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普集團。
薄榮下去將孫可辦公桌里的一系列文件都拿到了祁夜的辦公室。
沐序隨手拿過其中一份文件掃了一眼,眸子瞬間危險的瞇了起來:“沖著森普來的,心倒是不小啊!”
祁煥聽了,好奇的將沐序手中的合同接了過去,一看,眼睛都直了。
“這是什么鬼?”祁煥拿著合同遞到夜卿面前:“你看看這合同的意思是讓三哥把公司股份全轉(zhuǎn)給這個女人的意思吧?”
夜卿剛要靠近祁煥,黑修斯就直接從祁煥的手中奪過了那份合同。粗略的是掃了一眼之后,這才遞給祁夜:“既然是沖著公司股份來的,綁你兒子不是比綁溫涼更有用?”
沐序也點點頭,表示贊同:“前段時間老三已經(jīng)對外公布了知非的身份,況且外界都在傳聞三嫂是憑著兒子上位的,那也就證明了三嫂在老三這兒地位不高,那這么說來,要想勒索你,的確綁架知非比綁架溫涼有用。”
“除非……這女人本來就是沖著溫涼來的!”夜卿說完這句話之后,直接拉著祁煥的手就將他壓在了凳子上。
“查查這個女人的背景!”夜卿說。
被女王拉了一下手,祁煥天才還有點小激動呢~
他快速的調(diào)出了孫可的資料,然后將電腦轉(zhuǎn)身對準了祁夜的方向:“三哥,你看看,這就難怪了!”
電腦里,顯示著所有孫可在電腦上有記錄的資料。
上面清楚的寫著,孫可的父親孫磊,曾經(jīng)是溫氏集團的合伙人。
祁煥說:“這溫振庭也就是溫涼他爸,和出軌的媳婦兒趙麗清也是貌合神離。所以溫振庭合計著是想瞞著趙麗清掙點外快,所以和孫磊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門路,動起了非法的心思,想走私一批好東西進來。所以就和走私團伙簽了個協(xié)議。誰知道后來趙麗清和情夫攜款潛逃。有膽子做走私交易的,多半是臉不要命不要的人。孫磊那老狐貍知道這交易要是成不了,到時候怕是走私的要殺人滅口,所以就只有從公司挪用公款先把走私的這空檔填上……”
沐序了然的接著說:“可后來誰料到趙麗清出車禍死了,溫振庭又腦溢血,這么一鬧,事兒就鬧大了。刑警隊的順藤摸瓜就查到了孫磊頭上。”
祁煥又將電腦轉(zhuǎn)過來,查了一下孫磊的記錄,最后對著祁夜開口:“后來孫磊的公司被查了,孫磊他老婆陳倩為了女兒不受影響,就把孫可送到了美國耶魯大學留學。孫磊當時沒錢請律師,數(shù)罪并罰,再加上犯罪情節(jié)嚴重,判了無期徒刑。現(xiàn)在還在牢里蹲著。”
沐序看著電腦屏幕,眉頭蹙得越來越緊:“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美國男人有暴力傾向,經(jīng)常家暴陳倩和孫可。如果孫可是因為這件事而倒是心理扭曲……”
“倒敘來看,孫可會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溫涼身上。”在夜卿說完這句話之后,夜卿瞬間目光緊凝,扭頭就看著祁煥問:“顧欽承電話多少?打電話問顧欽承那邊的情況如何!!”
綜上所訴,溫涼有生命危險!
沐序已經(jīng)先祁煥一步撥通了顧欽承的電話。
而旁邊的祁夜卻轉(zhuǎn)身拿起桌面上的鋼筆,打開了那一式三份的合同。
“你瘋了?!”祁煥一只手擋在了合同上簽名欄的位置,難以置信的瞪大眸子看著祁夜。
照理來說,股東向股東以外的人轉(zhuǎn)讓股權(quán),應(yīng)當經(jīng)其他股東過半數(shù)同意。其他股東半數(shù)以上不同意轉(zhuǎn)讓的,不同意的股東應(yīng)當購買該轉(zhuǎn)讓的股權(quán)。也就是說,這份合同就算簽約了也是無效的。
但祁夜一個人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屬于公司的控股股東,這份合同一旦簽了,只要經(jīng)過公證,那就是鐵打的事實!
祁煥很堅決的將手壓在合同上:“很明顯那小賤人就是早有預(yù)謀的,只要你這邊簽了字,下一步絕對就是讓你去公證。雖然這不是森瑞集團了,雖然這集團相當于是你白手起家創(chuàng)起來的,但……”
“修。”祁夜看了黑修斯一眼,只說了一個字。
黑修斯和祁夜之間的默契,用一個眼神足以。
黑修斯直接上前將祁煥提的手指提了起來,然后輕而易舉的將他丟在了身后。夜卿反應(yīng)更為迅速,抽出一把匕首就對準了祁煥的脖子。
她聲音蕭冷:“我不在意這集團是誰的,但溫涼如果是因為你的原因而有個三長兩短,你陪葬。”
“……”祁煥天才覺得自己被人誤會了,而且被誤會得很慘……
他并不是讓祁夜不簽字的意思,他當然也想救溫涼。
祁煥的脖子都被匕首抵住了,見識過夜卿快刀斬亂麻的架勢,見過剛剛夜卿身手麻利的和黑修斯過招,現(xiàn)在的祁煥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他還是架著壓力開口看著祁夜說:“合同不能簽!”
