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幾點鐘睡著的遲歡。
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桃花鎮(zhèn)的居民都很熱情,民風(fēng)淳樸,對她這么一個外來的女人,從未有過什么偏見。
到是在生活上幫了她不少。
起床洗漱完畢,遲歡從抽屜里拿了一些零錢,打算是鎮(zhèn)上一家早餐店買些吃的。
揉了揉饑腸轆轆的肚子,遲歡踩著一雙運動鞋出了門。
桃花鎮(zhèn)的居民,靠種植桃樹,和旅游業(yè)為生。
初春小鎮(zhèn)附近的桃花都開了,遠(yuǎn)遠(yuǎn)望去頗有一股三生三世十里桃林的美感。
遲歡握著零錢,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了經(jīng)常去的那家早餐店。
“老板娘,來兩個素包子,一杯小米粥。”
遲歡不會做飯,來到桃花鎮(zhèn)之后,吃的最多的就是這家早餐店的包子和小米粥。
中午的時候,會買些水果,和速食水餃之類的,幾乎沒有回過晚飯。
用遲歡的話來說,不吃晚飯會比較容易瘦。
“哎,小歡還沒吃早飯啊。”
早餐店的老板娘今年四十多歲,有一個在外地上大學(xué)的兒子,早餐店是她和老公一起開的,不過今天似乎沒有看到老板。
“是啊,謝謝老板娘,對了老板怎么今天不在。”
老板娘手里打掃衛(wèi)生的動作并未停下,看了遲歡一眼。
樂呵呵的說:“這幾天鎮(zhèn)上開會,說是果斷日子會有游客來游玩,我讓我家那口子回去把多余的幾間房打掃下,準(zhǔn)備外租呢。”
“哦,那老板娘你先忙,我先走了。”
“哎,慢點!”
遲歡拎著早餐回到了居住的小屋,面積不大,大概有十平方不到,但是好在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
簡單的吃了早飯,遲歡又開始無聊了。
附近的桃林,她都逛了個遍,就連沙灘上的沙子,都要被她給玩壞了。
閑來無事,遲歡開始打掃房間,洗衣服。
不得不說,時間是個好東西。
在京城衣食無憂的遲歡,來到這里之后,不得不學(xué)會了一個人照顧自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洗衣服,一個人打掃衛(wèi)生。
就連洗手間的燈泡壞了都是自己修的。
下午一點,收拾完房間,洗好衣服的遲歡,又困了。
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冰島,楚子墨醒來的時候,是作完手術(shù)當(dāng)天深夜。
麻藥的效果過去后,臉上做整形之后的刀口,開始泛疼。
想用手去抓,去感受,卻發(fā)現(xiàn)臉上裹滿了紗布,除了一雙眼睛之外,丁點的皮膚都摸不到。
疼痛席卷了全身,額頭上皆是密密麻麻的細(xì)汗。
想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身邊居然趴著一個人。
白天的時候,擔(dān)心了楚子墨一天,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飽受折磨的蕭薔,睡得很沉。
所以對于楚子墨的醒來,并不得知。
小心翼翼的從病床上下來,楚子墨本意是把蕭薔抱到病床上去睡的,結(jié)果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恢復(fù)程度。
試了一下沒有成功之后,就果斷放棄了,他怕把蕭薔弄醒。
病房里有暖氣,并不覺得冷。
楚子墨就這么坐在那里看著沉睡中的蕭薔。
眼神里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如果說毀容之后的那幾天是地獄的話,那么現(xiàn)在開始就是期待天堂,期待著新生。
他想光明正大,無所顧忌的站在她的身邊,哪怕是一張整了型的臉,也遠(yuǎn)遠(yuǎn)比毀容之后的那張臉,看起來要賞心悅目。
最起碼,不會有人嫌棄。
渾身在冒汗,不是熱的,而是疼的。
楚子墨一直在咬牙堅持,也許是困勁過去了。
蕭薔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熟悉的哼嚀聲,下意識的坐起身子,睜開眼。
就看到了被紗布包裹住臉的楚子墨。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蕭薔的緊張,大大的取悅的楚子墨的心情,那原本疼的無以復(fù)加的臉,像打了止疼針一般,瞬間消失了。
“我沒事,你不要緊張。”
溫柔的握著蕭薔的手,在包裹著紗布的臉上蹭了蹭。
“還說沒事,你的手心都是汗,是不是臉上很疼。”
蕭薔不是傻子,楚子墨的墨發(fā)都差不多浸濕,手心也是汗水,那雙唯一露出來的眼睛里皆是堅韌。
“不疼,一點都不疼!”
楚子墨盡量淡化自己的疼痛,有些心疼的把蕭薔擁入了懷里。
蕭薔反手抱著楚子墨的腰,一聲聲呢喃著:“傻瓜,楚子墨,你真是個傻瓜。”
桃花鎮(zhèn),遲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了。
揉了揉睡得有些酸痛的脖子,遲歡幽幽的坐了起來。
最近似乎總是困,怎么睡都睡不夠。
真是越來越懶了,又或者是因為沒有動力。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遲歡把追龍巖當(dāng)成了畢生追求的目標(biāo)。
來到這里后,確實有些懶散了。
玩了一個多月了,她也的的確確的該重新振作起來了。
推開門下了樓。
遲歡住的是一戶人家的二樓,院子不大,是一對老年人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種了一顆桃樹,花都開滿了。
聞著淡淡的花香,遲歡咧嘴一笑。
她似乎想起來要做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遲歡難得早起,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拿著一個袋子去了桃林。
遲家是香料世家,遲歡雖然沒有接觸過太多的香料,但是在父親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對香料也是有幾分天賦。
大清早的桃花開的是最好的,還有好多是帶著花粉的。
不過遲歡并沒有因為帶著花粉的桃花新鮮,就可以去摘新開的桃花,而是蹲在地上撿凋零之后,落在地上的,幾乎半干花瓣。
蹲在桃林間的遲歡,在初升陽光的照射下,安靜的像一個天使。
時間過得挺快,不一會兒遲歡就撿了滿滿的一小袋。
笑意盈盈的起身,剛想換個地方,卻不想眼前一黑,身子一個踉蹌,直接暈了過去。
小鎮(zhèn)上吃過早飯,來桃林修剪桃樹的大叔發(fā)現(xiàn)了昏迷的遲歡,急忙扔下剪刀,把人送到了鎮(zhèn)上唯一一家醫(yī)院。
“快,陶醫(yī)生,這位小姐暈倒了。”
陶斐然是桃花鎮(zhèn)唯一的一名從大城市來的一聲,在聽到大叔的聲音之后,急忙走了出來。
“快,把她放到病床上。”
大叔聞言,急忙把遲歡放到了一間有些簡陋的病房。
陶斐然在見到遲歡的第一眼,不免有些驚艷,遲歡的美就像是桃花,不耀眼,卻粉彩天下。
陶斐然檢查的很仔細(xì),大約十分鐘之后。
陶斐然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樣?陶醫(yī)生,這位小姐沒事吧!”
陶斐然搖了搖頭:“大叔別擔(dān)心,她沒事,只是懷孕了。”
在陶斐然說這句話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遲歡,正好醒來。
聽到醫(yī)生說自己懷孕了,遲歡第一感覺并不是開心,而是驚訝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