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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站在話機不遠處,將陸管家與冷梟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不免更加的失落。
一股無名的痛處再次浮上心間。
云暖端著補品朝著罌粟所坐的方向而來。“小姐,這是容叔特地為你做的,他交代我這次一定要看著你喝完。”云暖笑嘻嘻道,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
之前罌粟在房間內不出來,所以她都是放那就下樓了,結果再上去的時候卻看見原封不動的食物,罌粟根本就沒吃一口。今天好不容易見她下樓,云暖不禁心中松了一口氣,所以直是耍賴皮也要罌粟喝下去,不然身體一直這樣消瘦下去怎么行?
而且……看著罌粟最近偶爾的異狀,云暖心中有一些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真的喝不下去,小暖,這湯的味道似乎還不錯,不如你替我喝了吧!”罌粟看著云暖堅持的模樣,有些無奈道。
她最近心事很多,哪里吃得下這些膩味的補品?一日三餐能不落下已經是不錯了!
“不行!你今天必須吃了它,不然我要生氣咯,以后都不理你了!”云暖依舊堅持。她怕萬一真是她猜測的那種最糟糕的狀況,罌粟這樣下去會撐不住,所以直接加強了自己的態度。
罌粟拿她沒轍,只好蹙了下眉毛,打算端起魚湯少喝一點就當做是打發了。可怎奈那魚湯才一接近口鼻,罌粟頓時難過的拋下湯匙,干嘔了起來。
云暖頓時一驚。
忙過去替她拍背,心中暗叫不好。
真的懷孕了!
“怎……怎么樣?好受點了沒?”過了半天,云暖才蹙眉聲音有些異樣道。
她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罌粟,她已經懷孕了!可是……在某些方面,其實她還在期待這鐘亞叔的出現。冷梟的所作所為,說實話真的很讓云暖心寒。而且……她最近也在跟陸管家計劃這另一次的脫離。
不知道是否能成功,還是先不說了吧!
云暖失神的想道。
而罌粟也在此刻失了神。雖然之前沒有過懷孕的經歷,但是光看那些電視劇情什么的也都了解了,難道她……
罌粟頓時心臟狂跳。
云暖回神,見罌粟似乎是開始懷疑了,于是搪塞道,“啊!我都忘記了,前段時間醫生來給你檢查身體,說你什么身體里缺少了什么的,最近不宜食用過腥過膩的食物,不然就會有類似過敏現象一樣的產生嘔吐反胃的感覺,這事情我都忘記告訴了容叔,你看我這腦子,呵呵呵!”
云暖說的有些牽強,但是罌粟卻沒有懷疑,只是松了口氣,手伸進兜中緊緊的抓著一個瓶子若有所思。
其實她之前確實有一直服用避孕藥,但是卻不是冷梟那天丟到她臉上的那瓶……
可冷家防的這么嚴,到底會是誰想要陷害她?
眼眸一瞇,罌粟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名,可還沒來得及細想卻被
云暖打斷。
“對不起,罌粟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她有幾分害怕的看著罌粟,似乎怕被她發現什么破綻一般心中七上八下的。
罌粟這才回神,收起了心思的對著云暖微微一笑,“沒有,你別亂想,不過就是一碗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下次記得叫容叔做些清淡點的不就好了!”
見罌粟確實沒有多心,云暖這才放下心來。
“我知道了,我會去告訴容叔的,嘿嘿!”吐了吐舌頭,以免罌粟再多疑,于是云暖迅速的將魚湯給端走了。
罌粟也沒懷疑,因為不光是那瓶避孕藥的關系,她現在滿腦子想的更是怎么解決跟冷梟的之間的事情。
是去……
還是留?說實話真的很難以抉擇。因為……她是真的愛上那個冷血無情說變就變的男人了。而且,就算是要離開,似乎也要有通道。
自從上次易容成云暖僥幸逃跑了之后,冷梟就加強了戒備,她現在如果想要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難道就一直誤會著,知道冷梟肯放手為止嗎?
