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邪惡的行為一一最邪惡的行為,通過謀殺,殺人會使靈魂分裂,想要制造魂器的巫師則利用這種破壞:把分裂出的靈魂碎片封存一一”
斯拉格霍恩看起來非常的心煩意亂,他甚至不敢去看伏地魔的眼睛。
“封存?可是怎么一一?”伏地魔繼續追問道。
“有一個咒語,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像被蚊子叮煩的老象一樣搖著腦袋, “我看上去像是試過的嗎一一我像殺人犯嗎?”
斯拉格霍恩終于感到有些不對勁了,他努力的想盡快結束話題。
“不,先生,當然不是,”伏地魔忙說,“對不起一一我不是有意冒犯一一”
很明顯,伏地魔也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的失態,開始努力的補救了起來。
“哪里,哪里, 沒有冒犯”斯拉格霍恩粗聲粗氣地說,“對這些事情有些好奇是正常的一一有才能的巫師總會被魔法的那一面所吸引一一”
經過伏地魔的道歉,斯拉格霍恩的情緒似乎又穩定了一些。
“是的,先生,”伏地魔說,“可我不明白的是一一僅僅出于好奇,我想問的是,一個魂器用處大嗎?靈魂是不是只能分裂一次?多分幾片是不是更好,能讓你更強大?比如說,七不是最有魔力的數字嗎一一七個?”
“我的老天爺啊,湯姆!”斯拉格霍恩叫道,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年少的伏地魔,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七個!想殺一個人還不夠邪惡嗎?無論如何分裂靈魂已經夠邪惡了,而分成七片一一”斯拉格霍恩的面色蒼白了起來。
看得出他在后悔參與了這場談話。
“當然”斯拉格霍恩小聲說,“我們談的這些都是假設,是不是?只是學術性的一一”斯拉格霍恩正在努力尋找著自我安慰。
“是的,先生,當然。”里德爾臉上帶著微笑, 淡淡的說道。
“不過,湯姆,我們所討論的這些,還是別說出去,人們知道我們聊過魂器是不會高興的。這在霍格沃茨是禁止的,你知道鄧布利多尤其激烈一一”
說著,斯拉格霍恩還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衣領。
“我不會說出去的,先生。”里德爾說完就離開了。
站在伊森的角度,伊森恰好觀察到了伏地魔臉上的表情。
那上面充滿了狂喜,在少年伏地魔俊俏的臉上看起來則有一些扭曲與猙獰。
記憶中的畫面再次波動了起來,沒一會鄧布利多與伊森就回到了校長辦公室中。
鄧布利多有些出神的盯著閃爍著銀光的冥想盆,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最終,鄧布利多還是開口了。
“我等這個證據已經有很久了”鄧布利多終于說,“它證實了我的推測,證明我是對的,也告訴我前面的道路還很長一一”
“伏地魔一一我想過他分裂了許多片靈魂,但我沒想到一一七片”鄧布利多捏了捏自己的指節。
顯然他也對這個消息感到很震驚。
“如今我們已經消滅了大部分的魂器,伏地魔的日記本,斯萊特林的吊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勞的冠冕,我們已經摧毀了四個魂器一一”
“剩下幾個魂器都不怎么好獲得”伊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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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一一哈利。”伊森盯著鄧布利多的臉說道,“你想怎么解決哈利的問題?你知道的魂器必須要摧毀了一一”
這是無法回避的事情,哈利的確是伏地魔在不經意間變成了伏地魔的魂器。
要是想徹底解決了伏地魔,就必須要把哈利身上的魂器抹除了或者一一抹除了哈利。
“相信我伊森,我一定會找到最合適的辦法的,我會盡量保護哈利。”鄧布利多真誠的對伊森說道。
“你還打算把這個消息瞞下去?這對這些一直跟隨你的鳳凰社成員們太不公平了。”伊森說道。
“抱歉伊森,這個消息牽涉的東西太多了,如今食死徒正在外面興風作浪,這個消息會讓鳳凰社的內部有分崩離析的可能,我們不能一一”鄧布利多誠懇的說道。
看著鄧布利多的臉,伊森感到有些齒冷。
鄧布利多是一個絕對正直的人,在毀滅伏地魔的這件事上,他會心甘情愿的犧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而這種人,實則是最可怕的。
伊森并沒有回鄧布利多的話,辦公室內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最終,鄧布利多率先開了口,“不管怎樣,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消滅剩余的魂器,伏地魔的另一個魂器,我想我已經有線索了。”
“線索?”伊森吃驚的看向了鄧布利多。
“你知道,我多年想方設法了解伏地魔過去的生活,跑了很多地方,尋訪他的蹤跡”
“你也看到了,在斯拉格霍恩的記憶中,伏地魔帶著一枚戒指,那枚戒指,他是伏地魔的家傳之物,我想那就是伏地魔的另一個魂器,”鄧布利多說道。
“現在,我有線索了,伏地魔把那枚戒指藏在了他家族的老宅里,岡特家族的老宅里,盡管他用了很多的魔法保護了那個戒指,但是我還是找到了。”
說起這個,鄧布利多終于冒出了幾絲興奮的神色。
“伊森,我得去毀了那枚戒指,我需要你幫我。”鄧布利多看著伊森的眼睛說道。
“什么時候?”伊森向鄧布利多問道。
“現在,就現在。”鄧布利多堅定的說,“我們行動的越快,距離徹底消滅伏地魔就多一分把握。”
“好的,我會幫你的。”伊森老實的回答道。
伊森知道,這次讓鄧布利多孤身一人去尋找戒指,鄧布利多一定會和原來一樣,一下就中了伏地魔的招數。
在詛咒中逐漸變的衰弱最后死亡,伊森可不想讓鄧布利多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出事。
“那么,我想我們就可以行動了。”鄧布利多淡淡的說道。
“時光對老頭子我來說,可是個寶貴的東西,我們最好不要浪費。”
看到如此情況,伊森只好又握住了鄧布利多的胳膊,隨后鄧布利多就用移形換影帶著伊森一瞬間就離開了霍格沃茨。
下一刻,伊森與鄧布利多兩人就站在了一條鄉間小路上,兩邊都是高高的、枝葉糾結的灌木樹籬。
現在正是晚上,夏蟬在灌木叢里吱吱的叫著,讓這個夏夜看起來格外的靜謐。