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李明站在他門口,招呼了一下:“孫澤鳥人,非要把我家改成會議室,MD,所有人都聽他的慫恿。”文治笑了笑,心想:這個吃牛肉的土人,倒挺為我著想的,怕我們站在服務(wù)臺太累。
一進(jìn)門,就看見李明家變成了一個圓桌包廂,所有人坐著一圈,大多數(shù)喝著飲料吃著瓜子,唯獨孫澤,喝著紅酒,前面放了一盤牛肉!文治笑道:“這個家伙,還挺講究的,人家吃西餐才吃紅肉喝紅酒!”文治搖搖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孫澤看見大家坐定了,舔了一口紅酒,又吞了一塊牛肉,咀嚼了一會,站起來說道:“各位,我也不繞圈子了。之前跟文治侯青開了個短會,中間有一句話沒有說完,現(xiàn)在可以告訴文治和你們了。我分析了一種技能,精神力量中的精神網(wǎng),可以屏蔽一定精神范圍內(nèi)的生命體。”李明又下意識的插嘴了:“這個能說明什么問題?”齊飛笑道:“那不是更好,這樣游戲里面敵人就看不到我們了!”孫澤掃視了一下兩個人,“兩個笨蛋,你們從來不用大腦來考慮問題。我看我有必要說的詳細(xì)些。你們誰知道金屬籠屏蔽效應(yīng)。”李明站起來,說他知道,還舉了個生動的例子,在電梯里打電話沒信號,但是如果電梯間不完全封閉,那么是可以接受到信號的。孫澤瞟了他一眼:“透明的金屬體可以屏蔽么?”李明點頭說道:“可以,但是我不明白你這個能說明什么問題!”
孫澤頭一轉(zhuǎn),不看他了:“精神屏蔽,肯定是一種透明的屏蔽網(wǎng),它只能屏蔽別人的精神掃描。”文治心想:別人,難道游戲里面有人物會有這個技能,更深點,莫非!旁邊解雷站起來了,他嚴(yán)肅的對所有人說道:“李明,你TM的真笨,難怪考試不及格。孫澤的意思是,我們的任務(wù)中間還會有別的隊伍參加!”說完,他看看孫澤。幾乎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看著孫澤,孫澤緩緩的點了點頭:“他說的對。雖然X對此只說我無權(quán)知道。但是這個是肯定可以確定下來的。”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變了臉色,最劇烈的是齊飛。他甚至抓狂的將喝空的瓶子給擰成了麻花。
孫澤繼續(xù)說:“所以,我想問大家一句,你們都準(zhǔn)備好了么?”此刻,沒有人敢抬著頭了,全部低下頭去,這個問題太嚴(yán)肅了。如果游戲中是雙方合作還好,如果是你死我活的搏殺,那么死亡率可不是前面的游戲那么簡單了。遇到強隊,弱隊只有被瓜分被殺!“不過,我想不至于那么困難!”孫澤語氣稍有緩和,“這里終歸是游戲世界,這里的系統(tǒng),不可能會允許屠殺沒有反抗能力的隊伍的。也就是說,實力大體相當(dāng)。”文治聽了這話,感覺心頭一塊壓了多時的巨石落下了,呼吸也順暢了,孫澤,你這個家伙,有什么話一次性說完啊,MD,我都要心臟病了。文治剛抬起頭來,孫澤繼續(xù):“不過,從前面的幾個游戲來看,死亡是很容易的事,隊伍雖然實力相近,但是終歸會有實力超強的戰(zhàn)隊,那么,當(dāng)系統(tǒng)判定我們足夠強的時候,我們就會面對這個戰(zhàn)隊。那么,死亡率將會是以團隊來計算的。”
文治心里真不舒服,自己就是孫澤的玩具,他說什么,自己的感情就跟著走,現(xiàn)在,心口的巨石比剛才的還大。所有人再次沉悶下去,齊飛,突然喊起來了:“怕什么,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加強鍛煉,強化自己,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還是最強的呢。文治,我感覺你就很強!”齊飛這么一叫,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李明更是走到文治的旁邊,作了個揖,“大哥,收了我吧,我?guī)湍愦繁常 蔽闹渭t著臉驅(qū)趕了他。孫澤說:“齊飛說的對,事實上如果判成實力相近,那么誰都有全殲對方的可能,關(guān)鍵就看各位的配合和各自的實力了。”文治說:“孫澤,我相信你的智力,現(xiàn)在你嚇我們嚇的也夠了,說說你的想法吧,我想你不可能把我們喊過來就這么嚇嚇我們的吧?”這么一說,所有人回歸的平靜,等待孫澤的高深建議。
孫澤平靜的啃了一塊帶筋的牛肉:“各位,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對每一位都有一個建議書,目前,這個是我對大家發(fā)揮各自最大實力的最好建議,當(dāng)然,由于我對你們并不是很了解,所以當(dāng)你們看了之后,有什么想法可以來找我。但是自己的特長請盡量不要保留,因為個人再強,也不可能打得過一個團隊。文治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他在短時間內(nèi)很厲害,但是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他照樣會戰(zhàn)死!”說完他極具挑逗的看了看文治。文治想罵,但是忍住了,因為孫澤說的很對。一封信件飛到文治手里,所有人都有一封,“大家既然都來了這里,恐怕沒有人想死。如果有問題,明天上午十點的碰頭會之前,你們可以來找我。好了,就這么說了。哦,你們買東西不要把錢用完,記得留2000左右,一旦最后十分鐘打開世界,我們需要購買應(yīng)急品!”說罷,孫澤拿起酒瓶,喝著酒,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這什么啊,一點禮貌也沒有,侯青輕聲的抱怨著。
文治翻開自己的信封,就短短的幾句話:“加強鍛煉,在你自己的房間里設(shè)置危險的環(huán)境,盡快完成技能常態(tài)。實戰(zhàn)中最重要的,不要對未形成戰(zhàn)斗力的人輕易損耗。”文治匆匆合上了,對于這幾句話,他最不能茍同的就是后面一句,雖然新人不一定短時間形成戰(zhàn)斗力,但是如果培養(yǎng)的話,應(yīng)該可以。他這么建議太不人性了。文治咬了咬嘴唇,但是仿佛是自己內(nèi)心在說:孫澤的計劃是正確的。“你有戰(zhàn)斗力,我為你設(shè)置了智力訓(xùn)練所,你有空就來,能提高你的分析能力。哈哈哈哈哈!李明,看到?jīng)]有,你就是個豬!”文治看到桌子對面,齊飛從李明后面偷讀他的訓(xùn)練計劃,李明憤怒的回頭跟齊飛PK起來,解雷迅速把他們兩個分開,一場鬧劇才這么收場。李明大叫著:“你們都給我出去!”看來,他跟王昊一樣,都有一個不可以被取笑的底線。