罌粟暗中緊握了一下雙拳。
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如此。而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機會卻突然間降臨。
時間正值晌午,陸管家清帳,大部分傭人午休時間,一個門邊把守一身黑衣的保鏢不著痕跡地接近了罌粟的身邊,并從自己的衣服內拿出了一個帶有紅色卡牌封印的香包。
“小姐,您要的清香包。”那人低沉著聲音道。雙手一伸,便將東西遞給了罌粟。
這是之前她吩咐花農做的,只為了偶爾調節下心情,沒想到這么快就做好了。于是罌粟轉身接了過來,對著來人微微一笑,“謝……”第二個謝字還沒有說出口,那人便已經轉身匆匆離開。
罌粟正納悶,可仔細一瞧手中的香包頓時看出了貓膩。
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終于來了嗎?
她心思難辨的閉了閉雙眼,由于思緒太過混亂,也沒有仔細的看一眼上面的印泥,便迅速的將香包放進衣兜中,離開了小花園。
回到臥室,罌粟迅速的拆開香包,里面一張印著明顯的卡牌符號的黑色字條映入眼簾。
頓時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迅速的打開了字條,上面的內容立刻讓罌粟微微的有一些震驚。
沒想到冷家的地下居然有密道?
這事情冷梟知道嗎?驚心的同時,罌粟又迅速的朝下面看去,眼眸卻是猛然一緊。
“今晚就去赴約?”有些愕然。因為這是不是有些太過緊迫與突然?
心中頓時起了疑。可還沒等罌粟仔細的檢查信的標識與內容是否真的是來自暗黑,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
略顯急促,罌粟迅速的捏緊了手中的字條并用打火機利落的點燃,毀尸滅跡。
手法很快,字條
迅速消失,于是罌粟這才裝的剛剛要午睡的模樣前來開門,“有什么事嗎?”
門外站著一個女傭,一張圓圓臉,看上去很單純的模樣,有點傻愣愣的,罌粟緊迫的盯了她一下,女傭迅速結巴道,“小……小姐,容叔讓我送下午茶來。”
說完,她迅速的低下了頭。
罌粟這才知道自己可能嚇到她了,便放緩了面色,“我知道了,放在茶幾上就行了!”她用手指了一下,吩咐。
女傭迅速的進了臥室,將手中托盤里的東西放在小幾上之后,便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待那女傭離開以后,罌粟肩膀一松,無奈的嘆了口氣站到窗邊遠眺。
看來是她最近太過于緊張防備了。可這也沒辦法,現在冷家里除了云暖,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是那個陷害她的人。
而且那人也一直都在暗處,一天不抓到他,她一天就難以心安。而且……晚上的邀約她到底要不要去呢?罌粟若有所思的想著。
而那個已經出了房門,本該迅速將托盤送回廚房的女傭,此刻卻出現在一個極為隱秘的角落,并唇角淡笑的看著手指上剛剛粘到的一點黑色的灰燼,緩慢的揭下了臉上的那張面具,一張讓人難以置信的臉龐驟然出現眼前。
是未然。
……
凌晨剛過,整夜未眠的罌粟在幾經猶豫之后終于決定前往赴約地點。
是一個叫“淺灘”的海邊廢棄酒廠。
順利的從冷宅的后身找到了密道的入口,罌粟一身暗色便衣迅速的跳入了其中,并將其掩蓋好。然后快速的在通道內移動,通往密道的出口。
今天晚上的行動,她并沒有告訴云暖。因為她并不想將云暖牽連其中,冷家雖然也不是云暖的安全場所,但至少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云暖跟她有牽扯之前,冷梟是不會動她的,這一點罌粟還是能夠肯定的,而至于她今夜行動之后還能不能回來……就要看暗黑這次刻意安排會面的目的了!
罌粟的心中無端升起一抹悵然。很快的,她人已經出現在了冷家的別墅外,距離冷家鐵門有一段距離,沒想到曾經不知道怎樣越過的那道門扉,此刻竟然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可是離開的感覺卻并不怎么好……
曾經不愿,卻被迫被冷梟擄來,可如今想要,卻不得不做出離開的選擇,還真是有夠諷刺的!罌粟不禁失笑,隨即眸光一斂,轉身決然而去。
夜晚的天空夜色正濃,月圓星疏。
海邊的沙灘上冷風習習。只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還被月光照亮的沙灘此刻卻因為幾朵暗云而烏亞一片。
當罌粟到達淺灘之后,迅速的按照地圖標識尋找約定的廢棄酒廠。
沒一會兒功夫,她人已經站在了那個掛著鐵銹“淺灘”牌子的地點。
深呼吸了一口氣,罌粟緩慢的伸出小手,一臉冷凝的推門而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