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玥措手不及，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滿目失落，心情如同散落的灰燼，再也無法拼湊起來。

他本不想把面紗還給她，他還期待她會說送給他，即使說不要也好，她怎么能把面紗毀掉？

穹影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巫玥神色寂落，跟上她的腳步，故意踏著她走過的鞋印上，一步一步，步距對他來說有些短，不過他樂于此。

即將回到山道的時候，巫玥忽然問道：“穹影，我以后還有機會見到你么？”

穹影不語，平靜無波的眼眸里只有深邃的黑色。

巫玥悵然若失，看著前面那道小小的背影，那么的冷漠，孤絕，神秘。

回到山道，穹影看了看鳳非離，有幾分戲謔地說道：“不走么？”

“呃？走，不過不急，閑來無事，出來走走而已。”鳳非離神色有些不自然。

“鳳非離，你之前不是說來找小穹影？”巫玥瞟了鳳非離一眼，睜眼說瞎話。

“是的，想到穹影或許在金璃國，所以順便來看看。”鳳非離淡道，心中暗罵巫玥這只奸險的狐貍千百遍。

“你確定是順便么？”巫玥秀眉一挑，笑得狡詐地問道。

“巫玥，你還是這么多廢話，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離開吧。”鳳非離面不改色，卻心如搗鼓，她會不會暫時和他同行？

穹影笑了笑，然后登上馬車。

“慢著，小穹影，雪景當前，坐馬車不無聊么？不如騎馬吧。”巫玥眨了眨眼睛，笑得人畜無害。

“我不會騎馬。”穹影秀眉微蹙，她以前是瘸子，怎么可能會騎馬。

“為什么？”巫玥詫異了一下，她是不想騎馬，還是從沒騎馬過而不會駕馭？

“不會就不會，沒有為什么。”穹影不愿多說。

“其實騎馬很簡單的，你要不試試。”巫玥看著她，心中暗暗猜測，她應該是不會馬術。

“穹影，試試也無妨。”鳳非離也說道，其實他是存了私心，想和她同行。

穹影遲疑了一會，然后道：“羅衣，牽一匹馬來。”

羅衣點頭，然后立刻解了韁繩，裝上馬鞍，墊上柔軟的狐皮，調整了一下馬鐙的高度。

鳳非離忽然有些后悔，這匹是上好的千里馬，高度比她身高還要高上許多，萬一摔著她怎么辦？

“小穹影，你要一個人策馬么？”巫玥也有些發愣，小穹影的形象很高大，但她的身高還很矮，很單薄。

“不然呢？”穹影沉聲反問，明明是他們慫恿她騎馬。

“不如，不如，我跟你共騎一匹馬。”巫玥厚著臉皮說道，臉上隱隱有些發燙，這天氣突然回暖了。

“不必了。”穹影冷聲回絕，可笑，她不相信連一匹馬都制服不了。

巫玥和鳳非離立刻不敢吱聲，神色閃爍地看著她，她的腳夠高踏上馬鐙么？

“看著我做什么？你們不走么？”穹影皺了皺眉。

“走。”巫玥連忙道，利索地翻上馬，然后繼續看著她，她要怎么翻上馬，難道用御風術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