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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狩獵風(fēng)波

177 狩獵風(fēng)波

以邱子衍的性格,淺淺自是明白他定然不會拿銀子去打造一面全新的面具,所以待他們離開後,淺淺便吩咐慎語去辦這事,照著舊樣子打造的。

晚上清瀾回府,眉眼微揚(yáng)的說道:“明天我?guī)愠鋈プ咦撸俊?

淺淺略微好奇的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好,不是說現(xiàn)在國都人流複雜,出去不安全的嗎?”

清瀾自信滿滿的說道:“那有什麼關(guān)係,再說有我在啊!”

淺淺挑眉笑了笑,清瀾坦率直言:“其實(shí)是胤王組織的狩獵活動,不少青年才俊和貴族小姐都會參加,最主要的就是會邀請漢國和蜀國的貴客,我想著你對國師好奇,便打算帶你一起參加。”

淺淺恍然大悟的笑了笑,突然想到南宮婉婉,臉色怪異的問道:“那苗疆王他們?nèi)ゲ蝗ィ俊?

清瀾微聳了下肩說:“苗疆王應(yīng)該是不去的,都是年輕一輩的活動,不過南兒公主和南宮姑娘都會去。”

淺淺不厚道的笑了一聲,有些明白蘇祈爲(wèi)什麼會主動約南宮婉婉了,原來他這次約的人不止她一個。

即是胤親王組織的,想來他肯定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餘下的定然甩手交給了蘇祈,這也就是爲(wèi)什麼蘇祈會主動約南宮婉婉的原因。

想通這點(diǎn),淺淺有些哭笑不得,但願明白南宮婉婉看到那麼多人,不要過於傷心纔好。

“不過雖然帶你去,但是你不能狩獵的,你自己的身體,你應(yīng)該是清楚的!到時候讓花好月圓四人緊跟著你,一步都不能離開。”清瀾看淺淺笑得古怪,以爲(wèi)她有什麼想法,不放心的叮囑了起來。

淺淺翻了翻白眼,戳著清瀾的胸口嬌斥說:“也就你喜歡打獵好不好?我又沒有喜歡打獵。”

清瀾握住淺淺纖細(xì)白淨(jìng)的小手,不放心的說:“算了,光帶花好月圓還不夠,把大白也帶上。”

淺淺斜眼看著清瀾,不滿他大驚小怪的樣子,說道:“以前都是大白陪著你打獵啊!你肯定要帶過去追捕獵物啊!”

“不用了,大白跟著你,我會比較安心。”對於花好月圓四人,清瀾自然更信任大白。

因此,現(xiàn)在大白的主要任務(wù),不是跟著淺淺就是跟著朵朵,安靜得就像是一個騎士,專門保護(hù)她們娘倆的。

次日,淺淺一身輕便,帶著花好月圓和大白跟著清瀾出門了,臨出門前,清瀾還被世子妃叫去訓(xùn)斥了一頓。

但礙於清瀾油鹽不進(jìn)的性子,世子妃這一席話等於白說了,淺淺仍是高高興興的跟著出了門,只是苦了世子妃,這一日註定是得提心吊膽了。

在去皇家狩獵場的路上,淺淺被清瀾抱在懷裡,不讓馬車有顛到她的機(jī)會。

窩在清瀾懷裡的淺淺,小手不安分的抓著清瀾衣袖輕扯玩耍著,嘴裡無意的問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改口啊?”

清瀾眉眼微微一蹙,說:“你不是已經(jīng)改口了嗎?”

淺淺翻了翻白眼,嬌斥說:“但你是你,我是我啊!兩個人怎麼能一樣,而且他們是想聽你叫他們。”

清瀾不滿的表示,“你就是我,我沒有阻止你,不是嗎?”

淺淺回過味,明白清瀾的意思,卻有些哭笑不得的說:“我想他們更想聽你親口叫了一聲。”

清瀾甚是無奈的說:“麻煩。”

淺淺耐著性子好言哄道:“這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就好比我們的女兒朵朵,將來她不叫你爹,叫你世孫爺,但是她嫁了一個夫婿,她的夫婿叫你爹,你覺得這兩者的關(guān)係能一樣嗎?”

