定,我已經(jīng)通知讓警方介入了,所以,很快就有消息了。”
“賀熙,一定是那個人,是那個指使她拍了我照片的人殺了她的。”
柯賀熙點點頭,“應該是的,這一次,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查到那個人,她太可惡了。”
“賀熙,明天我想去公司看看。”也許,能發(fā)現(xiàn)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妍兒,你有身孕了,再加上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你還是去祖宅裡住些日子吧,也省得大家爲你擔心,好不好?”
說起孩子,古妍兒的心又軟了下來,“賀熙,紅憂沒事吧?”
“呵呵,沒什麼事,你放心吧。”柯賀熙輕描淡寫的說過。
古妍兒眉頭輕皺,她剛剛明明聽到柯賀熙有勸過冷紅憂去醫(yī)院的,不過,賀熙不說,她也就不方便問了,那是別人的家務事,她負責的就是搓合他們兩個,至於怎麼發(fā)展,那要看當事人自己的意願了,她的思維代替不了別人的。
“賀熙,紅憂是個好女孩,你可別辜負了她。”
“我知道,妍兒,我們走吧,這裡,有些亂。”看著周遭的人,就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柯賀熙漸漸的坐立不安了,他擔心古妍兒的安全。
“好吧,我們離開。”
古妍兒悶聲不響的坐進了沃爾沃,又是想起了柯賀哲,這樣的夜,他到底在哪裡呢?他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麼的惦記他嗎?
柯賀熙直接將車子駛向了祖宅的方向,快到的時候,古妍兒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目的地是祖宅,“賀熙,我們這麼晚來,是不是有些不好?”
腦子裡響起了她在祖宅住過的那壹夜,那壹夜她在祖宅裡聽到了怪異的聲音,不止是她聽到了,柯賀臣、彭晴和柯衡南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