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柳喚人打了盆熱水來:
“來,蝶兒,你先洗洗臉再說,哭得臉上都是淚痕,那可不漂亮了啊。”
“嗯。”
蝶兒洗了把臉後纔開始和上官若柳說她的身世。只是她說得很是含糊,只是說自己突然之間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發(fā)現身處異地,而想回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上官若柳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想必這個事情應該是真的。其實蝶兒並不相信會有人相信她的故事,和上官若柳行了個禮後便離開了。雖然剛纔說了那麼多,又哭了那麼久,但是蝶兒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兒,那就是離開冷月山莊。
冷霜寒確實實施了自己的承諾,在私底下爲幽冥宮的復出而進行修建。只是另一方面繼續(xù)派人打探一一的下落,若一一不在幽冥宮的話那她到底去哪兒了?終於閻羅殿的情報組織查到了一一的去處,趕緊來向冷霜寒稟告。閻羅殿有一條路是專門通到冷月山莊的,而只有冷霜寒信任的人才知道冷月山莊的這條密道。只是冷霜寒並不知道,上官若柳還是上官小仙的時候就聽白青柯說過有這樣一個密道,所以她先冷霜寒一步來到了那懸崖邊。是上官小仙的時候想要知道冷霜寒有什麼陰謀,而變回上官若柳了之後卻擔心自己的兒子會有什麼危險,做孃的其實也不容易。當上官若柳聽到有人聲的時候,一個翻身下了懸崖,在懸崖邊上知道了冷霜寒竟然是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閻羅殿的二堂主。這讓上官若柳很是吃驚。等閻羅殿的那人走了之後,冷霜寒也想回去,卻被上官若柳給叫住了:
“寒兒,爲什麼這麼大的事都不讓爲娘知道?”
冷霜寒在看到上官若柳的時候,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吃驚的表情,上官若柳見冷霜寒並不說話,便自己說了下去:
“當我還是上官小仙的時候,青柯和我說過你的書房有密室,可是我回來了這麼久卻並沒有聽你提到過,寒兒,你知不知道娘很擔心你,這二十年的分離,讓我想補償卻不知道該如何補償……”
冷霜寒打斷了上官若柳的話:
“娘,你無需擔心,如今孩兒也已經長大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今日孩兒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娘你聽。”
於是冷霜寒喝上官若柳一起出了密室,而冷霜寒也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上官若柳知道,上官若柳這才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
“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冷霜寒淡淡一笑:
“不,苦的是娘,不是我。”
上官若柳覺得自己的兒子是真的長大了,感到很是欣慰,只是……算算時間冷霜寒都應該二十有九了吧,怎麼還沒有娶妻生子?上官若柳連忙說道:
“既然寒兒你都已經長大了,自己知道分寸,爲孃的也就不操這個心了,只是你的終身大事,爲娘是不是該幫你籌劃籌劃?”
冷霜寒一聽,眉頭一皺,原本以爲冷宮傲去了苗疆,這婚姻之事就可以落得個耳根清淨了,沒想到如今還是有個人要來關心他的婚姻之事,而這個人竟然還是他娘!要是換了冷宮傲,他可以拔劍相向,可是這可是他親孃啊,怎麼能如此大逆不道呢?只是如今自己根本就沒有心思成婚。算了,能拖一時,便拖一時好了:
“娘,如今一一還沒有回來,等她回來再說這個事情也不遲。”
上官若柳當然知道冷霜寒是想拖,不過不管一一回不回來,先找起人來那肯定是對的。於是上官若柳表面上答應冷霜寒等一一回來再做決定,但暗地裡還是決定幫冷霜寒去物色些好女子。畢竟冷霜寒不單單是冷月山莊的莊主,還是當今軒轅王朝的淳王爺,要找一個能配得上冷霜寒的女子好像還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要從長計議。
冷霜寒並不想在這個事情與上官若柳多做溝通,找了個藉口便溜了,否則上官若柳肯定還要拖著他問他對於姑娘的喜好了。冷霜寒一個轉角碰到了冷忠,冷忠輕聲對冷霜寒說了些什麼,冷霜寒若有所思,而下一刻他便站在了蝶兒的房門前。還沒走近蝶兒的房門,就聽到裡頭傳來了很優(yōu)美的歌聲,只是這個歌聲和冷霜寒以前聽到的都不一樣,而那個調調卻和一一唱得很相似。有時候一一也會即興的哼兩句,當問她是什麼歌時,她只說那是她家鄉(xiāng)的歌,只有她家鄉(xiāng)的人才會唱,難道一一還真是她的朋友?冷霜寒剛要轉身離去,就聽到蝶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不是小紅啊,進來幫我拿塊毛巾,就在椅子上。”
冷霜寒本想離去,但現在,還是去叫小紅吧,只聽蝶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小紅,你在幹嘛啊,快點兒啊,要不我就要著涼感冒啦。”
冷霜寒一聽,這回是想走也走不了。只得進門,拿起椅子上的毛巾,蝶兒此刻正在木桶裡泡澡泡得正舒服,一看一隻手遞了塊毛巾進來:
“你怎麼站那麼遠啊,進來。”
蝶兒站起身,一把拉住那隻手就往裡拽,結果拽進來的不是丫鬟小紅,而是這冷月山莊的莊主——冷霜寒。蝶兒一見竟然是冷霜寒,再一看自己的身上一片雪白,毫無遮掩,尖叫一聲便縮進了水裡,冷霜寒連忙退了出來。而這聲尖叫吸引了上官若柳,上官若柳深怕蝶兒有什麼危險,便一個輕功來到了蝶兒的門外,結果就被她看到了這一幕。上官若柳一見馬上就往陰暗處一縮,看樣子會有什麼好戲看。只聽見蝶兒慌張的聲音:
“你你你……我讓小紅進來,又沒讓你進來,你這個大色狼!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了,說不定那個西域迷香本來就有解藥的,你故意說沒有解藥,然後……然後……總之你就是個大色胚!你走,你走啦!”
冷霜寒當下就離開了蝶兒的房間。但在一旁的上官若柳一聽到蝶兒說西域迷香就知道這兩個人肯定發(fā)生了不同尋常的事。上官若柳笑了,怪不得寒兒只把蝶兒給帶回來,當下心裡便有數了,看來這杯媳婦茶她是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