大家抓著自己的信,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文治坐在躺在床上,輾轉(zhuǎn)了半天,想要說服孫澤什么,但是之前人家也說了,不聽他的他也沒什么。“我們就是他的棋子,這個混蛋,你留了那么多功勛金幣,我到要看看你在干什么。”文治走到孫澤房間前:“孫澤,你讓我進(jìn)來!”門開了,文治走進(jìn)去,一層臥室不在,文治走到了二層。孫澤頭也不抬,自己在聽著一個奇怪的收音機,看見文治來了,立馬關(guān)掉。“文治,房間設(shè)置好了么?”文治說:“孫澤,你就這么什么也不做么?你那些點數(shù),給我也好啊。”孫澤看著文治,搖搖頭。
文治又說:“那我麻煩你一件事,你幫我設(shè)置機關(guān)好么。”孫澤說:“可以,這樣吧,你每天花1個小時來這里鍛煉。當(dāng)然有些危險,你呢也不用怕,空間里可以恢復(fù)的,不過你盡量不要動用技能,那樣你才能強壯自己。”文治還想說些什么,想到李明:“孫澤,那李明智力那么低,你訓(xùn)練他有用么?”孫澤看著文治幾秒鐘時間:“是么,李明自己說智力86,當(dāng)然或許他在吹牛,但是文治,智力不代表推理能力。聰明人推理厲害些,但是并不能說他想出的辦法是最好的。我給他的訓(xùn)練,是要讓他能更加合理而非靈感型的推理,當(dāng)然有的時候靈感能給人啟發(fā),不過更多的時候是缺乏層層基礎(chǔ)的。簡單說來,結(jié)果是令人振奮的,但是缺乏具體操作可行性。文治,我給你的訓(xùn)練或許你會感到痛苦,不過堅持下來,你就會體會到其中的成果。”文治聽完,腦子里轉(zhuǎn)個不停,有孫澤在,他安心多了。雖然有的時候他很恨孫澤,他就是孫澤手上的棋子,但是孫澤說的總沒有錯。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完美的人呢?似乎他曾聽過一句話:越是完美,往往越是隱藏著巨大的問題。文治沉默的出去了,雖然孫澤是他的定心石,但是想到即將到來的團隊?wèi)?zhàn),文治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恩,去看看小侯吧。門開了,就看見侯青正在收拾東西。文治這才明白侯青是那么愛干凈,她的房間弄得整整齊齊,應(yīng)該就是她閨房的形象。似乎看不見一點灰塵,文治有點不好意思。侯青揮了揮手,示意文治進(jìn)來。文治別的沒注意,看見了侯青背后那個大大的衣柜。侯青笑了笑:“奇怪么,這里買衣服好便宜,所以我一下子買了很多。嘿嘿,很過癮。”文治回頭端詳了一下:“小侯,你的眼光真的很好,這些衣服都很好看!”
“哦!哈哈,謝謝你。小猴?猴子啊,難聽死了,叫個好聽點的吧!”
“叫什么啊?”
“恩,就叫小青吧!嘿嘿,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配合我這件衣服么?”文治仔細(xì)看著侯青的衣服,但是他的目光實際上是看的對方的那烏黑亮麗的長發(fā),這是文治看見過的最漂亮的頭發(fā)。文治伸手想摸,侯青馬上站了起來:“你想干什么,不許亂來!”哈哈!文治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你長頭發(fā)不是假發(fā)吧,那么漂亮!”“謝謝,你嘴真甜,好了。你沒有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恩。文治一臉悵然,他退了出去。回頭看看侯青的門,自言自語到:“還小青呢,自戀!不過,我喜歡。找機會好好聊聊!”“呵呵,行啊!”門開了,侯青露出頭來,“你說我自戀,神經(jīng)病。回聊。”她退回了房里。文治被罵的語無倫次,嘿嘿笑了笑。
第二天上午碰頭會,孫澤又交代了一點:試玩游戲的時候,不要圖快速通關(guān),要盡量挖掘中間的隱藏劇情,因為如果一旦參加戰(zhàn)斗,這些隱藏任務(wù)很有可能會突然冒出來。之后大家就分開了訓(xùn)練了,晚上兩個小時交流心得。但是孫澤很奇怪,他似乎什么也不做,就在傾聽別人的說話。別人詢問他怎么過去,他也不說,就簡單的問問主要劇情,還有隱藏的劇情。苦的是文治,孫澤那些機關(guān),動不動就是電鋸在床下面,要么就是巨石壓頂,或者是按錯了鍵,毒氣四溢。文治有幾次弄得差點掛了,光鈔票修復(fù)身體都用的只剩下6000多了。文治趕緊升級了精靈力量,不要到時候連升級的錢都沒有。這次升級,那股風(fēng)比上次溫暖柔和了不少,文治心中偷笑,你們這幫人,沒人比我厲害。
第五天,文治終于忍不住了,不過最先發(fā)飆的是李明:“孫澤,你在干什么,你自己又不修煉,又不打游戲,你這個混蛋,真把我們當(dāng)作你的棋子了?”孫澤說:“不,事實上你們玩的東西,我都玩過,我只是在分析你們有沒有什么遺漏,或者把你們跟我對比,看看是你們的方法簡單,還是我的方法更容易些。”所有人都驚呆了,李明罵罵咧咧的把孫澤拉到自己家二層,打開游戲機,《生化危機4》,孫澤用時僅僅2個小時不到就通過了,仿佛他玩了不下N遍了。令李明抓狂的是他花費了半個小時才過去的第2-3關(guān)的BOSS村長,孫澤站在油桶旁邊草藥的位置,BOSS竟然連打都打不到他,孫澤回頭對大家說:“這里就是我說的隱藏點。”然后靜靜的看著李明。中間李明痛苦的看到孫澤打那個小男孩BOSS的時候,輕輕松松的拔掉了那個觸手,小男孩到死也摸不到孫澤。結(jié)束后,李明滿頭大汗,因為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通關(guān)。文治問:“孫澤,你玩過幾遍了。”孫澤看著李明:“哦,兩遍吧。第一遍一氣到底,沒有中間讀盤,不過艱難一點。第二遍好多了,但是BUG發(fā)現(xiàn)的不算多。今天這次算第三遍,本來想多發(fā)現(xiàn)幾個BUG的,但是怕某人壓力太大,就算了。”他后面,李明嘴唇都咬破了。
王昊流露出尊敬的神情,對孫澤說:“孫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要我們精煉自己的特長,就是要達(d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否則實戰(zhàn)的時候,根本來不及調(diào)整了。對不起,之前我還認(rèn)為你是個光說不做的家伙。對不起。”孫澤搖了搖手,“今天就到這,還有一點,如果大家玩的是大游戲,要注意人物的性格。或許將來對我們有用。”文治突然覺得王昊所說的話與他之前的表現(xiàn)極其不相符,他居然還會主動說自己不對,這種必須是有禮貌的、有素質(zhì)的人才會說的。他可是動不動就老拳相加的人啊!莫非,這個家伙也有什么秘密!
