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除了云帆至尊,沒幾個知道林風(fēng)的身份,或者說聽說過林院長的事跡,也聽過林風(fēng)的名字,但很少有人敢把這個林風(fēng)與那一個林風(fēng)聯(lián)系起來。
段雄沉吟道:“老師如果想見一見這個林風(fēng),我可以派人請他來一趟。”
雖然林風(fēng)展現(xiàn)出一手不俗的煉器能力,但他這個洛山城省的第一家族的家主,而且又是高級至尊的弟子,要請動一個較為高明的煉器師,他自信還是有這個資格的,何況省城離陽縣的清水鎮(zhèn)有著一段距離,他決不可能親自登門拜訪,更別說麻煩老師親自走一趟了。
他派人去請,已經(jīng)算是給對方的面子了!
至少,在他看來,確實如此。
“不不不,段雄,你若真這么做,怕是會弄巧成拙。”云帆至尊連連搖頭,鄭重道:“此事還得由我親自跑一趟才行,你不要插手。”
開玩笑,堂堂清風(fēng)學(xué)院的院長,天下第一煉器師,傳言有著至尊極限戰(zhàn)斗力的林風(fēng),豈是一個九階大地武士可以隨隨便便請來的?
別說段雄,就是他云帆至尊,也是萬萬沒有這個資格的!
段雄吃驚地看著云帆至尊:“老師,這,一個煉器師,怎敢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別人不知道云帆至尊的可怕,他這個做弟子的,難道還不了解嗎?云帆至尊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高級至尊,若是永恒大陸與青木大陸的諸多勢力還沒有鬧翻,那么連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的煉器師煉器宗宗主木無雙,也得給他老師幾分薄面!
云帆至尊凝重道:“雄兒。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這個林風(fēng)絕不是你所能得罪的!甚至,連我都不敢得罪!”
“老師!”段雄這次是真的吃驚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當(dāng)初離開洛山城省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云帆至尊深深地看了段雄一眼,“我雖周游天下,但最大的目的。是去趙國帝都的清風(fēng)學(xué)院一趟,希望能請一位煉器師出手,幫我煉制一件稱手的武器。”
段雄能被云帆至尊選中,并悉心教導(dǎo),自然也有不凡之處,經(jīng)過云帆至尊一句話的提點。他便豁然領(lǐng)悟了什么,睜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云帆至尊:“老師,您的意思是,那個。那個林風(fēng)就是……”
云帆至尊淡淡一笑:“知道就行了,不必說出來。”
既然鐵辰等人都不知道林風(fēng)的真實身份,說明林風(fēng)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云帆至尊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
“老師,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立即出發(fā)!”段雄堅定道:“弟子愿為老師鞍前馬后!”
云帆至尊想了想,點頭道:“也罷,你暫時跟在我身邊吧。”
段雄一喜。單膝跪下,抱拳道:“謝謝老師!”
……
鑒寶大會戲劇性地結(jié)束了,三大一流鐵匠鋪與頂級鐵匠鋪皆是輸給了這一個突然莫名其妙崛起的鐵家鐵匠鋪。
而鐵家鐵匠鋪那一件神奇的三紋凡器也是名聲遠(yuǎn)揚。成為了真正的鎮(zhèn)店之寶!
有關(guān)鑒定大會上發(fā)生的事情,也是隨著在場眾人的口,傳向了四面八方,為人們津津樂道。
一時間,鐵家鐵匠鋪生意火爆,門可羅雀。無數(shù)人不遠(yuǎn)千里趕來,只為目睹那一件砍斷了三紋靈器的三紋凡器!
昔日破滅的鐵家鐵匠鋪。竟然在鐵辰這個后輩子孫手中再度崛起,重現(xiàn)當(dāng)年的輝煌!
……
時間悠悠而逝。
洛山城省一條大道上。兩匹烈馬極速奔馳,地上塵土飛揚。
“老師,那林院長行蹤詭秘,神出鬼沒,飄忽不定,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清水鎮(zhèn)?”段雄問道。
云帆至尊沉吟道:“或許跟半年前一次大戰(zhàn)有關(guān)!”說話間,他眉宇間掠過一抹驚懼。
他不敢肯定那個人是不是林風(fēng),但他猜測,十有八九就是林風(fēng)!
他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當(dāng)時那驚天動地的一場爆炸,一絲絲余威,便能夠?qū)⑺霘ⅲ?
如果以前他還懷疑這天下間是否有地圣的存在,那么自那以后,他便可以肯定,地圣必然存在,而那兩個戰(zhàn)斗的神秘強者,必然是接近地圣層次,乃至已經(jīng)達(dá)到了地圣層次的恐怖強者!
“半年前的大戰(zhàn)?”段雄疑惑地看著云帆至尊。
“你無需知道太多,知道多了,反而對你不利!”云帆至尊擺擺手,“你只需知道,見了林院長以后,你必須恭敬以對,萬不能得罪對方!”他的語氣十分認(rèn)真,甚至略顯嚴(yán)厲,“若是你惹怒了他,怕是連我也保不了你。不僅如此,也許,就連我也可能被你牽連!”
段雄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他萬萬想不到,云帆至尊對林風(fēng)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有了云帆至尊這句話,段雄心里即使再不服氣,也得嚴(yán)陣以待,絕不敢掉以輕心!
