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歡兒和千芊都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肖歡兒收起調(diào)皮連忙將他扶住,一臉擔憂的道:“你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千芊也連忙上來幫忙扶住他,“云長老,你怎么樣?”
風恒在二人的攙扶下坐在了門檻上,喘著粗氣道:“我沒事,只是最近練功出了點岔子,服幾顆丹藥休息幾天就會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都吐血了還沒事,要不要我找?guī)煾祦韼湍憧纯矗俊毙g兒連忙說到。
風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胡鬧。”旋即又向千芊道:“我真的沒事,別告訴你爹。”
千芊乖巧的點頭,想說什么卻又止住。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肖歡兒越發(fā)急了。
“不用怎么辦,你馬上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就萬事大吉了,再不去我就得餓暈了。”
肖歡兒聞言咚咚咚就跑了出去,倒引得風恒和千芊都是一笑。
“那個,云長老,你真的練功出了問題嗎?”千芊有些靦腆的問道。
風恒點點頭,“不礙事的。”
“我曾聽我爹說過,修者最怕的就是練功走火,輕者神體俱傷,重者甚至可能丟掉性命,我看你的樣子恐怕有些嚴重,真的不用叫我爹來看看嗎?”
風恒看了看她依然消瘦的臉龐,笑道:“沒有那么嚴重,我身體里有一樣特別的東西,不會輕易死掉。”
“是神龍精氣嗎?”千芊忽然有些興奮,見風恒看著她,連忙又暗淡下來,“我聽我爹說過,你與我們不同,有大氣運在身。”
“氣運?狗屎運還差不多。”風恒心中有些無語,嘴上卻平靜道:“這一切都是天定的,我也沒有辦法。”
千芊似乎有些羨慕,點了點頭將他扶到院中一個石桌前坐下便不再說話。
兩人坐了半晌也沒見肖歡兒回來,倒是任言手中提著個食盒出現(xiàn)在大門處,見千芊在連忙收了臉上的壞笑,一本正經(jīng)的走了過來。
“千芊師妹,云長老。”
千芊略一點頭,風恒覺得有些蹊蹺,往常他可不會這個時候來,問道:“怎么回事?”
“哦,我在外面遇到小師妹,她說你餓了,于是我就幫你送點吃的過來。”
“那她呢?”
“她...大概是修煉去了。”
“嗯?”風恒狐疑的看著他,任言不敢與他對視,躲閃著他的目光。
“那個,既然你來了,那就幫忙照看一下云長老吧,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千芊起身說道。
風恒點了點頭,千芊便踏著蓮步出門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風恒連忙問道。
任言見千芊出去立馬就換了副嘴臉,舉動也隨便起來,一邊掀開食盒一邊道:“沒怎么回事,給你送吃的來唄。”
“那歡兒呢?”
任言聞言嘿嘿一笑,“我聽她說某人最近有些怪異,很有可能是某方面過度,所以我讓他抓藥去了。”
“抓藥?”風恒一愣,一把將任言手中的筷子奪了過來,“我看你才是吃錯藥了吧!”
任言笑著將盒子里的菜一一拿出來,并不還嘴。
“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什么?”風恒怒道。
“什么什么?”
“就是...關(guān)于那方面的事。”
任言連忙正經(jīng)道:“絕對沒有,我就是想說我能說得出口嗎?再說了,你也把人想得太簡單了,小師妹整天與門派中一些師兄弟混在一起,難免就聽到了些不好的東西。”
“不好的東西?你要是真能那么想我很高興。”
任言一笑,“那當然,我可是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衣的,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片葉不沾衣,我看你是一見到花就片縷不沾了吧!”
“咦,沒想到你如今也能說出這種話來,這可不像你的一貫作風啊,怎么,想通了,不做那謙謙君子了?那要不咱們什么時候出去玩一下?”
“去!”風恒瞪了他一眼,舉起筷子便吃起來,說起來這也是他特異之處不足的地方,任你凱恩吃得撐死,一成了風恒該餓的還得餓,要不然他之前也不用去要飯了。
任言也毫不客氣的與他一起吃,還拿出酒壺倒了杯酒,正色道:“說真的我是實在看不懂你跟小師妹到底是什么情況了,朋友不像朋友夫妻不像夫妻,你不會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吧?”
風恒一邊吃一邊含糊道:“順其自然吧。”
任言端起酒杯自顧喝了一口,“順其自然?你倒是真看得開,不過你要是再這么順其自然,到時候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什么意思?”風恒眉頭一皺將筷子放了下來。
任言一笑,“小師妹天真活潑,又是門主的干女兒,深得門主和太上長老的喜愛,這樣的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的,也就是我本著朋友妻不可欺的想法還能這么鎮(zhèn)定自若,但恐怕別人可不會那么想。”
“你到底想說什么?”
任言像是有些無語,“沒什么,我不過是提醒你一聲,別煮熟的鴨子放飛了。”
風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給我說清楚點!”
