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龍澤冷睨皇甫羽晴一眼,低冷道:“三哥、南宮龍夔那個孽畜,現(xiàn)在又多出一個上官沫,女人,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本王?”
“臣妾自問對得起良心,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shù)氖虑??!被矢τ鹎缒龑ι夏腥说难劬?,淡淡地說道。
她的話得到的是男人悶沉冷哼,卻是一言不發(fā),什么話也沒有再多說,鐫刻的俊顏透著冷冽嚴厲,負氣的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或許……王爺對臣妾還是缺少了幾分信任,終有一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臣妾現(xiàn)在不想再解釋什么?!被矢τ鹎鐡u了搖頭,云淡風輕的緩緩出聲。
南宮龍澤臉上的表情微微怔愣,深凝向女人,只見她緩慢優(yōu)雅的站起身來,挺著微隆的小腹,朝向?qū)γ娴牧硪簧葔Γ终妻魤荷蠅γ嫔掀渲幸活w夜明珠上,輕輕旋轉(zhuǎn),墻面也跟著動了起來,在男人驚詫的眸光下,女人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淡淡道:“王爺想走,臣妾便不留你了,請吧!這里就是出口,離開這幢宅院便是城南,王爺自然知道回去的路……”
“那……你呢?!”南宮龍澤皺著眉頭,盯著女人清冷唇角漾著的那絲絲淺笑。
“王爺也看見了,臣妾的征信社如今生意如火如荼,還有好些事情等著臣妾來安排,不過……天黑前會趕回去陪王爺一起晚飯?!被矢τ鹎缫荒樰p松的聳聳肩膀,淡淡道。
盯著女人美麗自信的小臉,還有她臉上的洋溢的幸福笑容,南宮龍澤心底莫名一陣驚悸,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他見過的最最迷人的女人,雖然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她的依靠,她的保護傘,可是每每看見她從骨子里流露出自強獨立的美麗,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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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皇甫羽晴回到平南王府,剛從馬車下來便有丫鬟匆匆迎上前來:“王妃,王爺讓您一回來就去書房見他?!?
女人水眸微怔,不知南宮龍澤這么急著找她,究竟所為何事,聽起來應(yīng)該是有事情發(fā)生。
皇甫羽晴來不及喝口水和看看拓兒,便徑自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書房門外嵇祿守候著,看見她恭敬的行了禮:“王爺正急著要見王妃……”
“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被矢τ鹎琰c點頭,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伏首埋案的熟悉身影。
聽見門口的動靜,南宮龍澤抬眸云淡風輕的瞥了一眼她,低沉出聲:“響午過后宮里來人了,說讓本王和你今日務(wù)必進宮去見父皇。”
皇甫羽晴一怔,見男人面色肅色凝重,忍不住反問道:“那王爺可知父皇這么急讓我們進宮為所何事?”
“本王已經(jīng)在宮里請人打探過了,此事應(yīng)該和母后脫不了干系,聽說是她今日匆匆去御書房見過父皇,父皇才派公公來王府請我們進宮的……”南宮龍澤同樣也察覺到事有蹊巧,所以提前做了一些準備,不滿人說,他在皇上身邊亦同樣留有眼線,遇到這種事情只需稍加打探,便能知道個大概。
聞言,皇甫羽晴秀眉微蹙,緩緩點頭,若有所思的低語喃喃道:“上次母妃壽辰,我就能感覺到皇后娘娘那顆心又開始不安份起來,不知她這次到底打什么主意。”
“這個……等到進了宮咱們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了?!蹦蠈m龍澤皺著眉頭嘆了口長氣,深邃幽暗的鷹眸耐人尋味。
皇甫羽晴點點頭,夫婦二人心情十分忐忑的出了府,坐上早已備好的馬車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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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宮今日的氣氛顯得格外肅靜,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剛在殿門外下了轎輦,正好遇見了一道意外身影,正是漫花宮的蘇貴妃,她看起來像是剛剛從龍陽宮里出來。
看見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蘇貴妃似乎并不意外,漂亮的杏眸閃過一抹異芒,突然上前兩步,在皇甫羽晴欠身請安之前扶住了她的胳膊,眼神不禁讓女人微怔。
皇甫羽晴感覺到蘇貴妃像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不過一向警惕性極高的蘇貴妃還是先緩緩瞥望向身后的那些丫鬟,淡淡道:“你們到前面去等本宮,本宮有些藥理上的問題想請教一下平南王妃?!?
