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沐序透過那望遠(yuǎn)鏡,對準(zhǔn)了遠(yuǎn)處別墅的露天泳池。
泳池旁,他一眼就看到了身穿一襲白色長裙的卡洛琳,派對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周圍的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卡洛琳身上的裙子,更像是居家服,她手里還握著剛掛斷不久的手機(jī),她身邊站著的人,背對著沐序,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光著上半身,就穿了一條輕AA薄的泳褲。
男人很高大,幾乎快要將卡洛琳全部擋住了。兩人不知在說著什么,只見過了一會兒,卡洛琳轉(zhuǎn)身要走,卻被男子一把拉了回來。
然后,她便撞進(jìn)了那男子的懷里,后來……卡洛琳主動伸手,從背后攀上了男子的肩。
這動作的親昵程度,終于徹底地閃花了沐公子的眼睛。
“偷A(chǔ)A窺?”祁夜不知什么時候跟上來,靠在門邊,嘴角帶著戲AA謔的笑,問他:“都看到什么了?”
“媽的,辣眼睛!”沐公子丟下望遠(yuǎn)鏡就下樓了。
一看沐四反應(yīng)這么大,祁夜還真有點(diǎn)好奇,到底看到了什么畫面,以至于向來玩世不恭的沐老四,要語氣如此嚴(yán)肅地說出‘辣眼睛’這三個字。
祁夜走到望遠(yuǎn)鏡前,看過去,除了空空蕩蕩的泳池以外,卻是啥也沒看到……
其實(shí)……事實(shí)是這樣的。
卡洛琳掛斷電話之后,站在泳池邊上愣了一會兒,再回頭的時候,安格斯和司喏都已經(jīng)不見了。
就在她準(zhǔn)備進(jìn)屋的時候,安格斯才折回來,因?yàn)樗咽謾C(jī)落在躺椅上了。
“喏呢?”她問他。
“累了,回我房間休息去了,你有什么事兒,明天早上再找他談?!卑哺袼惯@話突然讓卡洛琳覺得,就跟宣誓主權(quán)似的。
她的心情被沐序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攪亂了,皺了皺眉,說:“我還是現(xiàn)在找他吧,免得明天一早,又不見人了?!?
其實(shí)她是不相信司喏晚上會在別墅過夜的,因?yàn)樗谶@里肯定睡不著。
卡洛琳剛轉(zhuǎn)身欲走,就被自家哥哥拉住手腕給拽了回來。
那力道不小,她腳下一個踉蹌,就摔進(jìn)了他的懷里,只得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才能穩(wěn)住身子。
而沐公子這個倒霉催的,看到的就正好是以上畫面……
為了不讓卡洛琳今晚去找司喏,安格斯承諾:“我保證明天一早司喏會陪你吃早餐?!?
卡洛琳這才將信將疑地和安格斯一起離開了泳池。
司喏在安格斯的房間等他,這別墅在交到安格斯手里之前,司喏曾讓人裝修過,全是按照他自己喜歡的風(fēng)格裝修的,而現(xiàn)在看來,安格斯也不知道是對這個裝修很滿意,還是說太懶了懶得動手,總而言之沒什么變動。
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司喏轉(zhuǎn)過身去,也不管走路有些虛晃著的安格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你和裘醫(yī)生說什么了?”
“什么都沒說,如果你乖的話?!彼哌^來,將手搭在了司喏的肩上,整個身子都像掛在他身上一樣。
隔得近了,司喏還能聞到他身上那淺淺的酒香。
“喝多了?”司喏語調(diào)還算平靜地問。
安格斯表情突然變得有點(diǎn)琢磨不透,撇嘴,點(diǎn)頭,跟撒嬌似的耍無賴地說:“為了等你過來,喝了不少呢……”
“怎么沒喝死?喝死得了!”司喏嫌棄地一把將人推開。
安格斯的腦袋重重的撞到了床沿上:“我喝得有點(diǎn)多了,不記得我到底和裘嘉言說了什么,你等我睡一覺,睡醒了我才能正常思考?!?
現(xiàn)在安格斯在司喏的眼里,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他多在這里待一秒都是浪費(fèi)時間,但派去的克萊斯特,卻又一直沒有接到裘醫(yī)生,也就是說,安格斯把裘醫(yī)生給藏起來了。
裘嘉言手中有他病情的所有檔案資料,這也就是為什么安格斯可以威脅自己的原因。
他決定改變一下策略,軟硬兼施。
所以彎腰,溫柔地將安格斯從地上拉起來,把人拖到床上,拿來枕頭,塞在他腦袋底下。
安格斯倒是挺享受,直到司喏的手突然伸到了他的兜里……
他一把按住司喏的手,迷茫的眼神一下變得精明起來,極具穿透力的藍(lán)眼睛,盯著司喏:“偷手機(jī)你也不能這么偷,我會發(fā)現(xiàn)的。”
“松手?!?
