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小三挑釁遭報復(fù)
沈如初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但表面上裝作沒聽見,仍舊和文靜春那個年輕的填房夫人烏氏寒暄,來之前甚至成親的前幾日,沈家已經(jīng)幫沈如初準(zhǔn)備好了禮物,這要得益于高氏,是她將這文靜春的家族關(guān)系打探得一清二楚,連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征、喜好忌諱都清清楚楚。
文旭眉頭微蹙,壓根沒有朝后看,繼續(xù)與文靜春攀談;沈如初看見烏氏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悅。很快,那嬌嗲之聲的主人轉(zhuǎn)眼到了跟前。
“給外公、外婆請安,雨珊有禮了。”這女子道,一副千嬌百媚的樣子。
烏氏笑道:“起來吧,今兒來得正巧,你文旭表哥娶了新夫人,模樣性情都是一等的,你可要跟著好生學(xué)習(xí)。”
沈如初瞧著這姑娘少說也有十四五歲,而烏氏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最多四十歲,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外孫女,想來其母乃是文靜春原配所出。
沈如初思索了一下,照高氏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這姑娘八成是文靜春嫡長女的女兒杜雨珊了,其父乃是文靜春的學(xué)生,后來參加了科舉也得了個進(jìn)士,不知怎地攀了京中當(dāng)官的一名遠(yuǎn)親,一來二去也弄了個候補(bǔ)的缺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安陽城的府通判了。
文靜春不言茍笑道:“姑娘家講究閨德,你倒好。人未到聲先到,哪里有你這樣大呼小叫的!還不快見過你表哥表嫂。”
杜雨珊急忙給文旭和沈如初行禮,眼睛卻不住地看文旭,最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笑道:“表嫂真是有福氣,找到我表哥這樣的人才。”
沈如初想了想,道:“那祝愿妹妹早日尋見意中人。”既沒有夸杜雨珊如何美貌,也沒有表達(dá)自己的受寵若驚,這讓原本得意的杜雨珊多少有些不快。
文家的其他人對沈如初都甚為滿意,就連文靜春都挑不出個不是來,沈如初談吐從容,舉止得體,儼然受過良好的家教;文靜春喜歡舞文弄墨,作為文人的通病。對醫(yī)學(xué)又有所涉獵。和沈如初談?wù)撊メt(yī)學(xué)來。沈如初對答如流,真真讓文靜春自愧不如,但沈如初又恰到好處給了他臺階。
烏氏萬分熱情地留二人下來吃午飯。可這頓午飯讓沈如初食難下咽——試問,哪個女人看見另外一個女人對著自己的丈夫暗送秋波、處處討好,還能心平氣和地微笑對待?
沈如初自問做不到!
不管她愛不愛文旭,文旭都是她的丈夫,她現(xiàn)在面對的不是愛情,而是婚姻!動了她的婚姻,就是動了她的根本,甚至動了她做人的底線。
杜雨珊故意刺撓著沈如初,沈如初卻依然微笑,她內(nèi)心做不到。但兩世為人的老練成熟卻讓她可以掩飾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不會輕易寫在臉上。
“你最愛吃魚了,多吃點(diǎn)。”沈如初夾起一塊魚,小心翼翼地將里面的魚刺剔出來,放到文旭的碗里。
文旭是不是真的愛吃魚,她不知道;至少此刻,文旭表現(xiàn)出對魚肉得極大熱愛,吃得甜蜜而歡樂。
眾目睽睽,杜雨珊不會傻到也要給文旭夾菜,她干脆將整盤魚都端到了文旭的面前,笑道:“旭表哥這下可以吃個痛快了。”
烏氏收了沈如初的禮,又談得融洽,身為女人的她很敏感地意識到了杜雨珊的小九九,喝道:“胡鬧!”
杜雨珊挨了訓(xùn)斥,老實(shí)了一會。
沈如初始終面帶微笑,自己吃得很少,不停地給文旭夾菜。
從文家大院走出來時,杜雨珊悄悄送了一句話:“你就不怕旭表哥有朝一日被人搶走?”
沈如初笑得自信:“能把我丈夫搶走的女人還沒出生呢!”輕輕一句話,氣得那杜雨珊當(dāng)場變了臉色。
坐在馬車?yán)铮蛉绯跻谎圆话l(fā),臉色也很難看,文旭見狀有些緊張,道:“你吃得很少,可是不合口味?”
沈如初冷道:“氣都?xì)怙柫恕!?
“誰惹你生氣了?”文旭問道。
沈如初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文旭從來不是傻子,杜雨珊做得那么明顯,又處處找自己茬兒,他能不明白什么原因?
但新婚頭天就吵架、鬧別扭,也讓人小瞧了去,笑道:“你覺得杜小姐如何?”
文旭皺眉:“你說杜雨珊?她好不好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她不及某人萬分之一。”
沈如初聽了這話想笑:喲嗬,某人現(xiàn)在口才了得呀!
