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繡湖川菜館—222包廂。
“這汪大少和樊博遠怎么一回事?現在還沒到?楠南你打個電話給博遠吧,問下他們現在在哪里了?”錢嘉艷等了十數分鐘有些不耐的對著秦楠道。
秦楠剛想掏出手機打攀博遠的電話,錢嘉艷的手機鈴聲就是響了起來,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樊博遠。
“嘉艷,出事了!出事了!旭東被警察帶走了。”手機里傳來樊博遠的焦急的聲音。
“什么?那…那他現在在哪里?”錢嘉艷突然這么的站起身來。
“我現在繡北派出所!我跟著警車一起來的。”
“你先在那里,我們馬上到?”錢嘉艷掛完電話將樊博遠所說的又與唐欣眾人重復了遍。
繡北派出所審問室里,雖是白天不過此時審訊室卻是一片的漆黑,汪旭東坐在一椅子上,雙手被一副泛著寒芒的手銬反拷在背后,前面是一張長方形的審問桌,汪旭東耷拉著腦袋。
“砰”的一聲,審訊室的鐵門突然被推開,審訊室里一盞黃幽幽的電光也是亮了起來,汪旭東顫抖了下身子,瞇著雙眼,看向門外,走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均穿著警服。那名國字臉的男警察在汪旭東對面的審問桌前坐下,把桌子上的強光燈打開,照向了汪旭東。在強光燈的照射之下,汪旭東本能的閉起了雙眼,想伸手擋住強光燈的燈光,不過雙手卻是被反拷著,而且那臉上明顯的帶有烏青,嘴角也被打破了,身上的一件條紋襯衫也已被撕得不成樣子。
“姓名!”國字臉警察面無表情的問道。
“汪…旭東”汪旭東有些顫聲的道。
“汪旭東是吧?哪三個字?”國字臉警察繼續著訊問道。
“三點水加一個王的汪,旭日東升的旭,旭日東升的東。”
“性別,年齡,單位?”一邊的那名女警察在筆錄上記下了汪旭東三個字后,那國字臉警察又是開口問道。
“男,年齡21,東商大學學生。”汪旭東很老實的回答著。
“說,為什么在花店人斗毆滋事?你跟他們是什么關系?老實交代!我們這里是坦白從寬!”國字臉警察淡漠的問道。
“警官,事情是這樣…”汪旭東斷斷續續的將整個事件的經過一五一十敘述著。
事情大致是‘汪旭東打算送錢嘉艷一束玫瑰,便是帶著樊博遠上大學城邊的一花店里打算買束玫瑰來,當時汪旭東讓樊博遠坐車上,他自己一個人進了花店,待花店服務員包好一把玫瑰,正打算付錢走人,一伙稍大汪旭東點的年輕人也是進了花店,正好也是買玫瑰,可當時花店只剩下一百多支玫瑰,他們卻是要買222支,看到汪旭東手中正好有著一大束所以就要求我將這將這束玫瑰賣于他們,汪旭東當然沒有答應,他們中的一人就直接動手將我那玫瑰搶了去,并甩了可憐的汪旭東一巴掌,汪旭東畢竟是二十歲小年輕,這血氣一上來便與那甩自己巴掌的人動手打了起來,花店里的一名服務員便是報了警。樊博遠見汪旭東去了花店這么久沒出來,也是下車進了花店。進了花店才看到汪旭東此時已是被三名年輕男子按在地上,而且這三名男子正不停拳打腳踢。攀博遠當然是沖進去將那三名男子給推開,那汪旭東很是狼狽的一起來便又想拼命沖上去,卻是被樊博遠拉了下來,剛好兩名開著警車的警察也是趕到店里,之后便是樊博遠駕車跟著警察來到繡北派出所。
“所以你就因為一言不和就動手打了人?”國字臉警察拍著桌子低喝到。
“沒有,是他們先打的人,花店的兩名服務員都能證明。警官真的不是我先打得人,而且他們有四個人,我就一個人,我怎么可能先動手去打他們。”汪旭東激動的喊道。此時的他已是委屈至極。
“好了,今天就先訊問到這里,小馬先將他帶到隔壁關押室里。”
國字臉警察吩咐著道。
數分鐘后國字臉警察回到辦公室,此時辦公室正坐著一年輕男子,圓圓的臉龐上,兩道三角眉,一大一小的眼睛,還有一塌方鼻,活脫脫就是一個有礙觀瞻的丑模樣。
“余所,我那三個手上應該沒什么事了吧?”丑男開口問道。
