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眼前是一個矮小,皮膚黝黑,但是很有精神氣的女孩,她對和碩說道“記得你答應我的,和我結(jié)婚,然后你要去抗日。”
……
“知道了。”和碩倒了一碗茶喝下。
……
“和碩不是gay嗎?”
“誰知道?也許是后面被掰彎的吧。”
……
畫面再轉(zhuǎn),已經(jīng)是在硝煙紛飛的戰(zhàn)場上了,和碩穿著的是國民黨的軍裝,很老道地跟著部隊走,那膚色和神情以及那身穿著,全然是一個老兵痞的樣子。后面有人問和碩:“和哥,我們現(xiàn)在是向南走還是向北走啊?”
“不知道。”
“要是向北走就好了,向北走的話俺就能回老家了……和哥,聽說廣東被鬼子占領哦。”
和碩沉默了:“我們會奪過來的。”
“嗯。”
……
眼前是一處黃泥灘,泥灘上隆起了一座小包,和碩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老百姓的衣服,看著小包:“對不起了,小孩,老哥我最后沒救你,你們?nèi)祟愐惠呑右捕蹋犙坶]眼也就過去了,我不同,我還能活很久。”
……
再回到那小村子,很多房屋已經(jīng)荒廢了,剩余的居民們逐漸往村中心靠攏生活,村子毫無生機。與和碩談話的小伙子陸賀記得,就是在婚宴上偷碗的那一個。
“和老板,那婆娘是真的不干凈,她不僅給鬼子上過,她后來還賣呀,她還吸大煙,讓我看,你就換一個人娶,娶我妹妹……”
“她賣,你就沒去過嗎?”和碩陰沉著臉問。
“啊,啊,這是什么話。”
“你沒去過嗎?”
……
“不聊了。”小伙子道,“我還有活要干。”
“你走不了。”和碩忽然發(fā)威,掐住小伙的脖子,輕輕一擰,小伙就駕鶴西去了,“你們都跑不了,這個村子的人……”
……
和碩和妻子到了現(xiàn)在的湖北,平凡的過完了一生,和碩供了這個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女大學生,一輩子的毒品,直到她有一天吸毒產(chǎn)生幻覺,兩根木棍插在自己鼻孔里窒息而死。
“沒有大煙的話,她會活得更痛苦。”山羊公的聲音在和碩身邊響起。
“但沒有大煙,她就不會死那么快。”和碩道。
“她的靈魂早就被戰(zhàn)爭毀了,剩下一副肉體在世界上不要遭罪,就是最好的了。”山羊公道,“她已經(jīng)給日本人毀了。”
陸賀看到這,無言以對,因為這不是他的生活,這更像是一部電影,陸賀沒有產(chǎn)生很多的同理心。
不是有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應該原諒嗎?我們應該向他們示好,將他們的文化當成寶貝,包容他們所犯下的罪過……
一個不肯承認自己罪行的國家沒有文明可言。
“我其實不喜歡男的,只是在喜歡一個女的,我做不到……”陸賀耳邊傳來虛無的聲音,在一瞬間,自己就醒了,眼前是有些驚訝的凌伊。
“你怎么哭了?”凌伊也看見了陸賀所見的一切,但覺得真沒有什么好哭的。
陸賀抹了抹自己的臉,的確是濕潤的。
這是替和碩流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