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是一個擅長情感外露的人,我記得我曾問過先生,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當時的先生說:“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是你了”
與先生正式開始有交集是從那一晚回去之后,我在微信上面發(fā)的:“已經(jīng)安全到家"這句話,后來的一個星期里面,我們都在聊天,總是時不時的找些話題進行,有時我會拍一些照片或者視頻,有時他會主動說自己在干什么,更多的時候,我弟弟就成了一個聊天媒介,很多時候沒有話題了,就會從他身上開始尋找,或是告狀他怎么無賴的,或是告狀他怎么欺負自己的,每每這個時候,溫老師總是會說,他幫我教訓他,我知道這是哄我的話,但是也不由地開心。
我依稀記得,那是一個下雨天,我送顏墨去學校,踏入學校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再磨蹭磨蹭,想著會不會運氣眷顧,能夠看見溫舒,我陪著顏墨收拾好,又和顏墨去食堂吃飯
顏墨一邊吃飯還一邊催促:“姐,你什么時候回家啊,吃完飯就回去吧,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我一聽這話,有些失落:“吃你的飯,這么多好吃的堵不上你的嘴”
:“姐,待會我要去大教室上課,你要不要去體驗體驗”
:“你教師,我去干嗎,萬一還被認出來不是你們班的”
:“這有什么的,大教室,都是幾個班一起的,又不點名,我們學校好多情侶都會陪著上課呢”
:“不去不去,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一上課就犯困,現(xiàn)在好不容易畢業(yè)了,不想去”
顏墨一邊吃完最后一口,一邊喝著水:“行吧行吧,那待會你回去小心一點,也不知道溫老師馬上要考什么“
我正要拿起包包離開,聽見這句話,又坐了回去,顏墨一臉懵
:“你怎么又坐下來了,沒吃飽啊
我沒和他打岔
:“你剛剛說,你待會要去上誰的課,溫老師?'
:"對啊,溫老師的課,怎么,又突然想去了,不犯困了“
顏墨拿著水,一臉欠揍的表情,臉上還笑著,我就知道,這小子早知道了,就在這里等著我呢
我還要問什么的時候,顏墨把包一背,就走了
:“誒,再不去,就沒有好位置了哦。某些人去不去啊”
我趕緊跟上去,拍了顏墨的頭;“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啊,還和我打諢”
:“誒,冤枉啊,就你上次那個花癡樣,我能不知道嗎?”
:“你說什么,什么花癡樣,你敢這么說你姐,不要命了”一路上和顏墨打打鬧鬧的,這小子。
跟著他走到了大教室門口,又突然不敢進去了,會不會有點奇怪啊,正糾結(jié)的時候,這個臭小子一下子把我拉進去了,我進去一看,真的是好大的一個教室,那我坐在最后面應該就沒事來了吧,我徑直往最后面走,我那個倒霉弟弟·又一下子把我拉到最前面坐了下來,第一排
我已經(jīng)無法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我一直想去后面
:“顏墨,臭小子,快放開我,我要去后面”
:“誒呀,姐,你坐后面能看見溫老師嗎?你這近視多少度還要我說啊”
礙著人多,也不能動靜太大,只能抓著臭小子的手,一邊掐著一邊說著
:“你懂什么,后面的座位永遠是我的最愛,最有安全感的位置”
:“呲呲呲,行吧行吧,你去吧'
顏墨剛把手放下,我剛要走,突然就聽見一句話
:“各位同學今天來得很早嗎,那就準備好開始上課吧”
是溫舒的聲音,我一下子就僵住了,只能坐下來,頭都不敢抬起來,我能聽見顏墨的笑聲
我想要不然就一直當個鴕鳥吧,結(jié)果顏墨還笑得動作越來越大,我要緊張死了,就只能一直掐著他手臂
這個時候,我就聽見溫舒的話
:"顏墨,你笑什么嗎,有什么開心的事,要和我們分享嗎?"
顏墨被提起來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要死要死了
:“溫老師,我沒有什么事情,就是覺得我旁邊的這位同學,有點好玩”
顏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恨不得拿大炮把他轟了,只見溫舒還說
:“哦,旁邊的同學”
我只能抬起頭,看著溫舒,溫舒看見我的時候,突然也笑了,我真的是要五指抓地了,恨不得立刻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算了算了,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裝到底
:“溫老師,是顏墨同學剛剛一直騷擾我”我站起來,對著溫舒說
:“誒,你怎么好惡人先告狀啊”顏墨還想說什么,我怕他再說出什么,立刻用眼睛訛他一眼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我們準備上課了”溫舒說了這一句
我聽不懂這節(jié)課講了什么,但是反正都發(fā)現(xiàn)了,我看著講課的人總可以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太入迷了,還是眼神太熾熱了,溫舒竟然提我起來回答問題
:“這位同學,聽得這么認真,不知道剛剛的問題聽懂了嗎?”
我哪里能聽懂,但是只能站起來
:“報告老師,我剛剛光顧著看老師您了”
我說完這句話,整個教室突然開始笑起來,我也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臉紅了一片
:“老師能讓你這么看著,也是老師的榮幸,坐下吧"
真是一次刺激的課堂,等到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的時候了,我收拾著東西,顏墨說:“姐,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啊,回家說一聲”顏墨說完就被同學帶走了。我也想著收拾收拾離開,溫舒還在收拾書本,我看著他,然后低頭拿包
:“一一,可以這樣叫你嗎?”
我抬頭發(fā)現(xiàn)溫舒已經(jīng)站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