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杏花神色鎮定自若的凝向南宮龍澤懷中的女人,眸光雖劃過一絲猶豫,最終卻還是應了下來,低沉道:“請平南王將人送到房間里安頓下來,本尊先處理她的傷情。?”
南宮龍澤在婦人的引領下,將皇甫羽晴抱進一間古色古香,別樣雅致的屋子里,從屋里的格局擺設物件看來,更像是姑娘的閨房,不過絕情谷的人都知道,這間屋子是谷尊夫人居住的房間。
“把人放下來,平南王可以出去了?!币π踊鏌o表情,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南宮龍澤面色微怔,眸底同樣閃過一絲猶豫,只是眼下似乎并沒有讓他選擇的余地,這里是絕情谷的地盤,他則更是有求于谷尊夫人,還得靠她救活皇甫羽晴的性命。
盯著男人轉身離去的沉重背影,姚杏花幽暗的眸光愈來愈深邃,緩緩回頭凝向床榻上的女子,依然還站在婦人身側的媚仙兒細著嗓子低聲道:“師父,你看看那平南王如此緊張的模樣,若說他們倆真的什么事也沒有,打死徒兒也不信!”
“住口!你這丫頭,別盡只顧著說別人的事兒,為師倒是要問你,前幾天究竟到底跑到哪兒去了?還有……你這三天兩頭的從谷底拿食物出去到底是給什么人吃?別以為本尊呆在谷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們的一舉一動本尊都清楚著呢!”
姚杏花凌厲一聲冷哼,頓時讓媚仙兒打了個冷顫,她原本以來自己已經相當隱蔽了,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全都落入師父眼底。
“仙兒……仙兒擅作主張,在谷外……養……養了幾只寵物,請師父責罰!”媚仙兒吱吱唔唔出聲,緊張的耷拉下腦袋,不敢對視婦人眸光。
“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去把為師的銀針盤拿過來!”姚杏花冷冷出聲,說話的同時,眸光已經再度落到床榻上的皇甫羽晴身上,語氣有些匆促,顯然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再為媚仙兒的問題一直糾纏下去。
媚仙兒不由暗暗松了口長氣,趕緊應聲退下幫師父將一套醫具拿了過來,同時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侍候著,給姚杏花當起了幫手。
只見婦人拿著銀針,嫻熟輕快的在皇甫羽晴身上幾處重要穴位上點扎下去,再利用內力讓銀針同時飛出,只見幾道烏黑的液體迸射而出,稍稍削減了女人肌膚的青紫色澤。
“師父好手法?!泵南蓛喝滩蛔≥p贊道,姚杏花沒有吱聲,眉心反倒皺得更緊,因為眼前女子所中的毒已經浸入心臟,想要徹底的根除絕非易事。
媚仙兒似也看出了幾分端倪,眸光再度回落到床榻上的皇甫羽晴臉上,她長得很美,應該說單單只用一個美字不足以形容她的傾國容貌,她的美不在于用胭脂彩粉勾畫出來的,她的美是純然天成的毫無一絲色彩的添加,素顏雪肌無一絲胭脂粉黛,就連最簡單的畫眉潤唇也沒有,修長光潔的雪頸雖也因為中毒的原故,而蒙上一層淡淡青紫,卻依然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緊致細膩如少女一般,雖不見濃黑細密的黑睫下那雙璀璨的星眸,卻更憑添了幾分神秘氣息,她的美麗既帶著少女般的圣潔,又隱約透著如同妖姬的媚艷,絕對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傾城傾國絕代尤物!
