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去醫(yī)院?”
沈漠北搖了搖頭,“你把我送到天宇大廈。”沈漠北說出了一個地址。
秦眠拿開沈漠北捂著腹部的手,撕開他的衣服,見一個血窟窿還在往外竄血。
秦眠面色微怒,“我看你是想死我車上,真想死,為什么不死遠點?”
沈漠北聞言竟笑出了聲,“你這女人還真是絕情,怎么也是多年的朋友,你好歹也心疼一下不是?”
“一看你就沒干什么好事,回公寓等死啊。”秦眠依舊沒什么好氣。
“林峰,你安排一下把附近的監(jiān)控都抹掉,然后把車子開到我哥的療養(yǎng)院去。”
沈漠北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受了傷,去藥店隨便買點藥包扎一下就成。”
“閉嘴!”
“小眠,我不能比林家人慢,更不能讓人知道我受了傷,否則,這一刀就白挨了。”
秦眠低頭看了看表,“十五分鐘之內(nèi),我都會處理好,你要做的,就是安靜的當一具尸體。”
沈漠北笑了笑,“為什么總是在最狼狽的時候碰到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商場?”秦眠反問沈漠北。
“我只是找地藏身的時候碰巧看到了阿煜的車,也幸好,當時林峰在那打電話,那群人才沒敢上前。”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jīng)到了療養(yǎng)院的地下車庫,林峰和醫(yī)護人員推來了救護床,沈漠北就抓在床下。
秦眠和他一起到了手術(shù)室。
她和許醫(yī)生互看了一眼,“麻煩您了。”
許醫(yī)生會意的點了點頭,他是成子煜的人,自然不會亂說話。
十分鐘以后,許醫(yī)生處理好了沈漠北的傷口。
秦眠丟給沈漠北一盒濕巾,“把血跡擦干凈吧,衣服林峰會送過來。”
“好。謝謝,要不是你,今天我已經(jīng)暴露了。”
里面拉著手術(shù)簾,秦眠在外面等。
“什么事,讓你冒這么大風險?”
“我已經(jīng)掌握了他們當年行賄受賄草菅人命的證據(jù)了。不如此,我根本拿不到證據(jù)。”
秦眠嘆了一口氣,“你也不怕這是別人設(shè)好的圈套,等著你往里面鉆?”
“那又怎么樣?不親自試試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秦眠沒再說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待沈漠北換好了衣服,一行人又用同樣的方法出去。只不過秦眠上了來時的車。
沈漠北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安排在了另一臺車里。
當沈漠北推開車門走出去的時候,已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完全沒有了方才的狼狽。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做到這樣的毫無破綻。
天宇大廈,會議中心。
沈漠北在椅子上坐了一會,林志有才過來。他的目光觸及到沈漠北時眼睛里有一瞬間的驚訝。
他上下打量了沈漠北一下,才說,“漠北,剛剛家里招賊了。”
“招賊?”沈漠北擰了擰眉,“丟沒丟東西?”
“東西倒是沒丟,不過那個小偷也挨了一下子,肯定是傷的不輕。”
沈漠北冷笑了聲,“排查各大醫(yī)院診所的記錄,肯定能找到人。
如果真的傷的不輕,不去就醫(yī),還不是等死?”
“你說的對,不過早晚都是個死,現(xiàn)在死了倒解脫了,不然落在我的手上可就要生不如死了。”
林志有明顯的話里有話,他松開的手掌緊握成拳頭,就差那么一點點,人就被對方給截了胡。
他派出去的那幾個人,非但沒有看清沈漠北的臉,反而被對方傷的不清,只說是看到一個背影,那人挨了一刀,從窗戶跳了下去,然后快速躲進了巷子里便無影無蹤了。
“最近你和雙雙感情怎么樣?”
“挺好的。”
林志有點了點頭,“陪我去打高爾夫吧?”
“好啊。”沈漠北神態(tài)自若,這個老東西顯然是對他起了疑心。
他忍著劇痛,和林志有打了一個來小時的高爾夫球。每一次揮桿他都咬緊了牙關(guān)。
還好秦眠給他找大夫縫了針,那大夫不但給他貼了紗布,還封上了一個大號的創(chuàng)可貼。不然血跡流出來肯定就要露餡了。
林志有看著沈漠北毫無異常以后,慢慢的放下心來,難不成真的是他疑心太重,開始就找錯了目標?
沈漠北率先回到了住處,不多時林志有也回到了林家。
他敲開了女兒林雙雙的房門,她自從懷孕以后就很少出門,他看了看臥室里沒有沈漠北的影子才說道,“漠北沒回來嗎?”
林雙雙搖了搖頭,“他最近比較忙,沈家那邊也總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回來的比較晚。”
“你一會兒打電話讓他早點回來,這男人啊就得哄著才行。你得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
林雙雙聞言頓時擔憂了起來,“漠北他受傷了嗎?”
“這孩子太要強了,什么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喜歡自己扛著。你要是發(fā)現(xiàn)他受了傷一定要告訴爸爸才行。”
林雙雙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林志有又囑咐道,“不過你不要被他察覺到,知道嗎?”
聽到這里林雙雙擰了擰眉,她要再聽不出來林志有話里的意思簡直就是個傻子了。
“爸,你總懷疑他干嗎?他是我未來的丈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親!”
“你小點聲,爸知道。”林志有看了看四周,“就是如此我才要特別留意他,將來把你嫁給他爸爸才放心啊。”
“我知道了爸。”林雙雙有些無奈的答應(yīng)著。
“記住別太刻意。”
林雙雙回到房間內(nèi)就給沈漠北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