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十分震驚的盯著溫莎,驚訝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恢復理智后,她拉著溫莎的手,搖搖頭:“不會的,姐,你肯定記錯了。你再仔細想想,你出車禍的時候祁大哥早已經上了那輛飛機了,那時候全國的焦點都在尋找那輛飛機上。祁大哥又怎么可能在南成哥的別墅里被月嬋綁架呢?”
“等等!”突然抬起頭看著溫涼:“如果……祁明當年根本就沒上那輛飛機呢?”
溫涼搖頭,很是篤定的說:“不會的,不可能的。當時祁大哥出事的第一時間,祁夜就去機場確認了飛機登機記錄,而且當時機場監控也確認了,祁大哥是上了那輛飛機的!”
因為溫涼的不信任,溫莎顯得有些激動,她抓緊了溫涼的手,盡管這個力道對于溫涼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是虛弱的溫莎已經耗費了全部力氣。
溫涼皺著眉頭,看向溫莎:“那時月嬋和月蘭還沒有相認啊!月嬋為什么要綁架祁大哥?”
“祁明說的,他告訴我的。”溫莎說。
夜卿眉頭不由得蹙起:“我看這事兒沒這么簡單!”
她問溫莎:“你還記得什么?記得車禍是怎么發生的嗎?”
她仔細的在腦海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我救了祁明,出了別墅,有人追我們。前面的車子急剎車,我的車撞上去了……”
溫涼搖搖頭,看著溫莎說:“姐,你沒撞上前面那輛車,你撞上了高架橋的護欄,當時你猛打方向盤,撞破了護欄,連人帶車一起掉進了江水里。你差點撞上的那輛車,是媽媽開的車,媽媽和前面一輛車撞上了,當場就……你被人從江水里撈上來的時候,也已經窒息了,是后來才搶救過來的。”
雖然溫涼這么解釋著,但溫莎還是堅持認為自己當初從月嬋手中救過祁明,并且還說:“祁明和我一起在車上,我們撞到了那輛車,那不是媽媽的車……那輛車把我們撞下高架橋的!”
“你確定嗎?”夜卿目光很是鎮定的落在溫莎的臉上,想要從溫莎的臉上找到一絲不確定的痕跡。
但溫莎卻看著她說:“對我而言,那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我不會記錯的!祁明……他還活著嗎?”
當時她比誰都記得清楚,自己是和祁明一起被掉下大橋的,落水的那一刻,當時她嚇壞了,還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祁明動作迅速的解開了她的安全帶,然后側過大半個身子將車窗搖下去。
看著激動的溫莎,溫涼點點頭:“前段時間,我見過祁大哥,但是現在,又斷了聯系。我也不知道祁大哥現在在哪里。”
聽到祁明還活著,溫莎很顯然的松了一口氣,她說話很費勁兒,有時候吐詞也不清楚,但還是堅持著告訴溫涼:“那時候他就在車里,他托著我的身子,讓我從車窗爬了出去……”
那時候祁明的腿不能動,水下的兩人無法用語言交流,因為車子的重量,導致車輛一直快速下沉,祁明解開她的安全帶,指了指他自己的腿,憋著一口氣,最后強行伸手將她從完全打開的車窗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的那一剎那,她立刻回過頭去看祁明,而他就坐在車內,對著她揮手,讓她趕緊離開。
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留下祁明一人在這里等死,即便最后車子會浮上去,祁明也不可能憋氣這么久的!
溫莎當時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身朝著車子游過去,她伸手去拉副駕駛的車門,然而車門卻因為在水中的原因,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失靈了,愣是無論如何也拉不開。
祁明的腿本來就不能活動,深知要是繼續這么糾纏下去的話,可能兩人都沒有活命的機會,所以就掰開了溫莎的手指,將她推開。
卻沒想到溫莎會突然之間嗆了水,后來整個人暈了過去,朝著江底沉去。
溫涼只知道:“當警察到現場救你的時候,只在江底撈到了你一個人,沒有祁大哥。后來你被送到醫院搶救我才知道,和你撞車的,是媽媽。”
溫涼說:“后來警察調查出來,媽媽帶著公司的公款和她的情人上了車,想攜款潛逃。我一直以為你當初是為了把公款追回來,或者……把媽媽追回來,所以才會導致高架橋上的追尾事件,難道不是嗎?”
