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的十五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就到了那一天,只是一一和冷宮傲還沒有回來。他們爲什麼還沒有回來?完全是因爲當初一一和冷宮傲去虛鶴觀的時候是飄著去的,速度當然比走路要快,而如今雖然冷宮傲是很想帶一一“咻”得一下回到冷月山莊的,只是一一說當初來的時候沒有心情沒有時間看路上的風景,所以這次回去要好好的看一看,玩一玩,反正如今又沒有什麼大事,冷宮傲便也同意了,可他們並不知道在十五日這一天,會有重大事情發生。
冷霜寒並沒有選十五日的正午時分,而是選擇十五日的黃昏,這日的夕陽非常漂亮,金黃中帶著暗紅,暗紅中又帶著蔚藍,只是這天有風,風還不小,當然比起冬日的西北風要差得很遠,但已然讓人覺得秋天已至,樹葉開始泛黃,而桂花正待開放。這日晚上的龍躍酒樓被冷霜寒給包了。這龍躍酒家是這一帶最好的酒樓,爲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爲這酒樓掌膳的大廚便是當年御膳房中的御廚,既然是御廚,燒出的菜那可是一流的,而那菜的價錢也是頂貴的,所以能倒這家龍躍酒樓用膳的自然都是些有錢人。但是每天龍躍酒樓都會推出一道菜,開價只有十文錢,這是爲了能讓更多吃不起這酒樓菜餚的人也能一品其味。要說這龍躍酒樓的老闆,和冷霜寒可是很相熟的,那便是軒轅劍宏。之前便說了,自古以來的情報地有兩個:一個是妓院,一個就是酒樓茶館。這龍躍酒樓也可算是皇家在民間的情報地,每日推出十文錢的菜餚,也是爲了讓更多布衣百姓來光顧,順便探聽些情報,而那些高價菜,順便也可以知道誰有錢,誰有權,誰以公謀私,誰貪污受賄……這些都是能在吃吃喝喝間就解決的事情。冷霜寒選在這裡,也變相的告訴軒轅劍宏有五毒教的人,可能必要的時候還能促進漢苗兩家的和諧發展,當然這個得在解決私人問題之後才能考慮的事情。
冷霜寒早早的便來到了龍躍酒樓,去了指定的包廂。一邊喝酒,一邊等上官小仙的大駕光臨。只喝了一半,上官小仙等人就到了,其實一共也就三個人,一個人便是上官小仙,而另一個是五毒教的三長老——刑龍,最後進來的那個人竟然是白青柯。冷霜寒看了她們三人一眼,起身行禮,畢竟這種客套話還是免不了的,更何況冷霜寒現在還不想和她們撕破臉皮,即使他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多年的歷練已經讓冷霜寒相當能忍,並且沉著冷靜。
“冷霜寒見過上官教主,教主請坐。”
“冷莊主真是客氣了,冷莊主也請坐。”
上官小仙是五毒教的教主,自然的有氣魄。生爲一個女人,卻有著不遜於男人的大氣。刑龍與白青柯當然是不能坐的,她們只有站在上官小仙兩側。
“在下敬上官教主一杯。”
冷霜寒舉起了酒杯,上官小仙自然也舉起了酒杯,兩人一干而淨。
“真是好酒。”
那酒杯中裝的葡萄美酒,盛產自波斯。葡萄美酒夜光杯。但是他們二人卻不單單只是喝酒那麼簡單。即使上官小仙說這是好酒,也掩蓋不了他們接下去要談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豈可是三言兩語就可說得清的?但是本來就說不清的事情,只有一方死去纔可化解。上官小仙是知道的,只是現在還沒有到讓冷霜寒死的時候。
“冷莊主,你喝了這麼多杯酒,難道就不感覺到異樣嗎?”
上官小仙放下酒杯,笑著看著冷霜寒。冷霜寒一驚,但他的驚卻放在心裡,表面上是不露任何痕跡。冷霜寒稍一運功,就發現有一股氣流在阻止他運用內力。而他竟然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暈。上官小仙笑得很是愉快:
“冷莊主,這毒我可是下得神不知鬼不覺喲~~~”
上官小仙走到冷霜寒的面前:
“什麼返魂香,我也不要了,我要的就是你冷家一門絕後!”
說完一掌就要劈過去,而此刻的冷霜寒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聽得白青柯一聲疾呼:
“不要!”
還沒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白青柯就撲到了冷霜寒的面前,替他擋下了這一掌。而抵擋住這一掌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讓白青柯口吐鮮血:
“教主……不要……放了……他……”
白青柯護著冷霜寒,可上官小仙並不賣白青柯的賬:
“青柯,你讓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你不準插手!”
“不,教主……我……我喜歡冷莊主,所以……所以我不能讓你傷了他!”
“什麼?你……你竟然……”
上官小仙爲之氣急,突然刑龍一把攔住上官小仙,對白青柯道:
“快!你們快走!”
“三長老,難道你也想背叛我?”
“不是的,教主,青柯是我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我不想……不想……”
刑龍扭頭對白青柯說道:
“你們快走啊!”
話還沒說完,上官小仙的掌風已經扇到刑龍的面前了,刑龍一擡手,化解了上官小仙的掌風,兩人打了起來,冷霜寒抱起白青柯就走了,而上官小仙和刑龍爲了表演真切,將龍躍酒樓的這間包廂給砸了,雙雙從窗戶躍出,踩著房樑打向遠處,而冷霜寒已經帶著白青柯坐上了來接應的轎子,回到了冷月山莊。
“教主,你看這次冷霜寒會喜歡上青柯嗎?”
在陰影的暗處,傳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不響,甚至於很輕,但雙方卻聽得很是清楚。
“哼,即使冷霜寒還是沒喜歡上青柯,但是他也總是會把她當成恩人的,不是嗎?”
“教主所言甚是。”
從陰影處走出來連個人,赫然就是剛纔還在打得不可開交的上官小仙和刑龍二人。冷霜寒並不知道他已經被設計,現在他只是一心想要救白青柯,即使白青柯是五毒教的人,但是從她剛纔那樣捨命爲他的情分下,即使他對她無任何的感情,也會對她開始和顏瑞色,而不是簡單的主客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