丫鬟們恭敬的應(yīng)聲先行一步,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都能感覺到氣氛里的異常,靜靜地凝望著眼前的蘇貴妃,等著她先開口說話,只見蘇貴妃那雙漂亮的杏眸先是緩緩從皇甫羽晴微隆的腹部一掃而過,勾勒著笑意的眼神才再度回落到女人臉上。
“聽說平南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才剛剛?cè)齻€月,不過看起來倒是有些出懷了……”
蘇貴妃的話出,皇甫羽晴眸底頓時閃過一道精光,聽似無心的一句話,顯然是在提醒著她什么,因為只有皇甫羽晴自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足滿四個月,可是從蘇貴妃嘴里說出來卻是剛足三個月,顯然在時間上有出入。
而在皇宮里,會有管事的公公專門記載皇上臨寵嬪妃的日子,當嬪妃有了身孕后,也會做相應(yīng)的核查,這項工作當然只是為了確保嬪妃肚子里懷的確實是龍種。
南宮龍澤聞言,鷹眸同樣也微微一怔,突然明白過來,今日父皇叫他們夫婦一起入宮,顯然是場鴻門宴,一定是有人將皇甫羽晴肚子里的孩子作文章,三個月前皇甫羽晴被南宮龍夔擄到西涼國的事情幾乎在皇宮里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是她腹中的孩子月份有差,那身份自然也是極其可疑的。
“晴兒,你就不必進去了,有本王一個人應(yīng)付即可?!蹦蠈m龍澤面無表情,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淡淡道,就像說著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皇甫羽晴當然明白男人的心思,她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心底閃過瞬間的感動,只是她也明白,在這個時候她不能離開,如果離開的只會讓皇上和皇后更加堅定的相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宮龍澤的。
“臣妾不走?!被矢τ鹎绲溃骸罢贸弥@個機會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男人眸光微怔,不懂她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旁的蘇貴妃杏眸亦微微一怔,其實她之所以會向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通風報信,一來是因為看不慣張皇后的行徑,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當年張皇后費盡心思加害她的事情。二來是因為……她知道了妹妹蘇舞還活著的消息,原來多年前那丫頭竟然是被皇甫羽晴所救。
所以,一向不愛多管閑事的蘇貴妃這次起了側(cè)隱之心,當從南宮彥嘴里得知皇甫羽晴的事情后,便故意一直在等她,想提前知會她一聲,也好讓女人有個準備,就當是回報她當年救了三妹蘇舞一命吧!
“平南王妃,本宮勸你……還是先回去吧!皇上他還特意請來了太醫(yī)……”蘇貴妃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認真起來,杏眸直勾勾的盯著皇甫羽晴的臉,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聽聞南宮彥還特意請來了太醫(yī),皇甫羽晴清澈澄凈的水眸變得更亮了,而南宮龍澤的眉心則蹙得更緊,額間黑線隱隱欲現(xiàn),同樣正色凝向皇甫羽晴的臉:“晴兒,你先回去,本王自然會對父皇交待清楚?!?
面對南宮龍澤和蘇貴妃眸底的擔憂,皇甫羽晴笑而不語,在二人驚詫的眸光注視下,率先邁步走進了龍陽宮的殿門,南宮龍澤先是一怔,緊接著一個箭步上前,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冷喝道:“女人,本王的話你聽不明白么?”
“王爺為什么就是不相信臣妾的話?我說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別人的。”皇甫羽晴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在男人微怔之余,大力一把甩開他的手,大步流星朝里走去。
蘇貴妃聞言微怔,杏眸劃過一抹疑惑人,南宮龍澤依然怔愣站在原地,沉浸在女人未裊的余音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緊隨女人背影消失的方向匆匆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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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內(nèi),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齊齊向父皇母后請了安,女人同時暗暗觀察著大殿里所有人的面部表情變化,坐在龍椅上的南宮彥正一瞬不瞬的盯著皇甫羽晴的肚子,蒼勁陰沉的臉頰帶著些許沉重,莫名帶給人一股無形壓力。
最后,還是坐在鳳椅上的張皇后先開口了:“老四,最近宮里關(guān)于平南王妃的流言蜚語還真不少,都已經(jīng)傳到了皇上耳里,所以今日皇上特意差人喚你們?nèi)雽m來,有件事情想弄個清楚……”
聽到這里,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的心里早已有數(shù),其實這件事情無非只是皇后娘娘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碼,看見她唇角難以掩飾的得意笑容,看來是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把握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