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同回南陵
“什么?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看著林靜豁出去的小模樣,玉郎再一次感覺她與別人不同。
他所認(rèn)識的女子,要不就是沒錢的愛錢、有錢的愛權(quán)、不然就是攀比。
從沒有一個女子,如她這般,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愛錢。
如此的真實(shí),真實(shí)的有些讓人無奈。
“你很喜歡錢嗎?”
看著玉郎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林靜小心翼翼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道:“當(dāng)然了,誰不喜歡。”
“那我給你永遠(yuǎn)花不完的錢,你跟我走好不好?”
哇,大灰狼啊!
林靜在心里喊道,果然是不安好心。
“三哥也有錢,他還是王爺呢,明悠更有錢,他還是太子呢?再說師兄應(yīng)該也比你有錢,我干嘛要跟你走啊!”她一個一個的往過數(shù),這才發(fā)現(xiàn),在這里的世界,她真的不平凡,認(rèn)識的人,做的事,都不平凡。
突然很想念以前那種平平淡淡的日子,打打殺殺,陰謀疊起的生活,真的不適合她。
看著突然從晴轉(zhuǎn)陰的臉色,玉郎再一次見識到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針!
“你喜歡夜軒,那你怎么是明悠的妃子?”在這個特定的環(huán)境里! ,玉郎突然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林靜傻愣愣的望著他,這真是從大山里剛走出來的公子哥嗎?隱士的那種。
“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還是從土里鉆出來的?”
“嗯?什么意思?”一臉不解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裝的。
林靜便說道:“陰差陽錯唄!”
“講講,你的故事。”
“為什么?我們交換還是?”
“聽了我的故事是要付出代價的。”玉郎調(diào)笑道。
林靜一怒,“聽我的故事也是需要代價的。”
“什么代價,我以身相許吧!”
無語中……
劉叔就在他們兩個弱智的廢話中度過了一個晚上。
“你怎么知道是白天了?”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玉郎笑得像個大尾巴狼。
林靜退后幾步,他眼睛上的浮腫已經(jīng)消失了,雖然很久沒有梳洗過,但看起來還是一個風(fēng)流才子模樣。
玉郎沒有再理她,而是小聲的和劉叔在討論事情。
林靜無聊,不自覺的將眼光投到石室的頂上,突然她心中一驚,又一次看了一眼,才低下頭。
“煙兒,過來吃點(diǎn)東西吧!”冷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喚道。
懸崖邊上,煙兒望著遠(yuǎn)處,滿臉淚痕,這都半年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聽到冷沐的聲音,她轉(zhuǎn)過頭,他正看著她笑,如果是半年前,有人告訴她,這個人會笑,她肯定不信。
他陪著她,這半年的時間什么花開花落,情真意切都沒有發(fā)生,有的只是她癡癡相望,他靜靜陪伴。
煙兒緩緩的向這邊走來,腳下的小草輕輕的撫過她的腳背,微涼的感覺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里,在這炎熱的夏季,帶來一絲舒爽的氣息。
“冷沐,這半年來,多虧了有你,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我沒事了,你回去吧!”煙兒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說話的聲音也不急不緩的。
她輕縷額間的秀發(fā),接過冷沐遞來的吃食,雖然說得很輕松,心里卻有些失落。
但她總不能一直留他在這里,最好的歸宿便是從此不再相見,她也要回南陵了!
“好好吃你的東西,我冷沐答應(yīng)過的事一定會做到的!”說完,他起身向遠(yuǎn)處走去。
煙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心酸,小姐,你真的不再出現(xiàn)了嗎?
我該怎么辦?對他,千萬句感謝,終是不舍離別呀!
她使勁的咬著手上的東西,像是發(fā)泄著一種情緒。
夜幕降臨時,冷沐提著一只兔子回來了。
他隨手往地上一扔,看都沒看煙兒一眼,只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煙兒想跟他說話,想去幫他的忙,可他硬是不理她。
“冷沐?”
冷沐抬頭看著站在他前方的人兒,那委屈的表情,欲滴的眼淚,撲閃撲閃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狠不下心來生她的氣。
只是她說什么,你回去吧!
這是什么話,難道他這么久以來的守護(hù)她還不懂他的心意嗎?
“過來幫忙生火。”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示意道。
“嗯,好!”煙兒忙擦掉眼淚,快步跑了過去。
那笑嘻嘻的模樣,像及了一個孩子。
“冷沐,我要回南陵了。”煙兒靠在他的身上,幽幽的聲音帶著些許失落。
冷沐不知道她是為了林靜的消失而失落,還是為了那個他不敢多想的理由。
“嗯。”
“你呢?也該回去了,不是說西明出了大事嗎?你該陪在他的身邊,如今小姐不在了,他也很難過。”
“嗯。”
煙兒側(cè)過身子,看著冷沐,他眉宇間的冷意一點(diǎn)都沒有消散,似乎白日里那一抹笑容,只是她的錯覺。
“我們明天就走吧!”