第九天睡覺之前,文治暗暗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參數(shù):120、89、96,他明白孫澤給他的鍛煉是有成果的,雖然很殘酷。
第十天,極不情愿的來到了。之前的規(guī)定,今天不要操練,大家享受一下或許是最后的生命時光。離戰(zhàn)斗開始還有12個小時,孫澤召集大家在李明家開了個吃飯討論會。吃的差不多了,孫澤又站了起來:“各位,馬上又要戰(zhàn)斗了,新人加入的那個小時,大家都要來前臺。如果他們沒有醒來,三樓的余良,文治你們喊一喊,如果沒反應(yīng),就算了。那個小時心情一定要平靜,否則一旦新世界開啟,你們都有可能忘記是自己玩過的了。”這么說著,所有人都打了個招呼,回房了。就剩下孫澤和李明,孫澤說:“李明,你來,我給你個東西。”
能干什么,最后的12個小時啊,或許,馬上開始,我就可能要掛了。文治感慨到。他叫開了瘦猴余良的房間,余良坐在床上,反復(fù)的用綢子手帕擦拭著他的槍——那把殺了無數(shù)喪尸的MP5。看的出,他很緊張,呼吸聲音很重。他抬起頭來:“文治,我太窮了,如果我有功勛的話,我能發(fā)揮的更好!”文治拍拍他的肩膀,為這個家伙,差點搭上他文治一條命,但是現(xiàn)在看來,挺值得的,這個家伙,起碼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文治從口袋里掏出來李明抽的那種煙,遞給余良,那家伙抓抓自己的頭發(fā),面紅耳赤,活脫脫一只跑累了的猴子,他接過香煙:“呵呵,希望我能活著,文治,如果我能湊到1個功勛,我就能……”他狠命的拍了一下床。文治淡淡的說:“會有的,錢和功勛都會多起來的,但是我可不希望再一次拼了老命救你,或許,我也沒時間救你了。”當(dāng)文治看到余良的牙的瞬間,他有點后悔了,早知道有這一口牙,我就是死也不會去救他的。
齊飛、解雷二人此刻,正在干酒,準(zhǔn)備時間一到,花錢修復(fù)一下自己。
老男人王昊,抱膝靠在自己床上發(fā)呆,但是面部表情卻很欣慰。
李明、孫澤正在談話,一會兒,孫澤回房了。
侯青,看著搞笑的電影,或許她想高興一下。
……
空間時間還剩1小時10分鐘。文治不耐煩的站起來:“余良,走吧,在這里也是等。到吧臺前面去,或許還能跟他們聊聊。新人就要侯青去喊吧!”兩個人下樓了。服務(wù)臺前,孫澤,坐在一把椅子上。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看
著服務(wù)列表。1小時2分鐘,李明開門,頭也不回的就上三樓,文治要拉住他,他做了一個1000的手勢。文治笑了。
當(dāng)1個小時倒計時開始的時候,看見齊飛、解雷二人相互扶持著下來,全身酒氣。解雷兩眼紅紅的看了看文治,笑了笑,“給,給我復(fù)原,呃……這酒,真他媽帶勁。”齊飛像一堆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右手動了動:“哈哈,你……給我復(fù)原。”兩道光澤過后,兩個家伙稍微清醒的坐在地上,雖然身體恢復(fù)了,但是精神還是挺迷糊。王昊,臉色沉重的緩步下來,手里拎著2把AK、一把MP5,“你們上次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什么也沒有了,我從死人堆里找到兩把槍,還有一把是我以前用的。你們誰缺,誰就用。”文治點點頭,王昊這個家伙,還挺注意節(jié)省資源的。后面李明、侯青下來了。文治看了,后面沒有新人,哈哈,李明這個家伙,滿臉沮喪,看來新人獎沒拿到!“該死的,兩個新人,一個都沒有反應(yīng),看來他們準(zhǔn)備等死。真替他們擔(dān)憂啊!”李明感嘆的說道。文治暗笑:哎,是你那1000快錢沒有著落吧!一幫人離孫澤遠(yuǎn)點談話。相互寒暄,相互祝福。孫澤繼續(xù)看著服務(wù)菜單。而文治則強硬的將槍塞到李明的空間袋里,李明罵到:“里面就能放3立方米的東西!混賬。”
“各位勇士請注意,地帶威廉城堡即將開啟,10分鐘倒計時。”
那是什么?透明的玻璃墻外面,一個古老的城堡,籠罩在黑色背景之下。文治腦子里飛快的轉(zhuǎn)著,他思考自己是不是玩過,但是并沒有這個印象啊。齊飛喊起來:“我玩過一款游戲《要塞》,講的是中世紀(jì)歐洲城邦之間的搏殺,里面有個城主好像叫威廉。”這么說是戰(zhàn)爭類的?李明說:“不,我期望是這個,但是如果不是,那么我們都可能要完蛋了。很不巧,我昨天看見一款游戲,但是因為之前的游戲沒有通關(guān),所以沒有打。德國的,驚悚空間5——叔父的遺產(chǎn)。”文治聽見這個名字就害怕,當(dāng)時他們玩驚悚空間的時候,兩個人都掛了,雖說內(nèi)容不同,但是難度可想而知。齊飛叫起來:“李明,你的意思是,鬼怪類的么?”李明點點頭。這下,所有人都面露難色,余良吐了吐舌頭,他苦笑著,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外面,不停的嘮叨:“戰(zhàn)爭類,不要鬼怪類。”孫澤終于開口了:“大家兌換一點殺傷靈異的子彈。之前叮囑大家不要用完錢,就是等的這種時間的急用。好了,不用害怕,平靜點,看我們運氣了,遲早都要面對的。恩?怎么難度會變的這么大……”
文治,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他回頭看看自己的房間的方向——我還能回來么?
