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曉,你——”白振義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傾曉,眉毛都氣的顫抖了起來。
白傾曉也不愿意多說,從她五年前被趕回出那個冰冷的別墅之后,她便決定永遠都不會回去了。
“你給我回來,你要去哪?你給我乖乖的待到宴會結束,然后跟著我回家,這里人多,回去之后,我在好好的訓斥你。”白振義追上了兩步,大聲的呵斥住了她的腳步。
“訓斥我什么?你現在又愿意要我了嗎?現在又想讓我回家了?回家做什么,還是像五年前那樣逼迫我去商業聯姻嗎?”白傾曉停住腳步,清冷的轉頭看著白振義,聲音的最后,難以克制的侵入了清冷。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當年你懷孕之后就一聲不響的離開了,我派人找了那么久也沒有找到你。”白振義聞言,臉上神情抽、動了幾下。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罷休,還是會想著把我揪回去,可惜了,沒有如你所愿。”白傾曉清冷的笑著,看著白振義的眼睛里有著一絲鄙夷。
“那個野種呢,還在不在?當年你真的去生下它了?”白振義腳步頓了頓,有些震驚的看著她眼里的鄙夷,盡量保持著情緒的平穩。
“呵,虧你還是白氏企業的領導者,說話就是這般沒有水平嗎?我最后告訴你一遍,我沒有父親,我也沒有家
。”白傾曉低低的冷笑,嘲諷的看著他。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大廳內走去,對著遲母祝賀完之后便道別離開,沒有給白振義任何的機會。
落地窗的拐角處,一個高挑的身影一直站在那里,臉上有著震驚,隨即美眸瞇起,有冷冽的寒光閃過,她倒是沒有想到白傾曉竟然是白振義的女兒,而且還是私生女!
白傾曉回到醫院時,還穿著長長的晚禮裙,腳下的高跟鞋也令她的腳前掌有些疼痛,一推開病房的門,便看到凌東宸斜斜的依靠在病床上,臂彎里正是睡得十分香甜的尼諾,小嘴還張著。
此時月光靜好,銀輝灑在房間內,凌東宸的臉上也是忽明忽暗的,但是卻令白傾曉的心也跟著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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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東宸聽到聲響,抬頭看著她,一瞬間,狹長的黑眸里浮現的是顯而易見的寵溺。
白傾曉愣愣的看著,覺得那眼中寵溺的漩渦,就是讓她溺死在里面,她也似乎很是甘愿。
“回來了?”凌東宸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聲音低低的問著,怕是吵醒病床上熟睡著小人兒。
因為是高級病房,所以外面還有一個簡單的小客廳,白色的沙發也看起來十分的溫馨,凌東宸便拉著她走到了沙發上坐著。
“怎么,晚上是宴會?”凌東宸拉了拉她身上的衣服,眉角動了動,還好,不是很暴露。
“嗯。”白傾曉點了點頭,臉色雖然有些好轉,但還是有些蒼白,有些心神不寧。
“曉曉,怎么了?是不是遇見什么事了,你的表情看起來我很不喜歡。”凌東宸單手執起她的下顎,被迫她抬起小臉看著他。
“沒事……”白傾曉翹長的睫毛顫了顫,咬著唇輕輕的說。
“真的?”凌東宸瞇起眼睛看她,逼人的目光在她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掃過
。
白傾曉有些受不住那眼睛里的洞察人心,咬了咬唇,避開了他的手指,怕他生氣,小手連忙抓住了他的,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隨便搪塞了個理由,“腳痛,痛死了。”
“腳痛?”凌東宸聞言,怔了下,隨即朝著她的腳忘了過去,鞋跟確實很高,低頭將她的腿直接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也沒有太多的顧忌,直接就要將她的鞋子脫掉。
“宸,不用,一會就好了……”白傾曉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大手,她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卻沒有想到他如此的掛心。
“沒關系。”凌東宸對著她勾了勾岑薄的唇角,隨即便將她的高跟鞋拖了下來,看著那后跟被磨出的水泡,眼里一陣心疼。
“都起水泡了,而且也腫了,一定很痛是不是?”凌東宸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對著她柔和的笑了笑,在她目光的注視下,便手掌收攏,開始緩緩的揉著她的腳。
“宸,你……”白傾曉被他此時柔情的動作所震撼著,一雙清澈的眼睛里已經有了些氤氳,她真的不敢接受太多來自凌東宸的寵愛,怕這些來的太幸福,離開的時候也太快。
“小東西,我想要盡我最大的可能來對你好,你懂嗎?”凌東宸空出握著她小腿的手,輕輕的將她垂落下來的發絲往后掖了掖,俯身輕輕啄了下她的唇瓣,聲音低柔。
“懂,我懂了。”白傾曉連連點頭,伸出小手抱住了他結實的腰身,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里,像是一只憐人的小貓一般,呼吸噴灑在他的喉嚨之間。
凌東宸也放下了她的腳踝,伸手將她攬得更緊一些,過了一會,又將她從懷中撈了出來,深邃的眸子緊鎖著她,“曉曉……”
“嗯?”白傾曉不解的看著他,那雙眸子里似乎有著掙扎。
“……沒事。”凌東宸欲言又止,那神情分明是醞釀著什么要說,可薄唇蠕動了半天,卻還是吐出了兩個無關緊要的字,將她摟緊在懷中,下巴擱置在她發頂上面,無聲的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