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剛出房門沒多久,就返回了房間,臉色陰沉的可怕,不是他不想快速找到賊偷,打個半死後,讓他去蹲班房,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而是他剛纔太過激動忘記了一點,消耗的體力可以快速補充,而消耗的精力卻無法快速補充,只能靠睡眠來養(yǎng)。
一般來講,賊走熟道,既然能夠偷自己的東西那麼,活動範圍必定不會太廣,也許就在這公寓裡也說不定,就算不在公寓裡,那麼他肯定會出手這些東西,二十萬的數(shù)量不是很大,賊沒有必要去別的城市,那麼要出手的地方很顯然,那就是古玩市場和舊貨市場,自己總有一天能夠找到的。
劉易想了一下,閉上眼睛休息,他要確定一天能施展多少次透視,好爲以後做打算,找賊偷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
每隔一個小時,劉易就會施展一次透視,在燈光明亮的情況下,左眼能夠透視,而在關(guān)燈之後,則右眼透視,劉易摸索了許多次,總算找出了兩隻眼睛的不同之處。
左眼應(yīng)該在白天能夠透視,而右眼則在夜晚能夠透視,兩隻眼睛一主白,一主黑,正好對應(yīng)陰陽玉的兩種色彩。
劉易估算了一下,正常來說,一隻眼睛一天能夠透視的次數(shù)大概是三次,每次十五秒,如果人爲製造黑暗的話,他一天可以透視六次,不過卻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恢復(fù)。
有特別事情的可以加透視次數(shù),不過時間會隨著次數(shù)而逐次減少,甚至連續(xù)兩次之後,時間會少到非??蓱z的五秒。
劉易嘗試了一整夜,沉沉的睡去,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三天的早上,劉易不是自然清醒的,而是被餓醒的,一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他的胃在瘋狂的抗議。
劉易起身後,稍微開啓了一下透視,確定一下氣息都還在後,稍微出了口氣,既然氣息短時間不會消失,那麼他就會有時間探查。
公寓有五棟每棟近百米高,劉易稍微審視了一下,就放棄了在公寓排查的想法,如果一邊透視一邊走的話,十五秒連一層樓梯都走不完,這裡有多少樓梯?
“等咱有錢了,喝一碗倒一碗?!?
劉易在早餐店吃了三根油條,十個包子,兩碗稀飯,抖擻一下精神,走出公寓區(qū),把五千塊錢取出,步行不到百米,就來到了古玩市場,劉易裝作沒事人一樣,遇見熟悉的人就打個招呼,不過其他人看見劉易都稍微往後挪了挪,看樣子劉易買了塊邪玉的消息一經(jīng)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有些消息想瞞都瞞不住。
他們這是不願意沾染劉易的黴運,劉易揉揉額頭,有些苦惱,看來,得揀次漏來堵他們的嘴。
古趣閣是進入市場的第二家店鋪,劉易在第一家張明康的店鋪門口站了十多秒,惹得店鋪裡的張明康一陣注目。
“劉哥兒,怎麼,是不是想到我這裡出手一些東西?”
張明康是這裡的老闆,完全是自己經(jīng)營的,他的眼裡很毒,甚至比張樂水的眼睛都毒,他這是故意調(diào)侃劉易的,相鄰的兩個店鋪,他能不知道劉易和張樂水的關(guān)係鐵?