隨著視角再度清晰。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一個城鎮(zhèn)里面,而他們的前方半山腰,就是那座城堡。他們的身上穿著T恤、襯衫,跟這個古老的城鎮(zhèn)完全不匹配。文治感覺有些不妙:“孫澤,你怎么看?”孫澤的雙眼看著遠(yuǎn)方:“現(xiàn)在是白天,余良,你四處看看當(dāng)?shù)厝说闹b和家用,是不是古代的。”
“哇,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在哪?我剛才在洗澡呢,才玩游戲就腦子這么昏!”
眾人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后面還有新人,因為之前完全被李明的話嚇呆了,才忽略了他們。李明沖過去,就開始跟新人解釋起來,盡管另一個還在睡大覺。不一會,隨著剛醒的人一驚一乍的叫,那個睡得正香的家伙,也揉了揉眼睛,“吵什么,我打游戲打累了,想躺一下也不行么,再不住口,看我削你。”但是他清醒過來之后,就被眼前的情況給弄得再次迷糊了。李明,加緊的完成了介紹,他也不管這兩個人有沒有聽懂,最后李明笑著說:“兩位,歡迎來到這里玩游戲。記住,搗亂的話,我們會丟下你們,送你們?nèi)ニ馈!睂O澤回過頭來:“兩位,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到時候你們的名字如果我們還記得的話,或許還能幫幫你們。否則,你們準(zhǔn)備安心的上路把。”
兩個人雖然長的不像,但是卻是兄弟倆,大的叫祝雪松,小的叫祝青松。兩個人都是某技校的學(xué)生,沒什么特長。孫澤搖搖頭,“余良,你那邊怎么說?”余良?xì)獯瓏u噓的說道:“孫澤,當(dāng)?shù)厝烁覀兇┑牟灰粯樱菑娜粘S枚瓤磥恚@幫人都是現(xiàn)代人。”文治心里面一驚,看來已經(jīng)排除了齊飛所說的戰(zhàn)爭類型了,孫澤恐怕也明白了。孫澤冷冷的說道:“好啦,李明,你有關(guān)于驚悚空間游戲的說明么?”李明介紹了一下:解謎恐怖類的。看游戲說明:有個叫威廉的人,意外獲得了叔父的遺產(chǎn),但是實際上這筆遺產(chǎn)不是那么容易獲得的,古堡歷代繼承人獲得城堡,必須擁有上代主人的遺囑,并且同時在城堡里居住1周。但是,這個城堡里是有鬼魂的,游戲就是講主人公怎么樣堅持7天,并且得到這個城堡。不過游戲他并沒有打,所以具體怎么樣,他也不知道。
孫澤點點頭,“游戲并沒有開始,因為我們沒有聽到任務(wù),可能在等待主人公的到來!”話音剛落,后面有一個聲音:“請問,威廉城堡怎么走?”“主要任務(wù),陪伴主人公華萊士·威廉進(jìn)入城堡,并居住在城堡3個夜晚。居住在城堡外者除去。”聽到這主任務(wù),文治頭皮發(fā)麻,心里罵道:“鳥人出現(xiàn)了,我們還要住在里面。”所有人一臉怒火的回頭看著華萊士,把華萊士嚇了一跳。他很有禮貌的說:“對不起,我是外地人,我不知道你們的規(guī)矩,是不是在別人背后說話是不禮貌的。”孫澤出來說:“沒有,我們只是等急了。這么說你是威廉先生了?”這個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顯得很有精神的青年人點點頭:“是的,我是威廉。你們帶我去城堡?”孫澤點點頭,他指了指前方,城鎮(zhèn)不遠(yuǎn)處的山上,一座城堡赫然的矗立在山間,顯得很莊嚴(yán)。于是這幫人就極不情愿的簇?fù)碇A萊士趕往那座城堡,王昊,一言不發(fā),他頭低著,看來心情很沉重。
文治輕聲的問孫澤:“你怎么肯定他會輕易接受我們?再說待會去城堡里,怎么跟里面的人交代。”孫澤說:“既然安排我們跟他住一起,就是說會給我們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否則如果連華萊士都不能接受我們,那么我們恐怕要自己闖進(jìn)這個城堡了。但是既然華萊士接受了我們,說明這個家伙還有用。”文治有些不滿:“又在賭,照你的意思,如果他不同意,你是不是要挾持這個家伙?”孫澤點點頭,他若無其事的說道:“反正任務(wù)規(guī)定里,并沒有說明這個家伙能不能死去。相比之下,我更希望,這個家伙不能死,那樣或許難度會低一點。”
古老的城鎮(zhèn)似乎并不在意這10幾個人的存在,偶爾有幾個人探出頭來看看他們。城鎮(zhèn)一點活力也沒有,連小商小販叫喊聲都是那么低迷。后面祝家兄弟正跟侯青搭訕,侯青跟躲避瘟神一樣站到了文治旁邊。兩個小子不敢說話了,默默的跟在后面。“煩死了,我這身衣服一般的,他們……”“小青哎,主要你的人好看,哈哈。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呵呵,謝謝。”
到達(dá)山腳之下的時候,老天無聊的下起了雪,仿佛四周太空虛了,不下點雪,一切都要死去似的寂寞。似乎意味著將有不詳?shù)氖虑榘l(fā)生,這時候,文治的目光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誰呀?齊飛!文治這個時候陡然想起來齊飛這個人接連命中別人的生死,還且似乎從來沒有過失敗,簡直就是黑白無常。文治現(xiàn)在就害怕齊飛說出什么人的名字,偏偏齊飛嘴里面冒出來兩個字,吐露的不太清楚,仿佛怕被被人聽見。不好,文治一身冷汗,看來他說的這個人是個狠角色。冷啊,旁邊侯青抱著自己的胳膊,突然發(fā)出惹人疼愛的聲音。文治十分心疼,不過,自己不能再脫了,再脫就光了!這雪下的太突然了,似乎上一秒還是陽春三月,下一秒就到了嚴(yán)冬。這種情況自然界里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
