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越久,我就感覺我的心也越接近破碎,每分每秒都算是一種煎熬。
熟悉的味道,霸占了我的嘴巴里。我睜開眼,將這個畫面,要永恒地記在腦海里。
“啪啪啪…”斯維因鼓掌起來,“感人的一幕!不過,過一會兒,當你們看見同伴的頭顱時,會更加感人!”
“兄弟們,和我一起并肩作戰!”嘉文將德邦軍旗插在地面上,一股肅殺的氣息波及在周圍,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地上出現一個卡牌光圈,崔斯特面色潮紅地出現。“我剛弄完。”
“這一戰,恐怕很艱難。”盲僧緊鎖眉頭。
“征服這座建筑!”德萊文對著對講機下令。
“休想!”伊莉絲揮手,一大群蜘蛛從地底鉆出來,“外邊的問題,交給我!”
約里克敲擊了一樣地面,一群惡心的尸體走出來了。“我去助你!”
“對方只有三個人,擒賊擒王的道理大家都懂!我牽制德萊厄斯,李青大師,斯維因交給您了!德萊文,崔斯特你沒問題吧?”嘉文布置戰場,抱著銳雯來到了后方,生怕她再次有離開的念頭。
“你們真希望打起來?我說過,和平外交才是真理,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好的結果。”斯維因看了看天空,“出來吧!”
兩個巨大的身影從天降到斯維因的前方。兩個身影,左邊的大塊頭拿著一把巨斧,赤裸著上身。詭異的是,她的頭就像是一個骷髏,身上的肉,是腐爛的肉塊拼湊而起的。
右邊的更加奇葩,上半身也是用爛肉堆積成的大胖子,但是下身,就成了一個螃蟹的!
當然,我第一時間就看出才這兩個是誰了--塞恩和厄加特。
“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厄加特張嘴說話,還有腐水從嘴巴里面滴落。
“手下敗將。”蓋倫只給了四個字回復。
“今晚,讓你知道,成為活死人的滋味。我想,當你們德瑪西亞的士兵看見他們以前的統帥變成敵人的一個傀儡時,那場面肯定很好笑。”厄加特抬起手,也許,不能稱之為是手。他的手已經被砍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噴射菜刀的裝置。
“吼~”塞恩發出沉悶的嚎叫。
“很可惜,現在,就是你們求我,我也不會答應饒你們了。”斯維因用手將頭上的三束紫色的頭發揉揉,想讓自己看得更加的無情。
“小五,如果這一戰,我們沒有死,我會記住你的話的。”銳雯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訴說。
“沒有如果!我們一定不會有事!這場戰爭,我們一定會勝利!很快,很快就會解決他們了。過兩天,我還帶你去外邊的世界游玩,你不是喜歡牛排嗎?我帶你去歐洲吃正宗的!讓那些對國王負責的廚師給你做!”歐洲,銳雯不知道是哪里。但是既然小五說的地方,肯定很好玩,很美。
“斷劍重鑄!”銳雯手上的斷劍被覆蓋上一層綠色的斗氣后,整個刀身恢復成原先的模樣。
“銳雯,你可是要當叛徒?”斯維因質問道。
“不是我要當叛徒,而是你們,先背叛了我!”銳雯鐵血的聲音,與先前和我說話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卡特琳娜半蹲著,從腰間不留痕跡地抽出匕首,不過卻被一只大手按住。
“你去休息吧,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蓋倫堅定地說道。
“可是…我想幫你,也想幫大家。”卡特琳娜知道蓋倫的性格,即使知道,在這個時刻,也要反駁。
“嘿,那就幫我們一個忙!”崔斯特抽出一張紅色的卡牌,拿著手上。
“我會的!”卡特琳娜點頭。
“幫我們禱告吧!”
崔斯特先手將卡牌對著德萊文削過去,預示著這場戰斗,已經徹底爆發。
卡牌飛速旋轉,德萊文的視力很好,看得出卡牌的軌跡。用長長的飛斧一撥,結果一陣麻痹的感覺充斥全身。
“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崔斯特手一撮,又出現了三張顏色不一的卡牌。
“你的對手是我。”嘉文躍到德萊厄斯的面前。德萊厄斯復雜地看了嘉文一眼,沒有做多的話語,大斧一橫,意思很明顯--來戰!
