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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卡特的一身黑色西服只能用破爛不堪來形容,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干涸的血絲,臉上,手臂上數道令人觸目驚心的抓痕,道道深可見骨,也不知被什么東西傷到的,強行撞開了別墅大門的他已然顯得氣力不繼,一手支地大口喘著粗氣。
瞧見楚御下了樓來,卡特悶哼一聲,忍著痛楚站起身來,“蕭先生,請你救救我們家小姐!”
第一眼瞧見卡特的慘樣,楚御已是眉頭皺起,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此刻他話一出口,楚御頓時無名怒起,“居然有人敢動自己的養女……”
楚御上前先是一手搭住卡特的脈門輸入一道純正真元力,緩解了一下他的痛楚,壓制其體內的傷勢。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講清楚。”
在楚御渡入真元力幫助下,卡特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兩眼通紅道:“小姐她被人劫走了。”
“在上海?在兩個身具煉氣十年水準的保鏢面前?而且卡特身上并無槍傷……”楚御的思緒何等敏銳,瞬間已是斷定了這一劫持事件絕非普通綁匪所為。
“知道是什么人嗎?還有你的同伴呢?”
聽到楚御問及牛頓,卡特的眼眶濕潤了,“牛頓在掩護我逃走時,為了拖延住那個家伙,被……被殺了。”
楚御沒有表示出任何多余的同情或感嘆,因為此刻的他心里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立刻找到劫持楚念昔的家伙,先行救出自己的養女,再把那家伙轟成肉泥,“他們一共有多少人,你們在哪里遭劫的,你能判斷出對方是什么來路嗎?念昔被劫的時候受到傷害了沒有?”
卡特畢竟是受過嚴酷特工訓練的精英,他的思維方式與判斷能力也都十分強大,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牛頓已死,楚念昔被劫持,而自己又身受重傷的時候,于第一時間選擇了尋求楚御的援手了。
“只有一個!半個小時前我們和小姐從學校返家,進了屋子里頭被那家伙突然偷襲,我和牛頓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在第一時間受到了重創,那家伙簡直……簡直不是人,他的速度太快了,力量也不是人類所能夠具備的,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那家伙很有可能是從倫敦就一直尾隨著小姐來此地的,因為他間中說過一兩句話,很地道的倫敦口音,而他的身份長相我不好描述,至始至終他臉上都戴著一張銀制面具,但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人類,而且……而且他殺死牛頓是用的牙齒……”
說到這里,卡特情緒顯得激動非常,方才經楚御的真元力為其壓下的傷勢再度反彈,呼吸滌亂起來,跟著竟是猛地吐出一大口殷紅鮮血,劇烈咳嗽起來。
楚御的一只手依舊搭住卡特的脈門,真元力源源不斷的灌入后者體內,為其鎮壓傷勢,但顯然已是力猶未逮,“這小子竟是傷得如此之重,能夠強撐著跑到我這里來報信,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看在你拼命保護念昔的份上,便宜你小子了。”
不知何時,楚御手中已是多了一顆碧色青瑩的丹藥,龍眼大小,透著陣陣清香,正是他在“聚寶會”會上花了大價錢購得的“碧血靈蛤丹”,這顆可以迅速促成筑基功成的靈丹本來是準備給唐可盈服用的,但如今為了保住卡特一條性命,楚御倒也沒有什么不舍得,當即將“碧血靈蛤丹”丟進他的口中。
好在如今楚御已是成功修至金丹初期,已經可以運用到五蘊真元火之中專門用來煉丹制鼎的銀焰,只要有足夠的藥材,倒是不愁煉制出能助唐可盈筑基用的丹藥。
“別說話,趕緊吞下去。”楚御也懶得同卡特多解釋什么了,喂完藥,心念楚念昔安危的他直接道:“用牙咬死人,又是倫敦口音的,速度奇快,力大無比,這么多特征全都指向了一個存在于黑暗世界的族群——血族。”
要知道三十多年前,英國倫敦可是楚御起家之所,在這片被黑暗勢力稱之為都城的地方,以楚御的見識與能耐又豈會不清楚英倫黑暗世界的一些隱秘呢,血族、狼人、亡靈巫師、煉金術士……這些幾千年來始終隱藏在文明之下的黑暗勢力,楚御可謂是知之甚詳,只不過那時候井水不犯河水,楚御與之并未有過太多的交集罷了。
“你還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碧血靈蛤丹方才下肚,卡特頓覺精神大振,立刻回應道:“血族,是的,就是血族,當時小姐被那怪物抓住的時候并未受傷,我還隱約聽到那家伙狂笑著說了一聲‘我的東方公主……’什么的鬼話。”
驟聞此言,楚御頓時眼中殺氣大顯,“你就在這里待著,我去去就回。”
等到楚御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卡特眼前已是不見了前者的人影,在碧血靈蛤丹的神奇藥效下,本是重傷難支的他已是掙扎的再度站直身子,從口袋里翻出一支電話來,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義父……小姐出事了,牛頓死了,我受了重傷……劫持小姐的人是血族,我找了一位高人前去營救小姐,為了以防萬一,義父你也同時想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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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市南郊一處占地約了十多畝的花園別墅,此刻手里拿著電話站定的周守信聽著卡特的一番敘述,從來都是古井不波的面容亦是驟變,雙目透著一絲絲寒氣。
“守信,發生了什么事情?”
在周守信所站之處的旁邊,一名膚白賽雪,唇紅若朱,眉目如畫,身上透著一股子素然典雅氣質的東方美婦似有察覺的柔聲問道。
“夫人,是上海那邊有了些變故。”周守信恭敬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