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王還沒去夜國將軍府提親,怎敢死那麼快?”雅君心情似乎很好,笑瞇瞇的看著氣炸的御風,玩味的語氣,說完便又翻身上馬再次追了上去。
“夜-雅-君!”御風幾乎咬牙切齒的喊出雅君的名字,見她又追了上去,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也只好追上去。
雅君感受到身後跟來的人,頭也不回大聲道:“御風,你身受重傷趕緊回去,本王今日定要好好收拾冥皇!不然心有不甘?!?
御風緊追身後,死死的盯著前方雅君的背影,絲毫不將左臂的傷放在心上,即使痛的生疼。
雅君見背後的人沒說話,疑惑的轉(zhuǎn)頭望去見他緊追不捨,眉頭一皺:“御風,趕緊給本王滾回去,這事你別摻和進來?!?
“既然你要追,就一起。”御風冷邦邦甩出一句話。
雅君氣的瞪眼,這傢伙身受重傷居然還這麼能逞強?
噠噠噠,背後一陣馬蹄聲傳來,不遠處追來的人馬越來越近,雅君見是朱雀等人立即大喊道:“龍隊長,朱雀,你們兩個分別帶人兩翼包抄冥皇!咱們將她們圍起來打?!?
沉曄剛追上來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雅君這番話,不由多看了雅君幾眼,小主子今兒難道還真打算對冥皇下殺手不成?可謂是勇猛過人,微微點頭:“好。”轉(zhuǎn)身下令,“你們這小隊跟本隊長走,另一小隊跟朱將軍走。”
有了沉曄的幫忙,雅君底氣十足,喝道:“大家拿弓箭,上玹!”
這些士兵都是夜煌天手下精銳的騎兵,馬上功夫了得,越來越靠近冥皇等人,聽到雅君的話都毫不猶豫的拿出弓箭開,這個時候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位異國的風王很有可能是夜國將來的儲君,誰敢得罪?
“預(yù)備!射!”幾千支利箭在得到命令後,如脫繮的野馬直直飛向冥皇等人,冥皇聽到動靜剛轉(zhuǎn)頭就看到頭上密密麻麻的利箭像急雨般落下,臉色剎那沉下,所有人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瞬間被射成了馬蜂窩,一時間拖成一鍋粥。
“保護陛下!保護陛下!”郭霏急色大吼,寸步不離的護在冥皇周身,打掉一支支箭。
冥皇的親衛(wèi)隊固然厲害,但是現(xiàn)在沒有盾又沒有遮擋物,大量箭飛射而來,頃刻間死了大批人馬,雅君絲毫不給她們喘息的機會,再次下令:“上箭,拉玹!射!”
夜軍動作麻利的聽著雅君的命令,拉弓上玹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行雲(yún)如流水。
第二批箭,再次朝冥皇等人射去,冥皇看到這一幕再看自己的人已經(jīng)死了大半,氣的目呲欲裂,疾言怒色的咆哮:“風王?。。∧銡⒐掠H衛(wèi),孤定要你不得好死!”
錯了錯了,一切都不對,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風王只是一個喪家之犬一無所有的空殼,不對,?。?!冥皇赤紅著眼,黑眸越發(fā)的陰冷,如毒蛇般陰森森的盯著雅君,眼底的暴戾之氣橫生。
郭霏看到冥皇此番模樣,大驚失色:“快保護陛下!保護陛下!”
圍在四周的親衛(wèi)隊的人看到滿天的箭,毫不猶豫的圍成圈擋在冥皇身前,噗噗噗,一根根箭插進了身體,用自己的肉身替冥皇擋住了所有的箭,只爲護主。
這一幕震驚了雅君等人,誰也沒想到冥皇如此狡詐之人,手下的親兵竟然如此護她,不惜已肉身擋箭!
雅君勾起脣角冷冷一笑,奪過一個士兵手中的弓箭,拉開,上弦,射!眨眼睛,三箭齊發(fā),比起普通士兵的箭帶著更多的銳利的煞氣,和強勁的力道,所過之處無人敢靠近,因爲箭散發(fā)著冷冽的氣息如同鋒利的刀刃,使人退避三尺,無人能擋。
郭霏瞳孔緊縮,毫不顧忌的轉(zhuǎn)身一把抱住一臉怔然的冥皇,三支箭如數(shù)穿刺進郭霏的身體,冥皇終於有了反應(yīng),一把扶住郭霏的肩頭:“郭霏??!你不能死,你死了騎兵誰來帶領(lǐng)!”
郭霏滿嘴鮮血噴出,吐了冥皇一身,悽苦一笑:“陛下,臣親眼見過····風王領(lǐng)軍打仗···又有···夜皇··護··著···修生養(yǎng)息···實爲···良策···恕微臣不能再···效··噗····”話還未說話,又一口血吐出,眸光逐漸渙散,緩緩倒下。
“郭霏!”冥皇伸手欲拉住郭霏,然而只有衣角從手中滑落,修生養(yǎng)息乃良策嗎?郭霏,你恐怕早已知道孤若回去必定與樓昀聯(lián)盟吧,可是孤今日損失慘重,又如何嚥下的這口氣?
親衛(wèi)隊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橫屍遍野,橫躺在地上,只有十幾人膽顫的護在冥皇周身,雅君騎馬來到冥皇面前,宛如初見冥皇時那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挑釁一笑:“冥皇,你也有今天?!?
冥皇冷看著雅君,氣勢絲毫不敗,依舊那麼傲氣的挺直著背脊:“風王,若你敢殺孤,冥國的百萬雄師定會踏平夜國!夜國連續(xù)幾年開戰(zhàn),國庫纔是真正的被掏空了吧,哈哈,今日夜煌天大費周章的帶領(lǐng)二十萬騎兵前來,孤雖敗了,但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雅君深邃的眸如同一灣深潭,沉沉的,她知道冥皇所言非虛,夜國如果遭受元國與冥皇兩面夾擊,如果是夜國頂峰時期還有一戰(zhàn),可是連連幾年開戰(zhàn),夜國早已經(jīng)不起折騰了,舉起手中長槍一把橫在冥皇脖子上,譏誚道:“就算放你回冥國,以你的脾性定會與樓昀聯(lián)盟圍攻夜國,所以你死不死結(jié)果都一樣,本王爲何還要留著你?”
長槍逼近一分,冥皇的脖頸上慢慢沁出血,死死的盯著雅君毫不退縮。
梳影卻是看的觸目心驚,冷清的眸色染上幾分冰:“風王,你若敢傷主子半分,本少主定讓六皇子和他肚子裡的孩子生不如死!”
雅君聞言,嘴角的笑僵住,提起樓瑾就是她心裡的痛,儘管極力壓制著體力的怒火,可長槍還是止不住的抖了抖,周身迸射出寒人的殺氣,冷冷的撇著梳影:“若他有事,本王定血洗冥國?!?
心思細膩的冥皇看到雅君的變化,不由深思起來,爲何風王聽到瑾兒反應(yīng)會這麼大?
“那就試試誰更狠?!笔嵊翱粗せ什鳖i的血越來越多,咬了咬牙,放下狠話。
一時間僵持起來,沉曄用手臂輕輕碰了碰御風,御風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還是讓這個女人自己決定吧,其實冥皇殺與不殺對夜國都將會造成傷害。
雅君定定的看了梳影半響,許久纔開口道:“本王以爲,在攻下元國之前,只能委屈冥皇待在大漠了。”說完絲毫不理會冥皇難堪的臉色,揮起手,“全部帶走!”
冥皇看著雅君的背影,恨得牙癢癢,居然軟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