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渣男也配說愛?”
秦鈺豪氣的捋了捋頭發,一只腳踩著凳子,叉著腰說到,
“就讓我這個海的女兒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被玩弄的感覺。”
神仙看著一臉春風得意干勁滿滿的秦鈺,把到了嘴邊‘你不是個母胎solo么’的話咽了回去,只是隱隱約約的,他感覺到有那么一絲絲不祥的預感,仔細琢磨,那感覺卻又消失不見,于是他問到,
“陳姝樂的玉你要怎么拿到手?”
秦鈺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跟陳姝樂要。”
聞言,神仙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指尖畫圈熒熒金光間一枚如同蠶型的玉出現在他掌心,此玉全體通透,約有拇指大小,紋路圈體而繞,自體泛著白光,乍眼看去還真像手心里躺了條胖乎乎的蠶寶寶。
“你怎么弄來的?”
秦鈺將神仙手里的蠶玉拿起來細細的把玩,驚嘆其做工的精巧,她倒是常聽到過什么玉
養人之類的話,但是能調節身子輔助治病她可真沒聽過。
“這明擺著唬人的,心理作用,要是靠玉就能養生,枸杞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我...”
神仙的手停在半空,頓了幾秒開口道,
“這玉是從陳姝樂那里拿的。”
“哇嗚哇嗚哇嗚,你堂堂你一個金光神仙,居然偷東西,就不怕天道罰你雷劈啊。”
“這不是偷,這是...”
“不問而取,是為盜也。”
沒等神仙解釋,安靜到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鬼吏突然開了口,場面陷入三秒的尷尬,只見神仙一個怒氣值滿點,露出爪子朝著鬼吏的腦門就撲了過去,然后在冒著藍光的劍光下迅速敗下陣來一副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坐回桌子前,捋了把紅色的長發一本正經的說,
“真不是我偷的,是我借的。”
秦鈺繼續追問,
“怎么借的,大晚上的去借玉,是你瘋了,還是陳姝樂瘋了?”
神仙捋捋了兩撮頭發自以為很好看的垂在肩前,慢條斯理的開口回答,
“誰說大晚上不能借的,醒著不便,夢中可以,托夢借玉不算偷。”
“你的意思是就在我叭叭叭分析劇情的時候,你托了個夢給陳姝樂然后把人玉給拿來了?”
“可以這么理解。”
秦鈺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說他太有眼力勁兒,要啥就給整來啥?還是說他手比腦子快,話還沒說完事兒已經做了?秦鈺想了想,決定啥也不說,默默的豎起大拇指,給神仙點了個贊。
托夢借玉不算偷。
這句話如同復讀機一樣在鬼吏的腦海中反復重播,說他錯,也不能全錯,畢竟也常有仙人夢中作法的事,可說他對,又怎么聽怎么像強詞奪理的謬論,托夢借玉真的不算偷嗎?
就在鬼吏還在糾結托夢借玉算不算偷的階段時,神仙與秦鈺已經商討好了賽馬那日的計劃,對著神仙招呼一聲轉身爬上床衣服也沒脫的倒頭就睡,沒一會便用悶悶的聲音說到,
“鬼吏,出門幫我關下火。”
從邏輯爭斗中爬出來的鬼吏看了看秦鈺,又看了看早就沒了神仙影子的空蕩房間,面無表情的抬手一揮將蠟燭熄滅,隨后隱于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