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小意!我愛你!”要他說多少遍都可以。
陸沉終于替蘇涼默鼓掌了一次。
這個傻蛋,終于將這遲來的告白,告知于天下。
涼小意,我愛你……這曾是多少歲月里,涼小意渴望的告白啊。她怔住了。
就連在人群之中的大寶涼之珩都呆了呆……這是,告白?
“哥,哥,他們羞羞。”弟弟涼之唯兩只眼睛冒著狼光,看的一臉狗血。
涼之珩有一種想把這個二貨弟弟給掐死了的沖動。小臉拉下來,抬起手掌,毫不客氣,一巴掌拍在弟弟的后腦勺子上,冷聲道:“你是傻子嗎?現(xiàn)在是你高興開懷大笑看好戲的時候?”
“額……”人家也是沒有看過嘛。涼之唯肚子里嘀咕,別提多委屈了。可惜他不敢和這個有點威嚴的哥哥叫板,誰知道這個變態(tài)哥哥又會想出什么招數(shù)來整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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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啊……為毛你把哥哥生的那么妖孽,把偶生成個笨蛋?
可惜某二貨弟弟一點兒都不長記性,忽然拉著他哥問道:“那我們以后不是要改姓了?蘇之唯,唔唔……也不是太難聽的了。”
話還沒說完,又被涼之珩一個冷刀子射過來,“聒噪。”
“額……”
大寶涼之珩一雙眼,露出這個年齡孩子說沒有的精明和沉穩(wěn),眸子里閃過沉思……那位他血緣上的“父親”又在搞什么花招?
那一邊
蘇涼默敞開心扉地告白:“小意,這一次不是你嘴里的愛情游戲,我愛你,只是因為我愛你!給我一次機會,重新來過。從前的我不懂得愛情。錯過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損失,對不起,那些我曾經(jīng)給你的傷害。對不起,那些我曾經(jīng)的惡劣行徑。對不起,那些我曾經(jīng)出自我口的惡毒羞辱。”
這個高傲的男人終于向他的女人低下他高傲的頭顱,在她的面前,摘去了他頭頂上的王冠。他終于,如同一個最普通的男人一樣,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在全世界人的眼底下,宣告他的愛情。
令人感動,不過就是這一幕了吧。
陸沉松了一口氣,終于,這兩人可以相愛如初。終于,他陸沉再也不需要為了他這個在感情方面扭扭捏捏的傻帽兄弟擔(dān)驚受怕。
陸沉想的似乎有些美好了些,歷史的車輪告訴我們,事實最終事與愿違。
涼小意訥訥不語。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深情告白……但是她慌亂了!
他在說什么?
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為什么她一個字一個字分開來都能聽得懂,合在一起卻不明白了。
男人碩長結(jié)實的身軀,向她靠近。
涼小意下意識往后倒退,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男人眼尖,長臂向著她伸過去,涼小意卻臉色發(fā)白,對他向她伸過來的手臂避如蛇蝎,聲音再顫抖:“你別過來!”
“小意?”蘇涼默不解了。她的反應(yīng)……怎么會是這樣子的?
巧合吧。他心里默默地說道。
抬腳,修長的大腿跨出,又朝著她的方向靠近一步。
涼小意再一次向后退縮。
男人狹長的眸子緊緊鎖住對面那個小女人,在看到她這一次果然又退開一步后,終于,男人明白,那最先退開的一步,絕不是巧合。
她在躲避他的靠近。
可是為什么?
他不明白,他又做了什么讓她會害怕的事情?
“你怕我?”
涼小意警惕地注視著蘇涼默:“你不要過來。你又說愛我……蘇涼默,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拜托你,不要再玩這樣幼稚的游戲了!”
這一下,換做蘇涼默聽不明白了。
男人濃黑的劍眉微微挑起,狹長的眸子里透著不解:“什么……意思?”
涼小意在撞上對面那個男人不解的目光時候,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盡然在這一刻冷靜了下來。
不解?
蘇涼默,你怎能如此的涼薄!
你會不明白嗎?你會嗎?
曾經(jīng),這些,不都是你對我做過的事情嗎?
蘇涼默一直注意著對面那個女人的深情,連她臉上那一絲的憤恨也沒有錯過。他不解,為什么她會憤恨?
“嗤~”
一聲冷笑,從她粉嫩的唇瓣中溢出來,“蘇涼默,這世間,涼薄不過蘇涼默。”她笑著看他,卻也笑著悲哀,怎么能夠不悲哀啊……她說:“這是你曾對我做過的事情,不過短短五年時間,你卻已經(jīng)忘了一干二凈嗎?”
她的眼,明眸善睞,便瞬間濕潤了眼眶,濕意給這雙清澈的眸子染上了霧氣,越發(fā)的讓那雙明澈的眼眸清亮起來。
“我……做過的?”那一邊,男人一時想不起來了。
“呵……”看他懵然的面龐,涼小意清晰地在那雙眼睛里看到了惑然不解,她輕笑,微自嘲,干脆點明:“你是不是……又自我催眠了?”
她的聲音再抖,曾經(jīng)那段婚姻里,最讓她疼痛窒息的一段,他還想要再讓她經(jīng)歷一次痛苦嗎?
沒有希望,他就親自給予希望,最后再親手打破這夢幻虛假的泡沫。
不要!
她不要再經(jīng)歷一次這非人的折磨!
蘇涼默豁然開朗……原來她是誤解了他。
陸沉在一旁,看著好友吃癟,撇撇嘴……種因得果,也算是蘇涼默自己惹下的禍。算他倒霉了。
但也是因為這樣的誤解,蘇涼默一陣無奈,搖搖頭,十分認真地看向涼小意:“涼小意,我愛你,真心實意。”
涼小意毫不猶豫第把頭甩到另一邊,根本不信!
她的態(tài)度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蘇涼默一眼便能看明白。
魔王就是魔王,哪怕摘掉王冠,也絕對不會是平民。
見她不信,蘇涼默一股火氣直上心頭。好耐心已然用光了。
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
男人瞇著眼,危險的掃向?qū)γ婺莻€油鹽不進的女人。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他就算是說到海枯石爛,這個女人固執(zhí)地不相信到底。
既然如此……那還說什么?
言語從來沒有行動更直接。
而他,說了那么多都沒有用的話……
男人修長的大腿大步跨出,朝著涼小意大步流星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