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剛剛下班,葉璇璣心情大好的從售樓部出來,遠遠就看見了梁丘的車,每天有車接送的感覺真好,她開心的一路小跑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滿臉笑容的坐了進去。
梁丘并沒有急著啟動車子,而是盯著葉璇璣總是那么快樂的臉入神,似乎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可以讓他煩躁的心踏實下來。
“我臉上有東西嗎?”兩只手不停在臉上亂摸的葉璇璣,眨著一雙無毒的眼睛看向梁丘。
“沒有。”梁丘回神,啟動了車子。
“這不是回家的路啊,”葉璇璣朝車窗外看了一眼,忽然大悟的問:“我們是要去金海花園嗎?”
“嗯。”梁丘點頭。第一次帶葉璇璣回家的時候,父親已經很明了的命令他盡快解除所謂荒唐的婚約,還為此狠狠扇了他一個嘴巴,可是今天他還是決定帶葉璇璣回家,因為她畢竟是他的女人。
又要回去吃飯,李心俞一定也在吧,雖然梁丘對待那個女人的態度一直很冷漠,可是每次看到那個美的很霸道的女人,自尊心就會被踐踏的粉碎粉碎地!
“我妹妹回來了,做為大嫂你應該和她認識一下。”梁丘很平靜的說。
葉璇璣的心卻因為這一句大嫂而起了波瀾,“你說什么?”
雖然梁丘沒再搭話,但是葉璇璣還是發揮了自己無敵的想象力,他說我是他妹妹的大嫂,不就是承認我是他老婆了嗎?
居然愿意介紹他的妹妹給我認識,天啊,怎么臉上會突然有種發燒的感覺,莫不是不好意思了?
獨自傻笑了半天,葉璇璣突然又緊張了起來,“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第一次見面我什么禮物都沒有不好吧?”
梁丘歪頭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女人,不由得感覺好笑,從來沒見過葉璇璣這么局促過,可愛的讓人很想抱住她狠狠的親一口,然后……
怎么會突然想到這些,梁丘被自己無端產生的欲念嚇了一跳,似乎每次單獨和葉璇璣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產生這種想法,這預示了什么呢?
“喂!”葉璇璣嘟起嘴巴不太開心的說:“我可是很認真的對待這次會面的,你這是什么意思嘛?”
“她叫梁悠悠,比我小兩歲,性格很乖巧也很開朗,至于禮物嘛,”梁丘往后面看了一眼說:“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真的!”葉璇璣激動不已,梁丘總是這么周到,讓她無用武之處,不過她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
兩眼閃著光亮的葉璇璣,開心的手舞足蹈,忘記了梁丘正在開車,突然就撲上去在他的臉上結實的落下一吻。
“喂!”梁丘著實被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了。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一時興起,一時興起!”葉璇璣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樣子,奈何誰也不忍心再去責怪她。
梁丘輕哼了一聲,腦子里卻在糾結著葉璇璣那句一時興起是該怎樣理解,一時興起,一時性起!
而葉璇璣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有什么不妥,見梁丘沒有追究自己剛才的魯莽,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松了口氣,她家的債主爺今天心情好,不然又要發脾氣了!
來到金海花園后,李心俞果然在,和梁正國還有夏怡琴不知道在談論什么,三個人都開心的笑著,給人感覺完全就是一家人,這讓葉璇璣的壓力倍增。
“悠悠呢?”梁丘似乎感覺到了葉璇璣的壓抑,所以緊緊拉著她的手走過去。
本來一片祥和的氣氛,突然在看到葉璇璣的那一瞬間瓦解了,特別是李心俞,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為什么帶這個女人回來?”梁正國不悅的問。
“她是我老婆,我為什么不能帶她回來?”梁丘很理直氣壯的反問。
“你!”梁正國竟然一時氣結,自從白玉瑩出車禍去世后,梁丘就一直跟他唱反調。
“哥!”這時一個像小精靈一般的女孩子從樓上蹦跳著跑了下來,展開雙臂一下子就躍到了梁丘的身上,隨即兩個人旋轉著飛舞了兩圈。
“悠悠,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梁丘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很是高興,小丫頭越長越漂亮了。
“在哥哥面前我永遠也不要長大!”梁悠悠撒嬌的抱著梁丘的脖子不肯松手。
忽然就忘記了剛才梁正國怒視她時的眼神,葉璇璣羨慕的看著這對感情很好的兄妹,想起了周智喬,其實小的時候他也是一個好哥哥,只是后來學會了賭錢以后,才慢慢的像變了一個人。
“咦,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大嫂吧?”梁悠悠終于將目光從梁丘的身上移開,看向了一邊望著他們出神的葉璇璣。
“你好,我叫葉璇璣,初次見面,一點小心意,希望你會喜歡。”葉璇璣連忙將手里的禮物交到了梁悠悠的手里。
“謝謝!”梁悠悠禮貌的接過禮物問:“可以打開嗎?”
葉璇璣看了一眼梁丘,然后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梁悠悠和李心俞對視一眼,開始拆開禮物,可是讓她意外的是,里面居然是一套她一直在尋找的手繪畫合集,不由吃驚的抬眼看向葉璇璣。
看來梁丘是真的喜歡她,才會費勁心機的如此討好她這個妹妹,因為只有她才有可能說服父親接受這個家世普通,相貌也不是驚為天人的女人。
可是她不愿意,從接到梁丘電話的時候,就不開心,之所以還肯回來,只是好奇繼白玉瑩之后,什么樣的女子可以重新開啟梁丘的心。
“不喜歡?”葉璇璣擔憂的看了一眼梁悠悠漠然的表情。
“喜歡!”她最想得到的禮物,可是因為是葉璇璣送給她的,反而失去了最初應該有的那份欣喜。
梁正國不想女兒才回家就和梁丘吵架,所以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不過他在對待梁丘婚姻的問題上,他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做出妥協的!
一邊的夏怡琴也是如坐針氈,她深知梁正國對葉璇璣的不滿,只恨自己養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除了經營公司還有一套外,處處不討老爺子歡心,更讓她心涼的是,梁正國對這個小女兒的溺愛,到底還
是那個狐貍精生的孩子,倍受恩寵。
回想當年保住了自己在梁家的地位,卻永遠的失去了擁有女兒的權利,雖然梁丘是自己苦心養大的兒子,卻怎么也親近不起來,心里總是會隔著一層什么,讓她不安和心痛。
記得十年前,那個狐貍精因病去世,梁正國將梁悠悠帶回家的時
候,她整整哭了一個晚上,對自己親生女兒的思念泛濫成災,原來他
不是重男輕女,一切只不過因為不愛,才都成為了擺脫的借口。
“我不太舒服,先上樓了。”夏怡琴每次看到梁悠悠,心里就像被堵了一大團棉花,難受的喘不上氣來,找了借口便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