“沒事,沒事當然沒事了,我已經安排人去辦手續了,對了那小子(指得是汪旭東)吳少打算如何處理?”被丑男稱為余所的國字臉警察哈著腰陪笑著道。
“也不要難為那小子了,隨便關他個幾天就算了,好了余所那我就先走了,改天請你喝茶。”丑男起身道。
原來這丑男是繡湖區常務副區長吳尚清的兒子,名叫吳燦,仗著自己家里權勢可以說是經常的在繡湖區胡作非為,乃是繡湖區的一霸,不過由于其父親是影響在繡湖區這一片也沒什么人敢得罪于他,像繡北派出所的余德富更是還要尊稱一聲‘吳少’。今天這位丑少爺便是想買束花送給自己在東商大學包養的一大學生,結果碰上同為家里還有點錢的汪旭東汪大少爺,結果悲催的汪大少爺被吳燦的三個手下暴打了一頓。
“博遠,旭東他現在怎么樣了?”此時錢嘉艷眾人已是趕到了繡北派出所門口。錢嘉艷從車上一下來就看到樊博在派出所門口吸著煙來回的走著,馬上奔了過去問道。
“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只知道汪少被帶到里面去了。”樊博遠回道。
“博遠到底出了什么事?”唐欣皺眉問道。
樊博遠將他知道的事情前前后后簡單說了一遍。錢嘉艷當聽到汪旭不竟然是為了給自己買花出得事,心頭一緊便是沖進了派出所想找著汪旭東,雖說錢嘉艷平時一直沒有承認過汪旭東是她的男朋友,不過三年來汪旭東對自己的好,她心里清楚的很。所以一聽汪旭東出事,便是馬上的趕了過來。在派出所一民警的帶領下,眾人見到了那青一塊紫一塊、一身狼狽的汪旭東,當即錢嘉艷就是哭了出來。不過汪旭東這一看錢嘉艷竟然為自己哭了倒是心中一曖,雖說分手了看來嘉艷心里頭還是有我的嘛。后面汪旭東又將整個經過與錢嘉艷等人復述了遍。聽完錢嘉艷便是要求邊上的民警將汪旭東放了,差點沒撲上去與那民警拼命,那民警在警告幾句后硬是讓眾人先回,有什么事將會通知校方。
“博遠,怎么辦?怎么辦?你們快想想辦法讓旭東出來啊!明明不是他的錯,為什么要關他。”錢嘉艷失聲痛哭著道。
“嘉艷,別這樣,那個會有辦法的。博遠、欣、楠南你們看看這公安局里有沒有人認識,或者是你們邊上的朋友有沒有公安局里的熟人?”秋若凝扶著哭得有些聲音嘶啞的錢嘉道。
“放心吧,汪少沒事的。剛好小俊有熟人在東商市公安局里頭,我剛才已經給小俊打過電話了,他會去聯系的,我們先等一等吧,過會應該能將汪少給放出來的。”唐欣也是在一邊扶著錢嘉艷的一手臂。唐欣剛才確實是將這事與唐俊說了,他知道自己這弟弟能輕松搞定這事的。
繡北派出所所長辦公室,余德富正一臉茫然的呆坐在辦公桌前。他剛才接到東商市公安局局長胡廣的電話,要求他馬上放了一名叫做汪旭東的東商大學學生,并還要求打人鬧市之人給全部帶回所里進行看押。余德富多年的經驗知道這叫汪旭東的大學生肯定是大有來頭,竟然市局局長點名要求放人,更麻煩的是還要將吳燦等人再抓回來,雖說吳燦父親吳尚清——繡湖區常務副區長官職卻要小上東商市公安局局長胡廣半級,但是同樣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他知道自己今天對汪旭東的所作所為一個處理不好,自己這派出所所長也就當到頭了。所以此時余德富心里更是暗罵著吳燦,不過事情已經出來,他也只能盡量的去補救了,至于將吳燦等人抓回來后再知會吳區長了。
五分鐘后,繡北派出所關押室里。
“咳…咳,小汪是吧,那個事情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那個你現在可以走了。剛才我們也是例行程序,所以還望你能理解。”余德富比起剛才審訊室里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原本一張面無表情現在卻是溫和以及。汪旭東也是被面前這國字臉的警察弄得一愣,雖說不知道為什么?不過能出這鬼地方總算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