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清冷果決的嗓音不禁將上官沫也震住了,宮中的弟兄竊竊私語聲一片,似都認為皇甫羽晴的話說得不無道理。
“就算是兄弟們都撤了,那些官兵也一樣會追上來。”上官沫緩緩收回視線,不疾不緩的低沉道:“與其到時候再火拼一場,不如就在這里和他們干上了。”
“你帶著兄弟們先撤就是了,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皇甫羽晴淡淡道:“等你們安全撤離后,再想辦法聯(lián)絡我。”
“你一個人留下來?”男人眉頭緊蹙,似對她的這個決定很不滿意。
“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平南王妃,朝廷派這么多官兵來這兒,不也正是為了我嗎?有我留下來拖住他們,你們才能走得更遠。”皇甫羽晴利落出聲:“青龍宮所有人聽令,現(xiàn)在就跟著上官宮主走秘道離開這里,其它事情日后再做商議。”
她的命令下,底下一片嘩然,大家伙兒的眸光依然凝向上官沫的方向,青龍宮是上官沫辛苦打拼方才在江湖中立足的,在兄弟們的心中,上官沫才是真正的宮主。
上官沫咬咬牙,終于緩緩點頭:“就聽她的,兄弟們,跟我走--”
上官沫命令宮中的兄弟火速帶齊了所以重要物什,進行秘道匆匆離去,臨行前不忘深凝向站在山崖邊,面若清風的女子,似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皇甫羽晴回眸對視上男人的眸光,唇角微勾,揚起一抹如花笑靨。
“這里就交給我了,上官宮主路上保重。”
這還是皇甫羽晴第一次稱呼他為上官宮主,男人深邃的鷹眸閃過一抹異色,沉默不語,點點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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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一柱香的時辰,愈加能夠清楚聽見士兵們上山的悉碎腳步聲,皇甫羽晴淡淡掃了一眼,果然采用的是包抄圍堵的戰(zhàn)術,若是沒有之前挖好的密道,確實免不了會有一場惡戰(zhàn)。
一眼,女人便注意到了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南宮龍澤大概是沒有料到上山后能如此輕易的找到女人,深邃幽暗的眸底也不禁劃過一抹驚色:“晴兒--”
再見女人熟悉的倩影,南宮龍澤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女人身上披著一件紫色貂毛長氅,看起來似很溫暖,這也讓男人兩日來揪提到嗓子眼的心緩緩落下。
“澤--”皇甫羽晴水眸亦劃過一抹光亮,沒想到竟然真是他親自帶兵來找她,欣喜的感覺頓時油燃而升,她也迎向男人的方向奔去,同時不忘問到兒子:“布離現(xiàn)在怎么樣?”
“他倒是無礙,本王差人請了幾名奶娘留在將軍府照料著。”南宮龍澤一把將女人摟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熟悉的馨香逸入鼻尖,莫名的滿足幸福感油心而起。
“奶娘?那他會不會哭鬧得厲害……”皇甫羽晴皺了皺眉頭,雖然孩子還小不懂事兒,可是沒有娘在身邊總讓人感覺到心疼。人官嗓視樣。
“這個……本王也不清楚,這兩日一直忙著尋你。”南宮龍澤說到這兒,似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鷹眸警惕的抬起四下環(huán)望,低喃出聲:“咦?這里怎么如此安靜,他們?nèi)四兀俊?
皇甫羽晴水眸亦劃過一抹異色,上官沫帶著兄弟們才離開不久,若是南宮龍澤起了警惕之心下山攔截,極有可能將他們攔截堵住。
“他們一大早便出山了,還未回來,臣妾正尋思著地形打算逃走,不想王爺就已經(jīng)來了。”皇甫羽晴水眸低垂,小聲的道。
“出山了?本王現(xiàn)在就派人下山攔截,待他們回來時殺個措手不及。”南宮龍澤聞言,眸底劃過一抹精光,他的話卻也讓女人水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色。
“不要……”皇甫羽晴脫口而出,眸光流轉,輕言道:“依臣妾之見,若是現(xiàn)在下山撞個正著,他們豈不是更容易逃走,王爺?shù)共蝗缇驮谏缴显O下埋伏,來個甕中捉鱉。”
“這個主意倒似不錯。”南宮龍澤若有所思喃喃道。
“稟報王爺,一個人影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幾隊四下搜索的侍衛(wèi)前來復命,恭敬的行了禮,小心翼翼的等候男人再度發(fā)號施令。
“傳本王的命令,設下埋伏,各個要道全都設下重兵,待他們回山后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南宮龍澤一臉正色的低沉道。
“遵命!”伴隨著將士響亮的嗓音,皇甫羽晴心里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氣,上官沫和青龍宮的弟兄們應該有足夠撤離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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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幕降臨,也未見半個人影,南宮龍澤深邃的鷹眸閃過一抹疑色,凝向坐在桌邊飲茶吃著點心小食的女人,低沉道:“怎么到現(xiàn)在連個人影兒也不見?”
