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秦天朗簡單的換了一身衣服,跟著秦媽媽下了樓。
卻不想,居然在客廳里,看來了秦老爺子。
秦媽媽大驚,臉色有些不自然:“爸,這么晚了,您,怎么在客廳?”
秦天朗到是沒有秦媽媽那么虛假,沉聲喊了句:“爺爺!”
秦老爺子扭頭,手里煮著拐杖很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面。臉色威嚴,就連一向渾濁的雙眼間,也帶著無限的深色。
“說吧,南淮他出了什么事?”
秦媽媽臉色一變,一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的表情。
到是秦天朗徑直走到了秦老爺子的身邊,攙扶著老爺子坐在了沙發上。
“爺爺,別擔心,我和媽先去醫院看一下,有事再通知您。”
這么晚了,自然不能讓老爺子跟著他們一起去醫院。
“是啊,爸,您在家等我們消息,說不定醫生是讓我們去接南淮的呢。”
秦媽媽盡量吧語氣放的自然些,心里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秦老爺子冷哼道:“我的兒子,自然不會出事,都是你,大半夜鬼吼鬼叫的,把我吵醒了。行了,你們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得了老爺子的首肯,秦天朗和秦媽媽疾步走出了大院。
從軍區大院到京城第一人民醫院,平時車速大概要四十分鐘,但是現在是深夜,車少,人也少,四十分鐘的路,硬是被縮短到了二十五分鐘。
下了車,秦媽媽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醫生的話,還時不時的在耳邊響起。
暗自安慰自己,沒事的,會沒事的……
“媽,小心!”
原來秦媽媽只顧著想心事,忘記看路了險些撞到了另一輛車上。
好在秦天朗及時把秦媽媽扶到了一邊。,
只是秦媽媽的模樣,卻不由讓秦天朗的心,往下沉了沉。
扶著秦媽媽走進了醫院,從秦媽媽的手里,拿過手機,撥通了秦南淮的手機號碼。
鈴聲響起,侯醫生拿著手機,走出了二樓的辦公室,看著站在醫院大廳的一男一女,出聲揮了揮手。
“嘿,上來吧!”
秦天朗和秦媽媽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握在侯醫生手里的手機,正是爸爸(丈夫)秦南淮的,心下一急,趕忙上了二樓。
侯醫生的辦公室,秦媽媽一進去,就急著找秦南淮,整個辦公室,就連里面的小休息室,還有洗手間都找了,仍舊沒有看到秦南淮,不由就急了。
“醫生,我丈夫呢,他怎么了,你快帶我去見他。”
侯醫生掙脫秦媽媽的手,好聲好氣的說著:“秦夫人,您別急,先坐,坐下來我慢慢跟你們講。”
秦天朗也走了過去,拉著秦媽媽坐在了辦公室里黑色真皮的沙發上。
“醫生,我爸爸他?”
侯醫生搖了搖頭:“晚上送來的有些遲,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經過觀察,還有身體的情況來看,秦先生大概得了一種十分罕見的傳染性病毒。”
秦媽媽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醫生。
“不會的,一定是你們弄錯了,南淮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么可能會得了傳染性病毒的,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侯醫生一臉正色道:“這位夫人,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們是醫生,怎么可能會說謊,而且,跟在秦先生身邊的男子,也別傳染了,身上發生了和秦先生一模一樣的情況。”
這樣的傳染速度是侯醫生沒有相到了,相對了早期的禽流感,非典……
這種病毒的傳染速度出奇的快。
侯醫生的話,讓秦天朗和秦媽媽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特別是秦天朗,這才想起來,晚上時候,秘書小李打來的那個電話,估計是想和自己匯報爸爸出了事了吧。
良久,秦天朗面色凝重道:“我爸爸現在在哪里?”
侯醫生喝了一口水,穩了穩心神,好在有一個明理事的人在,不然光解釋,都需要好些時間。
“在,隔離室關著,還有秦先生身邊的那個男子,也在。”
秦媽媽再次記得開口:“在哪里,快帶我去看看。”
“是這樣的,因為是傳染性病毒,目前還沒有找到壓制病毒的方法,所以你們不可以進去,只能在外面遠遠的看上一眼。”
連看都不能看?
到底情況有多嚴重?
秦天朗不在講話,扶著秦媽媽跟著侯醫生來到了隔離室。
每間隔離室都不大,里面正好兩張床。
秦天朗的視力良好,可以秦楚的看到秦南淮臉上一側的紅斑,簡直有些觸目驚心。
而秦媽媽則傷心的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抽搐的哭了起來。
“哎,怎么可能得了病毒。
這段日子,為了祭奠那個未能出世的孩子,他們家都已經吃素好些時間了。
而且平日里每天都洗澡,換衣服,按理說他們每天生活在一起,如果秦南淮得了的話,他們身上……
“醫生,醫生,快給我兒子看看,他是不是也有。”
秦媽媽一時間急的亂了手腳,有種病急亂投醫的感覺。
秦天朗的想法恰好和秦媽媽不謀而合。
到是侯醫生白了他們一眼。
“這種病毒有潛伏期,我怎么可能肉眼看的出來,到是有前兆,冰敷發生前,會渾身冒冷汗,有種類似感冒的樣子。然后就是皮膚上出現紅斑,水泡,但凡是和發病的人接觸的人,抵抗力差的人都很容易被傳染上,那個男子就是了。”
順著侯醫生的手指,秦天朗和秦媽媽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不遠處床上的秘書小李。
因為隔的有些遠,秦媽媽的視力不是太好,但是秦天朗卻看了一個仔細。
不管是紅斑的大小,還是狀況來看,都幾乎是一模一樣。
可是秘書小李不過才跟著爸爸一星期而已,怎么會也這么嚴重呢,還是說這些都是秘書小李傳染給爸爸的?
秦天朗一時間有些拎不清。臉色自然也不是很好看。
而此時此刻的朝陽水岸,苦艾酒一襲黑色睡衣,一張原本精致妖孽的臉上,卻滿是陰鶩。
“說,萬茜不是瘋了么?怎么還可能出來。”
若不是下午得時候,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恐怕苦艾酒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是醫生說萬茜瘋了的,而且,而且也是秦天朗親自送到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