司喏的手在安格斯的褲兜里,安格斯還伸手把司喏的手給壓住了,就壓在他的大腿上,現(xiàn)在司喏就趴在安格斯身上,這個姿勢,怎么看怎么怪異。
安格斯非但不伸手,還說:“是你先動手的。”
“你松不松?”
“不松~”
司喏一拳頭朝著安格斯的腦袋砸過去,他像是早料到他會有這么一招,迅速地偏頭,躲過了。
司喏這一身的武藝,當(dāng)遇到安格斯的時候,卻有種無勁可施的感覺。
要說來,他的拳頭功夫,比起安格斯,確實(shí)是弱了點(diǎn)。
其實(shí)司喏不喜歡打架,更不喜歡舞刀弄槍,只是因?yàn)樯诓駹柕?,所以必須學(xué)而已,就論天賦而言,那的確和安格斯有差距。安格斯的拳腳功夫,像是天生的,那力氣,也像是天生的。不過,安格斯這人,有個致命的弱點(diǎn)……
最怕有人在他脖子邊兒呼吸,這是司喏從小就知道的。
他貼著安格斯的脖子呼了一口氣,安格斯瞬間整個人都軟了下去,脖子一縮,手上的力道就松了,整個人蜷縮得像是一只蝦米。
每當(dāng)看到不可一世的安格斯少爺這熊樣,司喏就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
“好笑么?”安格斯躺在床上,呈大字型。
司喏跪在他身邊,笑得有些放肆。
趁著司喏不注意,安格斯一把拉過他的衣領(lǐng),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彎腰將薄唇貼近他的耳邊,磁性低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問:“哪里好笑?”
這個禍害!
司喏抬腳,去踹他的下半身,安格斯索性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壓根沒有抬腿的機(jī)會。
他的薄唇掃過司喏的耳廓:“說說,哪里好笑了?”
他松開掐住司喏脖子的那只手,嘴角掛著邪肆的笑。
司喏一個腦袋撞過去,想撞安格斯的頭,安格斯早有防備,身子往后一仰。
司喏順著安格斯的方向,貼了過去,他明知已經(jīng)沒什么攻擊性了,所以正準(zhǔn)備退回來。哪里會料到,安格斯會突然朝前……
四片冰冷的唇,瞬間貼在了一起。
短暫的大腦缺氧后,司喏整個腦子都炸開了。
使出了開天辟地的力氣,將安格斯推開,翻過去坐在了安格斯的胸膛上,就學(xué)著他剛剛掐自己脖子的動作,反手掐住他的脖子,那血紅的眼睛,像是要將安格斯生吞了似的。
安格斯都還還來不及品味四唇相接的快AA感,就被反殺了……
他嚴(yán)重懷疑,這人是真的要掐死他。
這個時候大約司喏是腎上腺素飆升,論力氣,他未必是司喏的對手,所以……
安格斯任由司喏掐著他的脖子,他伸手,撫上了他的腰。
司喏像是被人點(diǎn)了穴,好半天沒回過神,直到……一只溫暖燥AA熱的大手,掀開了他的襯衣衣擺,貼上了他的肌膚,那火辣辣的感覺,像是烙鐵……
司喏反手抓住了安格斯亂摸的一雙手:“你他媽瘋了?”
安格斯反守為攻,將司喏的兩只手都扣在他身后:“你看不出來我喝醉了?你跟一個醉鬼有什么好計(jì)較的?剛剛親你的時候,你沒聞到酒氣?那是我沒張嘴,要不……你再試試?”
那無賴的勁兒一上來,任誰都不是這位爺?shù)膶κ帧?
他抱著司喏,壓著:“睡睡睡!你讓我睡覺,我就不招惹你?!?
“安格斯?!彼具鐾蝗缓車?yán)肅地叫了他的名字。
見他沒反抗,安格斯抱著他,很享受的樣子:“嗯?”
“你是不是……對我有想法?”結(jié)巴了半天,司喏地聲音小得就連抱著他的安格斯都沒聽清楚。
“什么?”安格斯半瞇著眼睛,聲線慵懶。
司喏想起之前安格斯問過自己的一句話——你就從來沒想過,我為什么要賴著你的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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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際上當(dāng)時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想反問他了:“你為什么要賴著我?”
“你覺得呢?”安格斯手腳并用地纏住司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關(guān)系有多密切,實(shí)際上兩家這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恨不得先搞死一個才好。
司喏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得了什么毛病。”
在沒得到答案之前,司喏暫時不準(zhǔn)備反抗,就任由他抱著。
只是沒想到,安格斯會突然先松手了……
一改剛剛無賴的形象,他很正經(jīng)地坐起身來,靠在床頭,側(cè)眸望著他:“外界傳聞我男女通吃?”
司喏也起身,靠在床頭:“我不關(guān)注你的消息,不知道外界怎么傳你。”
“我不吃女的?!?
“……”司喏默默地朝著旁邊挪了兩公分。
“你剛剛的問題是什么?”安格斯一只手突然搭在司喏身后的床頭上,其他角度看來,像是司喏靠在他臂彎里一樣。
司喏第一次覺得,安格斯這人,如此具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