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河詭異的一笑,道:“才剛剛開始。『”
“嗚嗚嗚”話音剛落,又是三聲號角聲響起,這一次,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清楚的聽見了這幾聲號角,臉色大變,看了一眼半天河,然后齊刷刷的朝著號角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漫天沙塵之中,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了一排黑色的人影,排列著整齊的隊伍,邁著嚴整的步伐,一步步向著我們這邊前進著,齊刷刷的腳步聲音穿透了狂風(fēng)的嘶鳴,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頓時,就連那些從來不都信鬼神,一直都講究科學(xué)觀念的超自然科學(xué)調(diào)查局的一干人的臉色都是大變。
小王語氣充滿震驚,顫抖著聲音說道:“那那那是什么”
“陰兵過路。”步無歸看著那還依舊在風(fēng)沙中顯得模糊不清的陰兵隊伍,有些激動的說道。
“傳說古時候有能人可以召喚地府陰兵,聽其號令,供其調(diào)遣”就連鐘有為說話也變得有些不利索了,看向了半天河道:“我原以為那些都是神話傳說中夸大其辭的東西,難道是真的不成”
“這怎么可能”聽了鐘有為的話,鐘芊芊還是十分倔強的說道,但是看她此時煞白的臉色,我知道,這丫頭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對自己曾經(jīng)的世界觀產(chǎn)生動搖了。
半天河呵呵一笑,道:“不可能那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又是什么”
一直不怎么主動開口的常奇這時候忽然說道:“我也聽說過這個傳聞,但是,傳說中想要調(diào)遣陰兵,手上必須要掌握著一件名為鬼符的法器,難道說,半先生竟然擁有這樣的寶貝”聽他的語氣,似乎是這些人里最鎮(zhèn)定的一個了。
半天河搖了搖頭,道:“不,我并沒有鬼符那種東西,所以這些陰兵并不能完全的聽我調(diào)遣,我這一招叫做陰兵開路,可以跟著這群陰兵,去往原本生人無法到達的地方,和那種手段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半先生真是謙虛了。”常奇對半天河的態(tài)度,明顯的變得敬重了幾分,說道:“能使出這種手段的,我想當(dāng)世也沒有幾個人了。”
談話間,那一隊陰兵軍隊已經(jīng)距離我們這里很近了,半天河趕緊擺了擺手,說道:“都讓開一條路,擋了陰兵的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一會兒他們走過去之后,只要你們跟著我牢牢的跟住這群陰兵,就能到達你們想要去的地方。”
此時,見到這么匪夷所思,震懾人心的一幕,是個人都不敢在對半天河的話呲之以鼻,抱有什么懷疑了,匆匆忙忙的聚在了兩旁,盡可能的在這片不怎么受沙塵暴影響的區(qū)域里,給那陰兵軍隊讓出了一條寬敞的大道。
很快的,那群陰兵終于走出了沙塵暴,進入到了我們所在的這片區(qū)域,不過在我們的視線里,他們依舊是一副黑乎乎的,甚至是有些半透明的模糊不清的人影。
當(dāng)它們在我們面前走過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一股透骨的寒氣襲來,甚至不亞于之前那沙塵暴剛剛席卷起來的時候,對于陰氣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的我,渾身不停的打著哆嗦,強忍著想要打噴嚏的沖動,祈禱著這支陰兵軍隊趕緊從我們的身邊走過去。
“嘩啦嘩啦”行軍的聲音更加清晰的傳進了耳朵里,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這只陰兵軍隊四人一排的前進著,都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在我面前走過了多少排,竟然依舊沒有看到隊伍的尾巴。
“啊”就在這時,一個超自然科學(xué)調(diào)查局的人忽然尖叫了一聲,掉頭就跑,可是剛跑出了兩步,忽然一陣抽搐,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他身邊的人一驚,就要跑過去看看這位同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多虧半天河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用手使勁的捂著他的嘴巴,沖著我們搖了搖頭,示意誰都不要亂動。
就這么又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這支數(shù)目龐大的陰兵軍隊終于完完全全的經(jīng)過了我們,作為領(lǐng)導(dǎo)的鐘有為第一個朝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同事跑了過去,半天河卻先一步攔住了他,輕聲的說道:“沒用了,他沒控制住情緒,驚擾了陰兵軍隊,魂魄被拿走了,救不回來了。”
說著,半天河提著引魂燈背起自己的旅行背包,就朝著陰兵軍隊的排尾緊跟而去,頭也不回的對我們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想進入那里,就不要再多浪費時間,過了這一次,我也沒有辦法在幫你們進去了。”
鐘有為嘆了口氣,既然半天河都已經(jīng)說那個人沒救了,那就是肯定沒有錯了,只能脫下了自己的軍大衣蒙在了那人的身上,然后招呼了一聲手下,隨著我們一齊朝著半天河追了上去。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那群陰兵所經(jīng)過的地方,就像是在這滿世界的沙塵暴里硬生生的開辟出來了一條無風(fēng)的通道,我們走在這條通道里,看著周圍不遠處依舊狂風(fēng)席卷,漫天飛沙走石的畫面,又如身在夢境之中。
走了沒多久,那支陰兵軍隊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里,不過半天河似乎依舊是可以看到它們,或者是感覺到它們,依舊毫不遲疑的前進著,高舉著手中的引魂燈,來為落在后面的我們指引著方向。
就這樣,走了很久很久,甚至有些體力不好的都已經(jīng)開始掉隊了,只能由同伴攙扶著才能繼續(xù)走下去,不至于遺散在這已經(jīng)完全分不清在哪里的荒漠之中。
就在我都快支撐不住了的時候,前方的半天河忽然停下了腳步,跟在后邊的我們還以為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半天河跟丟了陰兵軍隊,趕緊提起最后的幾分力氣,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
鐘有為氣喘吁吁的問道:“半半先生,怎么停下來了出什什么事了”
半天河淡淡的一笑,搖了搖頭示意鐘有為不要擔(dān)心,然后看著前方說道:“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