“不是的,不是。”溫莎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早在兩年前就知道,溫氏資金周轉不靈,遲早是要破產的。我去找南成,是因為知道爸爸和祁明簽了溫氏集團的收購同意書……”
這時,司南成說:“南郊別墅,我曾帶莎莎去過。當時我們訂了婚,我說如果將來結婚,那別墅就是我和她要生活的地方。那時我被格蕾絲關了起來,莎莎不可能找到我的。”
溫莎低聲說:“去別墅,是因為……我想他。”
溫涼點點頭,想讓溫莎少說點話,于是開口說:“我知道那份協議。”
那時,趙麗清出車禍命喪當初,溫振霆腦溢血當初去世,溫莎又生死未卜,整個溫氏集團兵敗如山倒,后來溫振霆的律師找到祁夜,說溫振霆生前和祁明簽了一份合同,關于溫氏集團收購的合同,但是祁明飛機失事下落不明,溫振霆又去世了。
祁明生前就擬定了遺產轉讓書,轉讓書上寫,如果他出了意外,那么他旗下所有的財產,都歸祁夜所有。
而祁夜只有承認祁明已經死了,申請了祁明的死亡證明,才可以繼承祁明的遺產。而溫氏集團,是祁明以私人名義收購的,并非公司名義,所以祁夜只有申請祁明的死亡證明,才可以擁有溫氏集團的管理權。
事實上當時距離祁明飛機失事已經半個多月了,官方也找到了飛機的殘骸,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了,航空公司都已經確認是墜機了,只有祁夜還不愿意相信事實而已。
溫莎很肯定的告訴溫涼:“我沒記錯!”
“我們知道了。”夜卿拍了拍溫莎的肩膀:“我們現在也正在尋找祁明和月嬋的下落。月嬋是月蘭的雙胞胎妹妹,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有空再給你解釋,你先好好休息。”
夜卿低頭摟著溫涼的肩,將她拉了起來,溫涼現在腦子有些亂,也不太適合留在這里。
司南成給了溫涼一個放心的眼神:“我會好好照顧莎莎的,你放心。”
溫涼這才低頭,親了一下溫莎的額頭:“姐,我改天再來看你,我會好好查清楚的。”
“好……”溫莎目送著溫涼離開了大門。
門外,是夜卿精挑細選的兩個人。
有了上次月嬋的事情,這次夜卿多安排了幾個人手,以此保證溫莎的安全。
溫涼隨著夜卿一起出了醫院,溫涼這才想起:“對了,祁夜說了一會兒要過來接我的,你先走吧!我去秦剛的辦公室一趟,順便問問看姐姐的恢復情況。”
“那我送你去辦公室。”夜卿順手關上車門就準備跟溫涼離開。
溫涼笑著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博爾特和另外三個隨身攜帶的保鏢:“這是醫院,門口又有警察,再是誰想害我,也不至于在這種場合下動手吧!你們別太緊張了。”
“謹慎些總是好的。”夜卿回眸看著博爾特:“別讓她受傷。”
“是,師傅!”
“……”這一聲師傅叫得夜卿直皺眉。
溫涼給祁夜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在秦剛的辦公室等他,然后這才朝著秦剛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路上肚子有些不舒服,于是才對著博爾特說:“我去趟廁所,你們要不就在這兒等我吧?”
“我們還是跟您過去吧!”說完,博爾特當真跟著溫涼到了廁所門口。
溫涼哭笑不得,感覺現在自己走在路上回頭率簡直不是一般的高!
她笑著搖搖頭,進了廁所。
剛推門準備進入格子間的時候,突然,隔壁傳來一個男聲:“我不會告訴你我在哪里的,這樣的人生,早就該結束了。我會帶著他們一起去死的,這樣,我們所有人都會解脫。”
溫涼嚇得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她把在格子間大門上的手指都僵了,這是女廁所沒錯吧?為什么有個男人在隔壁,而且,這男人的聲音怎么聽起來那么熟悉?
他說要帶著他們一起去死,帶著誰去死?
他是要自殺?還是準備要和他討厭的人一起同歸于盡?
她現在該怎么辦?喊救命?還是救這個男人?
又或者是跑出去叫門外的博爾特進來看看?萬一這隔壁的男人是個神經病或者變態怎么辦?
想到這兒,溫涼還是決定不要愚蠢的以身犯險,到時候別沒救到這個男人不說,還把自己的小命搭了進去。
思及此,她立刻躡手躡腳的朝著門邊的方向挪動,想去叫博爾特進來幫忙。
然而沒想到剛剛才挪動步子,隔壁格子間的大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推開……
猜是誰~你們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