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呢,哪里的不怕死的小子闖到我們的底盤上了”一個賊眉鼠眼的矮個子男人看著年一凡笑的一臉蕩漾。年一凡長得實在是太漂亮的,咋一看還以為是女扮男裝的姑娘。后面跟著的黑衣冷面葉魅,不由得以為是私奔的一對小情人了。“你小子什么眼神”一個粗獷的留著胡子的男人一拳敲在他的頭上。“兩個都是大老爺們,你小子發什么春。”被打的矮個子男人抱頭鼠竄。一邊還不忘把色瞇瞇的眼神落到年一凡的身上。
“老大不要,可以給我們二當家的找個壓寨夫君”矮個子不死心,就算是個男的,配二當家那個母老虎正好。說不定二當家一高興,自己的位置可以往上爬。“這主意不錯”十幾號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葉魅冷著一張冰山臉,腰上的長劍嗖的一下就出鞘,他一句廢話也不說。飛身向那群嘮嘮叨叨的山賊撲了過去。
他的動作如同閃電一般劃過去,靠他最近的一個小嘍嘍慘叫一聲捂著受傷的腹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亮出搶劫的家伙,不甘示弱的朝著葉魅沖了過去。一腳踢飛一個,一手挑傷一個,年一凡看著場上血肉橫飛的模樣,臉色慘白的退到一課大樹下。有人見他落了單,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朝著他跑了過來。他不由得大叫一聲,“救命啊”慘叫聲驚起了一樹的鳥兒,葉魅翻了一個嫌棄無比的白眼,反手把自己手上的長劍往年一凡的方向射了過去。舉著大刀的大漢悶哼一聲撲倒在地,手里的大刀直直的定在年一凡的腳邊。
人多了葉魅武功高強,也顧不到離他越跑越遠的年一凡,他挑飛一個大漢,嘴里低罵一聲。看著年一凡朝著反方向跑的不亦說乎。“不要殺我啊”年一凡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窮兇惡人,步步后退。好不容易追上來的小嘍嘍喘著粗氣,看他消瘦的身材,跑的倒是很快啊。他殺他干嘛,沒聽見六當家要抓了他給二當家當夫君嗎?他伸手去抓他,年一凡驚叫一聲就是往后退,“啊”他一腳踩空,身體跟著就往下落。等葉魅搞定趕來的時候就只聽見年一凡那聲凄厲的叫聲。旁邊的小嘍嘍還是呆滯的模樣,他什么也沒做啊。
年一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傳來的心跳聲讓他知道自己真的沒有直接摔死了。他微微動了動身體,除了身上因為擦傷有點疼痛之外,他像個幸運兒一樣,沒有骨折。
木天兒處理了手上的草藥,端了一碗煎好的黑色液體就進來了。“你的藥”木天兒放下手里的碗。“是姑娘救了我”他努力的想下床。“我只是收留了你,救你的人是牛二。”木天兒靈動的眼睛打量了他一下,如實說道。
“謝姑娘,收留之恩”年一凡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要坐起身來。木天兒一雙靈動的眸子轉了轉,開口的聲音溫和了幾分,“喝了藥,你休息”她把放在桌上的碗遞到他的面前。年一凡再次朝她道了謝。
木天兒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欣長消瘦的絕色男子,微微蹙了蹙眉,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年公子,我不需要你的報答”她每天一進山他就像一個尾巴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身后,她為此非常的苦惱。“天兒姑娘,你一個女孩子每天深山老林的采藥,有人陪著安全一些,你就讓我跟著吧”年一凡一點也不讓步。他躺了好幾天之后,終于有恢復了以往的生龍活虎。
這里原本就距離自己的目的地不遠,又有大片大片的深林,他要尋找的木材也許在這里就有著落了。他心一橫,直接賴在木天兒的家里不走了。木天兒撇了他一眼,郁悶的不吭一聲管自己先走了。
年一凡趕緊一路跟了上去,木天兒入了山林更加的靈巧,她走在林木茂盛的深林猶如走在平坦的官道上。年一凡只得加緊自己腳下的步子,這個小姑娘看著嬌嬌小小的,可耐力卻非常的好。他不一會兒就覺得自己的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他剛抬頭想問一下木天兒休息一下,走在前面的白色俏麗的身影早就沒有了蹤跡。
“天兒姑娘,天兒”年一凡四下張望,除了茂密的樹木,哪里還有木天兒的影子。他慌不擇路的朝著前面走去,一心想著往前走,指不定就看見木天兒了。
身邊的樹木漸漸的多了起來,他的衣服的袖口被不知名的葉子刮破了好幾處,腿上的褲子也劃破了。跌跌撞撞間他走到了一處寬敞的平地上。他擦了臉上的一把細汗,一抬頭,眼睛瞬間就瞪大了。眼前的平地上突兀的聳立著一棵十幾人粗的參天大樹,他走進了一些,伸手摸了摸樹身,可惜了一棵上好的千年老樹,不僅有干枯的跡象,似乎還有被雷電擊中的痕跡。
他圍著這棵大樹轉了一圈,然后搖了搖頭順著進來的路折了出去。大樹四周的的空氣如同水波般晃動了一下,一個白色衣裙如同林間的精靈般的少女從空間里現出身形來。她看了一眼年一凡離開的方向,這才回過身輕輕摸了摸那棵即將枯死的大樹。
傷感的落寞的表情還沒收回去,那邊窸窸窣窣就傳來了衣服劃過灌木的聲音“天兒姑娘,可算找到你了”年一凡手里捧著用寬大葉子打來的林間山泉又折了回來。
“你跑這兒來干嘛?”木天兒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年一凡被她一呵斥,楞了一下,而后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我迷路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得一臉無辜。他也不再多說,直接把樹葉里的泉水一股腦兒的都朝著樹根的位置倒了下去。“沒用的”木天兒喃喃自語。身邊的男子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救不活”這棵大樹少說比他們兩個年紀加起來還要大上一些。既然他碰到了,直接不理不睬他可辦不到。
“天兒姑娘你去采藥吧,我在這里等你”說完,他又跑出去了。他回來的時候果然沒看見白色倩影,他倒也沒放在心上,一趟又一趟不知疲倦的來回跑了半個上午。
那棵即將枯萎的大樹被沒有因為年一凡的澆灌而發生任何的改變。木天兒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上除了一點點落寞,再看見她回來的時候又露出一絲笑容。“傻子”木天兒低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