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頭也不回的離開,眼神帶著濃濃的失望,葉無艷看到如此情況,心也慌了,但是歸根究底還是那夏沫沫的錯,葉無艷握緊自己的雙手,眼里滿是狠毒,心想:“夏沫沫,終有一天,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些許無奈,如今難題全部推在玉自寒的身上,玉自寒苦笑著,那妖冶的梅花獨自綻放著,冬天的黃昏特別的短暫,少有的暖洋洋一下子便沒了。
樹上的風鈴靜靜的輕吟著,似乎在訴說著誰的悲傷。
玉自寒望著天空,一個人行走在那無人的街道上,從街道上慢慢的向天茫山行走,天茫山,一座只有殘缺的古廟的山,沒有太多的人,有的是清幽。
恰巧,夏沫沫也一個人望著天茫山行走著,滿腹心事的她,愁緒牢牢的占據了她的心,她的腦子,身邊沒有了蘭兒,沒有了梅兒,什么都沒有了,最后連淚水都沒有了,愛一個人究竟愛到什么時候才算深愛?才算真愛!
兩人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卻往同一個目的地走著。
天茫山上,殘缺的古廟,少有的幾個僧人,梅花在那邊沿開著,山上已經不知不覺的下雪了,傾盡一生只為佳人一笑是否值得?
夏沫沫原本就是懼冷的,可是如今卻為了走上天茫山依舊堅持著,天茫山,自己母親臨死前慎重提醒的地方,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一世長安,一世未央。夏沫沫緩緩的往上走,汗水遍布全身,臉上蒼白的她,堅持的往上走著,往上走著。
臉色更加的蒼白,眼里就更加的堅定。
一座山,兩個人,對面的方向不同的速度行走著,攀爬著。
夏沫沫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玉自寒,自己到達山頂時,臉色蒼白的自己,全身無力的快要躺下,恰好這時,玉自寒也到達了山頂,看到即將倒下的夏沫沫,快速的跑過去,扶住快要倒下的夏沫沫。
玉自寒看著眼前白衣素華,臉色蒼白的女子,淚水不禁的從眼里流了出來,心也陣陣的
刺痛,多少個午夜夢回的時候,她就那樣出現在他的夢里,他每每想到她時,心就會疼,就會痛,每每半夜看著那已經被自己淚水打濕的枕頭,就苦笑著。
眼前的女子,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玉自寒的手不禁握緊了夏沫沫的腰,夏沫沫被玉自寒的反應所嚇到,只好干咳幾聲。
幾許無奈,玉自寒還是放開了夏沫沫,夏沫沫也站好了,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便一臉平靜的說:“多謝二皇子”
玉自寒苦澀著,竟然有必要生疏到這種境界嗎?想要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淚水敲打著臉頰,寒風吹打著臉頰,臉頰陣陣的刺痛著。
白雪皚皚,一個白衣素華,淡然平靜的站在那里,一個風華絕代,洶涌澎湃的站在那里,她與他的距離如此的近卻又恍若相隔天涯。
梅花相識苦寒來,夏沫沫勉強的笑著,這種情況是她始料未及的,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玉自寒靜靜的看著夏沫沫,看著那絕色的臉龐,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時光,如今相見卻似陌生人。
“呵呵”玉自寒第十三的苦笑。
“曾經那么相愛,曾經那么幸福,只在一瞬間,變成你是我的過客,我是你的陌路!” 夏沫沫看著苦笑的玉自寒,心道。
顧作瀟灑的背后是錐心之痛,低入塵埃的愛,耗盡了自己的青春,獨一座空城四年,換來的是無休止的思念,結局卻是自己被害死。如今,即使付出了全部也得不到愛,那么選擇自己愛的人倒不如選擇一個愛自己的人,至少這樣自己不會受傷,不會痛苦,更不會流淚。如果說思念是一種病,那么回憶便是一種毒!
夏沫沫還是選擇了離開,慢慢的走進那殘缺的寺廟中,走進那大殿中,看著金碧輝煌的佛像,外面是殘破不堪的,里面卻是如此的奢華,夏沫沫不禁苦笑著,人往往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犯賤。
夏沫沫并沒有跪下而是站在佛像面前,靜靜的看著,據說,前世五百年的等待才換來今世的回眸一笑,
可是如今糾纏不堪的兩個人是用了多少年的時間才得以換來的?
玉自寒也在夏沫沫走進寺廟的大殿中進去了,他的眼里沒有金碧輝煌的佛像只有白衣素華的夏沫沫。
他從未知道她竟然有一天可以讓他移不開視線來。
那 大殿上的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站著。外面是白雪皚皚。
塵世中的一切繁華都隨風消逝,這一刻。
心也被洗禮著,現在有的只是平靜。
她的眼眸是他看不清的悲傷,他的眼眸是她看不見的憂傷。
夏沫沫轉身,淡淡的看了玉自寒一眼,便徑直的離開,有些人不是舍不得就該牢牢抓住,即使抓住了又怎么樣?倒不如趁早放下。
玉自寒抓住夏沫沫的走,苦澀的叫了聲:“沫兒”
夏沫沫甩開玉自寒的手,淡淡的說:“我只是我,不是誰的,二皇子以后不要叫我沫兒了,我們沒有熟識到這種地步!”
玉自寒在也忍受不了了,便怒吼著:“你就一定要用這么生疏的語氣,這么冰冷的態度跟我說話嗎?”
夏沫沫搖了搖頭,淡淡的說:“我就是這樣,生疏的語氣,冰冷的態度,我只是如此,只是這樣,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獨自流淚著,你可知道?我傾盡一生為你博得江山,你可知曉我是有多么的幸苦,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玉自寒從后面抱住夏沫沫,哽咽的說。
夏沫沫苦笑著:“不,你都不知道,在你眼里唯有全力,唯有皇位,你偽裝這么多年了就是為了登上你至高無上的地位吧!”
“不,不是的!”玉自寒怒吼著。
夏沫沫掙脫開玉自寒的束縛,快步的離開。
玉自寒緊跟著,嘴里吼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
夏沫沫苦笑著,反問了玉自寒一句:“相信,你叫我什么相信呢?我只是你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從未聽說過,有人會喜歡棋子的!”說完,便好好大笑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