越是靠近清水鎮(zhèn),溫度便越低,天空雪花飄飄灑灑,地面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兩天之后,二人終于到達(dá)了清水鎮(zhèn)。
如今的清水鎮(zhèn)比以前要熱鬧了不少,平價鐵匠鋪的存在,吸引了不少人前來,來了的人,或許是迷上了這里的環(huán)境,有的人竟沒有及時離開,而是在這里長住下來,抑或準(zhǔn)備在此逗留一些日子。
不過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鎮(zhèn)子,今天卻迎來了兩個大人物。
一個是洛山城省第一家族的家主—段雄,整個洛山城省最具影響力的三大九階強者之一,另一個就更不得了了,連段雄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老師,修為極度恐怖的超級老怪物,極為稀罕的高級至尊強者—云帆至尊!
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了段府外。
“站住!”
“讓你們家主出來。我們有事找他!”段雄淡淡地看著門口的守衛(wèi),在云帆至尊面前恭恭敬敬的,但他畢竟是段家總族的家主,在面對其余人的時候,一開口。便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何況這里是段家的支脈所在之地,他這個總族家主,自然擁有無上權(quán)威,“這塊令牌,讓你們家主看看。他自會明白我的身份!”
那守衛(wèi)一看段雄與云帆至尊二人,便看出了二人的不凡。
接過令牌,守衛(wèi)轉(zhuǎn)身便小跑進(jìn)入理事殿。
“家主,外面有兩個人要見您!”守衛(wèi)一見到段乾便單膝跪下,“這塊令牌是其中一位大人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他說,您看了這塊令牌,就會明白他的身份!”
段乾接過令牌,頓時臉色一震,刷的一聲站了起來:“總族家主令!”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段乾,旋即臉上齊齊露出震撼與驚容。
眾人無比激動,幾乎是同時看向了理事殿大門之外的方向!
那一個手握總族家主令的男人。便是他們段家的總族家主,是段家至高無上的男人,是段家的信仰!
“走!”段乾手一抖。便直接領(lǐng)著眾人走向大門。
無論是段雄親自來了,還是段雄派人過來,那都是總族的人,決非他們能夠得罪的!
哪怕只是讓對方多等一秒,都是一種罪過!
剛走到門口,段乾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渾身一震,段乾立即加快了腳步。一走到段雄身前,便單膝跪了下來:“清水鎮(zhèn)段氏一脈家主段乾叩見總族家主!”
“叩見總族家主!”
所有人都齊齊跪了下來。
段雄揮揮手:“都起來吧。”
待眾人起身。用著既忐忑又興奮的目光看向段雄時,段雄才淡淡道:“有什么事進(jìn)屋再說,大殿在哪邊,我們先過去。”
“是,家主。”段乾臉上殘留一抹興奮的潮紅。
很快,一行人的身影便從段府大門處消失了,然而方才那一幕,卻是被不少人盡收眼底,于是,有關(guān)段家的傳言,開始流傳,清水鎮(zhèn)的居民也知道了一件事,有一個身份不凡的大人物,來到了清水鎮(zhèn)!
進(jìn)了理事殿后,段雄對云帆至尊道:“老師,請上座。”
云帆至尊沒有拒絕,淡笑著坐上首座。
周圍的段家族人萬分吃驚地看著云帆至尊,這個老頭,竟然是他們段家的守護(hù)神段雄的老師,這……這簡直嚇?biāo)廊肆耍?
“行了,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一個人,聽說他就在段府后山。”段雄看向段乾,“他叫林風(fēng),你應(yīng)該聽過這個名字吧?”
段乾有點手足無措,因為他不清楚段雄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興師問罪,責(zé)怪他們讓一個外人霸占了后山,還是來拜訪此人?
一時間,他有點琢磨不透段雄的意思,因此略顯遲疑。
而旁邊僅剩的大長老一脈的一個青年,也就是大長老的外孫—林正杰,他根本不等段乾說話,便滿臉興奮地站起來,對段雄道:“請家主為我等做主!”他不知道林風(fēng)是什么來歷,但段雄乃九階大地武士,而且是段家的家主,背后還有一個神秘的老師,決不是林風(fēng)得罪得起的,所以這次他哪怕拼著受到責(zé)備的后果,也要林風(fēng)受到懲罰。
段雄眉頭一挑:“說!”
“家主,那林風(fēng)狂妄自大,仗著有幾分實力,竟然擅闖我們段府,而且還廢掉大長老的修為,打傷我們段府很多人!”青年越說越來勁,迫不及待地往林風(fēng)身上潑臟水,“段乾身為清水段氏一脈的家主,不僅不為我們主持公道,反而勾結(jié)那個林風(fēng),陷害家族長老和家族子弟,一手遮天,若非家主突然現(xiàn)身,便無人為我等平冤!求家主為我們主持公道,伸張正義!”他說得振振有詞,詞嚴(yán)義正,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
段雄眼神一冷,眉頭皺了皺,目光掃向了段乾。
段乾頓時感覺渾身一冷,大汗淋漓,跪了下來,沉聲道:“家主,此子滿口胡言,望家主明察秋毫!”
他打死也想不到因為他一念之慈放過的青年,竟然會在如此關(guān)鍵時刻在背后捅他一刀!
可以想象,就算最后調(diào)查結(jié)果證明青年說謊了,他在段雄心中的形象也依然會大跌!
“雄兒。”不待段雄開口,云帆至尊卻是淡笑著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會不會無緣無故對一些修為不及六階的人動手?”說完,他便閉上嘴,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后小小地抿了一口。
段雄原本是暴怒的情緒,立即平靜了下來,仔細(xì)品味云帆至尊那一句話的意思。
很快,他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旋即看向了青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自己沒有說謊?”
那青年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妙,但這時候他除了硬撐著便沒了別的選擇。
青年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嘴唇,道:“我發(fā)誓,字字屬實,未欺瞞半句!”
“林正杰,你……”段乾氣得差點吐血。
段雄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年:“好,很好。我很欣賞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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