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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可怕嗎?
冷梟抿唇暗想。并在心中悄悄的再次筑起了一道高墻。
沒有了緋衣,他現(xiàn)在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因為她像緋衣,所以注定今生都躲不過他的糾纏。
“即便你厭惡我,也注定是我的女人,無論生死。”臉色突然幽暗,對著即將關閉的門扉,冷梟深笑的說道。
只是那笑容不達眼底。
命運果真是不會對他輕易敞開幸福的大門,因為他的腹黑,他的狠,他的圖謀為己,所以連天都不想順他的意。
看著冷梟那種憤慨又勢在必得的表情,那種執(zhí)拗,突然讓罌粟迷茫,心中又在不知不覺中加深了恐懼。
不知道為什么要逃跑,但是卻必須逃跑。
瞧著已經開啟的傳送帶之門,罌粟突然自嘲的一笑,“你越是追逐,就越是得不到,無論生死。”
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那已經緊閉的門扉,罌粟眸光幽深的走上了傳送帶,然后按下了傳送的按鈕。
夜已深沉,天邊無月的暗沉夜色,讓人感覺到極為陰森可怕。
此刻與盛世有兩條街相隔的暗巷處,某人并不知道她要等的人正如預期般把自己當垃圾一樣的運送出盛世,卻不是為了讓她得手。
焦急的來回在轎車旁,樂瑜現(xiàn)在已經是萬分焦慮。
“怎么還不來?”她咬唇,一邊在心里細數(shù)著時間,一邊來回的踱步。
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了,距離吳麗君與她聯(lián)系成功潛入盛世已經足足的過去了一個半小時,應該已經可以看見她成功的身影了,可現(xiàn)在為什么還不見人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樂瑜的心中越來越亂,也越來越慌。
如果這次的事情沒成功,那么吳麗君被抓,她也會被供出去,這樣就不單單只是計劃失敗那么簡單了,估計眼中了她還會遭到追殺。
畢竟她身后一直出謀劃策的估計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那種人想必一旦出了差錯就會像割去毒瘤一般的毫不猶豫的將她舍棄,到時她在皇甫裔面前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暗自咬牙,樂瑜越想越是沉不住氣。
她拿出了手機,用新?lián)Q的一組號碼撥給吳麗君。
“嘟……”
沒一會兒,電話接通的響聲從內部傳出。
樂瑜心焦的等待著,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咔!”
電話那頭終于傳來了接通的聲音,樂瑜聰明的沒有馬上說話,她在等待吳麗君先開口,可是對方沉默了良久,就在樂瑜蹙眉疑惑的同時,電話的內部確實傳來了悲慘呼救的聲音,“是瑜姐嗎,瑜姐你救我,救我啊……啊……”
在一聲殺豬般的哀嚎之后,樂瑜瞬間掛上了電話,臉色出現(xiàn)了一瞬的慘白。
“可惡!”
“該死的吳麗君!”狠狠的咒罵了一聲,樂瑜明顯的慌了手腳。
因為剛剛在電話中她明確的知道,吳麗君不但敗了,還供出了她的名字。
這樣她還指望她救她,簡直是愚蠢至極。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女人!”咬牙,憤恨的甩了下手臂,樂瑜打算先逃再說。
然而她才轉身,卻看見了一張面容陰森的男人正站在陰沉的夜下,眼眸深邃的看著她。
樂瑜的心臟頓時鼓噪的亂跳了起來,發(fā)出了“砰砰”的悶響。
“呵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男人突然扯開唇角一笑,然后雙手插兜的大跨步走向樂瑜。
看著不遠處專屬于他的改造賽車,樂瑜不禁在心中暗道不妙。他來了多久了?她竟然一心向著吳麗君的成敗,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的到來。
“呵呵,裔,這么晚了,你來這做什么?”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樂瑜盡量笑著,想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好看一些,不至于讓他懷疑。
然而,皇甫裔站在了樂瑜的面前,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瞪著眼眸的質問她,“說,你把緋衣藏在哪了?”他憤怒的吼道。
他問的直截了當,一點也不想耽誤時間給樂瑜拖沓回避的機會。
而樂瑜,咋一聽到皇甫裔的質問,當時愣在了當場。
冷緋衣?
他說她藏了冷緋衣?
事情仿佛是瞬間陷入了一種糾結的狀態(tài),樂瑜根本不知道皇甫裔此刻在說什么,然而皇甫裔卻是很肯定的看著樂瑜等待著她的回答。
“你說我藏了冷緋衣?”
