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他最近為了南宮沂的傷勢留在醫院坐診,否則要找他過來還得費些時間,小墨體內發作的藥物也沒那么快□□下去。
看到病□□昏睡著的小家伙,垂著的小胳膊都磨出了血泡,凌燁憤怒到了極點,聲音有點扭曲:“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墨怎么會受傷?”
云冥內疚地低下頭,說道:“都怪我沒看好小少爺,今天去學校接他的時候,小少爺突然臉色潮紅,拔腿跑到了學校天臺,搖搖晃晃地在邊緣踱步,迷迷糊糊地說著‘要飛起來’‘快樂’,我當時一門心思要把他抓下來,撲上去結果小少爺擦傷了?!?
凌燁掃了眼云冥的手臂,只見古銅色的肌膚上多了幾道血痕,西裝褲也破了個洞,顯然是磨壞的。g米g花g書g庫g?h
他按住太陽穴,揮揮手:“你先下去包扎傷口,免得感染?!?
“是?!痹期ぜ拥卮鸬溃m然少主沒說什么,但他看得出來,少主并沒有怪罪于他,反而還擔心他。
拼命追來的靳冰雲氣喘吁吁,看像凌燁,他的眼,黑洞洞的,深不見底,眉宇間隱約克制著凜然的殺意,薄唇抿緊,猶如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在那樣低冷的氣壓下,她覺得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想到這,她的身子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畢竟還是十八歲的姑娘,沒見過什么血雨腥風的場面,總歸有點害怕。
看她的反應,大家都沒當回事。
皇甫爵把凌燁拉出病房,唰唰地動筆在記錄上揮了幾下,一臉嚴肅地問道:“小墨最近有沒有接觸到可疑的人?”
“他一直呆在學校和家里,兩點一線,出入都有云冥跟著。”凌燁的心開始灼痛,瞳孔微微收縮,他只恨自己太大意,忽視了小墨。
皇甫爵推推眼鏡,沉聲道:“我發現小墨身體里存在一種毒素,多半是毒品,具體成分未知,老實說,我學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奇怪的現象,有點像冰毒,都有致人迷幻的作用,給人飄飄欲仙的□□,但又有很大的區別。”
聽到‘毒品’兩字,凌燁握緊了拳頭,渾身散發著黑暗的氣息。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被矢籼嵝训?,心里跟著難受,到底是什么人對一個孩子下這么重的毒手!
凌燁沉默著聽他說下去:“這東西和鴉片一樣,吃過一次就會上癮,但是鴉片還能憑借強大的意志力戒掉,而這東西根本無藥可救,至少暫時是這樣,只能不斷依附著它,當然如果一直服用也會有副作用,經常出現幻覺,有時候還會口吐白沫,抽搐,甚至做出一些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身體會慢慢垮掉。”
凌燁的瞳孔倏然一縮,眸中蔓延過血色的紅。
他一腳踹開走廊上的垃圾桶,扶住墻壁微微喘息著,也就是那么一剎那,心緒漸漸平復下來,沉默著,不發一言。
這個男人是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