清瀾雙掌握著淺淺的胳膊,微微拉開了些距離,一臉驚悚的問:“朵朵要嫁一個夫婿了?”

淺淺愣了下,猛的被清瀾拉開,腦袋還慌了下,定睛說道:“不是說現(xiàn)在要嫁,是將來啊!將來總要嫁的啊!我們不能把她捆在身邊一輩子。”

清瀾臉色驟變,漸漸陰沉下來了,看得淺淺好氣又好笑。

“你別鬧了,我在跟你說正事!”

清瀾言辭犀利的問道:“難道還有什麼比朵朵出嫁更嚴(yán)重的事情嗎?”

淺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決定現(xiàn)在不和清瀾辯解了,而且心中也下了決定,以後說事打比方的時候,一定不要扯上朵朵,不然的話,主題會被清瀾模糊。

沿路直到皇家狩獵場,清瀾的臉色仍然是十分不好看的,淺淺嘆息的說道:“這起碼是十五年後的事情了,你現(xiàn)在操心這些做什麼,你若是真的不放心的話,你就給朵朵培養(yǎng)一個青梅竹馬就是了,自小你就親自訓(xùn)練,一項(xiàng)項(xiàng)考覈,直到滿意了,再讓他們在一起。”

清瀾想了想,覺得淺淺說的這話勉強(qiáng)合心意,臉色這纔好看一眼,卻是又另有糾結(jié)的問道:“那到哪裡去找這麼一個青梅竹馬?”

淺淺嘴巴一歪,有些不忍心直白的告訴清瀾,他現(xiàn)在就算找到了小竹馬,以後也把他培養(yǎng)成了十項(xiàng)全能,但最後朵朵若是不喜歡的話,一切都是白搭了。

畢竟感情的事情不好說,淺淺又不是一個封建的家長,以後自然不會讓女兒盲婚啞嫁。

“呵呵,這事不急慢慢來,時間還多著,朵朵不是還只一歲嗎?”淺淺乾笑著安撫清瀾,感覺自個兒挖了一個坑把清瀾埋了的錯覺。

“嗯!”清瀾輕應(yīng)一聲,腦子卻想著他這些日子來,認(rèn)識的那些人,哪戶人家有小公子。

正胡思亂想間,馬車就停了下來,淺淺見清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小聲提醒了他今日來的主要目的,清瀾這才斂了心神,將朵朵的事情暫時壓後。

淺淺他們到的時候,不少人都已經(jīng)到了,胤親王騎著駿馬一路跑來,桀驁不馴的臉上帶著暢快的笑容。

“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啊!”

淺淺下了馬車,站穩(wěn)了這才仰臉看向胤親王,此時一身騎馬服,原就狂狷豔麗的臉頰,在陽光的照耀下,額上散佈了一些密汗,看起來比平日裡少了些妖嬈,略顯明媚。

清瀾捏了下淺淺的小手,淺淺興趣的挪開視線,看向在胤親王身後隨之而來的蘇祈。

即使是騎馬服,穿在他的身上仍然是一派道骨仙風(fēng)的樣子,臉上帶了幾分笑容,溫文爾雅的說道:“就等你們了。”

淺淺仰了小臉略顯慚愧的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蘇祈笑得一派溫的說:“無妨,世孫妃如今懷有身孕,慢慢來先顧著身子是對的。”

淺淺略點(diǎn)了下頭,視線落在蘇祈身後的南宮婉婉,見她一副鬱悶的樣子,輕輕笑了起來。

“你們?nèi)ネ妫以谶@裡走走。”淺淺回身對一直緊握著她手錶示不滿的清瀾說話,眼神里布滿了寵溺與無奈。

清瀾瞪了眼淺淺以示警告,這纔對花好月圓吩咐說:“寸步不離的守著你們主子,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我就摘了你們的腦袋。”

