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卷款攜逃!”司徒正業直呼其名,渾濁的眸子中,盡是不滿,他司徒家從來沒出現過這種事情,哪怕是過去艱難的時刻。
“姑母,她?”司徒瑞震驚不已,他推測了很多可能,唯獨沒想到這點,她這樣做意味著拋棄了司徒家的臉面,任何事可以協商解決,但卷款攜逃,即便她有天大的理由,也首先落了下風,在世家中是最讓人不齒的。
司徒正業往后靠去,年近古稀的他,時不時會覺得力不從心,臉上隱有疲倦,兒子不成器,好不容易孫子愿意撐起司徒家,才剛起步,又出現如此的事,擔心會令他心灰意冷,畢竟年紀尚輕,手中的拐杖在地面無聲的敲了兩下:“瑞小子,怎么看?”
“不管什么理由,總要找到姑母。”只有找到了,才能知道原因,他們才能有反擊的可能,不然什么都是空話,謠言,除了越演越烈,不會有絲毫幫助。
他滿意地笑笑,司徒家后繼有人呀,百年后,能給列祖列宗一個交代了,但不足的地方依舊存在:“瑞小子,任何細微的事情,都有可能引起不小的后果,所以,不論什么情況,讓信息第一時間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有絕地反勝的可能。”
“我明白了,爺爺。”他不禁想到,若是顧禹墨,他會如何?是早已知道了消息,還是早已開始動手解決,又或者~
和司徒正業探討完后續的事情后,他獨自離開,途徑花園時,忍不住看去,那里,那里曾是他離她最近的地方,卻已成往事。
輕風帶著絲絲甜香,拂過他的鼻翼,從未得到,何來失去,閉了閉眼,掩去眸中的酸澀,他的愛戀,如同這輕風一般,來去匆匆,未能在她心底留下任何痕跡,不是不愛,而是太晚,輸的是時間,是……風吹散了呢喃,吹不散煩雜的心緒。
手機聲將他拉回現實,淡淡回道:“怎么了?”
“雙兒她……”靜靜聽完,司徒瑞不置一詞,僅是回了句:“知道了。”掛斷電話,往身后看了一眼,闊步離開。
被人念叨著的顧禹墨,握著卿悠的手,悠閑的漫步在路上:“卿卿,下午想干嘛?”
“干嘛?”卿悠歪著頭看向他,明凈的眸子水潤清亮,手指點著唇瓣:“下午做什么好呢?”本來是要和譚依夏幾人溜達一天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小寶改變了注意。
“陪我回趟公司,等會帶你去個地方。”誰知道下午,宮影澈那小子會不會冒出來,不安全,十分不安全,還是在身邊放心,反正事情已無大礙,不如帶她出去散散心。
“咦?去哪里?”只要有他陪著,她覺得都好,不過擔心會影響他的工作,猶疑了片刻說:“小寶,等你忙過這陣子,再說吧!”
“無礙,我們就在附近。”他暫時不會走太遠的地方,畢竟,還有隱患存在,更不想讓她擔憂:“沒事,別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