這怎么能讓媚仙兒不妒忌,她真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張這般傾國傾城的美貌,能像小師妹那樣脫離絕情谷這個孤單寂寞沒有幸福未來的地方,忍不住睜大眼睛將床榻上的女人再一次細細打量,窗外傾瀉而入的細碎陽光灑落在皇甫羽晴的臉上跳躍著,像是覆上了一層薄紗般的霧氣,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隨意散落在枕頭上,迷人極了。
“看來只能用還魂丹了……”姚杏花在沉默的一會兒后低低出聲,她的話也讓媚仙兒如遭電擊般,瞬間回過神來,不能置信的凝望向婦人。
“師父,你不會是要拿還魂丹救她吧?”媚仙兒瞪大眼睛,依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還魂丹可是谷尊夫人花費了近三十年的時間才提煉出來的妙藥,在這世間僅只有五顆,就連絕情谷的弟子身負重身時也從來無一人可以享受到此藥,可在今天姚杏花卻意圖用那妙藥來救皇甫羽晴。
“本尊既然答應了平南王,又怎能失信于人。”姚杏花冷冷側眸睨了一眼媚仙兒,淡淡走向屋內一角,從柜中取出一只緞布包裹的錦盒,背對著外人取出一顆丹藥,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媚仙兒望著師父的背影,杏眸深處閃過一絲異色,在婦人轉身之際慌忙撇轉回腦袋,眸光里依然閃爍著撲朔未定的迷離光芒。
看著姚杏花將手里的藥丸喂入皇甫羽晴嘴里,接著再度拿起銀針盤細細的在女人身體的各個穴位扎下,同時命令媚仙兒燃起檀香草,整間屋子瞬彌漫著濃郁的藥香味兒,還有說不出的詭異神秘氣息。
媚仙兒一邊按著師父的指示做事,眸光卻是不時的凝向皇甫羽晴,雖知道還魂丹是絕情谷的寶貝,卻是從來不曾見識過它真正的功效,看著床榻上原本奄奄一息的女人,看著她臉上青紫的膚色一點點轉成粉白,也真正見識到了還魂丹的厲害,眸底的光芒愈加錯綜復雜的變化著,似聯想到了什么事情,杏眸不由自主暗凝向那間柜門,姚杏花就是從那里拿出的還魂丹。
突然,床榻上雙眼緊閉的女人緩緩睜開水眸,皇甫羽晴那雙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劃過一抹疑惑,陽光輕輕柔柔地灑在她的臉上,泛起了一陣好看的光團,白希的臉龐被襯托得異常美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初夏的荷花般潔白,純凈清透。
望著眼前的陌生面孔,皇甫羽晴面色平靜如水,淡淡開口發問:“你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
雖然已經恢復了意識,可是女人的身子卻依然感覺軟弱無力,沒有那么快恢復元氣,癱軟的臥在床榻上,水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冷面婦人,也就在這時,皇甫羽晴似乎察覺到了屋子里還有其它動靜,眸光流轉,視線落到媚仙兒身上,雖然只有過一面之緣,可是皇甫羽晴卻是記得這個女人,腦子里頓時閃過一道精光,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兒就是絕情谷?那你……便是這絕情谷的谷尊夫人了?”
“好聰慧的丫頭?!币π踊ǚ褐獾捻组W過一抹異色,對這位剛剛睜開眼睛的女子莫名產生了一絲好感,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能夠有一位資質聰慧的徒弟完全繼續她的衣缽,只是所有弟子里沒有一個能夠讓她安心交付。
媚仙兒眸底也不禁閃過一抹異色,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師父如此和顏悅色的稱贊一個人。
“師父,她醒了,您是不是也該出去見平南王了……”媚仙兒刻意的提醒道,她的出聲也提醒了姚杏花,南宮龍澤還在外面等著兌現與她的承諾,婦人深邃幽暗的眸底閃過一道精光。
聽見南宮龍澤的名諱,躺在床榻上的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亮,對視上婦人意味深長的一瞥,繼而只留給她一道離去的肅冷背影。
媚仙兒亦再度深凝皇甫羽晴一眼,便緊隨師父身后出了屋子,走到門口時卻還是忍不住回了一次頭,透著詭異狡黠的眸光正偷睨向那道柜門,瞥了一眼便匆匆掉頭離去。
雖然身體依然虛弱,可是皇甫羽晴的視線卻沒有問題,她確定自己從媚仙兒的眼睛里看見了狡黠詭異的精光,不知那女人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眸光隨著她剛才的視線移望向那只普通的柜子,難道這里面藏著什么?
不知是不是身體里的靈丹正發揮著藥效,皇甫羽晴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若是細看之下能發現,汗珠的顏色泛著暗黑的毒色,她身體里的毒液正隨著汗珠一點點排出,似乎有兩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對抗著,這種感覺令女人很疲憊,再次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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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悔閣內,南宮龍澤手里提著一柄鋒利的劍刃,一旁的嵇祿面色驟變,上前一把攔下主子:“爺,萬萬使不得呀!”
只見站在男人對面的姚杏花卻依然是面無表情,對視上嵇祿憤怒的眸子,男人近乎咆哮的低吼聲傳來:“谷尊夫人,我家主子身份何其尊貴,你怎么能提出這樣的條件?!?
“住口!這是我和你家主子之間的約定,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姚杏花冷冷出聲,清冷凌厲的眸光從嵇祿臉上淡淡掃過,落在南宮龍澤鐫刻的俊顏,低沉道:“平南王可以動手了嗎?本尊還等著呢!”
ps:昨天情人節,大家都過得哈皮嗎?有一點差點忘了,聽說昨天一起過節的情人一定都會分手滴,因為……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