“是。”花好月圓齊聲應(yīng)道。

早在出門前,這話清瀾就已經(jīng)說過了一遍。

說完,他還是不放心,又對大白嘀咕了幾句,這才走向一邊的年楓,他事先已經(jīng)把清瀾坐騎牽了過來。

一匹全身黑得發(fā)亮的駿馬,眉間一撮白色的毛,模樣看起來像一道閃電,名字卻不是叫閃電,而且光聽名字就知道取名字的主人是誰。

“大黑!”清瀾叫了一聲,駿馬就顛顛的跑了過來,一副吃了激素的興奮樣子。

清瀾隨即翻身上馬,駕馬離去前,仍然不放心的對淺淺叮囑:“我要乖一點(diǎn),我等下打獵回來看不到你,下次就不帶你出來玩了。”

“好啦,我知道了啦!你別當(dāng)我是小孩子似的。”淺淺翻了翻白眼,心中又甜又羞。

雖然這樣很甜蜜,但是當(dāng)著這麼多人也很尷尬,清瀾說話的口吻,像是在叮囑不聽話的小孩子似的,特別是旁邊幾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那打趣揶揄的眼神,惱得淺淺狠狠剜了清瀾幾眼,他這才肯離開。

南宮婉婉坐在一匹棗紅色的母馬上面,目睹蘇祈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上去。

淺淺上前兩步,仰著小臉問:“怎麼不跟著去,現(xiàn)在人都到了,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入場狩獵了。”

南宮婉婉嘟高了嘴說:“你騎馬技術(shù)一般,狩獵技術(shù)更是一般,這狩獵場裡養(yǎng)了許多大型猛獸,我還是不要跟著他去給他添亂了。”

淺淺微微揚(yáng)脣問道:“你不是怕給他添亂,而是怕跟在他後面,遇上了危險,他卻不會搭手救你,對嗎?”

南宮婉婉眼眶一紅,不滿的嬌斥:“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爲(wèi)什麼要說出來嘛?”

淺淺伸手,示意南宮婉婉下馬,她們兩以這種姿勢說話,南宮婉婉不累,她仰著脖子倒是十分的累人。

南宮婉婉一下就跳下了馬,伸手輕輕打開淺淺的手,有些任性的說:“你就不能不戳我的傷口嗎?”

淺淺翻了翻白眼,並不計較南宮婉婉的行爲(wèi),只是十分無奈的表示,“就這麼一點(diǎn)打擊都挺不住了嗎?你忘了上次宮宴了嗎?這些日子你圍著蘇祈跑,你以爲(wèi)背後沒人說話嗎?”

南宮婉婉臉色微變,略有陰沉,喃喃自語道:“我明白的,表舅跟我和南兒分析了很多。”

淺淺微揚(yáng)了下眉眼道:“即是如此,你還在難過什麼,你若是想繼續(xù)追蘇祈,以後難聽的話只會更多,我覺得你這麼玻璃心,還不如趁早斷了對他的念想。”

南宮婉婉咬了咬嘴角,眼眶微紅的說:“我纔不是玻璃心,我就是……就是挺失望的。”

南宮婉婉最後幾字小聲說出,委屈的呢喃說:“南兒跟我說這事時,也沒說明白,我就以爲(wèi)是蘇祈約我們出來玩,昨天我那麼高興,你是知道的,晚上我還傻得把所有衣服都翻了出來,一件件試穿,甭說衣服,就連笑容,我都端坐在鏡子裡笑了好久,就爲(wèi)了給他留一個好印象,結(jié)果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他甚至連看我一眼,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都沒有。”

淺淺輕輕握著南宮婉婉的手,捏了捏,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這種失望落空的感覺的確是十分的難受。

“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今天這裡人多,你若是想多了,不是讓別人有機(jī)會笑話你嗎?”

南宮婉婉粗魯?shù)牟亮瞬裂劢牵粷M的瞪著淺淺說道:“還不都是你啊!如果不是你故意刺激我,我纔不會這麼失態(tài)。”

淺淺輕哄的說道:“好好好,是我錯了,好嗎?”

