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吏?阿吏!”
秦鈺難得起個大早,推開房門就呼喊鬼吏,她這稱呼是時常變,之前是阿西鬼吏換著叫,今兒個又多了個阿吏。
鬼吏皺著眉頭現(xiàn)身,顯然是不喜歡這個新稱呼,可偏偏秦鈺就愛看他一臉不爽的樣子,總讓她有些小小的自豪感。
“我昨晚捋了捋,餘子嵐是派人堵陳姝樂,餘子騫是動了陳姝樂的馬,蘇錦安那邊還有一批要堵餘子騫的人,那要不咱們這樣,充分利用資源,陳姝樂那邊讓蘇錦安去救,餘子騫那邊我去救,順道給他扯陷阱裡,讓我陪他過一晚上談情說愛怎麼樣?”
反正蘇錦安愛陳姝樂愛得要死,英雄救美的事讓給他,也算是助人爲樂。
鬼吏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輕輕說道,
“蘇錦安前幾日纔去了廟裡應下四十九日的懺悔修行,你此刻讓他出來,便是破了日子,他要重新開始的。”
“他不是昨天才去的嗎?”
秦鈺愕然,昨天跟今天也就差一天,破就破唄。
“姑娘,你快進了,此時蘇錦安已有七天有餘了。”
“啊,這樣啊。”
秦鈺託著下巴沉思片刻,眼光一閃計上心來,
“那你扮成蘇錦安的樣子,去救陳姝樂不就得了?”
鬼吏無語,真恨不得把“不涉人間事”貼在自己的腦門上,這個姑娘怎麼回事,是腦子不好還是根本不聽他說的話,說了幾十回了他不能干涉人間的事,怎麼還總是拉他入凡塵。
“不可。”
冷冷的鬼吏冷冷地拒絕了秦鈺。
“無趣。”
秦鈺翻了個白眼,噔噔噔跑下了樓。爲了方便參賽者,所有參與賽馬的人都安排住在了同一家酒店,之所以參賽的人多,是因爲這次的獎品是塊御賜腰牌,由皇帝親手提筆賜字,將獲勝者的名字寫在腰牌上,有此腰牌,便可算是跟皇家沾親帶故,位逼三品,那些個好攀比的世家子女,自然是要來爭一爭。
而陳姝樂參賽並不是爲了腰牌,她收到家裡哥哥來信,說是有人阻攔他們進京都,想借此賽馬的機會與城外匯合,將她帶走。
只是前世沒想到,中途遇到了山賊,馬也不知爲何突然不受控制,還連帶著來救她的餘子騫一同掉進的陷阱裡,這才使得陳姝樂與兩位哥哥沒見上面。
秦鈺噠噠噠的跑到陳姝樂那屋,拉著她偏要去馬廄看馬,
“哎呀我跟你講,比賽前一定要檢查好自己的坐騎,萬一它要是有點事,小命就不保啦,安全第一哈。”
一頭霧水的陳姝樂話都來不及回,就被秦鈺拉了出去,一直拉到她的那匹駿馬前。
“這馬是你從老家?guī)淼模俊?
秦鈺摸著馬的鬃毛問道,
“嗯,它叫御風,是我的第一匹馬。”
陳姝樂說著,輕輕拍了拍馬的頭頂,彎腰又給他加了些草料。
“哎喲,那一定是感情深,又通人性的好馬了,我能騎一下嗎?”
秦鈺歪著腦袋問道,雖然她很想直接告訴陳姝樂,你的馬蹄子被人動了,但是她發(fā)現(xiàn)她好像不能直接漏題,每次話到嘴邊都會變成其他的話,怎麼還有不能劇透這一出嗎?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呢?
“御風認生,怕是阿鈺你駕馭不了。”
“認生?就是隨便陌生人靠近它都會拒絕嗎?”
秦鈺想起來昨晚那個搞破壞的人,動了御風的蹄子,御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是認生的話,不早一蹄子給他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