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丈夫!”這句話從秦陸嘴里一說,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現場好一陣子的靜默,良久,教導主任才干澀著聲音問:“你說你,是小潔的丈夫?”
秦陸微微一笑,一手摟著那潔的肩,一手朝著教導主任伸出手:“秦陸,你好!”
那雙修長的手光滑而潔凈,看上去出身良好,但又不過份地精細,反而看上去十分有力。
教導主任突然覺得面前的手那么尊貴,她遲疑著伸出手,被那只好看的手握住,但也僅只是指尖而已。
手的主人很快就收回了手,表情很鎮定,倒是教導主任的老臉驀地一紅。
“那個,那潔,你怎么不早說呢!老師也好放心不是嗎?”教導主任早就忘了什么‘早戀’的不好!
面前的是‘早婚’好不好?
老師,您有些節操好不好?
別看了帥哥就一副花癡的樣子好不好?
在場的同學都歡快地在心里吐槽著,只有那個叫劉雅婷的女孩子咬著唇站在那里。
她的手緊緊地拽著裙角,眼瞇著看著秦陸半抱著那潔,眼里閃過一抹怨恨!
這時,秦陸已經和教導主任寒喧結束了,他改牽著她的手,“我送你去教室!”
她掙開了他的手,“我自己去吧!”
“教室在哪?”他淡淡地問著。
那潔站著著望他,而他也站著,目光直直地望進她的眼里。
這一幕,看在別人的眼里,十分暖昧,像是深情相對。
但只是他們自己才知道,他們的眼里,都有自己的堅持,誰也沒有讓誰。
久久地,她終于退步了,轉了身往前走,秦陸走在她身后,步子快了些,有些強勢地拖著她的手。
她側著頭,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現在被他這么一拉,不想出都難了。
明天,還不知道怎么傳她呢!
秦陸拉著她的手,也只是一起走了十幾步就到了她的教室門口。
“我到了。”她站在門口,希望他不要跟進去了,已經很不自在了。
班上的同學都向這里看,秦陸的目光往里掃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孩子身上。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曾出現在他家里的舞會上,而且曾經說過些不中聽的話。
想不到小潔和她會是同班同學,想必日子也不會好過!
秦少爺在心里已經轉了幾個彎,他并不是一個單純的人,將世界想得多美好!
一般人和事,他都是淡漠的,但是一旦決定了誰在心里,那么便不會輕易地讓人欺負了去。
他的目光很快就收回了,但是劉雅婷卻將那目光會錯了意,她以為,秦陸對她是驚艷的。
論外表,她自覺是比那潔搶眼的,但是她卻不怎么知道,像秦陸這些站在云端里的人,對于美麗的外表,那是拓手可得。
她美是美,但是美得尋常,美得沒有韻味,再者,秦陸也并非沒有見過美人,劉雅婷的美不足以讓他產生什么化學反應。
相比之下,小潔的那股子清冷的氣息倒是很吸引他,她的眼神,她的每一分神情,都不時在腦子里蕩那么一下子。
但這些,劉雅婷她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只要自己主動些,或者,讓那潔在秦陸面前出點丑,那么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她也算是個中產階級,對于外貌和權力的追求早就根生蒂固了,這次失去了這么好的婚事,她怎么會甘心呢!
所以,在秦陸四點來接那潔的時候,正有一場混亂等著他。
教室里,劉雅婷正哭著。
班主任,還有教導主任,甚至是學校的校長都來了。
原因是劉公主的項鏈丟了,聽說是價值上百萬元,所以現在正哭著呢!
因為是上課的時間丟的,所以,重點懷疑對像就是這些學生了。
作案時間就是課間的十分鐘。
因為都是十八九歲的孩子,學校方面考慮到孩子們的將來,還是先在學校內部解決了。
一個班所有的學生都站到了后面,校長先是誠懇地道了歉,說了這是不得已才需要搜每個同學的書包和文具盒!
有些人嘻嘻哈哈的,有的則不屑一顧,陳心怡就是其中的一個,她附在那潔的耳邊:“還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呢?”
“一百萬帶來學校?有病她!”陳心怡站著還不安份,身子一抖一抖的。
因為現在翻看的是她的書包,自然是沒有的,她睨了劉雅婷一眼,“看清楚了吧!沒有,不要一會兒又賴人!”
劉雅婷的唇動了動,含著淚水說:“對不起!”
每過一個包,她都道個歉,后來倒是沒有人指責她了,只覺得她也挺可憐的,回家后定是要責罰的吧!
這時,翻到那潔的包了,陳心怡哼了一聲,“沒有,看她怎么說!”
誰都知道劉雅婷最看不順眼的就是那潔了,也好奇著一會兒,她會給那潔道歉嗎?
可是下一秒,大家都呆了呆,因為書包里,掉出一條閃著幽幽光芒的鏈子,劉雅婷歡呼一聲,跑上前去,欣喜地拿在手里,“找到了!”
她拿著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眼淚顫著目光直指那潔:“那潔,我知道你困難,可是你為什么要偷我的東西!這是我的生日禮物!”
那潔也有些怔住了,她的書包里怎么會有這個東西呢!
她靜靜地走過去,很平靜的表情。
班上鴉雀無聲,都在看著。
只有那潔知道,自己的心跳其實很快。
她下意識地知道自己被陷害了!
是她上廁所的時候,被人放進去的吧!
現在的她,是百口莫辯!
這時,校長嚴肅地說:“那潔,你有什么解釋的嗎?”
她也不敢相信這個孩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現在容不得她為她說一句好話,從私心里說,她希望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不要鬧到外頭。
那潔抿緊了唇瓣,“我沒有拿東西。”
“那你怎么解釋!”劉雅婷淚水猶胿在潔白如玉的小臉蛋上,她帶著濃濃的鼻音:“如果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可以給你的!”
她的眼淚驀地就流了下來:“就像是秦陸,你想嫁他,我也將機會留給你了,不是嗎?現在為什么還要搶我的東西呢!”
那潔的臉色蒼白了一下,看著她做作的臉孔,忽然明白了——
她是為了秦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