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他們是兄弟
林靜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煙兒便坐在一邊聽她胡言亂語,也不知道小姐一天,哪來這麼多的想法,哎!
第無數(shù)次嘆息後,林靜終於停下了說話的嘴,開始沉默。
“娘,說說吧,您做這一切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飯後,蘇錦衣來到大夫人的房裡。
他不信她娘看不出那個女人的心思,明顯的不懷好意。而且是衝著妹妹來的。
大夫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她的目標(biāo)不是小靜。”
“可是她……”蘇錦衣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大夫人打斷。
“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等你把名字改回來再說。否則一切免談!”大夫人甩開袖子,向外走去。
蘇錦衣揉了揉眉頭,有些頭痛。
算了,還是去找小妹吧!
“妹妹,在做什麼呢?”林靜回頭,見是他,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蘇錦衣隨意的坐了下來。
“哥,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可以被利用嗎?還是說,我能拿出去賣很多錢?”林靜目視前方,悠悠的問道。
“應(yīng)該很不值錢吧!誰會這麼白癡,拿你去換錢。煙兒也比你值錢。”蘇錦衣摸著下巴,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女子。
林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果然是她哥的本性,在人前那都是裝的。
“公子,幹嘛說我啊!”煙兒有些委屈的看著他,沒人傢什麼事好不好?
“想打一架嗎?”冷冰冰的聲音先出現(xiàn),再然後,林靜和蘇錦衣回頭,便看到站在煙兒身後的一個影子,一身白衣,身倚在假山上,懷抱一把長劍,那輕蔑的眼神,絲毫不把這個南陵的武林盟主放在眼裡。
林靜暗道:冷沐啊,每次出場都要這麼酷嗎?讓你裝!
“哥,跟他打,我就不信他還能打過你!”林靜推了推蘇錦衣,示意他應(yīng)戰(zhàn)。
“小姐……”煙兒臉帶桃紅的看著林靜,絲絲羞澀之意散發(fā)出來。
林靜看著只覺得可愛,如今剛好都是熟悉的人,嗯,被他們笑就笑吧,總要了解下的!
“冷沐,好久不見啊!”林靜主動和他打招呼。
冷沐哼了一聲,道:“差點就永久不見了!”
“我說,你這個冰塊,會不會說人話呀,咒我妹妹呢?”
“那又怎麼樣?”
冷沐和蘇錦衣針鋒相對,氣勢節(jié)節(jié)攀高,一個不輸給一個。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唯恐天下不亂的林靜在一旁加油助威。
最後還是沒打起來,因爲(wèi)蘇錦衣的一句話。
“小妹,煙兒也不小了,我看子軼人又忠厚,武功也好,還未娶妻,我們則日便爲(wèi)他們完婚吧!”
驚傻了幾雙大眼珠,林靜默默的低頭,不想看那低氣壓的冷沐。
也不知道明悠那麼陽光的人,怎麼會有如此的屬下,明明和三哥一個類型嘛!哎,投錯胎,跟錯主子了。
“你敢,他有我忠厚嗎?十六年如一日的忠於我的主子。有我武功好嗎?一隻手就能把他打趴下,我也沒有娶妻,你們挑時間爲(wèi)我們完婚吧!”涼涼的說完這些話,冷沐便一屁股坐到了煙兒的身邊。
“哈哈哈哈……冷沐啊冷沐,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啊,而且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好神奇呀!”林靜被逗得哈哈大笑,配上冷沐那張冷臉,就像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人在認(rèn)真的講笑話,特別的有意境。
當(dāng)然這裡的意境只有林靜會欣賞,別人都沒有感覺。
“好了,別鬧了,我有事問你們。”林靜收起笑鬧的心情,開口道。
噔!
靜了一秒鐘的時間,下一刻,蘇錦衣說:“娘還在等我。”
冷沐一手拉起煙兒,“走,我們談?wù)劙桑 ?
瞬間就剩下呆愣的林靜一個人,好半晌她纔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確定她被拋棄了。
“這是什麼事啊?都扔下我一個人跑了,太不仗義了。”席地坐了下來,一個人呆呆的望著前方。
“我們這樣,能瞞她多久,還不如直接告訴她算了。”不遠(yuǎn)處,分開遠(yuǎn)去的三人又重新匯聚在一起。
“小姐太可憐了,要不我們告訴她吧!”煙兒有些不忍。
蘇錦衣瞪了她一眼,“就算告訴她,又能怎麼辦?不過是讓她爲(wèi)難,不過是讓她傷心而已,不準(zhǔn)說,聽到?jīng)]有。”
煙兒悶悶的點頭,冷沐也難得的沉默了。
“走吧!如果問起來,就照我們商量好的來說。”
“小靜,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林靜正在發(fā)呆,腦子裡正一片空白,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她回頭。
安柔月正滿臉慈愛的看著她,像是看一個很喜歡的後輩。
林靜很不喜歡這種眼神,她和她並沒有見過面,至於痕跡得這麼明顯嗎?