“不是,剛纔一時走神了,還以爲這是古趣閣呢!”劉易笑笑轉(zhuǎn)身朝古趣閣走去,剛纔他站在門口透視了一下,沒有看到灰色氣團,不過卻看到被張明康當做壓堂青花瓷裡面的暗記,原來張明康這樣人物也有走眼的時候。
“最好是不要進來的好,晦氣!”劉易走出老遠還能聽到模糊的嘀咕聲,他現(xiàn)在是不受歡迎之列。
劉易猶豫了一下,直接跨入了古趣閣,他相信張樂水,張樂水絕對不會是那種怕沾染自己黴運的人,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絕對是走運,進入古趣閣算是給古趣閣增加運氣。
“小劉,你自己坐?!睆垬匪^也沒擡,伸手指了指椅子,讓劉易自己坐,他則繼續(xù)他的鑑定。
劉易也沒把自己當做外人,自己倒了杯茶,優(yōu)哉遊哉在店裡逛了起來,一般來說店鋪裡的東西老物件比較多,不過也不會多到哪裡去,最多有個幾成,就算是值得信賴的店鋪了。
劉易對古趣閣的一些老物件眼饞無比,比如那件從來沒有被拿出來的鎮(zhèn)店之寶,據(jù)說是老闆從拍賣行裡拍下的青花纏枝牡丹紋龍耳瓶,花了一千多萬,那是真正的寶貝。
劉易心裡一動,壓堂的寶貝肯定就在古趣閣裡,何不透視一下看看,不能上手,過過眼癮還是可以的。
劉易透視開啓後,一秒後,整個人如同泥塑,他看到了二十件自己買的物件就在牆壁的後面,在一個包裹裡,上面正漂浮著灰色的氣團。
劉易身體微微顫抖,他無法相信,亦師亦友的張樂水,居然收賊贓,而這賊贓張樂水完全認識,這就是自己的東西。
“也許張哥,等下會給我解釋的!”劉易完全不能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坐到椅子上的劉易身體有些顫動,茶水裡波紋盪漾。
“張哥,最近有什麼情況麼?”
張樂水奇怪的看了劉易一眼:“能有什麼情況,還不是跟往常一樣?”
“你這畫我看不好,你還是到別家瞧瞧吧!”張樂水鑑定好畫出,對鑑定的人說著,隨手拿過一旁的茶杯,輕輕的喝了兩口,完全沒有任何異樣,不過劉易注意到了一點,張樂水平時喝茶,手肘都會離開桌面,而這次是搭在桌面上的,甚至桌面有些輕微的震動。
沒有奇怪的狀況?劉易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沒打算要回那些物件,他只想找到那個賊,看樣子張樂水根本不打算和自己說什麼,一點都不準備。
這算什麼?劉易暗自嘲諷,劉易是真的把張樂水當成了好朋友,半個師父,卻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背叛?不存在這個說法,也許人家只不過把自己當成一個傻子而已。
傻子?自己的確是傻子,自己不應(yīng)該這麼相信張樂水,自己不應(yīng)該把他當半個師父,劉易的內(nèi)心就像一團火,在瘋狂的燃燒,他想抓起張樂水,問他爲什麼,你收賊贓我不反對,我還從盜墓賊手裡收過東西,但是,你明知道是我的東西,明知道是被別人偷的,爲什麼不報警,爲什麼不叫人把那傢伙抓起來。
沉吟了一會,劉易頹然,笑容有些苦,是啊,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即便是有苦也是自己受著,賊贓在這裡,劉易不打算報警,這一次過後,張樂水,恩斷義絕,以往的提點,這些賊贓就算是我的學(xué)費了。
“張哥,你這畫確定不收?”
張樂水很奇怪,不過劉易既然問了,張樂水還是輕聲對劉易說道:“我看新?!?
劉易臉色有些病態(tài)的白:“既然張哥你不要,那麼我要了,那位大叔,如果你真的要賣的話,這裡是一千,賣,你就拿走,把畫留下,不賣轉(zhuǎn)身出去就是了?!?
神情有些萎靡,精神有些不濟的五十多歲大叔嘆了口氣:“找了好多人鑑定,最高的也不過給五百塊,既然小兄弟給一千,那麼這幅畫就歸你了?!?
大叔拿著一千塊錢,轉(zhuǎn)身走出古趣閣,而劉易的目光完全被吸引,不過不是畫,而是軸。
“兩百塊的畫,你花一千不是浪費麼?”張樂水有些責(zé)怪,跟以往完全沒有不同。
劉易病態(tài)白的臉上露出微笑:“這裡面有好東西,沒有好東西,張哥,你認爲我會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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