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小意灑然一笑,仰頭看向賽維,眼底的光芒讓這個男人再一次晃了心神。
涼小意說:“如果真的運氣這么好,我一定會努力活下去的。因為我還想用我畢生所學(xué),治好更多的腦瘤患者。”她的祖母就是腦瘤去世的,祖母在世的時候,她親眼看到祖母疼的在床上打滾。也因此,她選擇了腦科。
她沒注意到,賽維衛(wèi)恩克魯茨這個男人對上她的目光里,深邃的仿佛一個黑洞,那里面寫著“勢在必得”四個字。
“上車吧。”這個棕發(fā)棕眼的男人,即便內(nèi)心充斥著瘋狂的想法,外表永遠都是溫和慢條斯理的。
蘇涼默的別墅陽臺上,靜靜立著一個男人,正在接聽電話。
“boss,夫人上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法拉利?蘇涼默眼睛微微一瞇,冷冷下了一道命令:“跟上去。別跟丟就好,去看看夫人這一天都做什么去了。”
一個狹窄臟亂的老舊小區(qū)里,今天停著一輛與之格格不入的跑車,艷紅的法拉利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賽維衛(wèi)恩和莫子川兩個家伙又在裝酷帥,涼小意忍不住心中吐槽……平凡如她,也不知怎么就跟這兩個身價不俗、樣貌不凡的家伙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當(dāng)然,每一次出門她都會接收到一大堆嫉妒得恨不得宰了她然后取而代之的目光,為此,涼小意很抓狂。
果然,涼小意一下車,被兩個極其出色的男人眾星拱月地保護著走進一棟老舊的單元樓梯里,她一路接受到無數(shù)雙嫉妒的眼神。
進了樓梯間,涼小意狠狠瞪了賽維衛(wèi)恩和莫子川:“裝逼遭雷劈,你倆怎么沒被劈死?”
賽維挑著眉頭瞄著她:“你舍得我這么養(yǎng)眼的帥哥被劈死?要劈也劈莫子川那二貨。”
“靠!老子招你惹你了!賽維你丫嫉妒老子比你帥吧?”莫子川也不甘示弱。
“我會嫉妒你?你眼瞎,就當(dāng)所有人都眼瞎?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我比你帥酷有型。”
“自戀也要有個程度,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
涼小意嘴角抽抽,一頭的黑線,這倆貨分開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個個都是謙和有禮、溫柔體貼的好男人代表。兩人一旦碰在一起,一個個立刻變身幼稚鬼。
“咳咳……那個,你倆不是陪我來找人的嗎?”涼小意不得不打斷這兩人,說:“再吵就都回去吧。”她話剛說完,兩人異口同聲果斷拒絕她的要求。
“不行。”
“不行。”
賽維衛(wèi)恩和莫子川同時看對方一眼,兩人眼中都閃爍著互不相讓的氣勢,幾乎同時指著對方的臉,異口同聲沖涼小意說,“我留下,他回去!”
結(jié)果話落地,雙方就發(fā)現(xiàn)對方和自己打的相同主意,頓時眼中怒火躍躍一試,同時指著對方叫道,“憑什么是你留下我走!”
涼小意太陽穴突突的疼,這倆貨沒完沒了了。
“夠了!你們都走。”涼小意冷了臉。
一看涼小意是真的生氣了,賽維衛(wèi)恩和莫子川蔫兒了,莫子川可憐兮兮說道,“小意,你讓我們都走了,那你怎么回去?這里可是五環(huán)開外了呀,地鐵也沒那么方便,對不對?”
“我給蘇先生打個電話。”盡管嘴里這么說,涼小意心中其實在打鼓,不禁認真思考起來,假如她讓蘇涼默來接她,他會不會來。……蘇涼默最近對她的態(tài)度也好了很多,就算自己不來,也會讓司機來的吧。
她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個不同風(fēng)格同樣出色的男人聽了她的話,臉色“刷”一下齊齊變黑。
“不行!”
“不行!”
幾乎同時,兩人異口同聲叫道。怎么能讓姓蘇的來,難得和小意相處,怎么可能讓姓蘇的插足。
“小意,你快看,那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時,莫子川眼尖,一眼就看到403室的鐵門被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阿嫲從里面打開,她將一個裝的鼓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靠墻角處放著,就準備關(guān)上鐵門。
涼小意匆匆忙忙追了過去,眼看鐵門就要關(guān)上,涼小意焦急地連忙叫道:“等一下,阿麼。你家是不是有一個患腦瘤的病患,姓劉,劉國文老先生?”
“你是誰?怎么知道的?”
“你好,我是……”涼小意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面前的鐵架防盜門“哐當(dāng)”一聲,當(dāng)著她的面的關(guān)上了,隔著防盜門,涼小意看到老阿麼拉長了臉,十分反感地說,“走走走,死騙子。再來我報警了。”
原來老太太把他們當(dāng)成上門騙錢賣假藥的了。涼小意清了清嗓子,放軟了聲音說道,“阿麼,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上門推銷的。”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一臉防備警惕盯著她的老太太。
老太太猶豫著接了名片,然后狐疑地瞄了涼小意,問:“你是醫(yī)生?”涼小意點點頭,“是的,我姓涼,涼小意,之前在美國攻讀腦外科。”
“坐吧。”老太太把人迎進了屋子,倒了三杯白開水,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將就著喝吧,家里只有白開水了。”
涼小意倒也不拘小節(jié),接過白開水,彎著眼笑著道謝。
老太太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是美國的醫(yī)生,找到我家做什么?”
“是這樣子,”涼小意坐在沙發(fā)上的身體往前靠了靠,看著老太太,“我學(xué)醫(yī)是為了圓滿心里的遺憾。我的祖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就是死于腦瘤,但她對我很好。
后來我學(xué)醫(yī),選擇腦外科,去美國繼續(xù)深造,學(xué)成之后在那里工作了一段時間,我學(xué)醫(yī)選擇腦外科,很大部分是因為我外婆的事,這一次我選擇回國,就是希望我能夠以我自己的能力幫助貧困的腦瘤患者重新獲得健康的身體。”
聽了涼小意這番話,老太太看到了對面沙發(fā)上的女子眼中的誠懇,她相信這個女子說出的話是真心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