華萊士緊緊地夾住了自己的肩膀:“我的天啊,你們這里這種季節(jié)還會下雪啊?”孫澤冷冷的說道:“是的,我們這里的天氣很反常。先生,能說說你伯父跟你提起什么?”華萊士哆嗦起來,表示這個是秘密,他不能說。
沒有心情聽他們說話,現(xiàn)在寒氣逼人,這種就感覺仿佛冥府就在面前,文治看著旁邊的侯青,越看越心疼。而寒氣更甚,溫度仿佛跟自由落體似的,直線往下掉。文治或許是因為技能的原因,并沒有感覺到冷的不能忍受。不過看著她受苦,文治頓時熱血一涌,保護(hù)侯青的思維立刻上位,他直接伸出胳膊來,一把摟住侯青。啊?!侯青反應(yīng)挺激烈,用力拉文治的手。這一刻,全隊所有的人都看著文治,兩眼全都是羨慕。這時旁邊不太愛說話的解雷都喊叫了:“喂,我吃不消了,我們跑吧,就這么走過去,肯定凍死!”這句話出來,侯青輕聲的對文治說到:“謝謝你……跑吧,那樣會暖和點。”“哈哈,是啊!好吧,你可別滑到,嗯,就這樣!”文治抓住侯青的手,她有些抵觸,但是太冷了,文治帶著她飛速奔跑,她也放棄了抵抗。一幫人,飛快的沖向那座城堡,后面祝家兄弟開始吹牛說跑步不在話下,結(jié)果,還沒有奔到城堡前,就累的幾乎走不動了。
……
城堡正門是一扇很大的網(wǎng)狀鐵門,門正下方是一排十分尖銳的尖頭,鐵網(wǎng)門里面,是一個不大的空地。再往前走,則是一扇巨大的鐵框架的木門,那門光是一個“大”是沒有辦法形容的,疊羅漢的話,起碼6個人才能摸到上門框。當(dāng)他們走到鐵網(wǎng)門口,門內(nèi)側(cè)面一個小警衛(wèi)室里面出來一個中年人,他走到鐵網(wǎng)門后面問到:“你們誰是威廉先生?”威廉站出來,那人又索要遺囑,威廉也給他了。那人看了一下,回到警衛(wèi)室,操作了一下。鐵網(wǎng)門發(fā)出嘶啞干澀的聲音,緩緩的上去了。中年人飛快的說到:“威廉先生,既然你來了,我可以走了。這樣的,這把鑰匙給你,你可以用它開后面的大門。大門右側(cè)有一個側(cè)室,用來放置外套等物品的,你可以看見一大串鑰匙,那個是城堡里所有門的。看你們肯定冷的吃不消了。不過沒關(guān)系,待會你們就可以進(jìn)去選擇外套了。好了,七天以后,我來看您,如果您還愿意在這里住的話,您將獲得這個城堡。再見!”當(dāng)所有人邁過鐵網(wǎng)門后,那人急速的按下了鐵網(wǎng)門的開關(guān),并且上了鎖,然后迅速的在鐵門關(guān)閉之前沖出去了。他站在鐵門外,說了一句:“老天啊,祝你們好運。”然后頭也不回的就往山下奔去。
這一切來的太快,威廉甚至連疑問的時間都沒有,中年門衛(wèi)就消失在視野之內(nèi)。
呼,高大的城墻依然阻擋不了寒冷的空氣,一幫人凍得直哆嗦,齊飛喊道:“威廉先生,你還等什么,開門啊,我可不想這么凍死!據(jù)說凍死的人是不帥的!”威廉哦了一下,回頭走到大門面前,文治抬頭往上看,不禁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力。這門大的太離譜了,真不知道,當(dāng)初它是怎么被制造了。威廉將鑰匙放進(jìn)去,轉(zhuǎn)了幾圈,每轉(zhuǎn)一圈都能聽見一聲很響的咔聲,最終大門轟的一聲,向內(nèi)開了下來。威廉迅速沖到側(cè)室,找到了那串鑰匙,鑰匙下面還壓著整個城堡的平面圖。別的人可不管這些,他們沖進(jìn)側(cè)室就尋找御寒的衣服。出乎他們的意料,那個大衣柜里面的衣服出奇的好,甚至有名貴的貂皮大衣。大家如同餓鬼搶食,完全不顧形象的搶衣服。侯青原本還矜持了幾秒,后來小腳一跺地,也就沖進(jìn)人群搶衣服了。
穿戴完畢,除了瘦猴余良包裹的跟粽子一樣,其它的簡直就是地位尊貴的顯赫人物。尤其是侯青,別人看起來像貴族,而侯青就像一個待嫁的皇家公主。文治不由得朝侯青行彎腰禮,侯青微微的笑了笑:“恩,你干嘛啊?!”“這小子看中你了!”王昊狠狠的摔出一句話來,短暫的冷眼之后,王昊恢復(fù)了正常。侯青停頓了一下,緩了幾秒:“哦,我不喜歡他哎!”文治聽見這句話,如芒在背,但是又不好說什么,只能轉(zhuǎn)頭而去:死老鬼,讓我在侯青面前出丑。解雷在一邊笑了出來,這點出乎眾人的意料,似乎團隊里,除了孫澤,解雷笑的也很少。此刻當(dāng)溫暖問題解決之后,眾人才有心情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祝家兄弟都要跪下了,他們到現(xiàn)在才完全明白李明說的話,才明白他們還活著,更令他們激動的是,他們要住在這里。這個城堡實在是太豪華了。
下午3點。華萊士·威廉拿著圖對孫澤說:“你好,我的臥室在那里?”孫澤接過圖,迅速找到了他叔父也就是現(xiàn)在華萊士的臥室,在城堡的四層,從這個主廳的中間的門出去,經(jīng)過一個長廊,到達(dá)一個盤旋而上的圓柱形階梯,從盤旋階梯四樓的出口出去,再經(jīng)過一個天橋,就是他的臥室。孫澤迅速的記下了這張地圖,他看了看侯青。侯青楞了一下,明白過來,使用了精神力量,通過大腦直接跟孫澤對話:“什么要求?”孫澤面不改色“你通過我的視角記住圖紙的大概。要大家原地待命。”然后他又看了看圖紙,數(shù)秒鐘過后他說:“先生,你剛來,我?guī)闳グ桑 蓖s緊收起了圖紙,跟著孫澤走了。
