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幾步,橫空出現(xiàn)的一人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宣布道:“今日老爺大壽沈某在此非常感謝各位的到來。因赤家內(nèi)部有些瑣事要去處理,各位就請先行回去吧,隔日沈某會親自上門送上份薄禮,以做對今晚無法讓各位盡興的補償。”
他們就算是不滿也不敢正面與赤家的強悍碰撞上。雖說很想留下來看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發(fā)展,但還是小命和公司重要啊。
“沈管家嚴(yán)重了。這當(dāng)然處理家事比較要緊些,我們這些外人還是明白這點的。”
“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送走了大堂內(nèi)的賓客,沈管家在喚走躲在附近觀望的傭人,留下安靜的空間交于他們幾人。
赤老爺子的臉色可謂是鐵青色,站在有些距離都能感受得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濃重寒意。赤家之人都明白,在這種狀態(tài)下的老爺子,誰敢上前為犯了事的人求情,不會得到寬恕只會被一并處理掉。
老爺子很生氣,下場很嚴(yán)重。
因剛才被打了一巴掌,精心梳理在腦后的發(fā)絲散開了一部分,漂亮的美人尖被碎發(fā)遮住,赤炔白皙的右臉頰紅腫得不成樣,他的雙臂被人強行扣住,狼狽地雙膝跪在地上,完全沒了之前的俊美的模樣。
“上面到底寫了什么東西?”
赤炔雖然自小不得老爺子喜歡,但也不至于當(dāng)著眾人外人的面責(zé)打他吧。赤無認為那紙上肯定寫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老爺子也不會氣成這樣。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
“那你還裝成非常懂得模樣。”
赤無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我看過那份文件上的資料,好像寫的是赤炔私自經(jīng)營的公司因資金問題岌岌可危
,他為了解決公司的難題私自挪動了赤氏財閣的資金來去彌補。本來事情就可以這樣解決了,可更大的難題還在后頭。”喬蘇努力記起文件上所寫的資料“與他公司合作的是一個叫做零式財閣的公司,對方以赤炔違反了合約上的條件要求他賠償五千萬美元。本來私自挪動赤氏財閣的資金就是一個很冒險的事情,赤炔或許是覺得既然第一次沒被人發(fā)現(xiàn),所幸后頭又以赤家少爺?shù)纳矸菖擦撕脦状巍!?
零式財閣?赤無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他們年輕這輩圈里的人都知道赤炔開起了個小公司,業(yè)績快速地蒸蒸日上,后來更是成為名聲赫赫的大公司。沒想到他是挪用了赤氏財閣的資金,才共筑了他的公司。更是與零式財閣的人有來往,難怪老爺子會這么大的脾氣。
“赤炔啊赤炔啊,你該讓我怎么說你才好。”
他并不是沒有看到赤炔的天賦,相比起玩心甚重還有些孩子氣的赤無,赤炔的確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好繼承人。只不過,赤炔的性子太過刻薄高傲,以自身為中心點,不將他們看在眼中。
這樣的人,是無法撐起赤氏財閣的重擔(dān),他只會慢慢地將公司弄得倒塌。
之前他就感到疑問,為什么公司的資金會出現(xiàn)紕漏缺少眾多,原來是他赤家內(nèi)部的人在啃咬祖宗建立下的公司啊……
“你的事業(yè)出現(xiàn)問題你可以與我來商量,你是我的孫子,我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你的心血付之東流。”赤老爺子無奈地嘆氣,看著赤炔的眼神簡直濕恨鐵不成鋼“我可以原諒你偷偷挪用公司的資金,我可以原諒你私下跟零式財閣的人來往,可我不能原諒你用盡心機,背著我偷偷計劃想要強行將家主的位置奪在手中!”
赤氏財閣是百年老公司了,能與他比拼的只有零式財閣。想要自己的公司快速成長成名,唯有和零式財閣來往生意。依個人的名義開了公司后當(dāng)然不想再去讓自家的的公司幫忙,不然那就不成了赤氏財閣旗下的一個小公司了嗎。赤老爺子
能明白赤炔這么做的原因。
“你說你明白?你別逗我笑了!”
沉默多時,任由赤老爺子指責(zé)的赤炔忽然抬起了頭,他那雙好看的灰紫色瞳孔內(nèi)被血絲占滿,顏色紅如妖嬈的血紅色。
“這多年來,我拼命的磨練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出色完美的人才。為的就是讓你多看我一眼!為什么?為什么你的眼里始終只有赤無,他到底有什么好?辦事不靠譜,性子犟扭完全不會變通,絲毫不懂什么叫為商之道,整日只知道胡鬧!這樣的人憑什么能擁有你的關(guān)愛,更甚至能在將來的某一日成為至高無上的赤氏財閣的主人!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分家的人?而他是你最愛的兒子所生的兒子,所以你才這么偏愛他嗎?那卿瀨呢?她不也是你兒子的女兒!我情愿你把家主的位置傳給卿瀨,也不要那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坐上我從小便仰望的位置!”
被赤炔牽扯進來的卿瀨驚了一驚,她下意識地向赤老爺子看去,見對方并沒有關(guān)注自己。卿瀨暗自松了一口氣,好歹情侶一場,赤炔不會真的拖她下水吧……
不行,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她絕對不能讓這事發(fā)生!
卿瀨冥思了會兒,然后走到赤老爺子的身邊,憤恨地盯著赤炔說著:“爺爺,赤炔背叛家族,更是想奪取家主的位置,這樣的人不配留在我們赤家,更不配擁有赤之姓氏。卿瀨覺得應(yīng)該剝奪他的姓氏,將他趕出這個國家!”
“你——”
赤炔怒瞪起卿瀨,他剛想開口將這女人做的那些破事抖出。哪知卿瀨眼疾手快地伸手就給了一他巴掌,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指尖菱角刮過他的臉頰,剎那間,一行鮮紅的血跡從臉頰滲出。
夫妻本是叢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句話用來形容這個場景,簡直絕了。
唯恐天下不亂的韓熙城從陰影中走出,嘴角揚著一抹邪笑的弧度,忽然出聲道:“卿瀨小姐,好歹這赤炔是你的男朋友,你又何必做的那么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