南宮婉婉矯情完了,自個兒也不好意思了,眼神有些閃躲的說:“我剛纔說話有點(diǎn)不經(jīng)大腦,你別和我計較。”

淺淺不甚在意的說:“計較什麼,我們倆的身份心照不宣,那就跟親人是差不多的。”

南宮婉婉嘴角高揚(yáng),笑著摟住淺淺的胳膊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倆人相視一笑,朝著前方走去,狩獵場附近搭起了臺子,各家交好的千金各坐一團(tuán),互相說話笑鬧著。

淺淺正張望著,青芽就過來了,順著她手指看去,看了一眼,都是些熟面孔,便跟著到了劉羽琪這一桌。

劉羽琪起身相迎,拉著淺淺坐下,並說道:“沒想到你會來,我還以爲(wèi)你不會來了。”

淺淺輕笑的坐下,讓南宮婉婉坐在自個兒身邊,這纔回首笑說:“反正現(xiàn)在沒顯懷,倒不影響什麼,我又不騎馬狩獵,就過來走走,不礙事的。”

劉羽琪竊笑說:“你大哥也來了,幸好他下場得早,要是知道你來了,肯定要說你的,不然也會責(zé)備妹夫的。”

淺淺悄聲吐了下舌,笑瞇瞇的問:“真真他們沒來嗎?”

劉羽琪擡手推了碟糕點(diǎn)擺到淺淺的面前,回話說:“她沒有來,她可比你安分多了,就在家裡養(yǎng)胎。”

淺淺大言不慚的說道:“真真是第一胎,肯定是沒經(jīng)驗(yàn)的,自然要小心一點(diǎn),我這可是第二胎了,經(jīng)驗(yàn)十足,好不好!”

劉羽琪無奈的輕笑,低斥說:“你啊!就是嘴巴厲害,待會兒被你哥和娘說的時候,你也有這麼厲害就好了。”

淺淺緊張的左右張望道:“不是吧?娘也來了。”

說服大郎那是小意思,但是姜氏可不是這樣好說服的,倒不是指其他,而是姜氏會十分操心,看她那種小心翼翼的擔(dān)憂樣,淺淺就會有種被鞭打小心肝的感覺,覺得自個兒特別的不孝。

“娘沒有來,不過你大哥回去了肯定會告訴孃的!”劉羽琪挑了挑眉,一副興災(zāi)樂禍的樣子。

淺淺當(dāng)下鬆了口氣,不甚在意的說:“不是還大嫂你嗎?難道你連大哥都擺不平嗎?我看你不像這麼沒用啊!”

劉羽琪微上微躁,嬌嗔說:“休想我?guī)湍恪!?

淺淺討好的說:“我的好大嫂,你知道你會幫我的。”

姑嫂倆人坐下便旁若無人的談了起來,感情好得讓旁邊的人咂舌。

“你們的感情是不是太好了一點(diǎn)?”某位貴女一臉驚訝的瞪大了眼看著淺淺和劉羽琪。

元珊輕斥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大驚小怪什麼,羽琪沒退去言府的時候,就和淺淺關(guān)係好了,現(xiàn)在親上加親,自然關(guān)係更好了一些。”

元珊說罷,還幽怨的看了一眼淺淺。

淺淺哭笑不得的問元珊,“你怎麼了,不高興的樣子?”

元珊一臉傲嬌的說道:“你現(xiàn)在是有了羽琪就不要我們了,是不是?坐下這麼久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淺淺失笑的說:“你別鬧了。”

元珊嘟了嘟嘴,一副吃醋的樣子,看得淺淺和劉羽琪都笑了起來。

劉羽琪更是打趣的說:“行啊!你要是想讓淺淺和你關(guān)係也好起來,你也當(dāng)她嫂子就是了。”

在坐的幾人關(guān)係都好,平時私下小姐妹聚會不少,所以劉羽琪纔敢說這樣的玩笑話。

元珊白了眼劉羽琪,嬌斥說:“你少忽悠我了,淺淺就兩個哥哥,大哥娶了你,二哥的媳婦都快臨盆了。”

劉羽琪難得孩子性的使壞說:“沒有親哥,還有表哥啊!而且他兩個表哥今天都跟著一起來了噢!”