侯青看見他們走了,問誰有紙筆。李明應(yīng)聲到,還敬了個禮,飛快的拿出來。侯青說:“我已經(jīng)看到了那張地圖,現(xiàn)在我要把它畫出來。”祝家兄弟呆滯的看著侯青,他們不明白侯青說的什么。只見其他人迅速跟侯青進(jìn)入側(cè)室,兩個人才反應(yīng)過來。侯青很快將圖畫好,只是由于時間太短,只記住了70%,剩余部分她就空在那里,等孫澤回來填補。祝雪松大聲喊道:“這個丫頭亂畫的吧,她又沒看到地圖。”啪,叭,兩個家伙被解雷、李明一人來了一巴掌,回答是:太大聲對你們沒好處。此景齊飛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腮幫,當(dāng)初,他也是這么被教訓(xùn)的。兩個新人想反抗,但是無奈對方人太多了,而且看起來都不像是善類。雖然這個場景有些搞笑,但是侯青似乎無動于衷,她的表情告訴了眾人,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看著侯青的表情,文治立刻又想到了齊飛。齊飛還沒有從剛才的場景中出來,他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嘴巴,看著孫澤的方向,欲言又止。
孫澤憑借記憶在前面領(lǐng)路,邊走邊觀察,長廊左側(cè)是一扇一扇的玻璃,陽光能很好的射進(jìn)來,而右側(cè)則對應(yīng)的是一幅一幅的肖像畫,看起來是這里歷代主人的畫像,一共11幅。最后一幅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的畫像,“威廉先生!”孫澤回頭看看華萊士,這個家伙正低頭看著平面圖,他聽見孫澤的喊他,抬起頭來。“這個人好像你啊?”威廉看了看:“不,他是我叔叔達(dá)克拉·威廉,雖然他是我
叔叔,但是歲數(shù)卻比我小。他是我父輩中最小的孩子。可惜,21歲就死了。”走廊盡頭,就是那個圓柱形的上升樓梯。二人螺旋而上,中間哪里有門,孫澤都一一記下來,這些地圖上都沒有。到達(dá)第四層時,看見這里有床鋪,而右側(cè)的門出去,就是主人的臥室,左側(cè)的門可能是侍衛(wèi)室。孫澤說:“威廉先生,您的房間我們不能去的。原來內(nèi)侍可以進(jìn)去,但是我們不行。好了,你可以任命我們其中一些為內(nèi)侍。我回去了!”華萊士點點頭,他翻了翻鑰匙,留下了幾個紅色柄子的鑰匙,其余給了孫澤。孫澤下了樓之后,華萊士迅速的打開了通往主人臥室的門。
孫澤飛快的向大廳跑,啊!孫澤叫了出來,他一不留神,腳步一滑,差點從螺旋階梯上栽下去。他定了定神,深呼吸了一下:“哦,差點出事。可是,我怎么會?”孫澤便放慢步子,緩步前進(jìn)。
那幫人正在側(cè)室討論著,孫澤進(jìn)去就說:“圖!”齊飛看到孫澤,神情平緩了一下。而侯青立刻將圖遞給孫澤,孫澤看了,拿筆迅速在地圖上修改,并且添上一些細(xì)節(jié),有的地方還做了標(biāo)注。(地圖總體分為兩塊,前面1/3為辦公區(qū),也就是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這個主廳,一共兩層,主廳左右兩側(cè)兩個樓梯可以上二樓。二樓中間的大紅門就是主人辦公室。左右對稱的是侍從室、休息間和兩間警衛(wèi)室。一層中間的是主門,后面就是剛才的那個長廊。一層主廳左側(cè)的門通往花園和一處稱為禁堂的地方。右側(cè)的門外則是廚房、衛(wèi)兵房、倉庫、以及防守用的天橋和城堡監(jiān)獄。廚房前面還有一口井。)孫澤又反復(fù)看了看地圖,又標(biāo)注了兩個問號。“總體來看,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辦公室和主人房間。但是可以肯定,城堡里有暗格。因為主長廊的光線分配有問題。”李明說:“我們要不要四處查看查看?”孫澤搖搖頭:“那個威廉看來還是不相信我們,目前這里不能亂走,一旦觸發(fā)機關(guān),我們隨時會死。他手上有部分城堡的秘密。對了,侯青,你看看你能掃描到威廉現(xiàn)在的位置么。”孫澤指著大概的方向,侯青嘗試了幾秒鐘,搖搖頭:“我現(xiàn)在掃描的范圍只能到達(dá)地圖上的花園的位置,這里,最多達(dá)到這里。再遠(yuǎn)就沒辦法了。”
呤呤呤,側(cè)室的電話響了:“孫澤,麻煩你安排一下晚餐,順便任命幾個內(nèi)侍吧,同時你任管家。”
文治總覺得齊飛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而齊飛的表情并不像之前預(yù)言的幾次那么堅定,或許他并沒有把握。可是應(yīng)該不會啊,進(jìn)來這么長時間了,也沒人死,難道他能預(yù)測很久之后的事情?這個時候唯一知道怎么做的孫澤是大家的強心針,所以當(dāng)文治看見他的時候,心理稍安。
孫澤開始安排:“天色將晚,這第一個晚上的生活將能說明城堡的問題。同時內(nèi)侍很重要,這樣,侯青,我需要你的技能,你算一個。王昊和我還有祝家兄弟你們都算。”祝家兄弟表現(xiàn)的一樣興奮,他們走到侯青的旁邊,“我們會保護(hù)你的!”侯青給他們一個白眼。孫澤繼續(xù)說:“文治,解雷,你們兩個住在主人樓下的衛(wèi)兵房里——從主廳的右手門出去,天橋下面,不遠(yuǎn)就是。那里直通螺旋通道,你們可以快速支援。齊飛、李明、余良你們?nèi)齻€人住在主廳二樓右側(cè)的警衛(wèi)室里。”警衛(wèi)室就在主廳右側(cè)的二樓樓梯口處。從圖上看,警衛(wèi)室后面有門,還有一個天橋,可以直通城堡外圍的防守城墻,實際上是戰(zhàn)時城堡的第二道防線。通過外圍城墻,可以迂回到孫澤那里。