“您有什麼事嗎?”
“果然不錯。”並沒有因林靜的冷淡而受傷,還誇獎她,讓林靜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這次是來找你的。”
林靜做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冷眼看著她,等她說出目的。
“當(dāng)然,我也不知道你當(dāng)時的情況,因爲(wèi)軒兒回來只是說,你有事要離開兩年。我便以爲(wèi)你是回了家。”安柔月示意林靜隨她去亭子裡。
林靜在聽到安柔月提起軒兒時,心中便不能平靜了,突然,她像是抓住了某件事情的頭,只要一拉,便可以扯出所有的事情。
所以在她還沒有想清楚之際,已經(jīng)隨著安柔月來到了亭子裡,周圍繁花似錦,開出了一片花的世界,可她們兩個誰也沒有心情欣賞這滿園的景色。
林靜見她不再說話,便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問道:“你剛纔說軒兒,是東夜的軒王嗎?”
看著她不時變幻著的眼神,安柔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笑道:“沒錯,我就是她的母后,安柔月。”
林靜的心裡像是被重錘砸過般,疼的呼吸不到空氣,她努力的壓著胸口,半晌才緩了過來。
“怎麼?嚇到你了。”
她的聲音再溫柔,林靜也無法把她想象成一個好母親,雖然聽夜軒說過她的苦衷,可對林靜來說,一個母親就算有天大的難處,也不該放任自己的孩子二十年,不聞不問。
二十年啊,一個人從小長到二十歲,就已經(jīng)定型了,所有該經(jīng)歷的、該成長的都已經(jīng)成爲(wèi)過去。傷痛也好,歡喜也罷,都已經(jīng)可以自由控制,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那種細(xì)膩的情感。
那她回來是做什麼?
看著林靜眼裡的悲傷,安柔月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卻轉(zhuǎn)瞬即逝。
“看來真的是被我嚇到了,我知道軒兒喜歡你,所以一直想見見你。可聽說,你成了西明太子的妃子。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皇后了。”
又一個炸彈炸在了林靜的胸口,明悠,明悠他登基了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靜冷靜下來,冷聲問道。
安柔月卻突然變了臉,成串的淚珠飛也似的往下-流,見過什麼是‘但見美人淚,至死不後悔。’了嗎?
林靜此刻就是這種感覺,安柔月落淚,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那是一種魅力,無法言語,所以林靜就心軟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你先起來再說啊!”林靜心急的想扶起安柔月,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跪下來。
一時間腦子裡已經(jīng)定型的東西慢慢舒展,不再那麼牢不可破。
或許,她真的是有什麼苦衷吧!
人一旦懷疑,便會動搖。
“你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纔起來,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林靜望著周圍,並沒有一個人,這才坐到她的對面,也不去管她。
“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去做。”
“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好嗎?”林靜望著她的眼睛,希望從裡面看出一些什麼,可一無所獲。
安柔月低聲抽泣著,再次抹了一把淚,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錯,明悠也是我的兒子,他們是兄弟。”
林靜撫額,腦子裡有些混亂,甩了甩頭,再次看了一眼安柔月,“呵呵,呵呵。原來真的是這樣呢!”
曾經(jīng)她還以爲(wèi)是有人故意污衊她呢?誰會想到他們真的是兄弟。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有我的苦衷,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但請你相信,天底下沒有一個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是我欠了他們,是我的錯啊!”
面前這個捶地痛哭的女子,不再是剛纔那個不可一世的討厭模樣,是一個心中壓抑著許多委屈的人,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既然不想說,那她便不會再問。
“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颤N?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林靜自認(rèn)爲(wèi),今天接受的東西已經(jīng)夠多了,人生已經(jīng)夠戲劇了。
兩兄弟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自己,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而且這種皇室辛秘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她說這些給她聽,是讓她離開嗎?不要再傷害她的兒子嗎?
“我已經(jīng)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懂嗎?還是說,你不願意?”
“你怎麼這麼狠心啊,我兒子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女人?”
安柔月吃驚的望著林靜,眼裡的狠毒讓林靜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