淺淺臉上的笑容微頓了下,倒是一直沒有想過這些,雖然她當(dāng)初想大郎娶劉羽琪算是高攀了,但到底大郎也是有官職在身,且深得谷將軍的重用,又與肅親王府是姻親的關(guān)係,但是兩位表哥就不一樣了,至今一身布衣,淺淺不敢妄想。

“大嫂,別說笑了,元珊可是一個好姑娘,配我兩個表哥不是委屈她了嗎?”淺淺朝著劉羽琪眨眨眼,示意她別說了。

劉羽琪略有不解,據(jù)她看來,淺淺是十分喜歡元珊的,怎麼在這事上,卻是一副不贊同的樣子。

元珊自是也看出來了,臉色脹得通紅,瞪了眼淺淺,不滿的說:“婚姻大事哪是我做得了主的,自然要看我爹孃的意思。”

劉羽琪瞥了眼,不明白淺淺的顧慮,卻沒再開這樣的玩笑。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雪瑩笑吟吟的打破沉默說道:“你們聽說了嗎?谷將軍謝絕了皇上的賜婚,說是一心只想保衛(wèi)大魏江山。”

提起谷敏,劉羽琪仍舊一副膈應(yīng)的樣子說道:“是嗎?那很好啊!”

至少不用再多害一個姑娘,不是嗎?

不過說來,她倒是要謝謝谷敏,若不是他的話,她不可能嫁給大郎,家裡不會同意,她自己也看不上他。

可是如今,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了,有些人看起來並不眼熱,但只有和他相處了才知道,他是一塊璞玉,有著讓人心折的魅力,而大郎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說來,其實(shí)谷將軍挺長情的,爲(wèi)了徐小姐守了這麼多年。”雪瑩言辭間略有羨慕。

劉羽琪倒是不否認(rèn)這一點(diǎn),只是立場不一樣,看法就不一樣。

如今她與谷敏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她自然可以跳開來看這事,能夠中肯的評價,在對待徐薇時,谷敏的確是一個好男人。

但前提是他能夠做到一直不娶,否則的話,他對徐薇的有情,就是對另一個女人的無情。而那個女人還是他更該珍惜,是他名門正娶的女人。

在她們說閒話的時候,淺淺四下張望了一眼,卻不見所謂的公主,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聽說漢國和蜀國的公主皇子不是也會來嗎?”

元珊聳聳肩,一臉厭惡的說:“你是來得晚了,沒有看到那兩個公主趾高氣昂的樣子,好像我們這些人都該給她們提鞋似的。”

淺淺輕剜了眼說:“說重點(diǎn),他們?nèi)巳チ四难e?”

元珊瞪著大眼說:“這還用問嗎?來狩獵肯定是下場了啊!你當(dāng)誰都和我們一起坐在這裡啊!”

淺淺略好奇的問:“對噢!你們都坐在這裡幹嘛?都不會騎馬狩獵嗎?應(yīng)該不會啊!”

這些千金貴女據(jù)淺淺所知,都是十八般武藝各會一些,國都的學(xué)院會收女學(xué)生,也會教這些,像她們這樣的貴女應(yīng)該都懂一些的。

雪瑩捂嘴竊笑說:“淺淺就別說笑了,今兒國都的青年才俊可全都來了,我們?nèi)羰窍铝藞觯馗瞬槐坏鶍R死纔怪了。”

淺淺反應(yīng)過來,哭笑不得的問:“那你們不下場,來了多無趣啊!”

她是懷有身孕,且是爲(wèi)了看國師纔來的。

若是讓她漫無目的坐在這裡,她倒是寧願回府睡覺,也強(qiáng)過在這裡裝腔作勢。

元珊咂巴了下嘴說:“這有什麼關(guān)係,反正待會兒打了獵物大家一起烤來吃,有吃就行了,不下場就不下場唄。”

淺淺恍然大悟,對元珊而言,有得吃就夠了,其他的都不是重點(diǎn)。

她看了圈,也沒見到翠眸的人,想來應(yīng)該是下場狩獵了,倒沒多問,等著待會兒看本人就是了。

上次多嘴好奇追問了幾句國師的事情,南宮婉婉就好奇她對這人的在意,這會兒再問,怕是又要多做解釋了。

“我發(fā)現(xiàn)你這隻狼還挺乖的,你怎麼弄它,它都不咬人。”淺淺一會兒沒說話,光顧著和腳邊的大白玩去了,就有人主動將話題扯到了她的身上。

畢竟在座的幾人,就數(shù)淺淺的身份最高,就是她想保持沉默,人家也會主動拉她一起說話。

淺淺看了眼說話的小姑娘,記得見過兩三次面了,她和劉羽琪的關(guān)係也是不錯的,便笑了笑說:“大白對我相公而言就是狼兄,自小一人一狼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好的,而且大白跟著我相公的時間長了,比較通人性,不會胡亂咬人。”

