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禹墨眉角上揚,唇角含笑:“吃不完我吃!”
卿悠咽下口中的食物:“桌上不是有,干嘛吃我的?”
“浪費食物可恥!”顧禹墨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幸好東西已經(jīng)咽下了,不過還是沒忍住,咳嗽了幾下,他顧禹墨何時變成五好少年了!
顧禹墨伸手在她背后輕拍了幾下:“我又不和你搶!”
卿悠撇開視線,轉(zhuǎn)向其他方向,見到桌上的人,有意無意的瞄過來的目光,默默的低下頭,埋頭吃東西。
吃著吃著,卿悠出起神來,今天對于她說,有些不一樣,不一樣的司徒瑞,不一樣的顧禹墨,不一樣的她自己。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只要在顧禹墨面前,她永遠都是小時候那個,做事毛躁,冒失,甚至有些愚笨的女生。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太習慣顧禹墨,習慣到不愿意設防,習慣到連思考也懶的,或許不止是習慣,更多是信任,是依賴,是無法磨滅的……
他說:我們一直在一起。她不知道他說的一直是多久,是永遠?是永恒嗎?
那一刻,她猶豫了,他寵她,護她,卻未說過愛她,眾人眼中的謙謙君子,并非那么溫潤如玉,他的心藏的太深,她相信他的心,可又矯情的想要聽到那句話。
曾經(jīng)她想,只要他走出第一步,她愿意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如今,是該兌現(xiàn)了,她想如他所言:執(zhí)手一世,此生不負!
一場聚餐在詭異的氣氛中,維持到結(jié)束,分別之際,司徒瑞道了聲:“再見”,深深的看了卿悠一眼,和陳浩破一同離去。
卿悠宿舍的三只,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予,和顧禹墨打完招呼,揚長而去,留下望眼欲穿的卿悠,帶上她啊!
想法很偉大,真正要實現(xiàn),她膽怯啊,好想……
“卿卿,我們散散步!你下午也沒課。”今天是周一,下午卿悠沒課,可是,顧禹墨怎么知道的?
握著卿悠的手,顧禹墨不急不緩的走著,時不時,目光落在卿悠身上,若有所思,這樣默不作聲的走了一小段路。
卿悠發(fā)現(xiàn)路非常眼熟,窄窄的巷子,古舊的石板路,疑惑的問道:“小寶,這不是去牛叔店里的路嗎?”
“嗯。”顧禹墨輕聲應著,解釋道:“牛叔店里的茶也不錯。”
有了可以暫時放下煩擾的話題,卿悠開始詢問:“牛叔開的不是飯店嗎?”
“是飯店,不過同樣是茶坊。”顧禹墨簡簡單單的回道。
卿悠聽到顧禹墨的回答,無法想象,門頭上龍飛鳳舞的寫著“酸菜魚”,他們坐在里面喝茶,那到底該有多么的奇葩!
巷子曲折幽深,兩人走了一會兒,終于站在了,掛著酸菜魚的牌子的店門口,顧禹墨牽著卿悠,徑直往里走去,推開一道門。
看到門外情景的卿悠,微微訝異,門后和她想的不完全相同,這是一條窄窄的胡同,對面赫然是一座茶樓,上面牌匾神奇的寫著:茶坊。
原來,顧禹墨說的茶坊真的就叫茶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