趁著夜卿拿匕首捅死自己之前,沐序趕緊開口解釋:“現(xiàn)在孫可之所以沒有撕票,就是因為她還沒是拿到森普集團!你要是簽了字,做了公證,就加大了孫可撕票的可能性!!”
祁煥都能想到的,祁夜又何曾想不到?
既然孫可膽大包天的敢綁溫涼,那也就證明了她根本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并且肯定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也就是說,現(xiàn)在必然有人在周圍觀察著自己,如果自己不簽合同,就算她不撕票,現(xiàn)在的溫涼也不會好過。
而相對的,多耽誤一分鐘,溫涼就必定多難受一分鐘。而只有他配合孫可的表演,才能盡快的進入孫可安排好的下一個劇情發(fā)展。
所以祁夜毫不猶豫的,最終簽了字。
祁煥整個人泄了氣……
掛斷電話的沐序回來告訴祁夜:“還剩三個地方,距離市區(qū)比較遠,警察局的人已經(jīng)派成三隊人馬……”
話還沒說完,祁夜的手機突然收到一封彩信。
是溫涼被懸吊在半空中的照片,看起來奄奄一息……身上還帶著血痕,觸目驚心。
緊接著就是一個電話打過來,祁夜按下接聽鍵。
依舊是孫可直接發(fā)號施令的聲音:“麻煩祁總派人把合同放到公司后門口停下的那輛黑色車里,您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否則……恐怕這繩子就要斷掉了。”
孫可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看著這觸目驚心的照片,誰都知道繩子斷掉了溫涼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
祁夜的臉色已經(jīng)沉到讓人看了就覺得后背發(fā)涼的地步。他直接將合同交給了夜卿:“知道該怎么做嗎?”
“我要親自撕了那女人!”夜卿并沒有伸手去接合同,很顯然她更想?yún)⒓咏酉聛淼臓I救溫涼的活動,想要親自讓孫可生不如死。
然而黑修斯卻接過祁夜手中的合同,然后拍到了夜卿的胸上:“送合同,或者待在我身邊,你選。”
“……”真要打起來,夜卿知道,自己并不是黑修斯的對手。
黑修斯看了一眼襯衣袖口邊上的腕表,提醒夜卿:“你還有四分十二秒。”
最終,夜卿還是拿著那份合同,一腳踹開了總裁辦的大門,愣是嚇得門外上班的員工抖了好幾下。
然后,黑修斯也跟了出去。
“這下合同也簽了,接下來就送去公證了,嫂子還依舊下落不明。三哥,接下來怎么辦?”祁煥天才表示,不被人用匕首戳著脖子的感覺,果真是極好的……
就在祁煥擔心的時候,祁夜的手機又響了一下。
祁煥以為又是孫可發(fā)過來的,于是趕緊朝著祁夜的方向湊過去。
結(jié)果卻看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發(fā)來一個地址定位,并回了一句:“快來!”
祁夜一直攥在手里的車鑰匙,緊了兩分,然后一邊朝著門外走去,一邊對著薄榮開口:“告訴顧欽承,綁匪在黎陽路的舊工廠里。”
“我和你一起去!”沐序說著,快步追上祁夜。
祁夜一邊朝著電梯走去,一邊對著沐序開口:“通知醫(yī)療隊到黎陽路,把最好的醫(yī)生綁也要綁到現(xiàn)場!”
說完,祁夜孤身一人朝著停車場走去。
啟動車子錢,祁夜接到了孫可的電話:“你獨自一人到黎陽路舊工廠,如果讓我看到其他人的影子,我保證你心愛的女人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孫可沒有給祁夜說話的機會,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她得意的仰起頭看著溫涼:“你的命真的很好,那個傻男人竟然為了你……他為了你,竟然簽下了那份所有股份轉(zhuǎn)讓書。你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很高興?有這么一個傻男人竟然愿意為了你放棄榮華富貴,放棄森普集團總裁的位置!”
溫涼沉默著。
孫可卻大笑:“等我的人公證了以后,你愛的男人就要一窮二白了,哈哈哈……他大概不知道等他一窮二白以后,你就會像拋棄司雨翔一樣拋棄她了吧?你和你媽是一樣的賤種,為了錢可以拋棄自己的愛人,你和你媽一樣流著賤人的血!”
孫可瘋了……
面目猙獰的孫可,讓溫涼的眉頭蹙得死緊。她艱難的從喉嚨里哽出一句話:“對,我會拋棄他,讓他看清楚我是個怎樣的女人,那你如愿以償了嗎?”
“如愿以償?”孫可大笑,惡狠狠的目光看著溫涼:“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