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爹爹,姐姐們,幽兒想你們了就回來看看。”屏幽笑意淺淺,看著大家,轉身朝門外招了招手,梧桐二人手上都拿滿了東西給衆人行了禮。
葛淺看到眼前一幕瞪大眼,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拉過屏幽的手:“幽兒好端端的怎麼跑來了,這些東西又是?”指著梧桐二人手上的東西疑惑問道。
屏幽有些羞澀的垂著頭看著腳尖:“王爺見我要回來,便準備了這些讓我帶回來,說是作爲兒媳送給岳父岳母的禮物。”
一副小男兒家的姿態,嬌澀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得寵,衆人鬆了口氣,害的她們白擔心了一場。
屏豐華是當朝太女的太傅,心自然是向著太女的,只是最後被女皇一攪合,屏幽陰差陽錯的嫁給了斬王讓她心裡一直都不怎麼舒服,如今看到樓雅君送來的東西,不買賬的冷哼一聲:想要說什麼看到小兒子一副開心的樣子忍了忍終究沒有說什麼,朝葛淺遞了個眼神,葛淺自然知道自己妻主什麼意思,有些話她一個女人不好說那就讓他來說好了,拉著屏幽坐到一旁笑道::“瞧你這孩子,斬王這麼疼你也不知道給家裡人來信兒,害的咱們白擔心了一場,真是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葛父故作傷心的扭過身子。
屏幽連忙解釋:“不是的,王爺之前對我確實很冷淡,只是這次打仗回來後,對幽兒的態度才改變了許多。”
“那就好那就好。”葛父鬆了口氣,回頭瞪了眼屏豐華,覺得她多心了,走到她身邊小聲道,“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幽兒最後嫁的人到底是斬王,你雖然是太女的太傅,但也要爲咱們兒子想想不是,別弄的幽兒兩頭難做,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屏豐華頭疼的看著自己的夫君,這朝堂的事情詭異莫測,哪裡有這麼簡單?有些摸不清斬王現在什麼意思,以前對自己態度一直都不冷不熱的,今兒讓幽兒帶東西回來就說明在向自己低頭示好,難道她想拉攏自己或者還是有別的什麼行動了?
屏善懶得理會她們,走到屏幽面前,捏了捏他的臉蛋:“這小臉全是肉,都快成小肥豬了,看來在王府日子過的不錯嘛。”
聲音有些大,拉回了屏豐華思緒,望向屏幽細細一看,果然比以前胖了一些,腰明顯粗了,葛父笑罵道:“斬王再疼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怎麼說也是男兒家,小心變胖變醜了被你家妻主嫌棄。”
屏幽摸了摸自己的腰果然摸到了一些肉,被葛父說的臉色一白,屏善瞪了一眼:“爹,你就別嚇幽兒了,胖點挺好的摸起來有肉感,我就很喜歡。”
此話一出,屋子裡氣氛瞬間詭異了起來,葛父瞟了一眼屏豐華,在孩子面前說這些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屏幽聽到這話滿腦子裡都是昨晚樓雅君一雙大手撫/摸他的畫面,整個臉都紅了起來,頭垂的更低了。
屏豐華輕咳一聲:“胖也好瘦也好,身體也很重要,不過幽兒,你爹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畢竟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年輕美貌的男子,美貌固然重要,但青春易老,作爲男子穩固後宅的地位還是要靠生一個女兒纔能有保障,女皇前些日子下了聖旨你應該也知道,要多加努力纔是,不然冥國皇子嫁進門,地位壓你一籌,有時候說話總是要軟一些,但若你在他之前剩下女兒被認爲嫡長女,你又是第一個嫁進王府的,那地位便不低於他。”
屏幽微微附身,乖巧的回道:“幽兒謹遵母親教導,孩兒會努力的。”昨晚侍了寢,這次應該會有吧?手下意識的摸向肚子。
這細微的動作落入葛父眼中,一驚:“幽兒莫不是已經有了?”
屏幽紅了紅臉,嗔道:“爹爹,還沒有呢,只是昨夜王爺留了宿,今天醒來後一直都沒有收到管家派人來送藥給幽兒喝,所以還不確定有沒有呢。”以前侍寢後的第二天,管家都會讓人送一碗藥讓他喝,喝了之後便不會懷孕,但是這次沒有,想必是她給管家打過招呼了,心裡有些甜蜜。
屏豐華一開始對樓雅君送禮還不放在心上,聽到這話,渾身一震,她作爲一家之主,自然知道那藥是什麼藥,不管是皇家還是名門望族,都很看重嫡出,孩子通常都會讓正夫來生,所以別的夫郎侍寢後都會讓喝藥制止懷孕,立即道:“幽兒此話當真?今兒斬王確實一直都沒讓你喝藥麼?”
屏幽疑惑的看著母親大驚小怪的樣子,點點頭:“真的,我今天確實沒喝,一早醒來便收拾東西回來了。”
屏豐華心中一片翻涌,斬王這意思難道是第一孩子讓幽兒來生麼?所以今日才向自己示好,女皇龍體康正,沒個四五年太女也登了基,其中變故不定,斬王得寵如火沖天,看來自己確實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了,或許和太女走的太近對屏家有害而無利。
幾人寒暄了一會,屏幽便找藉口拉著葛父回房間了。
“你這孩子,有什麼話不能在你母親大姐面前說?非要拉著我回房。”葛父滿眼笑意,明顯心情很好,走到一旁坐下。
屏幽走過去給他捏著肩:“其實也沒什麼啦,幽兒就是想和爹爹說說話,大姐和母親總歸是女子,有些話不方便說嘛。”
葛父轉頭看自己小兒子臉頰紅的滴血,嬌豔欲滴如含苞待放的花兒散發著幽香,讓人忍不住啃上一口,忍不住打趣:“莫不是要問爹爹一些閨中事?”
屏幽詫異擡頭:“爹爹你怎麼知道。”
葛父彈了彈衣袖:“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大老遠的跑回來。”這孩子嫁過去五年了,回來的次數五個手指也數的過來,不就是不想和屏家聯繫的太頻繁讓斬王不高興麼?今兒回來肯定有事。
對於自己想問的話屏幽有些難以啓齒,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開口:“爹爹,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我很高興王爺留宿,可是.”啊,這讓他怎麼說出口?
葛父一聽來勁兒了,轉身問道:“可是什麼?”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莫不是在牀上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聽說那四皇女就喜歡玩一些變態的手法,害的每次進她府中的人都是橫著出來的。”
屏幽瞪大眼:“爹爹你在胡說什麼啊,王爺纔不是那樣的人呢!。”語氣裡滿滿都是對樓雅君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