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就是畜生,比司徒想的要頭腦簡單的多,居然用嘴直接去咬雷管,似是想要跟司徒耀武揚威。想要顯示自己多么的堅不可摧,讓司徒兩人知道自己是在玩弄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
司徒暗道,要炸啦,會很疼的。求你這次千萬別再是啞雷。老子的身家性命都賭在你這顆雷上面啦。
禿頭呆了,他不知道眼前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先是在地下見到這么一條碗口粗,長七八米,麟甲堅硬如鋼鐵的巨蚺,又看到了雷管和打火機自己飛來飛去,老子不想玩了,想直接死。他恨死了自己當初不該接受陳金水的金錢誘惑,要不是貪圖錢財,估計現在能夠實現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美好愿望。
要說陳金水找的這個制作雷管的手藝人還是滿靠譜的,雖然火藥裝填的不均勻,但是這根雷管還是不負眾望的爆炸了。
‘砰’。司徒只見眼前火光炸現,在幽藍色的冷光棒的照射下,蛇頭被炸的支離破碎,腔子炸的就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艷的喇叭花。
一股血腥的惡臭味席卷而來。碎肉屑夾雜著墨綠色的蛇血弄了他們一身。
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這難聞的氣味的時候,一股帶著腥風血雨的沖擊波就已經到了他們跟前。在沖擊波面前,兩人就像是站在狂風當中,吹亂了司徒酷酷的發型,吹臟了禿頭的禿頭。吹瞇了他們的眼睛。
原本就已經非常虛弱的二人瞬間被掀翻在地。禿頭摔在了地上,腦袋磕到了堅硬的石壁上昏了過去。司徒也摔在地上,嘴里抱怨道,
“陳金水以后找手藝人一定tm找個靠譜的。這根雷管的炸藥又裝多了?!?
呼吸急促,身體麻木,想要用雙臂支撐起毫無知覺的身體,但一脫力又摔在了地上。就這么死了,有點不甘心,自己的心上人還在外面等著自己,但再爬起來似乎已是奢望。司徒趴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苦笑了,牙齒里面都帶著血絲,笑的有點猙獰,有點力不從心,有點……不甘。也許自己當時懦弱一點,不答應于蒙,自己就不會受這罪,就不會離開自己的心愛的人。
但是,好像又不后悔,自己英雄的一面留給了自己最愛的人,她會為我驕傲的對嗎!
她會記住我一輩子的對嗎!
她會像言情小說中寫的那樣為自己終身不嫁,守護自己一生的對嗎!
最終還是一翻白眼,司徒也沒了知覺。
哎……
也許到時候司徒的父母只會收到zf頒發的一面錦旗,自己也只是于蒙漫長人生當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自己只希望自己在天堂能有一個漂亮的房間。
……
……
司徒的手指突然抖動了一下,渾身好像又有了那么一點點力氣。艱難的掙扎著抬起了眼皮,咦,不是地下那個漆黑的房間了。這里有光,溫暖的陽光從窗戶照射了進來,這里潔白一片,白色的屋頂,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還有一只握著自己的白色的手。額,難道自己的愿望實現了?真的在天堂擁有了一間漂亮的房間?不過,這裝修實在是有點簡單了啊,等會我起來得跟天堂的管理者提點意見,以前沒有好的室內設計師就算了,今天我大司徒來了,我可是高級設計師,我得給天堂好好的畫張圖紙。
“爸,你醒啦!”剛才那只潔白的手的主人見司徒睜開了眼,便笑容滿滿的沖著司徒微笑。年紀不大,十三四歲的樣子。嬰兒肥的笑臉一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很好看,烏黑的頭發再腦后梳著一個馬尾辮,很中學生的裝扮。
爸?這是我閨女?難道我我沒死?哥們我穿越了?
“爸,你干嘛用這種吃驚的眼神看著我?” www? ttκa n? ℃ O
哎呦,我去,我這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啊。等會讓我緩緩。突然之間多了個閨女,你讓我上哪說理去。這閨女看著倒是長得有點像我,我這么帥,閨女肯定也漂亮。不過,看著還有點像于蒙,難道我沒有死,而且我還和于蒙結婚啦?
嘻嘻,心里美。
司徒舔了舔發干的嘴唇,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今天是哪一天了?”
“爸,你怎么了。燒糊涂啦?今天是2030年,9月3號???”女孩莫名其妙的看著司徒說道。
額,2030年,9月3號?自己當年去野狐嶺的時候正好是9月2號。記得是參加完張蕊9月1號的開業典禮就隨陳金水那個老王八蛋去了野狐嶺。這一下十幾年過去了?
司徒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好,除了手上扎著點滴器之外,皮膚還算白嫩,沒有什么皺紋,看來我還不算太老。
真的好想看一看十幾年后的于蒙是什么樣子。
司徒問道:“我怎么躺在這?你媽呢?”