“看樣子……今天夜里恐怕是不會回來了吧?”皇甫心晴秀眉輕蹙,佯裝淡定的道:“王爺說……他們會不會是收到風聲,所以逃走了?”
“本王是響午才接到消息,他們怎么可能早上就知道本王要來……簡直是無稽之談!”南宮龍澤搖搖頭,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深邃的眸光愈來愈暗,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皇甫羽晴水眸微怔,凝望著男人的背影正欲開口說什么,男人高大欣長的身影已經(jīng)出了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南宮龍澤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皇甫羽晴隱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就在她瞇眸陷入沉思之際,房門突然開了,男人高大欣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他們恐怕是不會再回來了。”南宮龍澤眉心緊蹙,幽幽出聲。
皇甫羽晴小心翼翼注視著男人臉上的表情,緩緩起身迎上前去:“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本王再問你一次,青龍宮的人當真是早上走的?”男人低沉的嗓音顯然透著懷疑,透過不少蛛絲馬跡表明,這些人離開的時間并不長,更重要的是,經(jīng)過一番搜索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這一點似乎也應證了他的猜測。
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撇開頭清冷出聲:“王爺這是不相信臣妾的話嗎?”
聞言,男人眸光先是一暗,很快唇角勉強勾起上揚,露出一口白牙,朝女人步步逼近的同時,渾身透出的危險氣息,讓人感覺就像是只想要吃掉兔子的大灰狼。
“你身上這件紫貂長氅,也是上官沫給你的?他把你抓到這里兩日,不僅沒有為難你,反倒處處優(yōu)待,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南宮龍澤挑了挑眉,眸底的疑惑更加深邃。
“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一定要臣妾被他先殲后殺,一切才符合邏輯常理嗎?”皇甫羽晴皺了皺眉頭,倏然回眸對視上男人深邃的鷹眸,清冷的嗓音透著不悅。
女人這一聲輕嗔,也讓南宮龍澤鐫刻的俊顏微怔,矯健高大的身軀逼近女人的同時,鷹眸一瞬不瞬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的變化,女人清澈澄凈的水眸似蒙上一層淡淡霧氣,略顯蒼白的小臉依然分毫不妨礙她的美麗,漆黑幽深眸光仿若兩潭靜謐的古泉,黑幽幽的仿佛會把人的靈魂都給吸進去一般。
南宮龍澤眸色微動,大手不由自主抬起,指尖細膩的纏繞上女人耳際的青絲,深邃幽暗的鷹眸依然一瞬不瞬的凝對著女人的水眸,略略瞇眼,突然毫不客氣地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女人柔軟的身子微微一僵,感受著男人溫熱的薄唇覆上她柔軟的唇瓣,大掌伸到她的腦后,壓著她的后腦勺,恣意地調(diào)整著角度,任隨自己的心意強吻著女人嬌嫩的柔軟,相隔兩日不見,滿腔的相思化做濃濃愛意,在唇齒間流轉。17905155
南宮龍澤含著她的唇,撩撥逗弄,嬌嫩的觸感很是讓人逍魂,莫名體內(nèi)竄起了一絲燥熱,眸色微微地暗了下來,柔軟而香甜的小嘴弄得他有些失魂。
卻在這時,女人突然一把推開他,看似溫順動人的小兔子,骨子里卻有著老虎的兇性!
皇甫羽晴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冷喝出聲:“王爺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既然人都已經(jīng)逃走了,多說什么也無益……”南宮龍澤先是凝盯著女人眸光微怔,再一秒突然唇角微揚,不怒反笑了起來,原本就俊美絕倫的臉頰,這一笑更是憑添了幾分風流的姿彩,獨有的男性魅力著實勾人魂魄。
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道精光,嫩生生的小臉突然朝前湊了過去,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壞壞狡黠,清冷嗓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王爺又是怎么知道他們是逃走了?”
不動聲色的凝視著面前的狡黠小臉,眸底閃爍的聰慧光芒令她更顯迷人,漆黑的三千發(fā)絲妖嬈地纏繞在她的臉頰,白嫩之處透著淡淡粉色,殷紅的朱唇嬌艷欲滴,讓她整個人仿若是從古畫里走出來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