“放手。”任言將他的手拿開,“說這么清楚你還不明白?非要我說有人看上了小師妹,這樣你才能聽懂?”
“是誰?!”
任言拉了拉領(lǐng)口,“看起來你還是很在意的嘛,不過你也別管他是誰,因為這本就不是別人的錯而是你自己的錯,你雖然現(xiàn)在是長老,表面上沒人敢惹你,但你總不能干擾人家的私人感情,誰叫你自己占著那啥不那啥的。”
風恒聞言輕輕一嘆,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豈能強求,而且這其中還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不過我相信歡兒不是那種人,只要沒人敢動她就行了。”
任言嘿嘿一笑,“你倒是真看得開,整天對著那么一個絕世美女,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挨到現(xiàn)在的,你不會真的那啥了吧?”
風恒一聽他這話頓時給嗆到,任言忙過來幫他拍了拍背,豈料風恒直接彎腰,‘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
任言臉色頓時一變,“這可不像那啥的癥狀,你到底怎么回事?”
風恒并不理他,掐訣調(diào)息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沒什么,只是最近修煉出了點問題,我自己能搞定。”
“修煉?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全門派的人都以為新上任的丹堂九長老是個只會煉丹不會修煉的白癡,但我卻知道你是什么樣一個怪物,你兩年時間直接從二品元者躥到三品元士,這樣的速度你莫非還不知足,你是要逆天么?”
風恒橫了他一眼又閉上眼不說話。
“我說你到底是身懷什么樣的國仇家恨才會有這樣的動力啊,非要把自己折騰死才開心?”
風恒依然不說話。
任言有些妥協(xié)的嘆了一聲,“算你狠,不過說起來我倒真佩服你,在修煉一途我自認為已經(jīng)是天才,沒想到一見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比人氣死人,我最近都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現(xiàn)在也才是個一品元士,每次回家還被長輩左一句天才又一句天才的夸贊,真是諷刺!我要是跟他們說我們這兒有人兩年時間連升了六級,只怕人家都會以為我是神經(jīng)病!”
風恒聞言忍不住一笑。
任言回到座位坐下,“不過說到修煉,我這里有一部功法,非常神奇,修煉速度快不說而且還不用那么枯燥和難受,怎么樣,想不想學?”
風恒有些好奇,“拿出來看看。”
任言雞賊的左右看了一眼才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本書,“事先說好,這功法可是我家傳秘法,我也是看在咱們兄弟的情面上才拿出來的,你若是將他傳給別人,到時候別怪我翻臉。”
風恒認真的一點頭,自然明白家傳兩個字的意義。
任言將書遞了過來,風恒拿過后輕輕的一翻,眼睛立馬就睜大,只見上面根本一個字也沒有,全是一張張畫,并且畫的全都是形態(tài)各異的美女,只是這畫師顯然有些偷工減料,將人物的衣服全都給省去了。
風恒再一看封面,見上面寫的是‘雅韻’兩個字,于是懷疑的看著任言“你們家的人都修這樣的功法?”
任言點了點頭,“怎么樣?”
風恒又拿起來翻了幾頁,“畫工雖然還不錯,但并不足以展現(xiàn)人物的情感,我看也就一般吧。”
“嗯?”任言疑惑了一聲,再仔細一看,連忙將書奪了過來,“拿錯了,這本不是!”
“不是么?那這本是什么?”
任言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忽然疑惑的說到,“咦,這書是誰的?怎么會在我這里!肯定是誰趁我不注意塞給我的。”說完就把那書直接往后一扔。
風恒較有興致的看著他不說話,似在等他的下文。
任言頗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連忙又拿出一本,仔細的確認了一下才遞給風恒,“這次對了。”
風恒一笑接了過來,見封面上畫著一個太極圖,旁邊寫的是‘陰陽訣’三個字,慢慢將書打開,只見里面密密麻麻的寫著許多小字,旁邊還有附圖,那附圖上畫的是兩個做著各種動作的赤果人體,看起來甚至比之前那本書上的還要暴露。
風恒大概一想也就明白了,這應該是一本雙修功法,所謂雙修,就是男女同修的意思,以前也叫房中術(shù),說的是借助男女交合來達到滋陰補陽的效果,從而實現(xiàn)益氣養(yǎng)血,提升修為的目的。
這方法雖然聽起來有些不雅,但卻是一種非常高深的理念,世間萬物皆有屬性,而雙修正是借用這種天道賦予的屬性來實現(xiàn)氣息交融天人合一的境界,只是風恒這會兒卻是哪里找人雙修去,讓凱恩和莉雅修一下還差不多,但這恐怕要挨揍啊。
“你別告訴我你之所以那么懶散還能有今天的修為就是因為這功法!”風恒看著任言說道。
任言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反駁,只是意味深長的喝了口酒,“現(xiàn)在知道了吧,我其實一點也不懶散!”
風恒長長的吸了口氣才強忍住吐血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