“真好,又漂亮又聽話,我也好想要只狼啊!”小姑娘一臉嚮往。

淺淺微微一笑,打趣的說:“最好別了,不是所有的狼都這麼乖的,畢竟野性難馴,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清瀾和淺淺自身武功都不錯,在狼口下也有自保的能力,就好比淺淺再是喜歡大白,至今讓大白和朵朵單獨(dú)相處,心裡仍是會擔(dān)心。

倒也不是說不信大白,而是清楚朵朵沒有自保的能力,就怕大白哪裡獸性犯了,朵朵不能脫身。

“這倒也是!”小姑娘看著突然擡起臉來,露出一口白牙的大白縮了縮脖子。

淺淺一邊替大白抓癢一邊和她們閒話,突然間,就見大白一躍而起,朝著前面狂叫出聲。

花好月圓四人瞬間上前,淺淺擡眼望去,那是進(jìn)狩獵場的入口,不解的拍了下大白問:“怎麼回事?”

圓兒呆板的圓臉上浮現(xiàn)起凝重的表情,並說道:“主子,前面好像有什麼不妥,奴婢過去看看。”

圓兒性子呆,平時喜歡和大白待在一起,第一次看大白這樣,不免有些詫異。

淺淺定睛望了望,說:“不用了,有人出來了。”

大白朝著突然跑出來的一人大聲狂叫,只見來人一身鮮紅,自上而下,像是被誰惡意倒了一身狗血似的,但看來人臉上的慌亂,事情好像有些不簡單。

看到那個滿身是血的男子時,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有些是因爲(wèi)見了血慌亂,有些是因爲(wèi)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啊……是璟皇子!”一聲高呼,所有人都亂了陣腳,一擁而上。

淺淺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低喃道:“璟皇子不就是漢國的皇子嗎?怎麼傷得這麼重?”

劉羽琪一把握緊了淺淺的手,緊張的說:“大郎他……”

淺淺安撫的拍了拍劉羽琪的手背說:“你不用擔(dān)心,大哥身經(jīng)百戰(zhàn),這點(diǎn)小事難不倒他的。”

劉羽琪嘴脣發(fā)白的搖了搖首說:“不是,剛纔下場前,胤親王讓你大哥保護(hù)好璟皇子,讓左副將保護(hù)好裕皇子,現(xiàn)在璟皇子這樣……”

劉羽琪身子微抖,根本就不敢往下面想。

淺淺神色一閃,忙跑向璟皇子身邊,就見不少人圍著他,隨行的太醫(yī)也在給他檢查。

“太醫(yī),他怎麼樣了?”淺淺急急的問道。

太醫(yī)也是滿額密汗,若是璟皇子在這裡出了事,不說他的腦袋保不住,就是魏國也有不小的麻煩。

這璟皇子雖是皇子,卻是漢國皇后所出,深得皇上的喜歡,被封爲(wèi)太子,繼承大統(tǒng)是早晚的事情。

“失血過多,已經(jīng)昏迷,要馬上擡回宮裡醫(yī)治。”太醫(yī)診斷完立馬說道,將叫來幾位侍衛(wèi),擡著璟皇子上了馬車就回宮去了。

淺淺看著緊閉雙眼的璟皇子,心裡急得想罵人,卻也明白人已經(jīng)昏迷了,她也問不到什麼。

“花兒、月兒你們趕緊去看看,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淺淺著急的對兩人吩咐。

兩人猶豫的對視了一眼,想說清瀾吩咐她們寸步不離的守著淺淺,又想著淺淺纔是她們的主子,應(yīng)該聽她的話。

略猶豫了下,步伐就慢了一點(diǎn),淺淺又立馬說:“算了,算了,我也是急瘋了,裡面都不知道一個什麼樣的情況,璟皇子身邊有這麼多人保護(hù),都一身是傷的出來了,你們倆跑到裡面去,這不是白白填命嗎?別去了別去了。”