“你不再等等嗎?”冷沐終于開口說出了別的話,其實(shí)他只是想和她再多呆一段時間。
煙兒搖了搖頭,微笑的說道:“半年了,也許小姐早就逃出去了,也許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南陵了呢!”
冷沐低頭看她,“傻丫頭,你家小姐說的是兩年,不是半年。”
她說的兩年只是承諾給夜軒的,在那種情況下,誰都知道那只是一個讓夜軒活下去的理由,那么怪異的地方,她還能活著嗎?
“可是我等……不下去了。”柔柔的聲音被吹進(jìn)風(fēng)里,讓人聞?wù)呗錅I。
冷沐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里,她縮了縮身子,也緊緊回抱他。
“好,我們回家等,回家等。這里太冷了!”
“冷沐,你說小姐為什么會這么狠心,丟下我一個人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幾乎沒怎么分開過,她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丫環(huán),我們是姐妹,比親姐妹還親啊!”
在這終于要離開的時刻,煙兒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難過,哭了出來。
冷沐只是拍著她的背,這半年來,她從未哭過,只是每日對著對面那座已經(jīng)看不到的山發(fā)呆,一呆就是半天,他知道她們姐妹情深。
他曾經(jīng)以為他的一生就是保護(hù)好主子,做一個影子,一生都不會為任何人動情。
尤其是看到主子為了林靜,做出來的那些事,他更加堅定了不能動心的念頭。
可有時候,你怕什么,偏偏來什么,如果之前他留下,有一半的原因是敬林靜,也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而現(xiàn)在,他卻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個目標(biāo)。
他低頭再一次看向這個哭倒在他懷里的女子,原來有了想守護(hù)的人,是這么的開心。
第二天一早,兩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煙兒回頭再一次望了一眼,那里永遠(yuǎn)都不會再出現(xiàn)她等的人了。
冷沐攬過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南陵。”
煙兒錯愕的抬頭,不是說好分開走的嗎?
“你一個人,我怎么放心?走吧!”
煙兒看著走在她前面的冷沐,追了上去。斜眼看他,想了想道:“等找到小姐了,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好。”冷沐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什么就什么吧!
有時候,有一個愛著你,卻全心全意為你的男人,真的是一件并不快樂的事。
因?yàn)樗麜运姆绞絹韾勰悖阋氖秋L(fēng)雨同舟,他要的是你好他就好!
煙兒就是這種感覺,他好像對她太好了,百依百順,卻少了一種感覺。
“喂,喂,你們還沒想出辦法嗎?”林靜無聊的在石室中繼續(xù)轉(zhuǎn)圈圈,順便數(shù)羊。
可眼看著她的肚子叫了起來,而那兩人還是沒反應(yīng),她便提醒他們。
“有本事你來。”玉郎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呢,回頭吼了一聲,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額,林靜有些傻眼,她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嗎?
“喂,我說,你以為你眼睛比我大嗎?小心把眼珠子瞪出來。哼!”說著就轉(zhuǎn)過頭去,望著另一邊,不再理他們。
劉叔自始至終都在石室中尋找什么,這摸摸,那敲敲,林靜不理玉郎,便去跟在劉叔的身后,時不時的問一句。而劉叔不知出于什么考慮,竟然偶爾還會回應(yīng)一句。
這讓林靜暫時把那個最重要的某人給忘記了。
“哎!”劉漢終于走完了一周,嘆了口氣,來到玉郎的身邊。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玉郎著急的問道,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好幾天了,再不出去悶都悶死了。
見劉叔搖頭,玉郎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席地而坐。兩人又開始小聲的談?wù)摗?
林靜有些好奇,雖然玉郎他們說話也沒避著她,可她總覺得那是別人的秘密,知道的太多不好,所以一直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可現(xiàn)在,眼看著他們一連幾天了,都想不出辦法,便想去湊一下熱鬧。
她小心翼翼的向那邊挪步,移一下看一下兩人的神色,又移一步。
“我說,你要聽就快點(diǎn)過來,煩死人了。”
林靜正準(zhǔn)備下腳,突然見玉郎回頭,還對她笑,更是嚇了一跳。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是的,原來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她還那么小心干嘛?
“我不是故意想聽的,就是想看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
玉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來。
“就你,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