樂瑜茫然的問。她嬌媚的眼中有著抹濃烈的傷。
“別裝了,快告訴我,緋衣她在哪--”見樂瑜似乎是不想說,皇甫裔耐性全無的喊道。
他的眼神在告訴樂瑜,如果她現(xiàn)在不告訴他冷緋衣的下落,那么他殺了她都有可能。
突然意識到皇甫裔現(xiàn)在的想法,樂瑜只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可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表情默了下,樂瑜抿唇的回答。
皇甫裔的臉色瞬間暗沉的可怕,“我再問你一遍,緋衣她在哪--”
“我說我不知道--”
啪!
冷硬的巴掌甩來,樂瑜跌倒在地,嘴角瞬間流下血跡。
她用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皇甫裔,“你打我?你居然為了一個根本已經消失的女人打我?”難道他的眼中除了冷緋衣就沒有別人了嗎?
那她為他做的一切都算什么?
瞧著皇甫裔冷酷的冰容,樂瑜心間刺痛無比。
“說!冷緋衣在哪!”似乎是看不到樂瑜臉上的憂傷,皇甫裔冷眼再問。
好像他對樂瑜就只有這一句話可說,口氣更是直白的冰冷,完全沒有一絲的溫度,就仿佛樂瑜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樣,必須接受他如此的冷待與踐踏。
樂瑜突然間笑了,“皇甫裔,你問我她在哪,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為她打我,那我算什么?我愛你比她多,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你,從來都沒有--”
“夠了!”
面對樂瑜的失控與真言,皇
甫裔雙眼失控的越發(fā)血紅,他狠狠的瞪著樂瑜,一把將她從地上揪起,轉身毫不憐惜的按在了車頭,“我跟她之間的感情,沒有你插嘴的余地,你現(xiàn)在要做的只是告訴我她在哪,那樣我還會記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過樂瑜這么一個女人!”
咋一聽此,樂瑜的雙眸忽然擴張,里面迅速的縈繞著一抹淚。
她就那么看著皇甫裔無情的冷顏,久久不語。
沒想到她在皇甫裔心中直到現(xiàn)在竟然還是一個極為陌生的存在。
她癡情等待三年,只為他回頭看上她一眼,而她等到了,他確實是將眼神放在她的身上了,可那卻是為了利用,利用她跟那個暗黑男人的關系調出有關冷緋衣的一切,她愛他,愛的天昏地暗,以至于付出一切,可卻是得到他徹底踐踏了自尊的結果。
原本樂瑜還不太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但是她現(xiàn)在信了。
“皇甫裔,你在說什么?恩?”眼中含著淚,樂瑜強忍著被擠壓的背部疼痛,用雙手猛然抓上了皇甫裔的衣領,“你現(xiàn)在確定我知道冷緋衣那個女人的下落就是因為我面試那天給你的那封信吧,是嗎?”
她笑著,眼角流淚。
本就嫵媚惑人的容顏在此刻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惜,只可惜她對錯了人,在皇甫裔的眼中,除了緋衣的眼淚,其他女人的全部都是在偽裝。
“面試那天?”
皇甫裔果然是滿不在乎的疑問,“你在說什么?樂瑜,如果這只是你想要轉移話題的伎倆,我勸你還是收起來的好,因為你那點小心思我全部都知道。”啪的將一封信憤怒丟在了樂瑜的臉上,皇甫裔眼眸深邃的有些暗不見底。
“如果不是有人今天秘密的通告我這件事,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還是說為了你自己你打算就這么一直的隱瞞下去,把我當傻子?”他憤怒的瞪著她,想在她臉上看出謊言的成分。
而樂瑜卻眸帶驚訝的立刻抓過了那封信,手指顫抖的打開。
皇甫裔說他今天才知道,這怎么可能?
樂瑜不相信的顫抖的打開了信封里的那張紙,只見那上面正清晰的寫著一行字——“樂瑜知道冷緋衣下落。”
再一看落款時間,樂瑜的眼眸陡然大張。
居然是今天。
她有些不敢相信。立馬翻過了信封,看著背面,那上面比面試那天黑斗篷男人給她的信后還要大上了一圈的印章,讓樂瑜不得不相信眼下所見與皇甫裔的話,因為她手中的的確與那天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封信。
“怎么會?”樂瑜突然間失神。
那女人告訴她的是那封信上的內容,而此刻竟然出現(xiàn)在了今天的信中,那么上封信里到底寫的是什么?
樂瑜一臉茫然,她突然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他人的陷阱中。
看著樂瑜的表情,皇甫裔則頓時瞇眼,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現(xiàn)在信你已經看了,我相信那人敢告密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所以你別裝了,現(xiàn)在馬上告訴我緋衣她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