她本想將杜雨珊和文旭結(jié)識的始末問個清楚,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情,也沒有突如其來的心動,總有些典故吧?但是礙于才成親,說這些空穴來風(fēng)的事情,有牽扯到一個未嫁的姑娘,倒顯得自己不識大體、小肚雞腸了。
將沈如初送回家,文旭支支吾吾了半天,像是有難言之隱,面紅耳赤,甚至抓耳撓腮,沈如初不解,道:“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是一家人。”
文旭醞釀了一番,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就是想去西郊的校場查看一番,不去吧放心不下,畢竟那是自己的轄制所在;去吧,成親才一天,又恐沈如初誤以為自己怠慢了她。
沈如初笑道:“這有什么為難的!男人以事業(yè)為重,你有要事在身,又豈能為了兒女私情讓別人笑話。快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回來一道吃晚飯。”
文旭聽了這話,高興得手舞足蹈,喊道:“夫人真好!”一把抱住沈如初又親又跳,正巧被松月等人看了去。她們掩嘴而笑。
沈如初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心說完了,這張臉?biāo)闶巧岢鋈チ耍?
文旭一走,沈如初正好補(bǔ)個覺。醒來之后便安排人去準(zhǔn)備晚飯,順帶領(lǐng)著秋蕊松月在新家里轉(zhuǎn)悠了一番,看看哪里需要改動,還有什么要添置的。
“婢子聽說這宅子買在夫人的名下?”秋蕊問道。
沈如初道:“那你是聽誰說得呢?”
秋蕊答不出來,然后急忙尋了別的問題遮掩過去,沈如初也不揭穿,由著她改變話題,反正這事她不想說。
松月一路上都不曾說話,既不忙著討好,惟命是從。也不表露不滿。自以為是。沈如初打算找個機(jī)會好生和她談?wù)劇H羰强梢裕瑢碜约毫糇髦赜谩?
晚飯是四菜一湯,湯是沈如初親自做得豆瓣蹄花湯。足足燉了兩個時辰,可飯菜冷了又熱,熱了再冷,還是不見文旭回來。
沈如初便有些擔(dān)憂,親自到了門外去查看,遠(yuǎn)遠(yuǎn)看見文旭獨(dú)自一人牽著馬回來了。
“外面這么冷,你怎么在門口站著?喝了冷風(fēng)怎么辦?”文旭將馬交給了一個老仆人,攙著沈如初往里走。
沈如初喃喃道:“擔(dān)心你……”
哎,不知從幾時起,自己開始擔(dān)心他了……是從成親的那一刻開始還是從自己決定嫁給他的那一刻開始?
進(jìn)了屋子。屏退所有人,文旭才道:“我受傷了,給我找點(diǎn)藥酒。嘶——”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
沈如初緊張道:“怎么會這樣?”然后麻利地翻出藥箱,道:“把衣服脫了。”
文旭道:“我手痛,你幫我脫。”
沈如初分不清他是真的手痛,還是借機(jī)調(diào)戲自己,也顧不得那么多,醫(yī)者父母心,救人要緊!三下五除二,脫了文旭的衣服,身上露出一塊塊青紫,還有兩處刀傷,傷口不深,但是很長。
沈如初又是心疼又是擔(dān)憂,道:“怎么會這樣?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難道校場……”她說不下去了,本能地想到了馬文俊,除了他,還有誰能在軍隊(duì)里對一個八品的武將動手?
“沒事,傷不重,嘿嘿,我就是喜歡看你心疼擔(dān)憂的模樣,我心里暖暖的。給我擦點(diǎn)藥酒,傷口包扎一下就好。”文旭笑嘻嘻地說道。
沈如初不悅道:“明明里衣都濕透了,還貧嘴!”
她先清理了傷口,又給身上淤青紅紫的地方涂了藥酒,然后把傷口認(rèn)真地包扎好,又從柜子里拿出一身干凈的里衣給他換上。
“看著我干嘛?”沈如初忙完這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現(xiàn)文旭從始至終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走到哪里,他的腦袋就轉(zhuǎn)到哪里。
文旭喃喃道:“我覺得你好美!初兒,來,過來,讓我抱抱。”
沈如初笑道:“先吃飯吧,你忙了一下午,這會子肯定是餓了。”但她哪里躲得過,某個大力男已經(jīng)一把拉過了她,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你身上好香!我不想吃飯,我想吃你。”文旭說得理所當(dāng)然,這理所當(dāng)然中又帶著撒嬌的意味,但聽在沈如初卻是另一番情景,莫非……
等到文旭緊緊抱著她一同倒在床上的時候,那張性/感溫柔的嘴唇胡亂地親過來的時候,她才明白,這不是莫非想吃自己了,是一定要把自己吃了的節(jié)奏!
“別,我還沒準(zhǔn)備好。”沈如初羞赧地說著,想推,但哪里推得動,就算推得動也怕弄到了他的傷口。
文旭心里給明鏡似得,知道沈如初怕碰到他傷口,故意道:“傷口很痛的,若是碰到了,會裂開……”
沈如初咬牙切齒,道:“那你還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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