“哦,對了,你們誰會做菜?”所有人都搖搖頭。
余良笑著說:“管他呢,隨便做吧。你到時候就說因為付不起錢,所以雇不起廚子。”哈哈,文治心中暗笑,這個余良平時不說話,現(xiàn)在明白了。這個家伙不說話有兩個原因:1.說話聲音很尖,有點像太監(jiān)。2.他的嘴里一口黑色的牙齒,簡直慘不忍睹。雖然牙齒黑早就不是秘密了,可是想到這第一點,文治有點后怕,想必要變成這樣,沒有個10多年的功力達(dá)不到啊。恩,是的,開始余良說話聲音還挺粗,現(xiàn)在聽起來,估計之前是裝的!哈哈,余太監(jiān)!不過值得一說的是,這家伙腦子還挺不錯的。
最后選定侯青做廚子,畢竟他是女的。
眾人從主廳右側(cè)門出去,外面是一個小廣場。而廣場前方緊貼著長廊的就是孫澤所說的衛(wèi)兵房,他們的右手就是廚房。廣場前端,高聳的四層塔樓,就是主人臥室所在地。那里是全城堡的制高點。齊飛很高興,笑著說:“侯青!我們開始做菜吧。”解雷撅著嘴,面色很難看:“我看我還是吃干糧把。”文治笑了笑,是啊,小侯今年才21,怎么可能會做菜。看她這么愛打扮,估計是做的菜同余良的牙齒一樣,慘不忍睹。恩?不覺瞥見了王昊,他怎么了?從進(jìn)入這里開始,他就始終保持這種冷酷的樣子,是不是要模仿孫澤?這樣子也太苦悶了。文治這時候才感覺到事情不妙,之前以為王昊是個愛裝酷的家伙,也就沒在意。可是,進(jìn)入戰(zhàn)斗馬上一天的,王昊一點也沒有先前的氣勢,這到底是怎么了。
雪已經(jīng)停了,雖然溫度還是懸崖下面的蒼蠅——低的看不見,但是這衣服也真的太好了。除了鼻子耳朵有些吃不消,其他還是暖和和的。原本以為廚房里面肯定是灰塵積的老厚的了,誰想到一直在用,還挺干凈的。
廚房里,各種蔬菜,雞鴨魚肉都有,于是開始了分工合作。結(jié)果廚房里除了濃烈的煙火味,還有就是刺鼻的燒焦的味道,再添上眾人的互罵聲,總之就是一團糟。齊飛、解雷停下手中的活,拿起桌臺上面的葡萄酒就喝起來。侯青滿頭大汗,雖然狼狽,但是還不忘用手整一整弄亂的頭發(fā)。侯青的行為十分矛盾,看的出來她對這份差事十分不滿,生怕身上沾著一點點灰塵。那么愛干凈,為什么對做菜這件事如此投入呢?不過,文治一直站在侯青旁邊,這個小丫頭顯得笨手笨腳,文治就生怕她出事。當(dāng)然文治也幫不了她,要他做飯還不如殺了他。看見文治這樣,祝家兄弟也想學(xué)文治,被李明拉到一邊去聊天了。王昊一臉嚴(yán)肅,他站到墻角邊,不做任何事情。至于孫澤,倒是一絲不茍的幫侯青切菜。哈哈哈,齊飛笑岔氣了,孫澤繃著臉,揮舞著菜刀,仿佛用盡吃奶的力氣,瘋狂的砍著可憐的黃瓜。說什么要切成黃瓜片,結(jié)果每一塊都類似于一個土豆,形狀各異。孫澤依舊毫無表情,兢兢業(yè)業(yè),仿佛一切奇怪的蔬菜都與他無關(guān)。
整整1個小時,直到廚房里電話里傳來了華萊士痛苦的催菜的聲音。孫澤奉命,跟祝家兄弟將食物送給華萊士。三人經(jīng)過廣場,直接進(jìn)入螺旋樓梯,走到四樓。就看見華萊士站在臥室門口,整個人依偎在門框上,看來他很餓了。華萊士看到送過來的食物,面包烤的皮發(fā)黑,就像涂了層煤炭!還有胡亂搭配的炒蔬菜盤,一盤牛肉,(還是孫澤自己從他的口糧里進(jìn)貢的)一瓶酒。華萊士直接吩咐面包不要,自己先吃了口菜,吐了,皺著眉頭,拿下了牛肉、酒就打發(fā)三人走了。連臥室的門都沒給他們進(jìn),并吩咐他們晚上要有人留在螺旋通道4層里。
文治都也笑岔氣了:“小青啊,你看起來心靈手巧,哈哈,廚藝是一塌糊涂啊。弄不好比我還差,哈哈哈!那家伙直接吐了!誰敢討你做老婆啊。”話說出來,文治的笑臉收住了,他覺得自己說漏了嘴。侯青臉色微恙了:“哼,你好,我就是找不到對象,也不會看中你!至于廚藝,我會弄的比你好的!”文治趕緊打哈哈:“行啊,拭目以待,哦,不對,拭口以待!”齊飛指著孫澤帶回來的蔬菜盤:“侯青,這事情不怪你,你看,這里面的蔬菜有一件是正常的么。他不切還好一點呢。”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孫澤把人召集到衛(wèi)兵房并分發(fā)了鑰匙,“侯青,你看看這里能夠掃描到威廉么。”侯青閉上了眼,過了兩秒,點點頭。孫澤繼續(xù)說:“好了,按照先前的計劃回到各自的房間里。侯青,這幾天要辛苦你了,你要負(fù)責(zé)跟樓下的文治他們聯(lián)絡(luò),并且掃描威廉。當(dāng)然通常時候可以打電話聯(lián)系。”文治想了想說:“可是這里是鬼怪類啊,我們這么分散被攻擊了恐怕來不及支援啊。”孫澤說:“恩,你們都有攻擊幽靈的槍,如果無效的話,大家聚在一起死的更快。不過你們各自睡覺的時候都要派人留守,有什么情況過了今晚再說,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眾人準(zhǔn)備各自回房。孫澤說:“王昊,你跟我在4層侍從室里……”祝家兄弟走到侯青旁邊:“哈哈,我們跟侯青在4層看住華萊士的門?!”“不,你們兩個住在4層,記住只能有一個睡覺,發(fā)現(xiàn)問題,一定要大聲叫喊。侯青,不好意思,我覺得你跟我們在一起太危險,你去衛(wèi)兵房吧,反正你在那里也能監(jiān)視到華萊士,記住,經(jīng)常看看,華萊士是不是看什么文件。9點過后,1個小時跟我聯(lián)絡(luò)一下。”侯青點點頭。祝家兄弟嘆了一口,但是又不敢怎么樣,因為王昊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孫澤走了,齊飛的表情由高興變成了憂郁,那張臉分明寫著:“多多保重,好運。”文治并沒有看到,他正在規(guī)劃路線,免得到時候走錯了。
