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盡量消除皇帝鐘仁行的疑心,辰親王鐘義行與國師蘇建熙就決定要演一場兩家不睦的好戲。所以,今日辰親王鐘義行下聘是會被國師蘇建熙當眾冷嘲熱諷一番的,當然,是在兩家事先串通之后的。
來到國師府大門前,辰親王鐘義行親自奉上拜帖,然后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等待。
眼看一炷香的時間都快過去了,還不見國師府中有人出來迎接,國師蘇建熙更是沒有影子。
圍觀的百姓越聚越多,卻因為忌憚辰親王鐘義行的冷酷無情,故而沒人敢靠近,也沒人敢議論。
終于,又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國師府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身青色道袍的國師蘇建熙走了出來。
本來,正常的下聘只要女家請男家進門就行了,不過,今日國師蘇建熙還要與辰親王鐘義行在這國師府大門口演上一出好戲,所以就親自“出迎”了。
兩人在門前站定,誰都沒有給誰行禮,甚至連寒暄都沒有。
辰親王鐘義行冷聲道:“國師大人明知本王前來提親,卻故意晾著本王是何意?”
國師蘇建熙神色不變的說道:“王爺息怒,實在是方才小女聽聞王爺前來提親,嚇得又哭又鬧,下官無法,只好先勸哄她,故而來遲,還請王爺莫怪。”
“哦?本王就這般讓人害怕?”辰親王鐘義行的聲音中冷意更盛,且聲音不小,直叫身后圍觀的人群又集體后退了三尺多。
“本王也不多說了,聘禮你快收下就是,婚期也快定下。”說道婚期,辰親王鐘義行眼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喜色,不過沒有被他身后的人們看到罷了。
“小女才剛及笄,下官想把婚期暫緩,不知王爺可否……”國師蘇建熙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更讓人們相信國師蘇建熙是極其不愿與辰親王府結親的。
“國師這是要抗旨嗎?”不等國師蘇建熙說完,辰親王鐘義行就冷言打斷。
“王爺,陛下只是賜婚,有沒有定下婚期,況且蘇婉的確還年幼,下官暫緩婚期也不算是抗旨吧……”國師蘇建熙一向巧言善辯,在爭論中從不甘拜下風,現在他與“冷面王”的博弈,倒真是又為兩家的不和增添了幾分真實性。
如此,看熱鬧的百姓竟是越聚越多,兩人演戲也是演的不亦樂乎,直在國師府門前僵持了半個多時辰,國師蘇建熙才裝作一副敗下陣來的模樣,不情不愿的請辰親王鐘義行進府了。
許久之后,國師府門前圍觀的百姓才漸漸散去。
國師蘇建熙將辰親王鐘義行帶到了外院書房,辰親王鐘義行進門之后才發現,原來國師夫人竟然在外院書房等著,辰親王鐘義行心中一陣喜悅,暗道終于要定婚期了……
辰親王鐘義行趕忙向國師夫人請安,又親手奉茶。
只是沒想到,辰親王鐘義行還沒高興多久,國師夫人就潑下一盆涼水。
“王爺,你與婉兒的婚事我與建熙都覺得合適,不過,我家婉兒還小,我們又只有這么一個獨女,舍不得她嫁的太早,婚期……可否延后兩三年?”國師夫人溫言道。
延后?還兩三年?辰親王鐘義行被這當頭一棒打的怔怔了半天。
“師父師母,婚期能否……徒兒,不,小婿想讓婉兒比側妃先進門!”辰親王鐘義行十分希望婚期能定的越近越好,一來他惦記蘇婉這么些年,早想要她了,二來自己比蘇婉大十五歲,難保將來蘇婉不會嫌棄自己老,還是早早完婚的好,三來還要納三個側妃,他想讓蘇婉早些進府,把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收服了,省的側妃不安分給蘇婉使拌。
“如今剛入五月,六月初六就是好日子……”辰親王鐘義行眼中閃過一絲憧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