淺淺一個人嘀嘀咕咕,花好月圓四人看得出來淺淺十分的緊張,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考慮到她們的安危,四人心中都十分的感動。

“主子不用多慮,世孫爺?shù)奈涔O高,有他在,定然會沒事的。”好兒柔聲安撫淺淺。

淺淺扯了扯嘴角,她根本就不擔(dān)心清瀾,她對清瀾有十足的自信,她擔(dān)心的人是大郎。

大郎的武功不像清瀾,他雖有武功卻沒有內(nèi)力,且使的是一身蠻勁,而且是在戰(zhàn)場上學(xué)來的武功,比不得清瀾靈巧。

“嗯!會沒事的,別多想了!”淺淺順著好兒的話,安撫的對劉羽琪說。

元珊在一邊聽了兩人的對話,輕聲安慰說:“你們別想這麼多了,他們下場的時候,身邊都跟了好多侍衛(wèi),肯定不會有事的。”

淺淺若有所思的想著元珊的話,回眸問好兒。

“這次過來的時候,言昕有沒有一起過來?”

好兒搖搖首,說:“沒有,育幼院裡的人都沒有來,主子沒有說讓他們過來,大公子就讓他們先待在南陽,順便替主子監(jiān)督各個掌櫃。”

言昕平日就在山莊練習(xí),她自然也是認(rèn)得的。

淺淺沉凝了下問:“言昕的武功如今學(xué)得怎麼樣了?比你又如何?”

好兒雖然長得漂亮,武功卻也學(xué)得極好的,但是比起言昕,好兒臉色微紅的承認(rèn)說:“言昕比我強(qiáng)一些。”

淺淺立馬決定說:“待會兒回了府,你立馬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帶回南陽,讓言昕立刻起身來國都。”

好兒看了眼旁邊緊張的劉羽琪,甚是明白這當(dāng)中的意思,表示說:“是!奴婢回府了立馬去辦。”

淺淺雙手微微握拳,蹲下身貼在大白的耳邊小聲問道:“你剛纔叫是因爲(wèi)聞到了血味?那血味中間沒有清哥哥的吧?”

大白悶嗚了一聲,淺淺卻像是明白了這當(dāng)中的意思,心裡也寬鬆了許多,她倒是想問大郎,但想著大白也不熟悉大郎的味道,問了也白問。

滿身是血的璟皇子被人擡走了,狩獵場裡不見再有人出來,在場的姑娘及家奴都沒有閒情了,一個個都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這狩獵場裡的男兒,不是有她們的兄弟就是夫婿親人,看到璟皇子這副樣子跑了出來,其他人哪裡還坐得住。

雪瑩也有兄弟在狩獵場裡,有些緊張的拉著淺淺說道:“不如去跟皇上說,讓他派兵過來,若是裡面真的出了事,可怎麼辦?”

淺淺擡眼望了一圈,發(fā)現(xiàn)在場的人竟是她的份位最高。

魏國的皇子公主都只有十多歲,因此並沒有參與這場狩獵,而如朝陽公主那輩的又與她們輩分不平,自然不會參與。

見所有人都望著她,淺淺當(dāng)機(jī)立斷道:“好兒,你回府一趟,跟肅親王說說這裡的情況,王爺自會派人去皇宮,而且太醫(yī)已經(jīng)帶璟皇子回了皇宮,皇上定然很快清楚這裡的事情。”

淺淺身邊的四個丫鬟都纔跟著她,就是她本人皇宮侍衛(wèi)都不見得認(rèn)識,更何況這四個丫鬟,由她們?nèi)m裡傳話,沒有令牌的情況下,根本就傳不進(jìn)去,還不如回府求救。