問這個話的時候,司徒心里還有點莫名的小興奮,你媽呢?哥們我不光結婚了,還突然冒出個十幾歲的閨女來,你說激不激動,興不興奮?世界還是公平的,好人總是有好報。
女孩說道:“爸,你怎么了,你難道忘了,三年前,為了給你看病,把家里的錢全都花光了,我媽最后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拋棄咱們倆改嫁啦?”
我去了,我被于蒙拋棄啦?這娘們怎么這么不仗義。哥們我為了你去當臥底,差點喪了命,你居然拋棄了我。等我出去了,一定去找你算賬。還有,我記得我當時資產三四千萬了,現在居然一分沒有了?
女孩說道:“雖然就剩咱們父女倆相依為命,但是值得慶幸的是,爸,你的癌癥終于被治愈了?!?
哎呦我去,我居然得了癌癥,幸好治好了。話說十幾年的時間癌癥這個難題終于被攻克了。錢沒了就沒了吧,那娘們走就走了吧,反正留給自己一個閨女也是好事。
女孩繼續說道:“爸,不幸的是,在我小的時候你受了傷,腦袋被刺激了,現在你精神分裂的事情實在是越來越嚴重了,我不得不把你送到這家精神病院?!?
咔……嘩啦啦,的聲音似乎在司徒的腦海里傳了出來,他的心碎了。
我這好不容易戰勝了癌癥,打算重新振作起來,怎么就給精神分裂了?現在的我是哪重人格?老天爺這是玩我呢啊。
“不過,幸好,現在醫學發達了,你的精神分裂得到了控制,過兩天就能出院了?!迸⑻似饋?,興奮的說著,為自己的老爸感到慶幸。
哎,我這一聲也算是一波三折啊,現在我感覺良好,等康復了,憑借自己的鑒寶能力在賺錢養閨女也行,實在不行就還干自己的老本行,繼續當設計師也還是可以的。
司徒為有這么個好閨女感到慶幸,自己舊病不起,居然還在病床旁守護著自己,感動的眼眶濕潤了。
司徒拉著女孩的手說道:“閨女啊,爸因為有你這么個好閨女感到自豪。等爸康復了,肯定好好工作,給你提供更好的生活環境?!?
聽到司徒這么說,女孩目光有些木訥,有些無助,將司徒的手拿開,說道:“爸,回不去了。你知道嗎,這幾年為了給你看病,我拼命掙錢,我……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孩了。爸……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也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掉。”
“啊?你……你怎么會這么做。你……太讓我失望了。哎……不管怎么說,你也是為了救爸。閨女,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是你爸,我都會好好養你。是爸對不起你。嗚嗚嗚……”
司徒覺得自己好無能,自己的女人保護不了,離開了自己,就連自己的閨女也保護不了。
倆人在病床上相擁而泣,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你們倆干嘛呢?淼淼,怎么叔叔行了,也不去叫我一聲。”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清脆,熟悉的聲音。
司徒推開女孩抬眼看去,于蒙那俊俏的臉正微微嘟著嘴,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倆人哭。話說,十幾年過去了,這娘們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模樣,這么么多年你保養的居然如此的完好,我在病床上與病魔作斗爭,為了給我治病閨女都獻身了,你居然還有閑錢做美容護理。你這娘們是真的不夠仗義啊,你得有多狠心。我沒當上陳世美,你居然當上了潘金蓮。我武大郎不服。
“蒙蒙?你不是拋棄我們父女倆了嗎?你來干嘛?你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司徒有點憤怒的問道。
于蒙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司徒的腦袋,莫名其妙的問道:“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拋棄你了?你燒糊涂啦?還是受了刺激失憶啦?”
司徒懵懂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說道:“我沒失憶,你這么多年怎么對我還有咱閨女的,剛才閨女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了。閨女,你跟你媽說,我這幾年經歷了什么?!?
“閨女?”于蒙疑惑。
于蒙也看向這女孩,打算要個答案。
女孩見勢不妙,吐了吐舌頭,連蹦帶跳的跑出了病房,說道:“姑姑,我去上學啦。有事給我打電話。”
姑姑?什么情況啊,這不是你媽嗎?
于蒙太了解自己這個鬼靈精怪的侄女了,肯定是編排了什么故事騙剛剛蘇醒的司徒。性格隨自己,自己小的時候好像也這么調皮。
司徒將剛才淼淼說的事情給于蒙講述了一遍。
于蒙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哼,你居然聳人聽聞,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居然相信我會拋棄你??次也皇帐澳恪!?
說著,于蒙就擰了司徒的耳朵。
“哎呦,哎呦,疼疼。我腦袋暈,不行,我得躺會?!?
于蒙擔心的問道:“擰疼你了啊???,我扶你躺下。你說你也是的,多大人了,居然相信一個小丫頭的話,還幻想自己穿越了,你說你好笑不好笑?!?
于蒙又被氣了了。
司徒躺在床上,看著于蒙認真的為自己小蘋果的樣子,心里別提多幸福了。自己居然沒死,這算是逃出生天,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不?
司徒一邊吃著于蒙喂過來的蘋果一邊問道,
“那天,我是怎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