晚上7點。所有人都在聊天。華萊士還順便看了下防守。看見祝家兄弟正跟孫澤他們說話,滿意的走了。
晚上9點,由于白天的勞累,都紛紛感覺到困乏了,雖然害怕鬼怪來襲,但是也抵擋不住周公一聲令下,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后,開始分批睡覺了。侯青打了個電話,到樓上侍從室,孫澤要求他盯緊華萊士,并且順帶掃描一下有沒有異常精神體,如果沒有,可以休憩一下。
10點,文治值班,他看見侯青睡的很香,沒有叫醒她,他撥了電話給孫澤。孫澤要求下個整點開始,侯青必須按時跟他通話。
11點,侍從室的房門關(guān)上了,王昊說他太冷了。反正外面有祝家兄弟,遇到情況也會大叫,孫澤也同意了。侯青來電話了,孫澤要她繼續(xù)監(jiān)視。
12點,輪到侯青值班,應(yīng)該解雷叫醒她,但是解雷思維已經(jīng)迷糊了,他打了個哈欠,但還是硬撐著不睡覺。至于侯青他用腦過度,睡得很死。他決定不叫醒侯青。
四層平臺。孫澤看了看表11點55,旁邊王昊抱著槍依靠在床邊打盹,孫澤正在思考著問題。就聽見門外面有腳步聲,孫澤拿著手槍,上了滅靈異類子彈,打開門。“什么情況?”王昊警覺的睜開眼,孫澤搖搖手,示意不要大聲。兩個人透過門縫,祝雪松不見了!王昊緊張的端起槍,打開了門。祝青松睡著,孫澤上前,推了推他,這家伙翻了下身,繼續(xù)睡覺。王昊要給他兩下子,但是孫澤制止了。而通往華萊士的門鎖著,看來這個家伙很提防他們。祝雪松唯一可能的去向就是樓下,“王昊,你去打電話,叫醒侯青。”王昊趕緊進(jìn)侍從室,他撥了電話。但是,電話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跟給斷了線一樣,王昊搖搖頭。
“看來我們給叮上了!”
“怎么辦,要去找祝雪松么?”
“不行,別急,我們自己不能亂,保持清醒,鬼魂是一種能量體,如果它沒有實體的話,必須擾亂你的腦電波使你產(chǎn)生幻覺,才能對你產(chǎn)生威脅。王昊,我們現(xiàn)在背靠墻,記住不論發(fā)生什么,我們背后都是墻,即使看見是懸崖,你要堅信自己的判斷。”
兩個人背緊緊貼著墻,拿著槍對準(zhǔn)四層唯一的入口。王昊一改之前的低沉,此刻他顯的異常緊張,不斷的喘著粗氣。“孫澤你看。”王昊陡然發(fā)現(xiàn)祝青松也不見了。孫澤說:“不,他還在,雖然床上消失了,但是你看到?jīng)]有,單人床鋪墊下面是凸起的。我們的眼睛被蒙蔽了,說不定,祝雪松也在這里。”孫澤看看自己的表11點56分,時間變慢了。
此刻,在孫澤面前的3米,祝雪松正在抽著煙,“MD,都12點多了,怎么侯青還沒有打電話來啊。”“啊,祝雪松,你快來。出事了!”侯青從四層唯一的入口探出頭來,很緊張的招呼到他。祝雪松看見侯青,點了下頭,二話不說,扔掉煙頭,就跟著侯青下樓了。
“那里!”王昊用手擦著頭上的冷汗,地上憑空掉下來煙頭。孫澤說:“看來,剛才祝雪松就在這里。我們的視覺被嚴(yán)重蒙蔽了。煙沒有抽完就扔了,看來,他是遇到什么緊急情況了。”“孫澤,你能分析出來攻擊目標(biāo)是誰么?”王昊緊張的問到。
“不知道,就目前情況來看,祝雪松更加危險。王昊,你有普通子彈么,趕緊拿出來朝天射擊。”
王昊點點頭,他一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房去拿普通子彈。但是,他并沒有看到侍從室的門,他只看見自己站在一個圓形的天臺上面,周圍一圈,什么都沒有,沒有墻壁,連孫澤也消失了。甚至能看見地面,四層樓那么高,王昊緊張的趴下了,他急促了呼吸了幾口氣,要安定自己的情緒。“救命啊!”王昊聽見四層入口傳上來驚慌失措的聲音,孫澤,那是孫澤的聲音。于是他忘記了孫澤之前說過的話,他二話不說,走向那個樓梯口,向下而去。沿著樓梯螺旋向下,要命的是,當(dāng)他下到第三層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處在剛才那個圓臺的場景里,頭頂上依然什么都沒有,自己就站在高高的天臺上,而且四周沒有扶手。王昊緊張的拿槍朝四周圍狂射,喊著:“MD,出來啊,看我打死你!”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最終王昊站住了,他把槍背在身上,哈哈冷笑起來。只見他雙手舉過頭頂,就像投降的那種姿勢一樣,雙眼緊閉,然后全身發(fā)光!“王昊!你……”王昊回頭看去,孫澤正想用手抓住自己,自己此刻正站在4層入口的地方,一切都恢復(fù)了,他又能看見孫澤,也能看見旁邊的祝青松了,他想回身拉住孫澤,但是隨著耳邊一陣狂雷般的呼嘯,王昊被傳送到了廚房的頂上!他消失的一剎那,看見孫澤的后面,站著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男子,該死的,孫澤,我來不及救你了,對不起!我只能用這招了。希望以后能夠有人復(fù)活你!
孫澤站在四層樓處,他看見被光澤籠罩的王昊,憑空的消失了,他明白了:“原來,你想干掉的人是我。”說罷,他拿起手中的手槍,朝后面開了幾槍,虛空中,孫澤隱約聽到痛苦的叫聲。咔,孫澤用完了所有的子彈。耳邊不斷聽到一種類似兩片陶瓷摩擦的聲音,四樓的入口,緩緩的上來了一個面目猙獰,右眼冒著血的頭來,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