在場的各家千金雖然覺得直接去皇宮裡,找皇上派兵來會更快一些,但也只敢小聲嘀咕,不敢對淺淺有所挑釁。

“花兒你去一趟承治府,跟府尹說說這裡的情況,讓他派人過來。”淺淺想了想又對花兒吩咐。

承治府府尹主管國都這附近的治安等問題,這狩獵場出了事情,自然也該歸他管了。

眼下淺淺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吩咐完了,便只有望穿秋水的等著皇上那邊派人來,或者是狩獵場的人提前出來。

這一等就等了近一個時期,在所有人都快沒了耐性的時候,皇上親自過來了,帶在大批上等侍衛(wèi),來人什麼話也不說,立馬讓人進(jìn)去救人。

侍衛(wèi)下了狩獵場,皇上往主位上一坐,一臉威嚴(yán),眼神陰鷙的問道:“誰能跟朕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場的全是一些女流之輩,說來她們也是不清楚出了什麼事的。

皇上見沒人回答他的話,臉色越發(fā)難看了,擡手一指,便直接指了淺淺,讓她回答。

淺淺心裡臭罵了皇上一句,還是乖乖的站出來回話,倒是口齒清晰的說了剛纔的所見所聞,只是這說了跟沒說是一樣的,還是回答不了皇上的問話。

因爲(wèi)她們也不清楚裡面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若想知道,要麼等璟皇子醒來了問他,要麼把裡面的人都救出來。

皇上派進(jìn)了侍衛(wèi)下場,接著就陸續(xù)有人出來,先出來的人都是一臉懵懂,手裡甚至提了不少獵物。

皇上問他們裡面出了什麼事時,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還恨不得反問皇上到底出了什麼事的表情。

皇上發(fā)狠的瞪了幾眼,卻也拿他們沒有辦法,畢竟狩獵場這麼大,璟皇子遇到了危險,也不代表其他人都遇上了,更不表示所有人都遇上了同一件事情。

陸續(xù)出來的人中間有姜氏兄弟,淺淺立馬把兩人叫到了身邊。

劉羽琪緊張的上前,追問說:“大郎呢?”

姜樹人見氣氛凝重,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卻是俊臉繃得緊緊的回答說:“表哥要跟著璟皇子,所以沒和我們在一起,剛纔也是碰到了侍衛(wèi),說是皇上讓所有人都出來,我們纔出來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淺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小臉微白的把璟皇子遇到危險的事情說了說,姜樹人和姜一凡倆人臉色一變,同聲問道:“那表哥呢?”

淺淺苦皺著眉,擔(dān)憂的說:“大哥就是還沒有出來啊!”

“怎麼會這樣,早知道我們就跟表哥一起好了。”姜氏兄弟一臉懊惱。

大郎也是見狩獵,特意帶了姜氏兄弟過來玩的,而他臨時被胤親王任命保護(hù)璟皇子,他自然不可能拖著姜氏兄弟一起。

誰也知道侍候皇子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不說狩獵了,就是說話也得小心翼翼,因此,大郎自然不會讓他們一起,只讓他們自己去玩,還讓他們帶了兩個小兵,怕他們在狩獵場裡遇到危險。

四人著急的看著狩獵場入口,見不斷的有人出來,且都是和姜氏兄弟一樣的,一臉懵懂,不知道出了何事的樣子。

姜樹人突然側(cè)目問起,“淺淺你怎麼來了?那表妹夫呢?”

時間過了這麼久,淺淺心裡不免也擔(dān)心起來,丈夫和哥哥都在狩獵場裡,至今還不知道里面出了什麼事,能讓人不掛心嗎?

“他帶我來的,他下場了,也還沒有出來。”

“那……”姜樹人頓了頓有些說不下去了,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你放心好了,表哥和妹夫都是福大的人,肯定會沒事的,再等等,我覺得他們功夫好,肯定是跑到深山裡面去狩獵了,而且妹夫以前又是狩獵爲(wèi)生的,這是他的強(qiáng)項(xiàng),肯定出不了事。”

“但願如此。”時間越長,淺淺心裡就越發(fā)擔(dān)憂,就是對清瀾再有信心,這種擔(dān)驚受怕的感覺也是抑制不住的。

更何況現(xiàn)在不單是清瀾一人,還有大郎,這雙重?fù)?dān)憂下,淺淺只覺得小腹微微有種刺痛的感覺,右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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