這里的場面,遠遠不是游戲之中的畫面那樣簡單明了單調,雖然游戲里面的一些配合打的很精彩,但是人物動作,仍然是那幾種已經設定好了的。
嘉文狠狠地對著德萊厄斯拍了下去,德萊厄斯巨斧一抗,兩兵交接,立即發出刺耳的轟鳴聲。電光火石之間,嘉文已經連續或拍或捅,打了德萊厄斯十幾下。德萊厄斯精妙地將嘉文的攻擊抵擋下來。“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德萊厄斯沉默已久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嘉文兩眼里充滿了戰意。
笨熊的巨斧,在德萊厄斯的手中,就像是李小龍的雙截棍一樣,6的不行。兩個人交火的速度,我的肉眼已經跟不上來了。我只看見就像是電影里面卡頓時候的那種殘影。
塞恩踏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我們這里沖撞,就像是一座移動的肉山。
趙信長槍一橫,對著正在奔跑中的塞恩沖鋒過去。
當趙信的長槍扎在塞恩的身體上時,除了流下來一些綠色的腐水,塞恩不痛不癢。
“吼!”塞恩一斧頭猶如開山之勢,朝著趙信劈過來,猶如要將趙信砍成兩半。
鏗!
金屬相撞,巨大的火花甚至將四周都照亮。
趙信與塞恩的塊頭差距,就像是一只公雞,和一只鴕鳥。趙信的身高,才起到塞恩的腰部,更不說塞恩那已經快趕上趙信腰粗的胳膊。但是,趙信的戰斗力也在這一刻體現出來,單憑剛才的一次力量相撞,就可以看出趙信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有隱隱在上之勢。
這次相撞,趙信腳下的土地已經凹陷下去了幾厘米,但是塞恩卻被反震的力量,震的倒退兩步。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力,遠比槍戰還要激烈!
趙信抽出扎在塞恩身體里的長槍抵擋塞恩的攻擊時,原先被趙信扎的地方,只有一個能看見冒著綠色尸氣的肉洞,塞恩對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毫不介意。
“皮膚還挺硬的。”趙信自言自語,隨后又是跳起來一槍對著塞恩的腦袋拍過去。
鐺!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大塊頭反應還挺快,信爺讓你看看,什么叫做速度!啊!”趙信發出了怒吼,胳膊上的肌肉徹底爆發出來,看起來極為嚇人。
“吼!”塞恩同樣發出一聲怒吼,巨斧上突然籠罩了一層血紅色的光芒。
“塞恩開大,信爺小心啊,別被吸成人干了!”我提醒道,但是想要上前幫忙,我知道自己百分之百會幫倒忙。看對面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是對手。可能連外邊的小兵我也打不贏,這就好比混混打架,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一個重一百五六十斤的壯漢,可能連一個不要命的一百二十來斤的瘦子也打不贏,就是這個道理。因為人家每一下都要你命,一個沒招架住,自己就直接往地上躺了。
“蓋倫,你歇著,厄加特,教給銳雯!”我看著躍躍欲試的蓋倫,連忙阻止。
“折翼之舞!”銳雯華麗地動作,拿著重鑄的斷劍,就像是在跳舞一樣,讓人賞心悅目。
“銳雯,你真的要造反?”別看厄加特身型肥碩,但是動作卻毫不怠慢,一個側身,就躲過了銳雯的攻擊。
“不是我要造反,是你們逼我造反!”銳雯大喝一聲,朝著厄加特劈砍,厄加特隨即將手上的發射器對著銳雯,一把把帶著毒液的菜刀飛向銳雯,速度迅猛之極。大家一定有這種感受,就是心愛的人,受到什么傷害,或者受傷害之前,你看到了這個過程,猶如感同身受一樣,心猛地一揪。或者是心愛的人,說自己受傷的時候,即使沒有告訴你傷在哪兒了,你也會感覺自己也會一起痛。
銳雯一劍又一劍,將飛向自己的菜刀給擊飛,厄加特的手就像是一個bug一樣,好像有著用不完的菜刀,兩個人一個扔一個打,形成了一個僵持的局面。
盲僧與斯維因沒有動作,兩個人面對著站著,一陣微風拂過,盲僧的辮子被吹得向右飄動一下。
斯維因的表情很輕松,與盲僧凝重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青大師,我們就坐山觀虎斗咯?”
“...”李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聽著動靜。
“你要知道,我們這個層次的人,打一場都是要鬧出很大動靜的!而且,恢復也很麻煩。”斯維因仍然自言自語。
“已經夠麻煩了。”盲僧嘴角一翹,他聽見了一個聲音,那就是斯維因對著肩膀上的烏鴉小聲說的一句諾克薩斯的古老的方言。別人一般都聽不懂,但是年輕時作為一個資深的魔法師,李青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這句話的意思,“包圍他!”
下一秒,李青已經一腳朝著斯維因的胸口踢來,準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