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病發
不過她沒想到,方子晨提前一天進山了,而昨天等了大半天沒見人影回來,這才慌了神,於是去找村長林五叔,林五叔一聽也毛了,要是依著林少卿的想法,昨晚就出來找,只是天色太黑,再加上方子晨有時候也是在山上住的,所以這纔等到了今天一早抹黑出來的。
要說這兩個人的感情也十分微妙,大方子晨幾歲的林少卿從小到大一直護著方子晨,沒少跟人家幹架,倆人更是姐弟相稱,不過從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也沒說過出格的話,乾淨的如同白紙,小學中學也都在一個學校,也從不避諱別人的目光。
但後來方子晨上了大學後,倆人見面的次數才少了,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卻從沒生疏過,不過方子晨從沒往戀情上想過,反而覺得林少卿更像自己的哥們了,當然,這只是方子晨自己的感覺,並沒有問過林少卿。
“少爺,我們幾個去就行!你現在這樣就別去了!”
“姑娘,我們也知道什麼地方,咱們這就走!”
幾個保鏢也仗義,於是帶了些食物就領著衆人向昨晚的地方行去,畢竟回來還沒來得及吃飯,這一路邊走邊吃也不耽誤,幾個人的體質好,當然也是感恩於方子晨救了他們,所以這事義不容辭。
而劉瑞麟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他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去了反倒給人家添亂,還不如在營地等著。
而對於林少卿和林五叔他們來說,只要有人領路就好,
“雲歌,你幹什麼去?”
楚媛媛見東方雲歌轉身從帳篷裡拿出強光手電和定位儀等物品,急忙上前問道,
“我也去!”
東方雲歌簡答說道,神情極爲堅定,這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雲歌,那邊很危險的,你就別去了。”
王峰並沒打算去,所以也沒有準備什麼,但是東方雲歌要去讓他很尷尬,於是出言勸阻,要是一個女人都能去的話,他就不好在瞇著了,村民們怎麼看他不在乎,但是這個羣體的人怎麼看他卻大不一樣。
“危險怎麼了!人家能去,我爲什麼不能說道!”
東方雲歌冷冷的,而眼神卻不經意的看向已經走出一段路的林少卿,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林少卿出現後,東方雲歌就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她也不清楚因爲什麼,而她更不認爲是因爲方子晨,那個佔了她便宜的臭男人,但是就是不想讓眼前這個漂亮女人比下去。
“你們看,那邊有人往這邊來!”
“快,好像是方子晨!”
“是子晨,是他!”
忽然間,人羣向遠處的山樑上跑去,而眼尖林少卿此時已經看出那就是方子晨,喊了一聲就奔了過去,完全顧不得腳下的磕磕絆絆。
聽到前方傳來的呼喊聲,東方雲歌一愣神,隨即也跟在後面,鼻子忽然間有些發酸,這是她第一次爲一個男人這樣。
“怎麼了,他倒下了!”
就在大家剛跑出沒多遠,山樑上走下來的方子晨身體忽然一軟,整個人就栽了下來,翻滾了幾下就不動了。
“壞了,這小子犯病了!”
林五叔馬上意識到了問題,方子晨犯病的狀態他非常清楚,眼下的狀態一模一樣。
林五叔的話讓東方雲歌心中一緊,其實昨天在路上的時候,東方雲歌也想問問方子晨,是不是有什麼病,只是累的要命,也就沒去聊這事。
沒想到方子晨真的有病,犯病了和得病了可是兩個不同的意思,防病就是說明以前就有病,現在復發了。
“媛媛,快,咱們過去!”
東方雲歌拉起楚媛媛就跑,心裡全是方子晨的安危。
而身後王峰的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疑惑和詫異,隨即臉色變得陰冷。
“方子晨,你怎麼了?”
“子晨,快醒醒!別嚇唬姐姐啦!五叔,你快看看他怎麼了”
林少卿上前托起方子晨的頭,帶著哭腔焦急的喊著,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
此時的方子晨軟綿綿的,看不出有什麼生命跡象。
林五叔上前拉起方子晨的手腕開始把脈,一會的功夫,臉上的擔憂之色緩了下來,和老友尹奪一起那麼多年,林五叔也多少懂些醫術。
而此時趕過來的東方雲歌臉色慘白,眼睛紅紅的有些溼潤,身體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著急趕來所致,還是緊張造成的,如果不是楚媛媛扶著,恐怕自己都站不穩。
“好了丫頭,這小子就是太累了,歇歇會好的!”
林五叔說的委婉,但是村民們都知道,這就是林五叔他們對方子晨的病的說法。
累了,休息就能好!
“五叔,你看他身上這麼多傷,還留了好多血,你不要騙我!”
林少卿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每一次看到方子晨犯病,都會急的大哭,好了又歡喜的不得了,此時也顧不得身上也沾上了血跡,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對於方子晨的病村民們也都習慣了,但是今天的方子晨確實有些嚇人,因爲他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最嚇人的是身上的大小傷口和滿身的血跡,有的還沒幹。
“五,五叔,子晨真的沒事嗎?”
東方雲歌定了定神,也顧不了許多,蹲下身查看著方子晨的傷口,然後猶豫著問道,神情極爲緊張,雖然這五叔的稱呼有些生澀,但對方子晨的稱呼卻親近了不少。
林少卿很是詫異的擡頭看向東方雲歌,然後又期待的看著自己本家的五叔。
“這些傷不礙事。”
“好了,你兩個丫頭讓開些,生子,你們幾個輪班揹著下山,路上小心著點!”
林五叔也看見了方子晨的傷,他知道這些傷還要不了方子晨的命,但是卻非常擔憂此時的方子晨,因爲這病纔是他的心頭大患,而此次的發病也和以往不一樣,以往發病只是身體不能動,但是眼睛能動,也有意識。
而現在方子晨竟然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都昏迷了,顯然病情發生了變化,只是當著衆人的面林五叔沒有說。
營地距離山下的道路還有一段距離,這段距離只能靠人背,當然也可以做擔架,但是太耽誤時間,所以人背也沒問題。
生子應了一聲,上前在幾個青年的幫助下背起方子晨,幾個青年也跟著扶住,然後一行人向山下走去。
“五叔,下去用我的車吧,我來開!”
東方雲歌此時恢復了冷靜,但只想著怎麼能幫上忙,而這一聲五叔叫的也比剛纔自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